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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拿着扩音器对着席曼喊道:“席曼,光听着你叫了,这戏怎么演,你要表现出对小三的不满不是尖叫懂不懂?”
席曼露出了委屈的表情,我听见席曼悄声不悦地自言道:“下手这么重还不让人喊疼。”
我好气又好笑,提醒了她一句:“论演员的自我修养,我挨打的时候可没像你一样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你少得意,真以为有了他就能一步登天了,他就是玩玩你而已,玩够了,你连破鞋都算不上。”席曼的声音并不大,却因为在场有收音器,将她的声音一下子扩大了很多倍。
席曼不会知道,她这样的话,根本不能激怒我。
我早就做好了被阎沥北抛弃的准备,五年前,我就看清了狠戾的阎沥北,又怎么会觉得他是个有感情的男人。
在场的人很多都听不懂席曼说的是谁,导演只当她背错了台词胡言乱语,提醒了席曼一声让她重新说台词。
当我和席曼换了位置入镜的时候,我竟然瞥见了阎沥北嘴角微微上扬,似乎达到了某种目的从而带来喜悦的状态。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阎沥北发现我在看他。
他此时面色还算平静,却对着我做了一个抹杀脖子的动作,那是警告。
我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耸了耸肩,他收了嘴角的弧度,薄唇呡成一条直线。"
第6章 逃避 "我是有经纪人的,只是一个月难得看见一次。
不知道经纪人上哪里听说我巴结上了阎沥北,因此多了两场戏,我从片场出来,经纪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Anne啊,你演小三太像了,咱拼不过席曼的爹,还拼不过演技吗,加油,翻身做奴隶主的机会很快就有了。”
我其实还挺希望经纪人别出现,实在是唠叨,她又没在现场看我演戏,天知道是拍马屁还是真夸我。
还有,夸我演小三太像,还不如不夸。
经纪人拐着弯套我的话:“听说阎王爷出现在了片场,他是特意来看你的?”
“他来,和我没半点关系,别扯上我。”我喝了口水,经纪人奇迹般地帮我将杯子放回原处。
我撒了谎,我深知阎沥北来片场不是他口中的‘恰巧’,他是来看我笑话的,不然怎么会给我安排这样好死不死的两场戏。
“得了,我好歹是你经纪人,暗地里做了什么买卖,还瞒着我。”经纪人语气冷漠,好似变色龙,之前讨好我的语气荡然无存。
我一直都不喜欢这个经纪人,我在她眼里连棋子都算不上,她口中的‘买卖’也是因为她寻常就轻看我。
“不管我做了什么,成也好,败也罢,都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你曾经不把我当你的艺人,现在这会儿和我论起经纪人和艺人的关系来了。”我看了她一眼,话音一落,她脸上有了意外的神色。
我送了她一句话:“俗话说狗急跳墙,你不帮我,我自寻门路也没什么错,我迟早会和你解约的。”
她没有追上来,却大声叫住我:“Anne!”
“还有什么事?”我问。
“别忘了现在的你,拿不出那么多违约金。”她知道钱是我的克星。
我就是因为没钱才去拍杂志被她看上带进这个圈子的,即便她后来去捧别的艺人了,但说到底她还是将我带入门的‘师傅’。
“你说我不帮你,哎呦……Anne你真是误会我了。”她的语气又变了,迎合地走到我面前,笑着说,“晚上我就给你制造了好机会。”
“陪吃陪喝还是陪睡?”我问得直白,她哑言,我失笑,“真当我是【创建和谐家园】?”
“话别说得这么难听,人家是投资商,要什么角色没有,也别将人想得那么龌龊行么,吃个饭又不会少块肉。”经纪人耐着性子对我说,“真的只是个饭局,不会让你宽衣解带。”
我不信,对这个也没兴趣。
她却给出了诱人的条件:“你今晚去了,违约金我也不要你的,还你自由身。”
当初为了饿不死我签了合约,现在至少能解决日常所需,自由确实是我渴望的东西。
她这么好说话,我不用想也能猜到经纪人一定和别人谈好了条件,我就是一件商品被她推销出去,而换来的金额一定比违约金高。
究竟是谁会如此大手笔?我不得而知。
“你还在担心什么,若是不放心,我陪着你去就是了,真的不会让你陪睡。”她再三保证,加上她坚定的眼神,我的心开始动摇。
想着阎沥北对我的所作所为,那才叫做少了肉,我狠了狠心,问:“晚上几点?”
“正常的饭点,六点左右,到时候我来接你,记得打扮一下啊,别上不了台面。”她再三叮嘱我。
吃个饭搞得像去出台一样,还要精心打扮,我冷笑了一声,没有应她,离开了。
上车前,我听到追上来的经纪人对我不满地说了一句:“小蹄子,这态度,我上辈子欠了你的啊?”
我很累,经纪人的话我全然当做没有听见,坐在出租车里,前面只有陌生的司机大叔,我才敢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
不经意的一瞥,我瞧见车子的后视镜折射出一道影子。
阎沥北从黑色保时捷918Spyder中下来,落日的余晖洒在他刚毅的五官上,男人眸色深深。
他没追上来,我也当做没瞧见他,可我心里乱成一片。
我烦闷地摸了一把脸,却碰到了冰凉的液体,原来我还会流眼泪。
“师傅,麻烦你开快点。”我对司机说道。
车子加快了速度,后视镜里再也照印不出阎沥北的身影。
我的手机响起了【创建和谐家园】,陌生的号码,我有些疑惑,刚挂断却在下一秒又响起了【创建和谐家园】。
没办法,我只好接通,未等我发出声音,那夺魂的嗓沉声对我道:“你在躲我?”
“阎总,你说笑了,我怎么会躲你。”我和他比演技,他演不过我,这点我还是有自信的。
他也不揭穿我,而是转移了话题:“既然没躲,你来宿山别墅,晚上我需要你。”"
第7章 梦魇 "阎沥北口中的‘需要’深意浓浓,我听得懂,可昨晚我已经被他折腾得筋疲力尽,很想好好休息一下。
“能不能……”
我才小心翼翼地说三个字,他便果决地回答我:“不能!难不成还要我教你如何做好一个尽职尽责的床伴?”
阎沥北,你就尽情的羞辱吧,我连为此难过的精力都消耗光了。
“不是我不去,晚上我有点事,晚些去找你好么?”我轻声细语地和他商讨,语气里面夹带着点点抽泣声。
我并不想用这个博取他的同情,但这不是我装的,而是实在控制不住。
阎沥北这座冰山难得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我如临大赦,他连声再见都不给我,直接切断了电话。
他的冷漠,我习以为常。
离住的地方还有一大段路程,我靠着车座小憩,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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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依旧有阎沥北这个魔鬼,不同的是,他是青春年少的模样,阳光、干净、温和。
他会帮我提着书包,跟在我的身后,踩着我的影子,叮嘱我小心。
忽地,那个少年不见了,他轻启薄唇,露出了獠牙,狠狠地咬在我的颈脖上。
我喊疼,他却死死地钳住我的双肩,朝我厉吼:“唐雅,你把我父亲还给我,一命偿一命,你去死吧。”
窒息感再次笼着我,背脊一片炎凉,我从噩梦中惊醒,才发现,原来我的双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我抬手抹去额上的冷汗,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依旧是他怒色横生的脸。
用阎沥北的话来说,我和我母亲是来向他和他父亲来讨债的。
我和阎沥北是一对特殊的兄妹,因为来自两个重新组建的家庭。
我总是念着继父对我的好,可阎沥北不同,我母亲将他捧上天,他依旧恨我母亲,以至于恨我。
尤其当他的父亲,那个和蔼可亲的继父死于车祸之后,阎沥北更是将我摧毁地彻底。
只因阎沥北一直认为,罪魁祸首就是怂恿他父亲去旅游的人——我的母亲。
若说这是一笔债,我想,五年来我所承受的一切,足够替母亲还给阎沥北了。
回到了家,我将包随意扔在沙发上,包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
我看了一眼,一盒避孕药。
谁放的我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来,一定是阎沥北,只不过他什么时候碰过我的包?
我走过去,捡起了药盒,背面有着苍劲有力的字迹:玩了火,记得善后。
昨晚他并未采取措施,他喜欢最直接的感受,我太忙,差点忘了这事儿。
好在他压根不想要孩子,我也怕有孩子,倒出药,【创建和谐家园】咽下去,口中有了药物残留的苦涩。
处理好这件事,我便去了浴室大洗特洗,皮肤擦拭地一片红,我才停止。
收拾干净,我开始对着镜子梳妆打扮,经纪人提醒过要上得了台面。
五点半经纪人就来接我了,她找不到我住的地方,打电话让我下去。
我忍不住地对着手机嘲讽了一句:“你是我经纪人么,连我住哪个单元都不知道。”
“我的小祖宗,下来吧,全当我之前不够尽责,我道歉!”
经纪人如此讨好我的态度,足以证明我开始有了那么一丁点的利用价值。
可我这人别的还好,就是有些记仇。
于是,我特意慢吞吞,到了六点,心急如焚的经纪人见我还不下来,只好一个单元一个单元按门铃找我。
找到我的时候,经纪人面色很差,不悦道:“算你狠!”
经纪人上下扫了我一眼,表示不满意:“你又不是去过冬,穿这么保守干什么。”
“我又不是去【创建和谐家园】,穿那么放làng做什么?”我反驳。
她对着我双手合十,跟拜菩萨似的拜我:“请你去换一件稍微性感一丢丢的好么?”
见我不为所动,她一点都不见外地将我推回了屋里,找到了我的衣橱,选了一件她觉得性感的抹胸裙塞在我的手上让我去换。
去饭局的路上,经纪人不断叮嘱我注意礼节等等,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她拿我没办法,最后说得口干舌燥才安静下来。
饭局上很多圈里响当当的人物,我只听过他们的名字,见,还是第一次。
在座的还有一些三四线的女明星,陪在大佬的身边迎合着他们,替他们倒酒夹菜甚至一口一口喂他们。
我的视线落在最右边的中年男人身上,他的手正窜入女明星的双腿之间。
当即,我有些反感地瞪了一眼骗我的经纪人,转身就要离开,却被粗壮的手一把拉住。
然后我被人搂住了腰身,调戏的恶心声:“来,陪我吃个饭,开心了带你去开个房,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第8章 游戏 "我想从满是酒味的男人怀中挣脱,却抵不过他的力气,本想向我的经纪人求救。
却发现那个承诺过陪着我的经纪人,像个老鸨一样,将我推出去就悄悄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