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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哲冷笑道:“你现在知道怕了?”
“逸哲,不如你娶了我吧,然后我们一起召开记者发布会。这样一切流言都会不攻自破的啊!反正我们早晚都是要公开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许依依眸中泛着点点星光,一副我见犹怜的神态。
江逸哲神色不再仅仅是冷冽,更掺杂了许多情绪,有嘲讽,更有鄙夷。
“你自己的烂摊子,我不会帮你收拾,我不可能为了护你周全而去压上整个【创建和谐家园】!”
说完,江逸哲就甩开她,率先离开了别墅。
许依依浑身的伤口这时候【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疼,脸上更像是被人甩了一巴掌,完全懵掉了。
15.章
16.章
江逸哲前脚离开别墅,后脚就进了迷途酒吧。
一进门刚巧林太太的老公林总也在。其实林总跟江逸哲是有很深的交情的,虽说太太跟许依依闹不愉快,但终究这个面子还是会给他的,但是至于许氏集团可能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果然两人碰了杯谈笑了两句后,林总只是轻描淡写的揭过了这件事,江逸哲没说什么饮下手中这杯酒默默收下了这份人情。
不知不觉中跟林总多喝了几杯。出门时路都已经走不稳,石楠及时的赶到,搀着他一点一点慢慢往外走。
林太太急匆匆的迎面过来,看样子是找程总来了。
她看到江逸哲顿住了脚步冷哼了一声道:“江太太的尸骨未寒,你都已经有闲情逸致找别的女人住进你家了,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我马上就会采取行动,希望江先生你不要插手我们女人之间的事,否则撕破脸皮大家都不好看!”
“林太太言重了,许家也不非一日就崛地而起,平步青云的,林太太是个聪明人,商人讲究和气生财,我相信林太太一定有自己的分寸。失陪了。”
言下之意就是得罪了许家,对两家都没有好处,倒不如和气生财,化干戈为玉帛。
林太太还没接话,林总已经听到了动静赶紧赶来圆场,林总整个人摊在林太太的怀里装醉,林太太看丈夫醉成这样,哪还顾得上江逸哲。
林总在林太太怀里冲着江逸哲挤了挤眼睛就任由着林太太一边娇嗔的埋怨他喝太多,一边小心翼翼的搀着他往外走去。
江逸哲微笑着把夫妇两人送到酒吧门口,看着他们上了车。
然后他站在原地征楞了半天。脑海中竟浮现起许多过往的画面,每次他醉酒回家的深夜,邰思甜都会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他回家,也是这样小心翼翼的搀着他上楼,然后给他递上一杯醒酒汤。
他每次都会觉得她虚伪,狠狠的把她推开,说出一句比一句伤人的句子,欣赏着她心碎的表情。然后甩飞打碎她手里的碗。可她每次还是会坚持这样做,即使他大部分时候会把她赶出卧室,让她睡书房。
有时候他心情好,也会揽她入怀,一边狠狠的要她,一边故意呢喃着别的女人的名字。
可其实只有他清楚,他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个女人,他不过是无时无刻的想要用尽一切办法让她死心。
几次事后的夜半醒来,他都在朦胧中看到邰思甜像只受伤的小动物蜷缩在床的一角轻轻抽噎着,他心中报复的【创建和谐家园】和烦躁一波接一波的吞噬着他所有的感觉。
但是第二天清晨醒来,她都还是会神清气爽的微笑着迎上来,把整理好的衣物递到他的手上。让他以为夜晚看到的景象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
每一次他都会无视她,选择去衣帽间选另一套衣服。
只要她碰过的东西,他都嫌脏!
想到这里,他冷冷的扯起嘴角,怎么会忽然想起那个女人。喎哔
思绪猛然被旁边一个男人唤出的“邰思甜”三个字打断。
敏锐的抬起头,一双冷眸敏锐的捕捉到了说话的男人。
那个男人他认得,是爷爷去世时候,亲自为爷爷验尸的医生。
他作为死者家属和这人匆匆见过一面。
这位医生显然是喝多了,脸颊绯红,走路摇摇晃晃的,他旁边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谄媚的冲医生边笑边搭话。
“张医生,听说你最近发财了,以前哪见你来过这种地方。现在有钱了怎么反倒堕落了?”
医生摆了摆手,意识显然已经不清晰了。
“这钱我赚的良心不安,每天也就靠酒精和安眠药能让我好好睡一会儿了。我对不起那个冤死的女人,邰思甜啊!”
另外一个男人一听,脸色一变,四下打量了一下,显然没看到在大树后边的江逸哲。
“这话你可不能胡说啊,被人听到你是会坐牢的。”
那个男人却已经被酒精麻痹,说着锤了捶胸口的位置,一脸的颓相。
“坐牢我倒解脱了,不会有现在这么内疚了。其实江老爷子的真实死亡时间我谎报了,在邰思甜进屋之前,太老爷子就已经驾鹤西去了。而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听到这话,江逸哲瞳孔倏然收紧,端酒杯的手腕猛然一颤。
16.章
17.章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对你会有这么大的打击?”
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脸上浮现出关切的神色。张医生意识已经不清晰了,断断续续的跟他讲着。
“真正的那个凶手,她在事情发生后,第一时间偷偷来找我,给了我一大笔钱,还用我儿子的命威胁我,如果我敢透出去半个字,就要杀我家灭口,我实在是舍不下我那老来子啊。我和他妈妈生他生的太不容易了……”
这么说着,张医生捂住眼睛呜呜的哭了起来。
江逸哲已经被听到的话震惊的说不出半个字,直到两人在路边打了个车离开,他才醒过神。
听到爷爷不是邰思甜杀的,他为什么反而松了一口气,他想起那晚邰思甜在医院走廊里歇斯底里要他相信她时悲凄的神态,他心底有几分相信爷爷的死跟她无关,可他却没有给她留下来解释的机会。
即使他一向知道她心地善良,在路边看到乞讨的老奶奶都会情不自禁去送钱的女孩,怎么可能会恩将仇报去杀了对自己有恩的爷爷。
按照张医生所说,这看似巧合的一切,实际是许依依在背后策划操控着。
他如遭雷击!
他的脚下仿佛生了根,一步也挪不动,
他是厌恶她的狠毒,她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而不择手段。
但是他从未想过要她去死!
他是如此的怯懦无情!当初甚至连掀开白布,跟她见最后一面都没有,就匆匆把她埋起来了。
“给我查!从监狱里打邰思甜的那几个女人入手,还有给她做手术的医生,还有所有参与爷爷救治的人员,一个也不许放过!”
江逸哲猛地站起来,他的怒吼震得酒吧门口的人群忽然安静下来纷纷向他望过来,他缓缓抬起俊美的脸颊,脸上扬起了一抹嗜血的微笑。浑身散发着毁天灭地的王者气息
石楠太了解他了,每次江逸哲这幅模样,就代表着有人真的要倒霉了。
刚回到别墅,江逸哲就把卧室天翻地覆的找了个遍。这么大的事情,那个女人都能被人设计冤枉,那还有多少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所以他企图从她留下的物品中再找一些蛛丝马迹,多了解她一点。
可是直到他把整个卧室翻遍,也只找到了她留下的几件衣服后,他颓然的瘫坐在凳子上,愧疚自责的拳头重重的锤在墙面上。
直到今日他终于悲哀的发现,与自己同床共枕几年的妻子,他竟然一点也不了解她。
邰思甜的死,他虽然不是直接的某后策划者,却也是当中递刀子冷眼旁观的人,作为丈夫,作为叱咤风云的总裁,他竟然被这么简单的局蒙骗了双眼。
一股强大的内疚感瞬间侵占了他的四肢百骸,这股自责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他需要寻找一个出口去宣泄胸口的这股郁气,江逸哲跌跌撞撞走进书房,把门反锁起来,胡乱抓起酒柜里的酒瓶,用牙齿咬着拔开木塞,随意的将塞子摔在一旁。仰起头对着酒瓶咕咚咕咚的灌着自己。
他想用酒精持续去麻痹自己的神经。
直到今晚他才承认了这么久以来他不愿承认的事实。
他亏欠她太多!
这些亏欠几乎要把他压断气,他竟辜负一个女人到如此地步。
更要命的是,无论现在做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
那就用酒精催眠吧。也许只有醉了他才不会那么愧疚,才会再次见到那个让他讨厌至极的女人。
即使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迫切的希望的能再见到她。
17.章
18.章
就这样半梦半醒的过了格外漫长的一夜。
阳光照进房内时,桌边的空酒瓶已经堆积如山,江逸哲上好的纯白色衬衣已经被酒水沾染成了褐色,他却丝毫顾不上这些,身子半伏在书桌上,目光死死的盯着书桌上那张邰思甜笑颜如花的结婚照。
这是唯一一张他们的合照,照片里自己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厌恶,女人姣好的面容却娇羞的微笑着。江逸哲不小心把相框碰倒,照片上的两人在地上碎成了四分五裂。
江逸哲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慌忙蹲下去一片一片的捡碎片。
可他因为酒精的麻痹眼前出现了重影,玻璃几次滑烂了他的手指,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落在照片上女人的面容上。
江逸哲忽然体会到邰思甜照相时充满期待又隐忍着苦涩的心情,一时间竟为她心痛的眼泪一滴接一滴染湿了脸颊。
特助石楠听到动静慌张撞开了门,刚好看到总裁这幅颓然的模样吓了一大跳,他跟了总裁这么多年,公司上的大小风浪都曾经历过,他却从没见到过总裁能崩溃至此。
“江总,人死不能复生,请你节哀啊!”
江逸哲头都没抬,似乎完全没有将特助的话听进去。
石楠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您让我调查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狱中欺负邰思甜的三名犯人确实是许清安排的人,这件事和许家脱不了关系。”
江逸哲闻言终于有了反应,他缓缓抬头,浑身蕴满了戾气。
“总裁,埋葬夫人的那块地好像被西城那边的少爷看上了,现在着手准备买下来,夫人将来估计会被挪墓。”
江逸哲闻言惊得猛然抬起头,黯淡无光的眸子瞬时迸发出一股崩溃的神色。
他噌的从凳子上站起来。
“在哪里!我看谁敢把那块地卖给他!除了我,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动她!”
他这才想起来,自邰思甜埋起来后,他一次都没有去看望过她。
所以现在他甚至连她的墓地在哪里都不知道。
她在酒泉下也是含泪的吧!
以前的他为什么这么【创建和谐家园】,就连一个死人都不放过,也要连带着一起恨!去厌恶!
可他从未去细想过,若是换一个人,他会不会这么狠心。
究竟是他心狠还是害怕着不想去面对什么呢?
“我要去见她,带我去见她!我要亲自跟她道歉!”
他跌跌撞撞冲下楼去,石楠慌忙跟了出来。
车刚在墓地停稳,江逸哲已经拉开车门狂奔出去,终于在奔跑的过程中甩丢了一只拖鞋,他才发现自己出门连鞋都忘记换,脚心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寒气直直刺进心房。
他像一个疯子一样不厌其烦的一个接一个的仔细查看那些排列整齐的墓碑,却怎么都找不到邰思甜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