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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的……”
江宁装作翻找的样子,可她从水里上来时,手里连个包都没有,全身上下除了那块表,什么都没有。
“我的行李刚才被冲进河里了,通行证也冲没了……”
时建邺冷笑一声,就知道她会找借口。
孙兴权道:“没有通行证你就算到了火车站也没用呀,上不了车的。”
时建邺看着女人一脸霜打的样子,莫名觉得痛快,就喜欢看美人吃瘪。
跟他耍心眼?呵……
他搞侦察的时候,她还没出生呢。
“丢了没关系,一会到火车站让他们打个电话给知青办,核实了身份再补一张,不耽搁上车。”
“还是时大夫你有办法,我怎么没想到呢,你真是我贵人哪……”
“不客气。”
时建邺破天荒对她笑了笑,只是那眼神看着怎么那么不怀好意呢?
“上车。”
“哦。”
江宁拉开车门正要上车,女人抱着孩子跑过来,一把拉住她道:“姑娘,我以为你走了呢,可找到你了。”
“大嫂,你怎么还没走?”江宁有些意外。
“瞧我这脑子,我刚才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了,你是我跟我孩子的救命恩人,回头我要报答你,不知道名字怎么成。”
“大嫂,真的不用了。”
江宁真怕这大嫂一激动,说出药的事,那她可就真要折在这里了。
江宁偷眼朝男人看了一眼,发现他正乜着眼看她,忙调转目光,将女人拉到一旁说话。
“你放心,我没本事,我男人可有本事,你的恩情我是一定会报的。”女人向她保证。
“呵呵……”
江宁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好不容易打发走女人,江宁回到车上。
抬头,对上一双鹰一般的眸子。
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手懒懒地支在身侧,乜斜着眸看她。
“她孩子的胳膊受了伤一直高烧不退,大概率是破伤风,需要青霉素跟抗病毒针,她那么谢你,看来你帮了她很大的忙。”
“算不上帮忙,我就是跟她说了个偏方……”
“什么偏方说出来我也听听。”
“二十多里外有个神婆,起乩可灵了,我们知青点上回丢了头猪就是让那神婆给找回来的,治病也很厉害……”
不等她说完,时建邺就冷冷甩来一个眼神。
“是你让我说的……”
江宁委屈地低下头。
河岸上,一群人举着手电筒沿河道寻找着。
“我明明看见她往这边跑了,怎么没了,不会是掉水里了吧?”
一个女知青道:“我说你们别找了,昨天晚上我亲眼看见她从杨知远宿舍出来,铁定是走了江宁的老路,拿到通行证回城了,豆苗,你平时不是老跟你阮青姐玩吗,你一定知道她去哪了是不是?你说,她是不是回城了?”
被问话的女孩只有十五六岁,咬着唇一语不发,脸上露出一副快要哭的模样。
“你快说呀,我告诉你,要是阮青真的跑了,你就是从犯。”
女知青的声音显得有些尖刻。
另一人道:“算了,她好歹是条人命,快沿着河找找。”
吉普车呼啸而过,有人看清坐在车里的人,叫道:“快看,那不是江宁吗?她怎么坐上小汽车了?”
另一人道:“她旁边那个是不是姓时的大夫?”
“什么?”
女知青一听,拔腿就往这边跑来,路上还摔了一跤。
爬起来用手电筒照去,果然看到江宁身边坐着英俊帅气的时大夫……
“这个狐狸精,刚勾搭上杨知远弄到通行证,【创建和谐家园】还没挪窝,现在又勾搭上时大夫了。”
白白的手电筒光照过来,江宁用手挡了一下脸,车子飞快驶过。
江宁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他绷着嘴角,脸色黑得吓人,不知道刚才的话他听进去多少……
第4章 外公外婆
“阿嚏!”
吉普车四下漏风,江宁刚才掉进河里,身上还穿着湿衣服没换,这会被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后面有干净衣服。”时建邺冷冷道。
江宁扭头朝后面看了一眼,果然见车后座上放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干净衣服,应该是他早就准备好的。
看不出这男人心还挺细。
“谢谢你啊,时大夫。”
江宁道了声谢,手脚并用爬到后座,见他没有要停车的意思,顺着后视镜看了一眼。
他将帽沿压得低低的,看着前方,眼皮冷冷地压着眼,。
江宁心想,人家堂堂一个悬壶济世的大医生,会做那种龌龊事吗?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话虽如此,江宁要脱衣服的时候,还是往座椅下缩了缩。
窸窸窣窣套上衣服,低头一看,还有双鞋。
男人鞋,江宁有些嫌弃……
“是新鞋。”他的声音再次冷冷地传来。
江宁:……
这人背后长眼睛了?
“谢谢你啊,时大夫。”
江宁觉得自己像个复读机。
“不好意思啊,时大夫。”
穿好衣服,手脚并用爬回副驾,裤腿不小心挂到排挡,时建邺随手拨了一下,谁知她的裤子整个被他扯了下来.
两条白花花的腿就那么猝不及防出现在眼前,两个人都愣住了。
时建邺眼神一窒,一贯冷漠的脸上划过一丝慌乱,下一秒,刷地拉下手刹。
站不稳的江宁整个人扑到他身上,两条白花花光溜溜的腿就那样挂在他身上.
只要他稍稍低头,就能看见不该看的。
看着那张红得欲滴血的脸,江宁心里涌起一阵罪恶感,不明白老天为什么要让她涂毒这种大好青年?
“你别怕,我不会说出去的……”
江宁:……
这真的不是渣男的台词?
他显然也没料到她会这样说,愣了几秒才恢复正常。
“下去。”
他哑着声音道。
江宁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副驾的,有没有在他面前撅【创建和谐家园】来着,总之,车子再次出发的时候,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原本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一个小时就到了。
火车站的站台上依稀还亮着灯。
车子刚停稳,江宁就从车上下来。
“时大夫,大恩不言谢,他日有缘再见,我再谢你。”
江宁说完不等他开口,便头也不回地冲进火车站。
进了售票大厅,看见里面乌泱乌泱的人,江宁傻眼了,拉住一个人问道:“同志,这里怎么这么多人?”
“唉,发大水把前面的铁路段淹了,部队正抢险呢,姑娘,你是要坐火车吧?估计今天走不了了,先就近找个招待所住下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车呢。”
江宁又连着问了几个人,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不过她可不打算去旅馆,她要在这里等阮青,抢回自己的通行证。
在这个年代没通行证就意味着没户口,以前知青下乡回城难,主要是户口迁不回来,没户口找不到工作,只能在家吃白饭,吃户口粮的年代,谁家养得起?
江宁找到洗手间,简单清洗了一下自己。
又从空间拿了几盒进口饼干,跟一对看上去很有涵养的老夫妻换了两块钱。
她用两毛钱买了两暖水瓶热水,美美地洗了个头,用手绢扎了条辫子。
她扎的麻花辫跟别人不一样,看似松散却十分结实,显得头发又粗又黑不说,还十分有光泽,再衬上那张白白净净的脸跟两个小梨窝,一看就是城里来的女青年。
只是身上的衣服有点邋遢,这会也弄不到别的衣服,只能将就穿着。
不过也有好处,大家见她穿着军装,都对她十分客气。
刚才买了她饼干的那对老夫妻就是因为她穿着这身军装才买了她的饼干。
“同志,我问一下,你刚才卖的那种饼干还有吗?我孙子想吃。”
一个老太太带着小孙子笑眯眯过来问她。
“有,有的。”
江宁从兜里掏出两盒饼干,老太太给了她两块钱,笑眯眯牵着孩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