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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一个疯子一样不厌其烦的一个接一个的仔细查看那些排列整齐的墓碑,却怎么都找不到邰思甜的名字。
最后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他扑通一声在她的墓碑前跪下,她在生前在他面前就是如此的卑微,死后连墓碑也卑微的被安排在角落里。
为什么要拼死也要生下他的孩子,为什么她不可以自私一点。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疏忽才酿成的后果,怪他没有看穿许家的意图!
可现在为时已晚,万般苦涩滋味凝聚在心头,最终全部化作无力侵占了他的四肢。
江逸哲死死的把墓碑攥在胸前,仿佛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东西。
18.章
19.章
墓碑冰凉的温度从他的指尖一直传到胸口。
只可惜里边的女人怎么也不可能活过来,笑着对他说一句话,给他一个微笑。
他喃喃自语着:“你怎么在这儿躲着,乖,不怕了。跟我回家吧。”
“是我错了,我以前对不起你,你不要躲着我了好不好,你快出来我带你回家啊!”
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江逸哲就维持着这个动作在墓碑前不知道呆了多久。
在她生前,他从未主动给过她一个拥抱,可现如今,终于阴阳相隔。
“石楠,买下这块地,重新修葺夫人的墓碑。”
“把这方圆几里之内的地皮买下来,全部种上百合,我要把这里变成一个全国知名的百合园,对每一个来这里参观的女性游客都免费!并且派专人在这里照看着夫人的墓地!”
邰思甜生前是最爱百合花的,他从未送过她一束甚至是一支百合花,现在他会为她把这个百合园开一辈子!生前她最怕一个人呆着,现在络绎不绝的游客会不断的来陪伴她,让她永远不再孤单!
“推掉下班后的行程,以后每天我都会来陪她,跟她讲话,绝不会再让她孤单。”
吩咐完这些,江逸哲再次陷入长久的沉默中。一跪又是几个小时。
直到他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江逸哲从墓园回来就被高烧折磨了半个月。
石楠为了防止许依依那个女人有什么别的企图,干脆告诉她总裁出国出差了,实则是在另一处别墅修养。
江逸哲的病终于转好了一些,他颓然的靠在枕头上,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半条命。
石楠自然是知道他的心结,还好事情查办的也有一些眉目了。
“总裁,那天帮夫人接生的大夫被我们找来了,我们审问了几天才得知,这个大夫和那个为爷爷验尸的医生是夫妻俩,他们把一切都交代了,你现在要见他们吗?”
在石楠说完这句话,男人的眸中忽然迸发出一丝光亮,迫不及待的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激动的把输液瓶险些带倒。
“快让他们进来!”
话音刚落,这对中年夫妇哆哆嗦嗦的出现在房间门口。
“江总,求求您救救我们一家老小,我们也是被逼不得已才听从许家兄妹的话,做了这一系列的事情,我希望您能原谅我。”
一个40多岁的男人扑通一声跪在比自己小十几岁的男人面前,怯懦展漏无疑。
“一系列事情指的是什么事情!”江逸哲的呼吸一滞。
女医生偷偷的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和眼角的泪花。
“依依小姐她早就来找过我,要我给夫人注射大量的镇静剂,却不许用麻醉剂,这样她在生产时就能受尽折磨却不会哭闹…并且要我在孩子出生后,就立刻给她注射药物,伪造成她难产死亡的假象。这一切都是依依小姐威胁我的,我儿子死的早,家里就只给我留下了一个孙子,依依小姐说我若不照做,就要对我的孙子下手。”
“砰”一声,刚才没被扯掉的吊瓶,这下彻底在地上炸开,江逸哲已经从床上冲过来,一把揪住女医生的衣领,另一只手捡起一片玻璃碎片夹在她的脖子上。
江逸哲脸憋得通红,怒火已经燃烧了理智。
“所以,思甜是你个【创建和谐家园】亲手杀死的?”
男医生一看江逸哲失控了,立刻冲上去想要拉开两人。
“江总,你冷静点啊…夫人她,她…还没死。”
江逸哲听到这句话,仿佛忽然被人打了一拳,全身的力道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像个无措的孩子征楞住了,他捏住玻璃的手指渗出了血滴,温热的滴在他另一只手的手背上他这才回过神来。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夫人她还没死,我也怕有一天东窗事发,许依依把所有罪责推到我们头上来,那我们全家一定死定了。所以我只是给夫人注射了【创建和谐家园】,这才逃过了一劫。”
19.章
20.章
“她在哪?她在哪!”
江逸哲激动的揪住医生,石楠赶紧上前来分开三人。
女医生被江逸哲掐的险些背过气去。
“快带我去!就现在!”
车子飞驰在洛城车水马龙的灯火之中。
江逸哲睡衣都没来得及换,他头发凌乱,身体还泛着滚烫的温度。一脸倦容靠在副驾驶座上。
就在这时,刚好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迎面擦过去。
虽然只一眼,许依依也清楚的看到了副驾驶上的江逸哲和后座的医生夫妇。
她心中一震,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为什么江逸哲出差回来没有回家身上却穿着睡衣?
种种可能萦绕在她的心头。心口越来越慌乱,她一个转弯,悄悄的跟在他们车子后边不远处的地方。
车子很快在离郊区较近的一所破烂的居民楼房前停下。
刚刚迈入楼道,江逸哲就被楼道里的灰尘深深的呛了一下,楼道里布满了蜘蛛网,墙皮也已经斑驳掉了许多。他微微皱起眉头。
这个地方这么脏乱,除非他挨家搜索,不然他一定难以觉察,隐于市果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脚步却没有半分迟疑,沿着步梯跟着医生走到了三层楼的一扇门前停下。
江逸哲盯着这扇陈旧斑驳的木门,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口。他无法抑制此刻心脏的期盼,如果是一场空,他不能确定自己的心脏会不会骤停猝死过去。
“吱呀”一声,木门被钥匙打开。
“是谁!”
屋内一丝柔弱的女声忽然落入耳膜,错不了,这个声音是多少次他在梦境中可望而不可即的声音。
门后出现一个瘦弱的身影,女人穿着一身宽松休闲的家居服,手中抓着一只木棍,一脸的防备。
江逸哲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时,整个人完全傻住了,他甚至连手脚都不知道要放在哪里好。这个女人日夜出现在他的梦境里,幻境里。
可她活生生站在跟前的时候,他竟然只想静静的看着她。
他觉得这一刻全世界仿佛静止了下来,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全身激动地抖个不停,堂堂大总裁站在这间破屋子门口,眼泪却旁若无人控制不住的不断落下。
“思甜别怕,是我,张医生。”
邰思甜后退的两步,又紧了紧抓住木棍的手。
“不对,我明明听到了一群人的脚步声。”
说到这里,江逸哲忽然发现了不对劲。
为什么邰思甜看到他没有任何反应,她为什么要靠听力而不自己用眼睛去看。
难道…
江逸哲激动的走过去,一把扯住邰思甜的手腕。
低沉优雅的声音划入邰思甜的耳膜。
“思甜,是我,是我啊!你这是怎么了?”
一股熟悉的薄荷香忽然扑面而来。这个味道,是她曾经最熟悉求之不得的。却也是她现在最厌恶的。
女人身子一僵,下意识的想要挣脱男人对她的控制,却怎么也甩不掉手腕上那只手。
她索性一口咬在了男人的手臂上。
毫无防备的江逸哲吃痛的冷哼出声,手腕松了力道。
邰思甜慌乱的从他怀里钻了出去。她自知挥动木棍的胜算不多,干脆跌跌撞撞的就要往卧室跑去。
但是因为眼睛看不到,心里又慌又乱,匆忙中狠狠的被脚下的一个凳子绊倒趴在地上,膝盖上瞬时被划开长长的一道血口子。
邰思甜整个人灰头土脸的趴在地上,和曾经那个光彩照人,夞眉目含情的江夫人简直是天壤之别。
她狼狈的样子狠狠的刺痛了江逸哲的眼。
“别动,你腿上被划伤了!”
江逸哲焦急的蹲下,刚捉住她受伤的那条腿,邰思甜就狠狠的推开他。
“你给我滚,你别碰我!我不想见到你!永远也不想!”
20.章
21.章
江逸哲眸中闪过一丝受伤,可惜邰思甜什么也看不到。
她趁江逸哲没作反应,慌张的扶着墙壁缓缓站起身,逃似的冲进了卧室,砰的一声甩上门,将门反锁了起来。
江逸哲走过去轻轻的敲门。
“思甜,你先出来,我们把话说清楚。”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如果是来兴师问罪的,不好意思江先生,一命抵一命,在我差点死在手术台那天,我们就已经两清了!”
江逸哲耐心的继续扣着房门。
“以前是我错怪你了,我知道你受了很多的委屈,你把门打开,跟我回去。”
邰思甜警惕的贴在门上,嘴角漾着讥讽的微笑。
“我求求你就当我已经死了!以前我爱你,所以你对我做的一切我都甘之如饴,哪怕赔上性命,我都不后悔,觉得那是值得的……”
说着,邰思甜的泪水从眼眶溢出,想起那段灰暗的日子,她虽然侥幸捡回了一条命,但是却患了严重的抑郁症,眼睛也因为自己的抑郁症和日日以泪洗面,渐渐看东西也不是那么真切了。直到完全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