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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悲伤放逐地-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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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语气很急切,结结巴巴,语无伦次,苏温漪看着他,眸子温和柔软,似乎在很认真倾听。待到裴卿顺自己说完,他就后悔了——这么急切的解释反而让人会怀疑它们之间的感情——这不是明摆着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反倒是苏温漪听闻笑了,她伸出一只手,理了理他的头发,叹了口气,裴卿书拿不准她的态度,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她,如同一只走在街上的流浪狗一般。

        “卿书。”

        她收回笑容看着他,语气仍旧温和,“我不能陪你很久,我需要找一个真心爱你的人,把你教给她。”

        “这样我才能安心离开。”

        那一天雪下得很大。

        作为初雪,它下那么大,似乎在迫不及待地向世人展示明年是一个丰收的年份。

        苏温漪坐在窗户边,手里捧着一杯热茶,看着窗外大雪纷纷。

        她突然想起了初来裴家的时候是初秋,那年冬天雪也很大,她回来时看到花园里堆了一个雪人。

        雪人很可爱,萝卜鼻子,核桃眼睛,脖子上还围着一条淡棕色的羊绒围巾。

        她心生欢喜,不由向那靠近几步,却被从房内走出来的他大吼,委屈地自己回了房。

        今年应该可以堆雪人了吧.....

        .她想起了年幼时窗外北风呼呼地刮着,他们两个坐在火炉边,身上盖着毯子,合看一本书。

        她看着窗外鹅毛大雪想出去堆雪人,无奈身子刚大病初愈,父母不准。

        她哭闹无效后自己含着泪上了床。

        醒来后,窗台上便有了一个超级迷你的小雪人。

        脸正对着她,笑眯眯的。

        是裴卿书堆的,趁着她睡觉的时候,然后用梯子爬到她窗边放在窗台上。

        她跳下床跑到窗户边,看到了他站在窗户下,手里握着齐自己一头的雪铲子,向她比手势大笑。

        他旁边是一个巨大的雪人。

        上面写着他和她的名字。

        怎么能不感动呢?

        她跑出房间下了楼,扯过他的手,不由分说地往火炉边拖。

        他的手已经被冻得通红发肿,却向她不住地傻笑。

        她眼眶一红,鼻子一酸----每年初雪,只要是雪足够大,他们两个一定要合力堆一个巨大的雪人并用树枝刻上自己的名字。

        去年也是。

        她看着窗外大雪,陷入了回忆。

        去年他在院子里堆好雪人后回了房间,她刚下班回来,并不知道不能动雪人的规矩,私自走近它,伸手触碰了萝卜鼻子,内心感到惊讶----没想到在黑色势力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裴少内心居然有这样的童心,不觉一暖。

        后来她得知他是专门为一个名为罗凌薇的姑娘堆了一下午,内心不由羡慕----那位罗姑娘真是好幸运,好幸运。

        居然能遇到这么情深的男人,她能有她一半福分,真的是三生有幸了。

        可现在----她自嘲地笑了笑,觉得身子又些冷,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觉得暖了一些。

        她并不觉得是什么荣幸。

        裴卿书下了车便下意识地抬头看向苏温漪的房间。

        他看到了她的房间窗帘已被拉开,窗前有一把空椅子,心中颤了一下。

        待到苏温漪听到窗外裴卿书叫她的声音,放下手中的书跑向窗边,只见他站在楼下向她比出胜利的姿态,身边是一个已经堆好的雪人。

        她心中泛起了一股温暖,伸手向他比了一个胜利的姿势。

        雪仍旧下着,很大很大。裴卿书头发已经白了,甚至连坐在二楼的她都能够看到他头发间的冰渣子。

        但是他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冷,仍旧是笑嘻嘻的,看着她。

        神色里透着当年孩童时他为了哄她堆了一个雪人一样的得意,还有一丝小小的骄傲。

        这是他身上很久都没有出现过的天真,只属于孩子气的天真。

        她似乎看到了雪地上,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正在打雪仗。

        你一下,我一下的,最终笑得在地上滚成了一团,抱在一起,大笑不止,真好......

        有泪水从她眼角滑落,湿了衣领。

      醉酒与祭奠

        一周后。

        已经到了出动的日子,苏温漪看着墙上的日历和自己去年用红笔标注的日子,突然想起来今天是师之染一周年忌日。

        苏温漪坐在花园里,面前放了一只罐子和三杯酒。

        酒是好酒,浓度极高。

        她品抿了一小口,双颊便已通红。

        “对不起啊,Aran。”

        她伸手触摸着子罐子。

        罐子边缘泛着光泽在路灯下,如同她眼角的泪水。

        “你走了一年,见到爸妈了吗?”

        她举起手中的酒杯。

        “哎,对了,你还不知道爸爸妈妈长成什么样子了吧?”

        她自嘲地笑了,“我以为来日方长,我们感情那么好,不急着见父母。没想到却分别这么快.....”

        “现在想来还真是抱歉……”

        “我有两对爸妈,一对给予我生命,一对给予我新生。你要问哪一对更重要吧.....”

        她歪着头想了想,“都重要吧....因为商战啊,凶手肯定不止一个.....帮凶很多,肯定有人也愿意趁火打劫,又不是非黑即白.....”

        裴卿书处理完公务已经是凌晨,他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水,走到窗边,看到了一个单薄的身影,背对着他。

        是温漪。

        他放下了杯子,手僵在半空中,口干舌燥,他想拿件衣服披她身上,因为她穿的很单薄,又觉得这时候还是不要打扰她。

        那个罐子他又怎能认不出来?

        熟悉到他只看轮廓就能认的。

        那一瞬间,他很后悔,十分后悔。

        当时不应该做那么狠,做那么绝,他告诉她他只是没有管。

        但他没有告诉他她那帮人是在他的默许下干出来的,师家的势力是从民国开始积累财富的家族,势力不弱,若不是因为不好纷争,安静做自己的收藏,整个实力又恰好在国内没什么影响力,哪有那么轻易得手?

        若没有他这个裴家的纵容,又怎么会做到这一步?

        每一次他们来问的时候,他都以“你们自己处理。”来回答,其实不是一种凶行为么?

        但凡他开口来一句,“够了,别闹大了。”他们就会收手。

        他知道自己的心态,他是在嫉妒,嫉妒为什么他有一个爱他如生命的人,为什么他不用经历家破人亡的感觉。

        为什么他可以从小无忧无虑地长大。

        凭什么啊,裴卿书知道自己很脏,骨子里有一种洗不掉的气。

        那是他一直都在努力洗却洗不掉的。

        又黑又脏。

        他知道那是他在外国贫困窟里落的下的气质。

        当他看到师之然的一眼就有了嫉妒蔓延——金丝眼茵茵正敕里眶,白净漂亮,他身上的儒雅让他嫉妒厌恶。

        如果不是因为曾经的家破人亡,他也一定会比他更完美吧,师之然的文静和气安静,其实是他一直想成为的样子。

        但是在贫民区的几年生活深入骨髓,曾经的少爷沦落在街头与一只狗抢骨头。

        他受了多少苦,他心里清楚。

        支撑他活下去的只有一个念——薇薇让他活下去。

        他关了灯,在黑暗中看着她的背影。

        她曾问过他,很认真的态度。

        “如果我不是罗凌薇,你会如何?”

        他笑了笑没有回答,随口说道:“别瞎想。”

        他知道其实自己已经爱上她。

        苏温漪初来裴家时,他已经爱上了,白色的长裙,过肩的长发,随着随身拿着一本书,笑起来温柔地如同四月的春风,是他梦想中的个样子,也是记忆中最接近罗凌薇的身影的女孩。

        他想告诉她其实他已经爱上了她,他想告诉她他真的真的彻底爱上了她,不是因为罗凌薇的身份,而是因为她身上那一股温婉的气质。

        如果不是看见她和师之染的惺惺相惜,他绝对不会做出那么很辣的事情。

        但是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阳光下师之染手里握着一根糖葫芦,他手里握着一支冰淇淋,两人互相歪着头分享对方手里的甜点,又在监控里看到他们两人共同分享了一直蛋黄酥,嫉妒万分。

        苏温漪亲口说过她喜欢温婉的男孩,干干净净的,笑起来像水一样,不争不抢,明明有能力手握天下权,但是却心甘情愿地隐居在背后。

        他明明可以做到的,他裴卿书有这个自信,但是很可惜,因为家族的纷争,他不得不放下曾经的贵气胆识,成为一个在黑暗中游走的人物。

        他看到了苏温漪看着师之染眸子里的光芒,嘴角俏皮的扬起。

        他心中产生无端的愤怒。

        他憎恶师之染。

        他太憎恶他了。

        如果没有师之染的存在,他本可以将她收到自己怀中以家族的名义将她锁在身边,好好的宠爱。

        他有这个自信能够得到她的心。

        但是事实上却有师之染横在他们之间。

        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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