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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圈磨烂了手脚上的肉,血一直流,可她根本感觉不到疼,绝望到了极点,开始妄想奇迹出现。
她要挣脱,要逃出去!
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医生走了进来,她并不与洛梵恩对视,手脚麻利地从带来的医药箱里取出针筒和药剂。
“医生救救我,我被绑架了。”洛梵恩惊慌到失了判断,既然把求生的希望寄托在了他们带来的医生身上。
医生把药水吸进针筒里,无动于衷地开口道:“按住她。”
第27章 孩子没了
洛梵恩被死死按住,只能目眦欲裂地看着医生拉高了她的衣裳,针尖刺破肚皮上的肌肤,针水缓慢地推进。
“不不不,不……”她想说很多,开口却只剩下一个字循环往复。
针筒推到了尽头,两人放开了对她的束缚,把镣铐解了锁,洛梵恩咬牙切齿地抓着其中一人厮打,状若癫狂,甚至抱了同归于尽的决心。
那人掐着她脖子把人甩回床上,摸了摸脸上的痛处,看到指腹上的血迹时,勃然大怒地扬手。
“快走,临了别出岔子,等明天有她好受的。”另一个人拦住了他,推搡着离开了。
“宝宝乖,千万别有事,妈妈在,妈妈在呢。”洛梵恩抱着肚子,努力睁着眼睛看它,像是透过肚皮看里面的孩子。
可是她的眼泪不断涌出来,模糊了视线,她一遍遍地擦,却怎么也擦不干。
洛梵恩被疼醒了,小腹满满的胀意,持续不断地绞痛让她惊慌失措,没过多久,身下像一条突然通畅的河流,温热的液体弄湿了裤子。
“孩子……”洛梵恩扯掉裤子,羊水破了,结局显而易见。
她曾不止一次对他说会保护他,可她失了言。
洛梵恩抱着肚子,明知已经无法挽回,可她自欺欺人地觉得这样抱着他,他就不会逝去。
很快疼痛越来越厉害,肚子里像有一台绞肉机,疯狂旋转的刀叶一刀刀凌迟着她的内脏。
“啊!”洛梵恩在床上打滚,身子扭曲出了诡异的姿势,头发被粘在了脸上,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
原来,这就是痛不欲生!
疼痛终于缓了下去,洛梵恩虚脱得大口大口喘气,一闭眼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又被疼醒,这次比上次更疼,她承受不住地用手掌不断拍打着额头,歇斯底里地喊道:“让我死!让我死!太疼了!受不了了!”
视线被眼泪模糊,悬出床边的脑袋看着地面忽远忽近,她的手指紧紧抓住床边,因为太过用力,好久没剪的长指甲既然翻了盖。
都说十指连心,指疼心疼,可是现在却显得微不足道了。
每次阵痛一消停她就虚脱得睡着,然后在下一次疼痛中醒来,不知持续了几次。
这次的疼痛没再停止,洛梵恩打自己打得更狠了,似乎这样就可以让痛觉暂时分散,身上的破棉衣被她撕扯烂,棉花落得到处都是。
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那么迫切地期盼着死去。
“陆盛爵!陆盛爵!陆盛爵!”
疼得厉害的时候,她会用尽全力去喊他的名字,把胸腔里所有氧气都喊了出去,带着深入骨髓的恨,如果他在这里,她就算撕咬也要拖他一起下地狱。
“陆盛爵!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疼到意识模糊的时候,她本能地喊出了那个名字,带着讨好,带着期许,带着能奋不顾身以命相抵的爱意。
肚子终于有了动静,洛梵恩双手抓着床头用力,很多次之后,有什么离开了她的身体。
她抱起滑到水槽里的孩子,他只比足月出生的婴儿小一点,全身皮肤都是皱巴巴的紫黑色,甚至有些恐怖,可这是她的孩子啊。
她流着泪扯出一个温暖的笑,用手轻轻拭去他脸上的脏污,细细描摹着他的五官,小小的眼睛,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
洛梵恩在他脸上看到陆盛爵的影子,唯独那双眼睛不像他那样凤眼狭长,而是像自己。
真好,陆盛爵看着她时,眼里从来没有温度。
孩子又硬又沉,洛梵恩怕他冷,用破棉衣裹着他紧紧搂在怀中,可是他却越来越凉,就算她褪去棉衣,用自己的怀抱温暖他也没有用。
“啊!”洛梵恩仰天哀嚎,撕心裂肺地痛哭。
第28章 三年后又找到她
“衍之。”
洛梵恩睁开眼,看到了守在床边的左衍之,她想起了什么,抓住左衍之的手焦急地问道:“衍之,孩子呢?我的孩子呢?天气那么冷,我的身上太凉了,都捂不暖他,他一定病了,都怪我,我不是个好妈妈。”
“梵恩,你冷静点。”
左衍之双目通红,他甚至不敢去回想找到她时的场景,那是个黑精神病院,地图上都没有标记,他收到消息后就一直派人查找,可还是晚了一步。
“衍之,你把他抱来我看看。”洛梵恩乞求地看着他,胸腔里空荡荡地疼。
“梵恩,你看着我,看着我,孩子已经死了,看守你的人趁乱跑了,可是我抓了那个医生,她给你打的药注定孩子在你肚子里时就活不成了。”左衍之不给她自欺欺人的机会,他宁愿她清醒着痛,也不愿让她在自欺欺人中沉沦,腐烂发臭。
“你骗我,你骗我,他明明那么乖,不哭不闹,只是天太冷了,太冷了!”
左衍之紧紧把她搂在怀里,任她哭打,直到她哭晕了过去。
……
陆盛爵找了洛梵恩3年,只差掘地三尺。
第一年,恨不得找到她时,将她拆骨入腹,剥皮饮血。
第二年,找到她后,他一定要狠狠教训一番,看她声泪俱下地认错,才解心中恶气。
第三年,他想在第一时间告诉她,他很想她,她离开的半年后,他送走了安希妍,之后的每一天都很乖。
洛梵恩出走几个月后,突然有一天,一个念头出现在了他脑子里。
看紧左衍之就能找到她。
陆盛爵派人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三年来左衍之去了国外,与医院里一个和洛梵恩有7分像的女医生从嗳昧到热恋,甚至开始谈婚论嫁。
连手下都在暗地里调侃,左衍之才是爵少的真爱,可是碍于世俗,只能用洛梵恩当幌子。
陆盛爵第一次怀疑自己的直觉。
三年过半,相思入骨折磨得他病急乱投医,去拜了从不相信的神佛,找了能通灵的神婆,开了天眼的神棍。
没有用,统统都没有用!
他不停地找她,不停地工作,不敢停下来,就算累到心悸,躺在床上时也会想她想到彻夜难眠。
这天陆盛爵例行翻看手下发回的照片,第一张就是左衍之和那个女医生在晚会上共舞,好一对佳偶天成。
他扯了嘴角,手指按着屏幕滑了过去。
几秒后,他又滑了回来,当视线集中在左衍之领结上时,陆盛爵瞳孔骤缩,颤抖着手放大了照片。
陆盛爵把手机丢到了茶几上,身体陷入了沙发中,手紧握成拳压在鼻子下方,却压不住情绪上涌,腥红的眼里落下泪来。
那是梵恩结,当初洛梵恩带着羞涩带着窃喜,一定要在他出门前为他打的领结。
梵恩结,梵恩爵,取了他们的名字的谐音,好像如此,她就能拴住他陆盛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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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这个另类的领结,看穿了洛梵恩上不了台面的小心思,烦躁和厌恶溢于言表,还没走出家门就已经扯散了。
现在当它出现在另一个男人脖子上时,陆盛爵心里像塞了一块浸了醋的海绵,又酸又胀。
陆盛爵雷厉风行地安排了去洛城的私人飞机,去机场的路上,一直跟进此事的助理在旁边报告:“派人查过了,左少别墅的地下室里有一条暗道,可以直通相邻街区的另一栋别墅,我们一直把目标放在他身上,所以疏忽了。”
陆盛爵默不作声,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遗漏了,让他如鲠在喉。
“孩子,孩子呢?”一瞬间,答案从他的喉咙里飘了出来。
“抱歉爵少,这三年来,没见左少身边出现过亲近的孩子。”
陆盛爵手一抖,挺直的脊梁弯了下去,把全身的重量依托在靠背上,几秒之后抬起手猛吸了几口指间夹着的烟,才故作轻松地说道:“没,没事,我们都还年轻,孩子还会再有的。”
他像是在和助理说,更像是在劝慰自己,助理从来没见过意气风发的陆盛爵如此颓然,震惊之余,力持镇静道:“嗯,你和夫人都是有福之人,一定会子孙满堂的。”
第29章 他来了
地下室门打开,洛梵恩从里面走了出来,捶着肩膀向左衍之抱怨道:“超市大抢购,真是要人命,我好不容易挤进生鲜区,一转眼又被挤到海产区去了。”
“辛苦你了,下次我陪你一起去。”左衍之接过她手上的袋子放在桌子上,帮她捏着肩膀。
“左医生,你现在是我们家的经济支柱,我还指望你养活,你可千万好好上班。”洛梵恩半真半假地调侃道。
“我家梵恩最好养活。”左衍之低下头,薄唇附上了她的柔软的唇,尝到了甜头,就想要更多,大手情难自抑地在她后背游走。
洛梵恩按住了左衍之想把她扎在裙子里的衬衣拉出来的手,撑着他的胸口从他怀中退了出来,“衍之……”
“我去洗澡,等会下来吃饭。”左衍之打断了她的话,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顶转身上楼。
他感到了她身体的突然僵硬,看到了她颤抖着的睫毛和眼中交织着的惶恐和歉意,可他知道洛梵恩已经尽力了。
前两年她一直在吃药和看心理医生,他曾见过她一手端着红灯刚亮的电热水壶,一手端着玻璃杯子,不停地把沸水往杯子里倒。
玻璃杯没什么隔热可言,她却咬着牙流着泪不放手,直到水溢出杯子,不断流过手背,疼到了全身剧烈颤抖,才放下。
一杯接一杯,一次接一次,左衍之知道她心里的痛比手上痛百倍,可是这样的她让他想落泪。
终于,他抢了她手上的热水壶,她手心手背起了大大小小晶莹的水泡,皮肤也硬化光亮浅了纹路。
没能忍住,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觉得,一滴滴砸在地上的不是眼泪,而是心碎后流淌的血。
“衍之,我刚才想他了,我好贱,他永远知道怎么伤我最深,我却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可是怎么办,我控制不了自己,只有疼,疼了自然就放下了,你看,我放下了。”洛梵恩看着杯子露出了欣喜的笑。
明明那么疼,她却笑了。
他想起审问那个给洛梵恩【创建和谐家园】的女医生时,她的一句话几乎击碎了他所有理智,抄起椅子往她身上砸,要不是手下拦着,他可能已经背上了命债。
她说,这样生出来的死胎,比正常生孩子还疼得多。
他拦不住,洛梵恩不对劲的状态让他不敢拦,情绪总要有宣泄的出口,否则人会生不如死,会发疯。
……
洛梵恩做好了饭菜,抬菜去餐桌时看到了杂物间飘出稀薄的白烟,一偏头就能看到窗子反射出忽明忽暗的红点。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突然扒开挂在里面的白大褂冲后面的人喊道:抓到你了,又偷偷背着……
不对,这不是他,洛梵恩的话戛然而止,笑容凝固在脸上,她连忙后退两步,本能地想喊左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