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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知道,是他。
可终究不肯确信!嘴上千般硬,心里终究还存着一点点可怜的希冀!
刚才的话,却将那最后的希冀打碎!
宋稚晖心底一片寒凉,却也清晰地明白: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正要解释,温斯咏却抑制不住情绪激动,整个人如炸了毛的猫,浑身都战栗:“宋稚晖!你既然有本事将我身边的人全部赶尽杀绝,何必留我一个?!”
转身冲进了厨房,二人跟过去,温斯咏已经拿起了菜刀,对着自己的胳膊就要割!
不是心灰意冷,是心已经完全死绝!
再怎样,宋稚晖也曾是她最深爱的人!她曾青眼以待,她曾交予真心,她曾想要携手到老,她曾想要倾尽余生!如今却只剩下一地狼藉,和她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
“温小姐莫犯傻!”宋毅眼疾手快,迅速抱住了她的胳膊。
宋稚晖拧住了她的手腕,就要将那菜刀卸下来。她手一偏,菜刀堪堪落地,差点砸至二人脚尖!
二人裹挟之下,温斯咏动弹不得,仰着头颅,如僵尸一般地朝向宋稚晖,眼布满血丝,却如利剑,直勾勾地对他射来,“宋稚晖,你天良散尽,道德沦丧!就不怕死后下地狱被抽筋扒皮,千刀万剐?!”
宋稚晖充耳不闻,低头将菜刀捡起来,放在桌上。温斯咏突然挣脱宋毅,迅速抽出菜刀,就抵在了宋稚晖的脖颈上,将他逼在了墙边!
他比她高太多,温斯咏这样实在吃力,恨意却一直在翻涌,咬牙切齿:“你既不让我死!那就同归于尽!”
宋毅心亦揪紧:“先生!”
宋稚晖感觉着脖颈一片寒凉,那菜刀极是锋利,真要割下去,他就真的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他知道自己早晚要死的,他宁愿自己是死在敌人的枪口下,或者带着身份的秘密被自己的同胞处决,至少都有些大义凛然的意味。却怎么也不愿是这样的死法离开。
着实有些荒唐。
但温斯咏真是太恨他了。他抵着温斯咏的手腕,甚至能感觉到她骨节咯吱咯吱的响声,如阴曹地府索命的厉鬼,勾住了凡人的魂魄,让他没法挣脱。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他的额际全是冷汗,胃疼一直在继续,抽搐着,翻绞着,他皱紧了眉,嘴角都在打颤。
终于支撑不住,他蓦然松开了手,温斯咏就要一刀下去,宋毅猛然将她掼至一边:“你闹够了没有!”
温斯咏一个趔趄,未爬起,宋毅连珠炮似的斥来:“你知道不知道,先生为了救你,到底做了多少牺牲!用了多少力气!明明很爱,却不能说出来!明明想陪伴,却要把你推开!明明胃病严重,却还一杯一杯地跟日本人喝酒,就为了给你洗脱嫌疑!如果不是生病,你以为能让你这样对他?”
温斯咏果然不信:“他爱我?这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吗?任你这样没逻辑的口灿莲花!”
宋毅自然没想过能说服她,只是不吐不快。这声音也惊动了睡熟的张妈,张妈快跑着赶来:“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呀?先生怎么了呀?”
“我没事……”
倚靠在墙边喘气的宋稚晖虚虚笑了笑。
一头栽倒在地!崴筆!
宋毅和张妈都扑了上去,勉力将宋稚晖扶到床上。他的意识并未完全抽离,攥着宋毅的胳膊,用口型道:“不去医院!”
宋毅自然知道此事不能传扬出去,重重按了他的胳膊,表示知道。
让张妈带温斯咏去休息,宋毅熟练地拿出药箱,打破安瓿瓶,用针管注射进氯化钠里,然后给宋稚晖打点滴。止疼药这些年用多了,已经对他不太管用了,胃药也没那么快。
大概至半夜,宋稚晖才沉沉睡去。
却未至天明,又起来去上班。全凭毅力在撑着精神。汪司长来得格外迟,一来就将他叫到办公室,“日本人我们是不敢惹的。但陈屹宁毕竟是鲲军副督军的亲侄,关系军政两边的人,我们又必须给他们一个交代。我想了想,将谁推出去都不太好。却有一个人,还是合适的。”
宋稚晖呷了一口茶,似乎已经料到汪坤泉要说的那个名字,他甚至想要自投罗网。但那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理智又占了上风。他笑了笑,道:“陈屹宁有三房姨太,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他生前又爱纵情酒色,夜夜笙歌,后院起火不要太容易。珠胎暗结绝非空穴来风,情敌不忿也很是正常。编个故事而已,何须真要推出一人?”
汪坤泉听这话,便知宋稚晖已猜到他的意图:“怎么?温斯咏还是你的心头好?”
“司长竟在这等我呢。”宋稚晖揣着明白装糊涂,哈哈一笑,“婚约早已作废,我也另有良人。何须再挂牵从前?但她毕竟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总不能又将人抛弃,又给人一顶谋杀未婚夫的罪名吧?”
“这倒是,这倒是。”汪坤泉叹了口气,“说起这个,我倒多一句嘴,你和徐曼迪小姐也交往不少日子了,何时成婚啊?”
宋稚晖从口袋里取出雪茄,拢着火柴的光,点好,潇洒甩了甩,塞进嘴里笑:“徐小姐不催,我巴不得一辈子不结呢。野花那么多,守着一株家花太无趣。”
汪坤泉接过他递来的雪茄,哈哈大笑:“唉,你呀。该收心了吧?”
“再说再说。”
宋稚晖笑着起身,欲告辞,汪坤泉又道:“既然你和温斯咏已经没什么大关系了,那就还是她吧。藤井小姐一直对温家不放心,虽然温雄友去世了,这个女儿也不该留。早除掉早安心。”
宋稚晖知道自己不便再多说,当即应了:“是。”
胃疼实在难忍,意识都有些涣散了,便去了趟洗手间,猛烈地洗脸。关上水龙头,眼前陡然一花,幸好宋毅在旁,有力扶住了他。
一回温宅,饭也没吃,继续躲在书房挂水。苍白的面从厚书里抬起头:“怎么没见斯咏?”
“应当在吃饭吧。”
宋稚晖若有所思。
却半晚上都没见到温斯咏。
最后是在温宅的小后山上找到了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小榕树下,一手拿着铜打火机,一手拿着香火,红砖在地上堆砌了一小圈,里面隐隐透着火光。
宋稚晖走过去,虚问她:“在干什么?”
温斯咏吓一大跳,猛然起身,就要往后躲:“你、你怎么来了?”
他又问了一遍:“你在干什么?”
“和你没关系。”
“大半夜在这里生火,你可别跟我讲是在取暖。”他要去拆那红砖圈,“太危险了。万一引起火灾,很麻烦。”
“你别!”温斯咏的眼里隐隐有泪花,一下将他推开,“今天是屹宁的头七。我没办法给他办祭奠仪式,只能在这里给他送点纸钱。”
宋稚晖的薄唇更加铁青,看着那红砖中的火光渐渐熄灭,眼底也一片死灰。他为保住她,呕心沥血,她此刻竟还有心情为他人祭奠。
他闭眼,敛去眸光里的不甘和沉痛,仿佛没听见温斯咏的话,极快地将那红砖踢翻,温斯咏疯了一般地拉扯着他:“你别!你别!头七了,我只想让他在那边好好过!你何须如此……人都死了,到了阴间你还不放过他……不放过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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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鬼神。都是些封建迷信!”
温斯咏气急怒极,对着他的胳膊张口就咬。宋稚晖将她推不开,温斯咏咬得极狠极深,痛得他的意识都不太清醒了,她终于不再发疯,退后两步,木讷地瞧他。宋稚晖却还僵直地站着,如木桩一般,脸色煞白煞白。
仿佛很虚弱的样子。
她知道自己的机会不多,现在应该是一个。
恨意涌上心头,转身捞起了红砖,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砖头。
咔。
极清脆的一声响,宋稚晖下意识地偏了偏头,整个人还是一动不动,如黑羽一般的睫毛却战栗不已,鲜血成股顺着他脑顶的头发往下流,他的意识还未完全恢复,疼痛却拉扯着他,让他的视线终于清明了些许。
耳边,温斯咏声嘶力竭着:“宋稚晖,总有一天,我会把家仇,连同你害陈屹宁的帐,一同清算!”
他知道自己的样子,定然狼狈得很。却怎么也不肯向她认输,对着虚空笑了笑:“好。我等着你有那么一天!”
功能
第十七章 心有旁骛,何言爱情
温斯咏后背阵阵发凉。
她知道宋稚晖一向能忍,却看他克制成了这个样子,还是觉得可怕至极。
一个人对自己都能如此之狠,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达成的。
跟他相比,她简直幼稚得可怕。
倒真不如现在一了百了。
握紧拳头,再看向剩下的几枚红砖。用宋稚晖的血,去祭奠陈屹宁,着实大快人心。却只犹豫了一瞬间,宋毅就已经找到了这里,“先生。”
温斯咏知道时机已去,宋毅和宋稚晖感情甚笃,她如此对待他,宋毅铁定不会放过她。后退想跑,宋稚晖却攥住了他的胳膊,“不用躲。”
宋毅果然只是皱眉,对宋稚晖点头:“先生,汪司长来了。”
他嗯了一声,“你周旋着,叫人把这里收拾掉。我去卧房。”
宋毅和他从来默契,只卧房两个字便已清楚他要做什么。看了温斯咏一眼,收回目光,道,“先生小心。”
“知道了。”
温斯咏以为他们是要谈事情,快速跑回卧室。这一路心跳得极快,转身就准备上门闩。宋稚晖却扳住门边,哧溜一下也进来了,回身将门关上,门闩也只是微微挂上,并未插牢。“你干什——”
宋稚晖横手就将她的嘴堵住,她的声音全湮在喉咙里,他衬衣袖子上的黏腻贴着她的脸颊,血腥味充斥鼻尖,她要挣脱,他大力就将她的衬衣扣子扯掉,熟练地勾开她内衣的后结,温斯咏拼尽力气要推开他,他死死拧住她的胳膊,将她胳膊盘在了背后,另一只手快速地拉开领带,解开衬衣……
“你——”Y.B整理
温斯咏知道他要做什么了,更加惊骇。
她伤他一分,他便要她用这种方式偿还吗?!
门外似乎响起了脚步声。
宋毅似乎格外为难:“司长,宋处长真的不在这里……”
“不在?我明明看见他那辆奥斯丁就停在温宅前面,怎么可能不在?”
“司长——”
“宋稚晖!”温斯咏终于忍无可忍,他一双唇瓣就覆上来,将她的气急败坏全部吞没在唇齿间!她又踢又打,却已经被他捞上了那张欧式大床。他的视线被鲜血覆盖,看不清间,几乎是凭着印象在亲吻,整个人显得凶狠至极,如饿狼扑食一般,手也在她身上疯狂梭巡……
她喘不过气,拼力推他:“宋……”
门外的两人都听见了她的声音。
汪司长加快脚步,透过门缝,正看见“热火朝天”的两人,嘴角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指了指,对宋毅笑:“这就是所谓的,宋处长不在?”
宋毅的脸色着实尴尬,“我也没办法。您知道的,宋处长每次一遇上美人,就挪不动步子。我也很无奈。”
汪司长嗤笑:“看出来了。金屋藏娇果然好滋味。只是当心,别为了红颜丢了性命。”
宋毅低头:“司长说的是,我会转告宋处的。”
汪坤泉摆手:“行。你把话带到,我走了。”
“我送您。”
“不必。”
听得脚步声远去,宋稚晖这才抬起头来,擦了擦唇上被温斯咏咬出的血丝,凉薄一笑。从床沿艰难地扯过被子,覆在温斯咏身上,掖了掖,温斯咏一愣,看见他的眼眶又变得鲜红,整个人仿佛在强忍着疼痛。
她终于心软,推了推他的肩膀:“你……没事……”
这一推,他仿佛泄了气的气球,一下就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