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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看见阎沥北眼中有不忍,可他的行为远远比他表现出来的情绪狠戾地多。
阎沥北压根不留情,他的手指落在我腹部的伤疤上,然后用力一按,那个伤疤本来不疼,可是被他这么一弄好似我被手术刀再次划开了一道口子。
钻心的疼痛,让我崩溃。
这个男人,已经不是让我第一次站在崩溃的边缘无法自救。
曾经的阎沥北对我那么温柔,我一面痛恨着现在的阎沥北,却又一面回想当初的他。
阎沥北死死地凝视着我,道:“你是自己招,还是要我一点一点将证据摆在你的面前?嘴硬,在我这里可以用一次、两次、但绝对不会让你得逞三次。”
“怎么,恨我?我早就说过,你没有资格恨我,我现在什么都供着你,你又有什么资本恨我?”他说话的时候,视线一直落在我腹部上。
那枚疤痕仿佛刺痛了他的眼,越是如此,他的情绪越糟糕,话语也就越发地伤人。
他就像一个金主看着卑廉屈服他的我,好似话语伤人都是理所应当,我讨厌这样的阎沥北,可我又对他无可奈何。
我真的没有资本恨他,因为我听过一句话,弱者抵不过强者之前,没有任何傲娇的资本。
可我的性子天生不服他,曾几何时,阎沥北说,我就是上天派来制服他的。
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性子实际上还是没有改变,哪怕我有的时候装作很听话的样子。
所以,阎沥北越是如此威胁我,我就越不会告诉他孩子的事情,连开口承认都不会。
“你不说,好,那我说。”阎沥北的指腹从疤痕的上方缓缓转移到了下方,一下又一下,轻重毫不顾忌。
我瞧见阎沥北的薄唇轻启,没等他发出半点声音,我一把勾住了他的颈脖,唇瓣凑了上去。
与其说他很嫌恶我用这样的方式堵住他的嘴,不如说阎沥北最讨厌的事情是,他很不喜欢我用小心思设计他。
阎沥北一把将我推开,然后将我双手扬起压在了头顶,对我冷漠地摇摇头:“这招对我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
我自然知道没用,不然我现在也不会连挣扎的可能性都没有,可我还是像在干涸的河流中垂死挣扎扑腾的小鱼。
我那和阎沥北比起来压根不值一提的力气,反倒让他猩红了眼。
阎沥北啊阎沥北,什么时候能轮的上我如此对你,我的心大概也能疼快很多。
但那一切都是来自我的想象,阎沥北咬住了我的颈脖,我耳边的声音阴沉的可怕。
他说的是:“你当初是不是剖腹产?”
我怔住,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但很快,我恢复了正色,手从阎沥北的掌心里挣脱,紧接着,我瞧着自己红了的手腕。
那不叫剖腹产,剖腹产至少孩子是个完整的出来,可我的孩子,它的惨状,我至今还记得。
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总之,我还能深切地感受到疼痛,我梦里还会梦见那血淋淋的一团肉。
阎沥北你欠我的其实也很多,你知道吗?
心里想说的话很多,可是当我睁开眼面对着阎沥北的时候,我连话都不想和这个男人讠兑。
阎沥北见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于是拽住我的力道越发地大,他的语气很不好。
“你究竟要吃多少嘴硬的亏,老老实实将你的事情招了,远远比我直接戳穿你,日子要好过的多。”即便他如此说,我也全然不动心。
突然,我发现,有的时候,女人的心狠起来,也是一块硬石头。
终于,我面对阎沥北,也能做到如此了。
可我开心不起来,怎么都开心不起来,我脸上没有半点笑容,即便没有镜子,我也能感觉到我苍白的脸色。
“阎沥北,你能不能今晚放过我,别再说了也别再问了,就当我……求你。”我已经不止求他这么一次。
阎沥北看着我,好似看着一文不值地东西,同样,他也不喜欢我求人的样子。
忽地,他双手钳住我的双肩,将我从床上提了起来,让我睁开眼睛望着他。
紧接着,他问我:“你这样还求过哪个男人?”
这次,我是真的没有听懂阎沥北的话,他的声音极其暗哑,比欢愉过后的暗潮还要沙哑几分。"
第44章 你想死吗 "阎沥北的话让原本距离挣扎的我,一下子安静下来,在他心里,我知道我很低贱。
可是,每一次他如此看我,我都像是被凌迟了一遍。
我痛,可我没有地方说,这点才是我最难受的地方。
“说,你还在哪个男人身下如此委曲求全过?”阎沥北近乎质问的语气,让我很抵触。
我发现,瞧见阎沥北生气,也是一件让我有那么一丁点愉快的事情。
不过,我还是问他:“我在你心里究竟多不堪,才会让你觉得我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阎沥北有那么一刹那的怔住,不过,他很快拽住了我的手,带到了我的腹部上。
那枚疤痕,换做寻常,我自己洗澡都会尽力避开。
我是真的很怕回想起当年,更怕回想起我那个不能好好出生的孩子。
然而,阎沥北只在我的耳边说了一句话:“你说呢,这还不能证明什么吗,你连孩子都给别人怀过。”
刹那间,我瞪大着眼睛,对着阎沥北,原来,他以为我曾怀过别人的孩子。
那怪他会这么生气,是吗?
但他这么说,是完完全全在鄙视我,我很不服,我原本千仓百孔的心,再次被他活生生给了一刀。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我到最后痛都感觉不到,近乎麻木的地步。
我笑了,阎沥北面对着突然哈哈大笑的我,骂了一句:“疯子!”
“那也是被你逼疯的。”我每一次回他的话都毫不客气,他猛地给了我重重一击,那一秒,我都以为自己被他刺穿。
男人嘛,总是能有方法让女人彻骨的疼痛,偏偏还难以启齿。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让阎沥北生气的方法,只是,那样一来,他会越发看不起我。
但我转念一想,反正他早就看不起我了,多一点少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所以,我带着故意的成分,双手伸出来,勾住了阎沥北的颈脖,将他勾到我的面前。
我的鼻尖和他的鼻尖相触,我脸上挂着无辜的笑容,不用镜子,我都觉得能笑得很妩媚。
而我知道,我越是表现地像个勾搭男人的女人,阎沥北的情绪就越糟糕。
他的面色已经黑沉下去,呼吸也沉重起来,可阎沥北绝对没有料到的事情是,更让他抓狂的事情在后头。
我附在他的耳边,告诉他:“我也不知道孩子是谁的,我都记不起来我究竟和多少个男人在一起过,每个人都有概率,我当然不能生下来。”
我间接地承认了怀过孕的事实,除了真的有过孩子,所有的都是为了【创建和谐家园】阎沥北编造出来的谎话。
阎沥北眼里浓郁的厌恶,不单单含在眼里,还用行为表现出来了。
他决然地撤离,就犹如他当时突然的进入,我一时间适应不过来,莫名的空虚感,笼罩着我。
这种感觉,让我很害怕,因为我知道,心哪怕再抗拒他,可我的身体,就像他说的,契合度太高,我甚至不能够控制住本能的感受。
“【创建和谐家园】!”阎沥北冷声送了这么两个字给我,于是,他开始穿衣服。
和往常慢条斯理穿衣服不太一样,这一次,他表现地很急,不知道是急于逃离在他看来肮脏的我,还是别的。
我从来都弄不明白这个男人,所以,不管他因为什么情绪不想和我待在一个空间,我都无所谓。
是的,竟然是无所谓。
他一声不吭地离开,我也没有挽留他,我躺在那里,听着他地车子发动的声音,最后彻底消失在别墅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内心再也承受不住,方才发生过的所有事情和听到的所有话语,都像放电影一样,在我的眼前和耳畔闪过。
我随手拽住了一条薄毯,盖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转过身,将头埋在了枕头里。
别墅里,都是我嘶声痛哭的声音,眼泪大概是我最后能够自由支配发泄的东西。
从阎沥北离开,我就没有起来,也不想吃饭,也不想动,好似又回到了当初在国外颓废的模样。
我知道,我不能那样,也决不允许自己再变得颓废,可我会允许自己放纵一下,闹一点小脾气,毕竟,我真的有点累了。
这一夜,我做了噩梦,梦里,孩子和阎沥北都像讨债鬼缠着我。
即便我很爱很爱那个孩子,可我还是觉得它像讨债鬼,我真的是上辈子欠了那个小生命的,这辈子,它才会用死亡的结局来惩罚我。
我中途有醒来过,吓醒的,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
阎沥北很少晚归,他的作息时间一向很好,大概这次真的被我气到了。
我又翻了一个身,望着天花板,他会因为我生气吗?
又或者说,他的情绪还能被我影响?
我想起了顾云深的话,所以心里一直犯嘀咕。
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响起了,电话里面的声音很吵,像是在酒吧。
“喂,你是?”那完全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只好先开口问。
对方焦急地说:“阎总的手机我不知道密码,但是他自己报了一个号码给我,我也不知道醉酒后的他究竟说的对不对,试着打了一下,你还是来接一下他吧。”
从对方的话语里,我得到了两个信息,一个是阎沥北醉了,二个是要我去接阎沥北。
我为什么要去接他,将他接回来,我又要受罪。
“让人送他不就好了。”我如此说。
“关键不是让人送的问题,他就点名要你来。”对方的语气显得无可奈何。
可是更加无奈的人是我,阎沥北折腾起人来,方式方法很多,我没想到醉了酒的他还能如此对我。
碍于我怕等阎沥北醒过来会找我算账,我还是决意去接他。
对方将地址发给了我,我匆匆忙忙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离开了别墅。
等我到酒吧的时候,阎沥北正靠坐在沙发上,生人勿近的姿态,根本就不像是来酒吧玩耍的人。
守在阎沥北身边的人,不敢轻易招惹这个阎王爷,只能规规矩矩的守在那里给他赶走不断想接近的莺莺燕燕。
他是真的醉了,因为我靠近的时候,他还用手不轻不重地推了我一下,仿佛我是什么碰不得的脏东西。
“走吧,回去。”我好生好气地去扶他,几乎压下了我所有对他的不满,要知道,几个小时前,他还在别墅里面,身体力行地惩罚我。
可他耍起赖来,我都不敢恭维。
阎沥北简直就像是镶嵌在沙发里面的人,我的力气本就没有他大,哪里能将他带走。
他又极其地不配合,说真的,我从未碰到过还有比他难缠的人。
我朝的站在那里都不搭把手的人,不满地说道:“你倒是帮个忙,将他搀出去,外面停了车,安置到车里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