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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云倾从外面跌跌撞撞的进来,藿儿见她进来,眼睛一亮,忙说:“娘娘您来瞧瞧这优昙花是怎么了?
昨日还好好的,怎么奴婢今日来打开一看,却发现它要死了。”
云倾放眼望去,只见冰盒里的优昙花倒不似昨日那样娇艳欲滴,今日看起来显得黯淡无光,花枝摇摇欲坠。
而她此时心中想到刚才胤夙说要纳妃的的话,在这时看来,却觉得他送给自己的这朵花显得极其可笑,云倾心中实在是郁结难解,突然喉头一甜,当着藿儿的面,“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藿儿一惊,吓得大哭:“娘娘!
娘娘您怎么了?
!”
云倾身子一软,耳边传来藿儿泣不成声的声音,没支撑住,双眼发黑的倒了下去……
也不知道她睡了到底多久,在迷迷糊糊中,她仿佛听到了胤夙震怒的声音:“都是一群饭桶,既然无事,为何还不醒来?”
“她要是有半分差池,朕削了你们的脑袋……”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给朕滚……”
过了一会,她的手,感受到了一股温度,像是被人握在手里,耳边传来:“朕求你醒来……
你别吓朕……”
她想睁眼看看到底是谁,可她实在睁不开,继而又沉沉地睡去了。
胤夙握着云倾的手,看着躺在床上不带一点儿血色的云倾,颤抖的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眼里闪过一抹痛苦。
他知道云倾性子倔,眼里容不得沙子,现在自己无论说什么云倾都不会信了,他也知道当云倾知晓自己违背当日的誓言后会有多么伤心,可是他没有办法不去这么做。
过了许久。
云倾足足昏睡了两日才转醒,她醒时感到胸口一阵刺痛,不由得咳了一下,这时有人跑过来握着她的手问:“你怎么样?”
云倾睁开眼,一入眼帘的便是胤夙有些憔悴的面容,她的目光落在两人握着的手上,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胤夙身子一僵,脸色变得有些难受,他整理了一下情绪,“你还有哪不舒服吗?
胸口还疼吗?”
云倾强硬身子坐起来,胤夙见状赶紧伸手去扶,却听见云倾不带一点感情的声音说:“你出去!”
他的手瞬间顿在半空中,收也不是扶也不是,胤夙知道云倾是在怨他,他喉头上一动,声音沙哑着说:“朕出去可以,你先告诉朕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出去!”
云倾抬起头,眼里噙着泪不带一点情感,“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出去。”
见她坚持,胤夙叹了口气,“好,朕出去,你别激动。”
说完他慢慢走了出去,背影甚是凄凉。
见胤夙走后,藿儿忙过来扶着云倾,“娘娘您还疼吗?
还有哪不舒服吗?”
云倾摇头,又咳了两声:“本宫无事。”
窗外的喜鹊叫个不停,甚是欢喜。
发丝倾散在她的肩头,衬着她消瘦的苍白的脸,像一具没有生命力的泥人一般。
云倾低着头,泪珠儿一颗一颗的落下来徜在手下的被褥上,绽放出一抹抹泪痕。
末了,她抬头,眼里满是泪水的指着胸口道:“藿儿,我这里难受……”
后来,胤夙来韶仪宫三回,云倾都将他挡在门外不见,整个韶仪宫里气氛变得异常压抑。
秀女大选的日子定在七月底。
也就是这个月。
时间过去了五日,秀女大选的日子到了。
清晨。
云倾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她看着藿儿端来了一碗苦涩又难闻的药汁到床前,一句话也没说的接过药汁,仰头一饮而尽。
藿儿连忙递上一盘蜜饯说,“娘娘,这药苦得很,您吃点蜜饯压压吧。”
云倾笑了一下,自嘲道:“以前吃不得一点儿苦的东西,没想到昔日喝的发苦药汁,今日喝了,竟一点都不觉得苦了。”
藿儿抿着嘴,眼里似有些难言之隐,云倾见了,也明白了些什么,她将头转向窗外,怔怔地说:“昨日选秀已经是最后一天了吧?”
藿儿不语,算是默认了。
云倾低下头,声音有些暗哑,“按礼,选定的妃嫔在昨日就会被赐予封号,今日巳时就会来韶仪宫向我请安……”
藿儿听着心里难受,她盯着云倾的脸心疼道:“娘娘,若是您不想……”
若是您不想,就不要勉强自己了。
云倾摇了摇头,坐在那里,安静的微笑着,仿佛已经淡然的接受了一切,只有藿儿知道,她的娘娘是在强颜欢笑,此时心里定是难受的要命。
云倾察觉到了藿儿的目光,她道:“替我梳妆吧。”
她是北凉的皇后。
是北凉唯一一个有资格和胤夙比肩站在一起的人。
第二十九章
昨日大选,共选出来四妃三嫔两昭仪,今日众人一起浩浩荡荡的前往了韶仪宫请安。
此时韶仪宫里的大厅里,按品阶位份坐满了人。
为首的是贤妃,生得恬静美丽,一张脸巧笑盈盈,骨子里却是个是个精明的人,她下方坐的是静妃,长得娇美动人,看起来是个不大聪明的,而她斜对面的柔妃一张脸蛋贞静柔婉,我见犹怜,是个病秧子,而其他人根本不足为惧。
贤妃自进来起就好好的打量着每个人,心里默默的盘算,眼见着众人都来齐了,而她正对面的位置到这时还是空着的,贤妃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
正在想着的时候,众人便听到外面太监传报:“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立即下了位置,跪下迎接异口同声道:“恭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云倾头戴九尾金冠,穿着的九凤朝服,在藿儿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姿态尊贵,一举一动都带着皇后的威严,她眼尾扫过低下跪着的众人,淡淡的说了句:“都起来吧。”
云倾坐罢,众人才落座,宫人奉完茶,各自寒暄了一阵,云倾目光扫过右边的一个空位,思忖了一会,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吖13道:“空出来的位置是谁?”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贤妃笑道:“是清妃姐姐,许是有什么事耽搁了,今日这么重要的日子竟也迟了,怕是不妥。”
言外之意就是,清妃目无尊上,这么大的场合竟然敢来迟了。
云倾心思通透,当下便明白了贤妃话中有话,深深地看了贤妃一眼,也未点破,只是静静的吹着手中的茶。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娇笑,进来一个身穿红衣的美貌女子,生得娇美动人,一双狐狸眼媚色天成,容貌在其他三人之上。
女子行礼道:“臣妾来迟,望皇后娘娘不要介意,昨日臣妾陪皇上晚了些,所以今日怠慢了,是臣妾的不是。”
她抬起头看着云倾,眼神里说不出来的嚣张和挑衅。
众妃心底一惊,眼中妒忌得不行,难道她昨日就已经被陛下招幸了?
云倾看着她脖子上刺眼的红痕,心下一紧,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胸口疼痛不已,手指将扶手都抓出了划痕。
清妃行完礼刚准备站起来,头顶却传来云倾淡淡却带着威严的声音:“本宫让你起来了吗?”
众人见云倾这么说,个个脸上都挂上了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刚站起到一半的清妃当即脸色一僵,咬牙道:“臣妾是因为……”
只见云倾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说:“你作为妃嫔,按律例,今日巳时就要来给本宫请安,而你不准时来也就罢了,没想到你竟如此不知礼数,本宫还未叫你起身,你就敢起来?”
她将手中的茶重重扣在方桌上,语气冷然,不怒而威,“如此,是不将本宫放在眼里吗?
难道你这些年学的女则教养都是喂了狗了?
还是说你府上家训向来如此,皆是这般不懂尊卑礼法的?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本宫也就能理解了。”
此话说完,众妃们个个都憋红了脸在心里偷笑,云倾这一席话,不仅讽刺了清妃没有教养,不懂尊卑以下犯上,还连带这将她府上也一并骂了去,句句诛心,手段实在是高明。
只见清妃气得涨红了脸,跪在地上嘴皮都快要咬破了,她当然知道云倾是在讽刺她没有教养,偏偏又不能呛回去。
她指甲陷进掌心,硬着头皮道:“臣妾知错,望娘娘赎罪。”
云倾微微往后靠了靠,眼神带着淡淡的轻视和不屑:“谅你是初犯,本宫不会为难你,这样吧,过些日子,宫中有祈福大典,而祈福需要的二十八份佛经还未曾抄录,这经书就由你来抄吧。”
此话一出,清妃吓得背脊生出一股恶寒,脸都白了一圈,这抄佛经也就罢了,竟还要抄二十八份这么多,这要是都抄完手都废了,她嘴角僵硬着低下头:“是……”
云倾神色悠闲道:“还有一件事,妹妹不要忘了,抄佛经最讲究的就是诚心,最好不要假借他人之手来抄,否则会天打雷劈。”
众妃捂着嘴忍俊不禁,众人早就见不得清妃这副轻狂的样子,如今见着她吃瘪受了罚,个个心里都痛快的不行。
贤妃深深地看了一眼云倾,嘴角慢慢勾起了一股高深莫测的笑容。
这皇后可不是个好对付的。
第三十章
养心殿内,胤夙正听着太监来回禀着韶仪宫之前所发生的的一切。
他尖着嗓子,将云倾呛清妃的话原封不动的还原了出来,当说到,“难道你这些年学的女则教养都是喂了狗了?
还是说你府上家训向来如此,皆是这般不懂尊卑礼法的?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本宫也就能理解了。”
胤夙听完后扶额闷笑不已,肩膀乐得一颤一抖,他竟不知他的倾儿原来怼起人来,竟是如此的句句诛心,字字珠玑。
胤夙呼出一口气,笑着问道:“还有呢?”
太监毕恭毕敬的又说:“皇后娘娘后来罚了清妃娘娘抄写了十八份佛经……”
随后又尖着嗓子道:“抄佛经最重要的就是诚心,妹妹最好不要假借他人之手来抄,当心天打雷劈。”
他向后靠在了椅背上,舒服的找了个位置靠着,回味着她这些话,细想着她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一直都是温柔可人的,而她面对今日的场景说这些话的时候,肯定像个小刺猬一样,奶凶奶凶得不行。
胤夙摸了摸下巴,笑得意味深长的:“如此看来,我的倾儿倒不会在她们这些人身上吃亏,朕便是放心了,你回去好好保护好皇后,以后的日常起居,特别是在饮食上,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纰漏。”
太监领命答:“是,陛下。”
待他退下后,胤夙恢复了之前了淡定,他取出一方手帕,拿在鼻底细细闻了闻,眼神带着痴迷和留恋:“倾儿,再给朕点时间,只要一点点就好。”
此时丞相府内。
苏穆坐在暗室内,看着手里传来的情报,这些情报多数来自宫里关于云倾的一些消息,包括云倾平日里的吃穿出行,起居饮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