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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程在一所学校?”
“是的,不过不在一个院系。”
周雨微倒是不在意这些细节,热情地提议:“那让小程这两天带你去学校转转。”
“好。”
再聊几句,晚宴也差不多开始。这个顾程在路上已经事先和她说过,一是欢迎她回来,二是庆祝她刚拿下的芭蕾舞冠军,都是推托不得的理由,本来是准备大办的,但宋洱喜静,最后只是做了桌好吃的,算是接风。
她抽空上楼将礼物拿下来,都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但皆是她费心挑选而来。
顾程掂了掂手里的礼物——一块手表,是他钟爱的品牌:“我说行李怎么这么重,原来都是心意啊。”
“翻山越岭的情谊,是不是很珍贵?”
“对,格外珍贵。”
宋洱毫不谦虚地接受他的夸赞,晚宴差不多时,顾老太太也下楼来,等她将礼物一一分给各位,连带着用人都不落下。
顾老太太收到的是一顶帽子,20世纪二十年代欧洲复古样式。老太太捧场地立即戴在头上,忙问大家:“好看吗?”
顾程第一个凑到顾老太太身边,扶着她的肩,夸赞道:“美似天仙。”
“也就小洱姐的事情能让哥哥这么着急。”顾叶刚写完作业下楼,正好看到这一幕,毫不客气地揭顾程的短。
顾程伸手捏了下顾叶的鼻子:“就你话多。”
适时,舒乐接完电话,过来同大家说道:“Y.B独家整理律行刚刚来电话,说路上堵车会晚点到,让我们先吃。”
如此,大家也就没继续在客厅逗留,命人将礼物放回各自房间后,便一起朝餐厅那边走去。没人注意,宋洱在听见那件事时,眸光不自然地闪了一下。
宋洱扶着顾老太太,听见老太太不悦地念叨:“明知道小洱今天回来,居然还迟到。”
“太奶奶,没事。”宋洱语气浅淡,倒不见有多在意。
以前两人关系在表面上也算不得太好,只是当年老太太见宋洱文化成绩不怎么好,想着给她找个老师。当时她并不想麻烦顾老太太,又正好看见顾律行路过,便说:“要不就让小叔抽空教我吧,我会认真听的。”
难得顾律行也没有拒绝,后来每天晚饭过后,他便会去教宋洱,一来二去,两人关系也谈不上有多大进步,但是今天她回来,他理应到场的。
晚宴进行到一半时,顾律行才回来,同时进来的,还有蒋京京。
舒乐让用人加了两副碗筷,又继续之前的话题,问着这些年宋洱在国外的事情。
宋洱一边吃着饭,一边回答着他们的问题。但从顾律行进来之后,她就变得有些心不在焉。
当年她离开时,蒋京京和顾律行正准备订婚,可她出国后,又听顾程说,蒋京京拒绝了订婚。
那他们现在这是?
要说宋洱不在意吧,可当她在顾程打来的电话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却不由得想让他尽可能说详细一点。
听说两家都已经将订婚日期确定下来,蒋京京却突然反悔,死活也不肯和顾律行订婚,理由是不想成为两家生意上的牺牲品。
她没有问顾程后续的具体情况,只是后来多次在新闻上看到顾律行的绯闻,每一次的对象都不同。
是因为蒋京京吗?宋洱没有办法确定,这样一想,她又多看了两人几眼。
好在这时候顾老太太的问题紧接着响起,却已经不是在问宋洱:“小程都快订婚了,阿行,你打算玩到什么时候?”
顾律行在老太太面前向来好脾气,只见他带着几分玩笑口吻无奈道:“这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说这话时,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目光竟落在宋洱身上,弄得宋洱连忙埋下头,猛塞了一口饭,差点将自己噎着。顾程见状,忙给她递水过去。
顾老太太听出他话里面别的意思:“这么说是快了?”
“也许吧。”顾律行不解释,给人留尽想象空间。
晚宴过后,顾律行并没有绅士地送蒋京京回去,反倒将自己的车钥匙给她,让她自己开车回去,还被顾叶指责,说他这样,活该被蒋京京拒绝,顾律行也不以为然。
和大家道别后,宋洱直接回了房间,刚从国外回来,按理说在倒时差还不至于这时候就困,却有些累了。
只是她前脚刚进房间,后脚房门就被人推开,回头发现竟然是顾律行,愣在那儿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我的呢?”他倒不迂回,反而开门见山。
“什么?”
“礼物,他们都有。”
“忘了。”
“忘了?”顾律行重复了一遍这个答案,故意放缓语调,明显的疑问语气,显然并不相信这个回答,“连周妈、小张都没忘,唯独忘了我的?”
“抱歉,我以为你什么都不缺,也不会在意那种东西。”宋洱说得极为平淡,一点也不像是在道歉。
她撒谎了,礼物她其实有准备,而且比顾家任何一个人的都要早准备好。
某次去德国比赛,结束之后,同行的伙伴约她一块逛街。商场里,大家都是去看衣服看首饰,唯独她,在经过某个钢笔专柜时,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那天,她什么都没买,除了一支钢笔。
顾律行顺手将房门关上,步步逼近,直到她退无可退:“我以为你知道,自己根本就不会撒谎。”
“我——”
宋洱一时不知该怎么反驳,也不打算妥协,却听见顾律行又说:“别和顾程订婚。”严肃口吻说出的陈述句,命令的语气。
“你这是站在什么立场来要求我?”宋洱的脸在一瞬间沉下去,不悦地瞪着顾律行。
被她一瞪,顾律行反倒浅笑了起来,随手将鼻梁上的眼镜摘下,原本伪装出的那几分温谦,这下更是消失殆尽,嘴角虽然微微上扬,却让人不禁神经紧绷起来。
“因为,我没打算把你让给他。”
本来还疑惑顾律行什么时候变近视的,现在看来,那不过是一副平光眼镜,倒是难为他非要把自己伪装成一副书生模样,不过现在,他连这一点伪装都懒得做了。
她指着门口,面色严峻,如临大敌:“如果你只是进来说这些有的没的,那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宋洱,你在心虚什么?”
“我没有。”
顾律行突然抓住宋洱的肩,然后望着她的眼睛,如以前很多次那样,让宋洱挣脱不得,只能别过脸。半晌,她听见顾律行开口:“果然,你根本就没有放下我。”
一句话,就让宋洱突然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竖起浑身的毛:“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放不下你,顾律行?别忘了我可是顾程的未婚妻,要说放不下的也只可能是顾程,你要真想知道谁放不下你,也应该去问问你的那些漂亮女友,而不是我。”
“你在吃醋。”
“请你出去!”
宋洱绕过他,将门打开,怒气冲冲地赶人。
顾律行将眼镜重新戴回去,似乎真的准备离开,却在经过宋洱身边时又停住:“宋洱,你以为决定权在你手上吗?”
明明已经重新伪装成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可他说出来的话却还是那么不留情。宋洱故意偏过头,不去看顾律行,可被他撩拨到慌乱的心跳,却是随着他离开后许久,都没能平息。
有些事情,她已经让其成为过去,却不想轻易便被他挑起。
喜欢顾律行,是她这辈子最离经叛道的想法,原本也并不希冀得到什么,毕竟她和顾律行本来就没有可能,但是没料到,顾律行会在她十六岁生日当天,吻了她。
他说,那是一个不该有的礼物,却忍不住想送给她。
她信了。
可还不等她从那场欢喜中回过神来,却意外得知顾律行即将和蒋京京订婚的消息。她去问顾律行,不料他坦然解释后,竟没安慰她半句。
当时宋洱年纪小,心气高,气急后干脆说起舅舅李崇明让她出国的事情,两人大吵一架。最后,她去了伦敦,便也没再和他联系过。
顾律行走了没多久,顾程过来找宋洱。
“小洱,消消食。”他举着杯酸奶,递到她面前。
“谢谢。”
宋洱接过酸奶,道了谢,也不着急喝。
酸奶送到,顾程也没着急离开,看上去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心事。
宋洱等了会儿,问道:“还有事吗?”
“没……没有了。”顾程下意识摇头否认,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嘱咐道,“喝完早点休息,折腾了一天,应该累了。”
“谢谢。”宋洱再次道谢。
道了晚安,各自分开,只是顾程在走的时候,回头又看了宋洱房门好几眼。
刚才他上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顾律行从宋洱房间出来。原本顾律行和宋洱,就是因为他才有所交集,后来顾律行帮她补一段时间的课,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好像敏感过头了,才会认为两人举动上有些亲密。
3.
知道她要倒时差,顾家没让人去叫她起床吃早餐,等宋洱醒来的时候,顾家的各位都已经出门,只剩顾程在客厅坐着,明显是在等她。
“起来了?”
宋洱其实还没怎么睡醒,迷迷糊糊地朝顾程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去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喝下之后,总算清醒了不少。
“你没去公司?”她问。
顾程自高中毕业后的那个暑假就已经在顾氏集团学习,按理说这会儿不上课应该是要去公司那边的。
“今天不去,带你去学校转转。”
宋洱记起来,昨天说起学校的时候,周雨微提过这两天让顾程先带她去那附近转转,没想到这就安排了下来。
这样,她也就不推辞。溆川大学,她以前倒是常去,因为顾律行当时在那儿读书,不过离开了三年,它多少是有变化的。
“那你等会儿,我上去收拾一下。”
没一会儿,宋洱便收拾好。和昨天差不多,T恤加牛仔短裤,头发被她随意扎了个马尾,稍微涂了点口红,简单干净。
本来顾程想让她吃点东西再出门,可宋洱自己去厨房拿了个苹果,洗净后一边啃着一边说:“之后可能有几个广告要拍,不能胖。”
因为跳舞的关系,宋洱向来注意身材方面的管理,一米六几的身高,九十斤不到,体形匀称,线条优美,看上去十分窈窕。
知道她是不想麻烦周妈,顾程也没有戳穿,只是在带着她去学校,路过甜品店的时候,进去给她买了份蛋糕。
宋洱这下倒没有拒绝,接过后,便开始吃了起来,小口慢嚼,到达溆大时,刚好吃完。
顾程找了个位置停好车,两人一块下车。看宋洱只是勉强拿了副墨镜,他又忍不住道:“真不怕晒啊。”
“我涂了防晒霜,而且,溆大的树大,遮得住我。”其实宋洱是嫌麻烦,在国外不是在上课就是在舞蹈室,何况英国那天气,也热不到哪儿去。
顾程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把伞塞给宋洱:“溆川不比英国,别晒伤了。”
“谢谢。”
顾程是个细心温暖的人,从刚刚认识他的时候,她就知道。
和她以前来时相比,溆大整体建筑没有太大的变化,不过是近些年多扩了几栋楼。
两人一路从经管学院,走到艺术学院。这是溆川大学最厉害的两个学院,虽然很早之前就有传言说艺术学院要从溆大独立出去,可至今它还是矗立在这所有几百年历史的校区内。
相较于经管学院规规矩矩的传统教学楼,艺术学院这边的教学楼就显得特别很多,有个性的美术楼、时尚的音乐厅,以及小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