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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洱到达饭店时,李崇明还没有来,应该是被公司的事情耽误了。自从他接手宋氏集团之后,好像越来越忙,偶尔大半个月都未必能够见面。
她拿手机看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比赛视频,李崇明才进来。见他进来,她便摘了耳机,连手机也收进包里。
李崇明入座后,率先解释:“公司有事,耽误了会儿,等了很久吧?”
“没有。”宋洱将桌上的菜单往对面推了推,没过多解释。
李崇明接过菜单,看了几眼,点完之后,才继续同宋洱说:“学习忙吗?”
“还行,应付得来。”
“听小程说订婚的事情,你们还准备再缓一下。”
虽然并不想聊这个,宋洱还是耐着性子说:“嗯,想说还是先相处看看,毕竟我才刚回来。”
“你们要是自己有打算也行。”
宋洱没接话,李崇明也没继续往下说。服务员很快过来上菜,也就没人再重新提起话题,直到晚餐结束。
回去的路上,李崇明通过后视镜时不时看宋洱一眼,欲言又止。宋洱看了出来,却没点破,一直等到李崇明开口。
“小洱,我想了想,你也成年了,可以的话,有没有兴趣来公司帮忙?”
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起这件事,虽然意外,宋洱还是没有半点犹豫拒绝了:“我对公司的事情不是很懂,过去恐怕也不能帮什么忙吧。”
先不说她对公司管理本来就没什么兴趣,这些年来,除了学舞也从来没有接触过关于公司方面的事情,何况她也没时间过去。
回国后,已经有好几个品牌联系过她,要她担任广告代言人,同时还有不少剧团向她抛出了橄榄枝,希望她能够过去合作演出。
“你毕竟持有宋氏集团的股份,你要愿意,可以慢慢学的……”
李崇明试图劝说,被宋洱出言打断:“我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会有几个商演,还要准备明年的一系列比赛,今年因为回国的问题耽误了几场大赛,已经被Carrie打电话骂过好几次了。”
Carrie是宋洱在国外的芭蕾舞老师,对宋洱很是看重。就算是现在回国,如果遇上大赛,她也会要求宋洱去那边进行集训。
李崇明还想说什么,可正巧到顾家了,宋洱没有给他再说下去的机会,利落地开门下车。
李崇明进去和顾家人打了声招呼,离开的时候,宋洱到门口送他,同时劝道:“舅舅,别总是想着工作,也要多注意休息。”
虽然变化不大,她还是注意到了李崇明脸上的疲态,恐怕又是最近在赶什么项目,忙得没时间休息。
李崇明会心地笑了笑:“知道了,好好照顾自己。”
宋洱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门口,一直目送他离开,才转身进屋。
苏歇周末打电话过来,问她有没有时间,说有几场商演的邀请,想和她仔细谈谈。
这两年,因在几场大赛连续获奖,宋洱名气渐渐大了起来,时不时会有商演邀约找她。当时Carrie并不赞成她过早进入商业环境,想让她多参加一些比赛锻炼锻炼。就算这样她也不能拒绝得太直接,所以每次都得要费劲陈述一大堆,弯弯绕绕的总是很麻烦。
有次和苏歇聊天,无意提起这事,苏歇教了她一些方法,顺道帮她处理了几份邀约。宋洱嫌麻烦,一来二去,每次一有这样的问题,都去找苏歇。
次数多了,苏歇也和她开起玩笑,说自己都快赶上她的经纪人了。
宋洱不客气地附和:“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不会拒绝的。”
苏歇无奈地轻笑一声:“我当经纪人的价格可不低啊。”
就这样,宋洱顺势将工作邮箱改成了苏歇的,真让他当起自己的经纪人来。虽然大部分邀约仍都被他推辞掉,但如果看到比较合适的演出,还是会和她说明情况,让她自己选择。
宋洱看了看那几个邀约,都是国内几个有实力的剧团发过来的,大概是有意邀请她入团的意思,打着特邀嘉宾的招牌,恐怕也是为了日后拉近感情来用。
“这几个剧团名声都不错,能邀请你过去,也是想提前和你接触。不管你以后是想自己组建演出团队,还是打算直接去剧团,和他们有个接触是好的。”苏歇在一旁阐述理由。
这其中的关系宋洱也是知道,就像苏歇,虽然是出了名的脾气差,可和那些叫得上名字的大剧团之间,还是保持着友好的往来,偶尔他们请他谱曲,他一般也不会推辞。
在舞蹈方面,她确实想要做出一番成绩。就算现在主要以比赛为重,可最后不管如何都还是需要和剧团接触的,苏歇考虑这些也是必要的。
宋洱不知道怎么取舍,干脆大方地一挥手:“那就都答应下来,一个个接触?”
“你倒还真是来者不拒。”
“总不能去了这个不去那个吧?你看看这些剧团,哪个是我能得罪的,还不如一块都答应了,让他们也摸不清我的意思,顺势摆摆架子。”
“倒是会考虑。”
宋洱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讨好地笑着:“那就麻烦苏老师帮我一一做个答复,可千万不能把我的姿态放低了。”
苏歇办事,宋洱一向放心,也就没有过多询问,只是让他确定下来的话,统一把时间安排告诉她一下。
午饭之后,宋洱想顺道去楼下商场逛逛,天气变凉,她准备给自己添几件衣服,正巧苏歇要去拜访以前的老师,两人出了餐厅就各自分开。
自那天之后,顾律行一直没有和宋洱说过话,偶尔撞见,都是冷着脸错开。就连她生病,他也没露面,看来那晚,是真把他惹生气了。
听顾程说,这段时间在顾律行手底下做事的人个个叫苦不迭,估计是把在她这儿受了的气都发在了他们身上。
能把顾律行气成这样,宋洱也没想到,她印象中,这种情况只有一次。
那时候顾律行还在给她补习,某天,他不知道在哪儿受了气,当晚一来什么都不说,直接布置了一堆题目。当时她还有些害怕顾律行,自然不敢反抗,一直做到后半夜,还是没做完,急得直哭。后来顾律行大概气消了,见她这样又心软下来,一边安慰她一边道歉。
宋洱随意逛了几家,本身身材就好不挑衣服,按着喜好拿了几件,刚付款出来竟和蒋京京狭路相逢。
“宋洱?”
她和蒋京京并不熟,见面也都是在晚宴之类的场合,两人几乎从没交流过,没想到蒋京京这次居然会主动喊她。
这下自然没法装作没看见,宋洱只能硬着头皮问道:“有事吗?”
“我们又不是什么对头劲敌,没事就不能说几句话?”蒋京京话虽然说得客客气气,脸上的不悦倒也不隐藏。
宋洱强笑一下:“也不是什么故交好友,见了面非要寒暄几句。”
两人之间也没真发生什么过节,真要认真算起来,也就只剩下顾律行。她们,一个差点成为顾律行未婚妻,而另一个差点就和顾律行在一起。
都是差了点的人,见面却没有惺惺相惜,反而剑拔弩张。
宋洱说没必要寒暄,蒋京京倒还真寒暄了起来:“听说你和顾程快订婚了,恭喜。”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宋洱冷声道。
“确实不是秘密。”蒋京京突然整张脸冷下来,语言狠厉地警告她,“那你就最好摆正自己的身份,不要一边都快订婚了,一边又还和顾律行牵扯不清,朝三暮四、摇摆不定的,和你爸爸一个样儿。”
“你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吗?听说你爸妈之所以会出事,就是因为你爸之前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被你妈知道了,两人在海上大吵一架,最后谁都没有回来。”
宋洱一听自己父母被诽谤,一股火直冲脑门,几步走到蒋京京面前,怒视着蒋京京。哪怕她比蒋京京稍矮一点,却依旧不输气势,瞪大的眼睛似有火花蹿出。
“蒋京京,你再多说一句试试!”
“说了又怎么样。”
这些事情,蒋京京是在跟母亲去见一众叫不上名字的阿姨时,道听途说了几句。那些闲着在家的阔太太聚在一起,免不了要编排别人家几句,其中就数宋家最多。
宋洱本来就不是会打架的人,连吵架都挤不出半句脏话来,最后只能深呼吸一口气,忍下一肚子的气:“我和顾家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
“你!”蒋京京没料到一直小心翼翼跟在顾律行身后的宋洱,原来并不是一个软柿子。
“不管是我和顾律行,还是和顾程之间的事情,都不劳烦你操心。我家的事情,更不用你来管。”
说完,宋洱越过蒋京京头也不回地离开,这场对峙,计较不出输赢,不过谁也没讨到好处。
关于父母的事情,宋洱知道得并不算多,大家也都有意避着,无非是父亲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人,就连在结婚之后,也是花边新闻不断。这些外界的传言,如今也得不到印证,只是亲耳听到别人这么说,心里怎么也不是滋味。
回到顾家,宋洱在健身房里待了整整一下午,顾程回来时,她正做完一组训练,坐在地上休息。
“小洱,你怎么了?”顾程几步走到她跟前,蹲下身和她保持平视。
“没事。”宋洱摇头,并不打算细说。她和蒋京京之间的事情牵扯到顾律行,这时候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和顾程解释。
顾程伸手将她扎了一下午早就乱掉的马尾松掉,用手给她扒了几下头发,不客气地拆穿:“你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这样折腾。”
宋洱叹了口气,从地上站起来,坦然承认:“是有点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啊……”顾程慢悠悠重复了一遍,像是在思考该怎么办,最后想起一件事来,“对了,我们班下周五准备去桐西镇,要不一块去,就当散心。”
“你们班的活动,我跟去不好吧?”宋洱拿起被她扔在一旁的毛巾,往外面走去,“何况,我也不至于郁闷到下周五吧。”
“你可算半个家属,怎么不允许带?心情不好是散心,心情好了就当旅游,反正你离开这么久回来,也还没到附近玩过。”
这事被提起来后,顾程反倒有了非要将她带过去的念头,理由一个接着一个,竟让她一时不知道怎么推辞。
“下周五我有课的。”
“请假的理由,你应该不用我教吧?”
“所以我已经没办法拒绝了?”
“你可以这么理解。”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从健身房出来,迎面撞上顾律行,他今天倒是意外回来得早了很多。宋洱抬眼就看到顾律行,恰好他也看过来。
一瞬间,折腾了一下午用了一身汗好不容易赶走的郁闷,又重新笼上心头。
宋洱忽然停下脚步,一字一句说得相当清楚:“好,下周五一起去桐西镇。”
还在准备持久作战的顾程没想到她会突然答应,一下还没反应过来,随即傻笑着揉了揉宋洱的头发:“早干什么去了。”
2.
因顾程的功劳,下周五两人要去桐西镇的事情,很快整个顾家无人不知。
在餐桌上,宋洱忍不住多看了顾律行几眼,没有变化。不管是下午听见她答应顾程,还是后来大家在饭桌上聊到这事,他都像个外人一样,全然不关心。
这就是顾律行啊,他理你的时候,怎么都躲不掉;他不理你了,也能轻易做到视而不见。所以,当年她赌气离开,他就不再联系;如今她出口伤他,他便视如空气。
这样也好,宋洱想。
只是这一切明明是自己想要的,可真变成这样时,心里某处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酸酸的、涩涩的。
在顾律行说顾程不是那么可以信任的时候,她的确很生气,但那些后悔爱他的话,是她故意说的。
明明是为了气顾律行的,可现在这样,反而弄得她心里不是滋味。
出发前一晚,溆川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打落尘埃满地,以至于出发当天,空气都是雨后特有的清新,还真是个不错的出行天。
顾程说要住两晚,周日才回来,宋洱也就简单带了两套换洗的衣服。只是她受不得寒,稍稍一降温就想穿厚点,临出门前又折回去多拿了一件外套。
一出来,她就碰见顾律行。二楼楼梯转角,就他们俩,一时间谁也不退让就堵在那儿,直到楼下传来顾程的呼喊,催促她快点,她这才回过神,慌乱地一闪身越过顾律行跑下楼。
司机将他们送过去同大部队会合,车上已经只空着最前排的两个座位,宋洱笑着和大家打过招呼后,在靠窗的位置坐下,身后的顾程也跟着入座。
预料到坐车会无聊,大家带了扑克,没带扑克的也都掏出手机,里面是提前下好的游戏软件,很快车上的人便凑成一堆堆玩开了。
宋洱和大家不熟,可顾程人缘不错,没一会儿就有一堆人凑过来邀请他组队玩游戏。宋洱看了两眼,没怎么看懂,干脆转向窗外看风景。
兴许是很久没坐过大巴,没多久就感觉有些晕车,宋洱试图去开窗户,试了几次硬是没打开,最后还是顾程帮忙。
“晕车?”顾程担忧地询问,怕窗户开太大宋洱会受凉,就只拉开了一条小缝。
“有一点,没事,你玩,我听歌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