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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就是二十一二岁刚从学校出来的姑娘啊!
梁镱凡看着周囡,看着她把花交给管家,看着她对他笑。
她从来没对他笑过,梁镱凡想起,就有些不甘。
她甚至,还给陌生人写卡片,希望他早日康复。
她却不曾给他这些温柔。
可他此刻并不嫉妒,并不恼怒。
因为她给他送花了。
他看着她把花给管家,又看着她过马路,到对面的公交站台,等公交车。
每一秒,他都不愿意挪开眼睛。
从前,他是恨她的,恨她的背叛,恨她跟别人有了孩子。
可现在,他心里的恨,跟思念交缠。
他看到她这张脸,他知道她完全把他忘了。
她有了新的工作,有了丈夫……
或许,再过不久,她会有他们的孩子……
梁镱凡眼头的思念少了,恨意更浓了。
他看着她,上了公交车。
“梁总,小少爷送你的花。”管家上车来,把车递给梁镱凡。
梁镱凡低头盯着,良久让司机和管家都下车,自己到驾驶室,发动了车子。
……
周囡刚下公交车,就看到秦玺已经在花店门口等着。
他之前便知道,周六的时候周囡会出,然后回来得晚点。
他也知道她是去给客户送花了,由着她,她能开心,能充实自己,很好。
只要,她不再像之前那样冷淡,没有朝气。
“你今天怎么这样早?”
“来接你吃饭。”
“是……又在外面吃么?”
秦玺听到周囡的疑问,没忍住笑。
“什么叫又?上一次还是因为你生日。”
周囡没再说什么,他们现在已经是夫妻,她不应该表现得这么生分。
“好,那我们去吃火锅!”周囡主动挽上秦玺的胳膊。
他一愣,看得出来,她是有意,在向他靠近。
虽然他不希望她为了自己这样做,但是他又同时,很开心她愿意慢慢改变。
他们不知道有一辆车,跟着他们的车走到下一个红绿灯路口,才调头而去。
第二天周囡比平常稍晚了半小时才去店里。
秦玺刚把车停稳,就看到周囡脸色煞白。
她死死地盯着前面,感觉世界毁灭一般。
秦玺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她花店的招牌被砸了,门上被泼了鲜红的油漆。
而且,卷帘门被弄了个大洞。
看进去,店里的一片狼藉。
秦玺先反应过来,他毫不犹豫发动车子。
他知道,不能让周囡下车,不能让她去店里。
否则,她会疯。
“我来处理,我马上处理!”秦玺开始拨电话。
他先是报案,然后又找了心理医生。
做完这一切,他把车子拐了弯,停在路边。
“囡囡,没关系,没关系,我们重新开始。”
可是,周囡像是没听懂一般,拉开车门,下车。
在秦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下车朝着刚来过来的方向,玩儿命地往回跑。
“囡囡……”秦玺下车追出去。
周囡听到了秦玺的喊声,可是她没有停,她一刻也没有停。
她几乎是不要命地往花店跑。
她清楚刚才看到的不是噩梦。
周囡是个被敲碎又重新拼接的人。
但这次她若碎掉,可能再难拼接完整。
秦玺已经把车开出两公里之外,周囡就这样往会跑。
秦玺也跟着她跑。
他知道他让她上车,她会拒绝。
所以,他陪。
跑到花店门口,周囡再无力气站立,她几乎是扑过去,将自己埋入卷帘门的黑洞。
第19章 放手让她去
店里,一片狼藉。
花瓶花盆,七零八碎。
还有好些花,被踩成酱。
周囡很冷静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以为她没有大哭的这项技能了。
她以为从那件事之后,她就再也不会过激。
可是,当她置身这篇狼藉,当她短暂的平稳被摧毁,她扛不住了。
“囡囡……”
秦玺进来就看到小小的身影缩成一团,肩膀一抖一抖地,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上前把她拉起来,抱进怀里。
周囡仿佛失重,压根就站不稳。
她跌跌撞撞在秦玺怀里。
“秦玺,我是不是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安宁了。可……是谁要这么做?是他么?为什么他不肯放过我?我连孩子,都只是在心里惦记,不敢去找,他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周囡无助地在秦玺怀里缩着。
她虽然不是什么强大的人,但她也并不软弱。
至少,她不会轻易露出无助的一面。
她都把脆弱藏在心里,自己₍•ʚ丫•₎•ʚ•8₎•ʚ•°₎家消化。
可现在,她实在是绷不住了。
“没事,交给我处理,警察也会过来。”
周囡没再说话,靠着秦玺一言不发。
很快,警察过来,让他们配合去警局。
整个调查的过程,周囡都在试图让自己的内心把难受剥离。
她一直希望自己有这本事,可是这么久了,她认命了,她不行。
“好的,你们先回去,调查有结果了再通知你们。”
事已至此,周囡内心更加确定,做这件事的就是梁镱凡。
因为,没有别人会这样步步紧逼,不希望她好。
“我重新给你找个铺子,尽快。”秦玺提周囡系好安全带,“或者,你暂时不想开店,我们想想做点别的什么?不然暂时休息?”
“他不放过我,我躲到哪儿去都没有用。”周囡说完有些自嘲般地摇头,“算了,暂时在家吧!”
又一个周六。
周囡挣扎了很久,还是决定去另外的花店,买了九支向日葵,送去给那个小男孩家的管家。
她想,如果人世间存在一点点美好,那或许就是信守承诺。
那个小男孩年纪小小,却懂得孝顺,也温柔可爱。
她不忍心因为她自己的原因,就把这么温暖的事情给断了。
梁镱凡仍旧在车里看着,她看起来似乎有些沮丧,对管家笑的时候,也有些勉强。
生意不好?
管家把花递给梁镱凡的时候,他看出这次的花,包装手法与之前有些许不同。
……
夜半,梁家老宅。
“店砸了?”梁斌捏着酒杯,“做得干净?”
一个助理模样的人,点点头:“嗯。”
“堂哥倒是有意思,家里给他安排的豪门千金不要,非要一个落魄的女人,还把那女人的孩子当个宝贝。要不是爷爷念着梁思洲是梁家的种,早就容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