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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稚晖淡淡瞥了瘫坐在地上的温斯咏一眼,黑眸氤氲,却转瞬就淬了冰。
“上级下了死命,对温雄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缓缓地回过头,语气再次冷静如冰面,不带一丝波澜,“连着温斯咏一同带走!”
第三章 杀人诛命
温斯咏听见了这句话,睫毛只是眨了眨,再没挣扎一下,顺从地伸出了手来,面色如宋稚晖一般,也平静得可怕。
她知道自己怎样挣扎都是白费力。
以宋稚晖所带得这么多人马,她就是长出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何况,怎么逃?往哪儿逃呢?
所有的亲戚宋稚晖都认识,所有的朋友宋稚晖都熟知。他多么了解她啊,她抬手,他就知道她要拿什么;她歪头,他就会将肩膀靠过来。
经警将手铐套在她的手上。
她只是呆滞地看着这样合身的手铐,简直就像为她量身定做得一般。那内层的金属薄片轻巧巧割蹭着她的手腕,这一路颠簸下去,她的胳膊迟早要废。
生铁叮咚作响。
温斯咏看向经警手里的脚镣,眉目凄然。
她就算再落魄,再没有尊严。宋稚晖也不能对她这样……
他曾是她心尖上的人,是她的心头血肉。她实在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在他的面前如此草芥,如此难堪!
毕竟全永新的人都知道她是他的未婚妻,那经警也不敢对温斯咏造次,手里握着脚镣,是对温斯咏套也不是,不套也不是,只能为难得看着宋稚晖。
宋稚晖的薄唇紧抿,自然解意,“该怎么上戒具就怎么上!不用因为她是女士就姑息!”
脚镣足有十斤重,温斯咏死死站定,仍旧压不住这脚镣的重量。
嘴角甚至有一抹笑。
弯眉盈盈地瞧着宋稚晖。
原来,一夕沦为阶下囚,就是这样的感觉。
原来,心被所爱的人凌迟,千刀万剐,就是这样的感觉。
如果她的手中有一把刀,她一定会杀了宋稚晖,然后再在他的尸体前【创建和谐家园】!
可她的手里没有刀。
她只能一步一步沉重地往前走。
……
当夜就进了监狱。
监狱阴暗潮湿。从前她只在宋稚晖的嘴里听说过。
其实他大部分时候对工作都讳莫如深,却耐不住她的软磨硬蹭。
经狱明面上关押的全是经济犯,暗地里却有一部分是内阁亲自批下的政治犯。
狱墙水火不入,内里充斥疫疠之气。狱警也都不是等闲之辈,烙肉拷打都是轻的,酷刑变着花样的往犯人身上招呼,就是铁打的汉子也禁不住!进来再完整健康,出去也得死无全尸,魂飞魄散!
当时听,她就已冷汗涔涔,却从没想到自己也进来……
还是被宋稚晖亲手关进来!
缩了缩肩膀,这才不到半小时,就已经冷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身上还穿着订婚礼服,露肩的公主裙,根本就不挡风。
她紧紧靠着冰凉的墙,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了父亲的那张脸。慈祥的脸,严厉的脸,听到宋稚晖提亲时候欣然的脸,最后都变成了震惊而吐着血的脸。
她不能再往下想。
越想对宋稚晖越恨。
恨得咬牙切齿,恨得胀满了骨血,恨得她明明困得要死,却怎么也睡不着!
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那说话声越来越近,光线也越来越亮,她终于看清了进来的女子相貌。
丹凤眼,高鼻梁,艳丽的轮廓尽是肆意野性,笑起来的声音却清脆得过分,足像童话故事里的恶毒巫婆!
“哟,这不是宋处长的未婚妻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第四章 爱人诛心
心一下沉下去。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先前跟宋稚晖在订婚宴后台【创建和谐家园】以对柔情蜜意的那位佳人!
所有血液涌上脑顶,轰然炸开!
听到对面人依旧在笑:“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徐曼迪,就是那个小辣椒徐曼迪。我想,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吧?”
温斯咏说:“听过。”
永新城谁不知道她小辣椒?!
自小在【创建和谐家园】杀中长大,黑白两道通吃,和永新各号子的狱警都混的脸熟,更是折磨人的一把好手。
她来这里干什么?
见她疑惑,徐曼迪脸上的得意更甚。兴奋地拍了拍手,“我今天来呢,就是奉了你未婚夫的命,单独照顾你。”
温斯咏不明白:“什么叫单独照顾?”
“就是做一些……嗯……其他狱警无法做的事情。你知道的,稚晖还念着旧情,不好当着下属的面对你下手,也不好责令下属对你动手。”
温斯咏冷笑:“他都把我爸打死了!还会念着旧情不好对我下手?”
“是啊。他可以下手,却不能亲自下手啊!”
徐曼迪挑了挑眉,手指慢慢划过狱墙的血迹:“所以啊,我就来了。”
温斯咏瞧着那已经发黑了的血迹,闭上了眼。
不用多想,也知道自己接下来将会受到怎样的虐待了……
宋稚晖啊宋稚晖……
我温斯咏哪里对不起你了?!
你要这样对我?!
杀了父亲还不够,关进监狱还不够,还一定要让情敌造访羞辱才够是吗?!
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她还能怎样呢?
徐曼迪看她面色难看,笑意更甚,对那狱警耳语几句,狱警立刻将她从牢里拽出来,给她的手里塞了一个纸笔。
温斯咏低头,看那纸上洋洋洒洒已经写满了罪状,题头认罪书三个大字刺痛了她的眼睛:“怎么?折磨前,还要先认罪?”
“对。这是规矩。”
“我没罪,不认。”
“是,你是没罪。但没罪的话,我用什么理由来折磨你呢?”
徐曼迪一双硕大的眼睛在监狱昏暗的灯光中盈盈闪烁,妖冶得恐怖,“谁叫你非要嫁给他呢?可他又不爱你,不想娶你。”
所以他就要对她赶尽杀绝?!
温斯咏闭上眼睛,才能止住奔腾而下眼泪,“他不想娶我,大可实话实说。我绝不纠缠。何必这样?”
“实话实说?”
徐曼迪像听着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实话实说了,你父亲会善罢甘休?你温家会倒台吗?你父亲的雄友商贸公司会落入宋处长的手里?”
徐曼迪咯咯咯地笑起来,“他可是答应了我,要用你父亲的商贸公司作为娶我的聘礼呢!”
“那还真是个大聘礼了!”
温斯咏牙龈都在打颤,明知不可能却还是问出口,“父亲死了,商贸公司易主了。你们也可以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对付我?究竟怎样才能放过我?”
“我要纠正你一点哦,不是我和他要对付你。只有他。只有宋处长不肯放过你。”
徐曼迪依旧浅笑妖娆,“不过,你要老实认罪了呢。我可以帮你求求情,让宋处长给你一个全尸。这样,你在泉下与你父亲相见,也不至于太凄惨。”
温斯咏仿佛认命,笑着拿起了笔:“好。”
迅速在那认罪书上签了字。
徐曼迪正要拍手叫好,她却手起声落,那认罪书立时就被撕了个稀巴烂!
“你——”
徐曼迪的笑凝固住,“简直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个耳光甩过来,力度之大,温斯咏的脑袋一下撞上墙,额头鲜血直流!
徐曼迪还不解气,拽起了她礼服的领子,就将她拎了起来。看着温斯咏脸上扬起的冷笑,心里直发毛,“我还治不了你了是吧?”
招呼狱警,“给我上家伙!我倒要看她能开心到什么时候?!”
温斯咏依旧笑着,微笑的看着自己被吊起来,微笑的被烧得赤红的烙铁慢慢靠近自己的皮肤,在胳膊上印下去,发出令人发毛的滋滋声,伴着皮肉烧焦令人作呕的味道。她甚至能微笑的看着自己的五个指甲被人一根一根拔掉,整个手指已经血肉模糊。
她却感觉不到身上的疼,一点都感觉不到。
只是心口好疼。
第五章 真心假意
疼得想要满地打滚。
她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人鞭笞虐待,鲜血淋漓,皮开肉绽,却不能活生生地经受这一切,更不能忍受自己是被最爱的人折磨。
她还记得宋稚晖最喜欢听她弹琵琶,最喜欢看她画画,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搂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他怀里。
可这些都毁掉了。
胳膊,毁掉了。
手,毁掉了。
人,也马上要被毁掉了。
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不是死在宋稚晖手里,就是死在宋稚晖派来的这个女人手里。
在疼痛最烈的那一刹那,她恨不能挣断铁索蜷缩下去,但那酷刑却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