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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想了想问,“相爷,此人会不会就是……”
苏丞相眼睛里隐晦不明,“怕是我们猜的不假,他现下开始有些动作了,这个景夙?
哼!
先看看他要做什么再说,这几天看着点小姐,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来禀报。”
管家随即应下,退了出去。
待他走后,苏丞相伸手打开最下层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支玉钗,宛如珍宝似的细细抚摸,他刚毅的脸上尽是冷凝,眼神里有些痛苦。
他轻声道:“笺箬……
等等我,很快就会结束了。”
第九章
等回到了房间,云倾将这盏花灯点上,摆在案桌上细细观看,灯光衬着她的脸,眉眼间尽显温柔,想起景夙,她心里既甜蜜又害怕,甜蜜的是自己有了意中人,害怕的是自己会不会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想到这里,她脸上有些颓然,这时藿儿端着水进来,见她这个样子,便问:“小姐在忧心什么?”
说着将水盆放在架子上,拧干了帕子递给云倾。
云倾咬着嘴唇接过,细想了半天才问:“藿儿…你觉得…景公子如何?”
说完,等着藿儿回答,整个人显得异常紧张。
藿儿捏着下巴思索了半天,“景公子仪表不凡,长相俊美,今日对小姐热心出手相助,嗯…是个很好的良人呢,与小姐极是相配!”
云倾听此,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嗔骂道:“谁…谁与他相配了…真是胡言乱语,”可随即又问,“你也觉得…他是极好的良人吗?”
藿儿被云倾这个样子逗笑得噗嗤一笑:“小姐,你这个样子可不像是我胡言乱语就能说的成的,你对景公子,怕是一见倾心,自此情根深种了吧?”
云倾面容上有些娇怯,“我的确是心悦于他…”说着抚着脸颊,叹出气:“可我只怕我是妾有意郎无情罢了…我连他是不是…也心悦于我都不知道。”
藿儿安慰道,“小姐,别想了,若是景公子与你有缘,定会再见的。”
云倾想想也是,便没有再想下去了,于是起身细细的洗漱去了。
此时临江仙内。
临江仙是北凉国内最大的一座酒楼,而它不仅仅是一座酒楼,同样还是皇家一个收集消息的地下暗庄。
此时的临江仙内阁处,烛火明亮,一男子正躺在狐皮软塌上闭目养神,旁边有侍女在轻轻地摇扇子,他面如白玉,容姿俊美,正是景夙。
这时暗格的门开了,进来一个黑衣人,在景夙面前跪下,“陛下。”
景夙,本命胤夙,乃是北凉国现在皇帝,若是云倾在此,定会吓一跳。
景夙睁眼,眸色一片暗沉,似有流光浮动,他开口,“事情查的怎么样?”
声音温润如玉,甚是好听。
黑衣人仔细说道,“属下已查到,苏穆暗地里的确与梁王有来往,两人并不像表面上那样不和,不过两人的书信来往甚是严谨,属下未能从中截取一二,此外,属下还查到,下月四月十三日是苏云倾的生辰。”
胤夙略微沉吟,抬眸不冷不淡,“朕已知晓,你退下吧,好好盯着梁王那边。”
黑衣人退下之后,景夙挥手示意侍女退下,待侍女退下后,他单手枕着头,眼里闪烁着浓浓的墨色,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见他从怀里拿出一方手绢,只见上面清晰的绣着一个倾字,这方手帕还是那日在嘉和山上,他等云倾走后捡到的。
胤夙将手绢放在鼻下细细嗅着,有些痴迷,过一会,他嘴角牵起一抹笑容。
“云倾……”
“你想要什么生辰礼物呢?”
想到云倾,胤夙的心开始乱了,他收起手帕,起身吹灭了蜡烛,打开窗一跃而出向丞相府方向去了。
夜还很长,月亮已悄然升起。
不知不觉,此时的北凉国内却已然有某种暗流在暗自涌动了。
云倾披着披风站在窗前,皎洁的月光照在她身上,蒙蒙浓浓的有些看不清她的身形。
屋内案桌上的芙蓉花灯还在点着,她此时心里却百转千回,思绪万千,大抵真是自己初识男女之情,不懂如何排解,是了,以前只是在话本子读过,不曾真正识得,倒不觉得如今日般这样辗转难眠。
“月儿啊月儿…你说景公子是不是也心悦于我呢?”
她深深地叹出一口气,继续自言自语道,“每每想到他,我定是心生欢喜的,可这欢喜我只怕只是我一人欢喜,从嘉和山至今日,我只遇见他两回,却只知道个名字,如果我要是向父亲说要嫁于他,他会接受吗?
还是他对我并不是男女之情呢?”
想到这里,她的心又开始乱了,脸上一片忧愁。
可她却没发现,自己的自言自语,早被靠在墙头后面树上的胤夙听得一清二楚。
庞大的树冠遮住了他的身形,将他整个人罩在其中,他阖上眼,扶着树干的手微微有些发抖,云倾的话让他心跳加速,思绪万千。
云倾关上窗,吹灭了灯火,屋内顿时没了声响,胤夙就这样躲在树后看着她的窗户,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才离去。
第十章
四月十三日很快就到了,这日,云倾起早穿上了新做的衣裳,淡紫色的广袖流仙长裙,显得整个人清新淡雅,不可方物。
她坐在铜镜前,藿儿将一支玉钗插在她的发间,手指轻沾取一点胭脂点在嘴唇上,细细涂抹,只见镜中人眉眼含笑,发间流苏轻轻摇晃,衬得容色更为娇美。
藿儿有些看得呆了,她的小姐怎么这么美,她真是觉得景公子与自家小姐真真是极为相配的。
“小姐,你可真美,要是景公子看了定会心生欢喜的,”藿儿一脸惊叹。
云倾不好意思的咬了下嘴唇,假意嗔骂:“就你话多,前厅的小姐亲客们都来了么?”
藿儿老实回答:“都来了,前厅的亲客小姐们可都差不多来了呢。”
云倾点了点头,起身,“那随我过去吧,不要宾客们等急了。”
这边前厅,管家和嬷嬷正在帮着招呼客人,云倾过生辰邀请的都是一些亲闺女眷,没有大请,只邀了一些平日里来往的贵女们,云倾见过宾客,各自热闹一阵,又同闺中的几个手帕交说了会子话,等宾客都散去,管家来告诉云倾,让她到书房去见苏父。
云倾来到书房时,苏穆正在聚精会神地写字,心无旁骛,云倾不敢打扰,只得站在旁边等着。
苏穆眉间带着文人没有的英气,脸也生的十分俊朗,今年也不过四十岁出头,鬓角却有了几缕白发,苏母早在生产之时就已因为难产去了,这十几年也未曾续妻纳妾,在这男尊女卑京,苏穆都也是少见了,据说也是因为他与故去的苏母感情极好,在她死后也不愿再娶,这十几年以来,苏穆独自拉扯着云倾长大,对她视若珍宝,不曾打过她一回,责骂过她一句,在云倾眼里,苏穆是这世上最好的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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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晌,苏穆放下笔,嘴角轻动,带着笑意,“何时来的?
怎的不叫爹爹?”
云倾笑眯眯道:“见爹爹在练字,女儿不好打扰。”
苏穆一双眼睛落在云倾身上,心中有些感叹,不知不觉,他的这个女儿竟出落得亭亭玉立,越长越美了,像极了她故去的母亲。
“倾儿……”
苏穆一顿,像是在思考些什么,“你已经十八了啊,是个大姑娘了,再也不像小时候那般,是个整日哭着鼻子想找爹爹的小孩子,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十八岁也已经嫁人了,爹爹这些年没想起来往这方面考虑,倒是我耽搁了。”
苏穆语气和蔼,眼神慢慢飘向远方,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云倾一怔,心里有些疑惑和不安,倒也没说话,于是静静地等着苏穆的下文。
苏穆目光一转,回到云倾身上,他开口:“女子便可嫁人,是为父考虑不周,眼下也是时候要给你找夫婿了。”
此言一出,让云倾面上白了一茬,短促地呼了一口凉气,她像木桩似地站在原地。
“爹爹什么会突然提出来给自己找夫婿?
他难道是知道了些什么吗……
这究竟是巧合还是爹爹他早就已经决定好的?”
云倾在心里将这些想法迅速匀了一遍,也没得出答案,于是便开口询问。
“爹爹……
为何突然想起来给女儿择夫婿了?
是已经有了相中的人选了吗?”
袖口下的手指因为紧张变得发白。
苏穆见她的神情变现,募地目光变得有些暗沉,但面上笑容不改,他轻声开口。
“暂时还未有相中的人选,只是看你年纪也是到了,生了这个想法,为父这些年未曾往这方面想,怕太晚了倒是不好了。”
云倾心里松了一口气,面上的紧张少了些,她笑道:“女儿多谢爹爹记挂着,只是还不想这么快离开爹爹,想陪在爹爹身边多待几年。”
苏穆知道她这是在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倒也不点破,只是笑了笑:“女儿大了总归是要嫁人的,总归是大事,倒也也不急在这一时。”
苏穆又将话锋一转:“你……
难不成有了心仪之人?”
云倾被问得脸上一楞,有些不自然低下头道:“女儿……
暂时还未有嫁人的想法,并无心仪之人。”
苏穆将她这些表现看在眼里,心中了然,无可奈何的笑了笑说,“下去吧,我还要再练练字。”
云倾行了礼然后出了书房,直到云倾关上房门后,他脸上的笑容才慢慢消失不见,苏穆看向门口,面色严肃,目光变得悠长又深远。
第十一章
云倾回到房内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不安,虽然苏父现下并没有择婿的合适人选,可父亲的这个念头让云倾内心十分不安和惶恐,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才好。
她叹气,想了许久也未想到办法,心里越发闷了起来,于是取过绣帕慢慢绣了起来。
用过晚饭后,天慢慢暗了下来,云倾有些困意,藿儿替她摘下了头上的钗环,又褪去了妆粉,放下床头的帷帐,将一切打理妥当后,熄灯出了内房。
窗外慢慢升起了一轮圆月,房内寂静漆黑,云倾闭上眼渐渐睡去,正在迷迷糊糊之际,突然听见窗户那里有轻微的异响,她一下子被惊醒,所有的睡意都瞬间消除了。
云倾打开帷帐刚想叫藿儿,却趁着月色看见窗户那里打开了一个缝,接着有一张纸慢慢从外面伸进来掉在地上。
她讶异着穿上鞋子,鼓起勇气走到窗前捡起那张纸,对着月光,看到上面赫然写着“打开窗看看”四个字,这几个字笔锋俊秀,有龙飞凤舞之势,云倾心中疑惑,倒也还是慢慢打开窗户,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向外看去。
只见窗后的外墙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他背着月光,白衣胜雪,面容俊秀,手中拿着一把半开的折扇,此时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景夙!”
云倾心中一喜,真的是他?
她转而又吓了一跳,这大晚上的他来此处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