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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殷露白低声道歉,扯过包包,一个红颜色的小盒子掉落出来。
桌子对面的女生瞬间张大了嘴巴,望向她的眼神都变得鄙夷。
殷露白反而不慌了,把那盒套子拿起来,在女生面前明晃晃的晃了下,而后高傲的将它丢进包包里,那女生表情更好看了。
切,有本事以后你谈男朋友别用啊。
殷露白拎起包包转身走向电梯。
出了图书馆,没了冷气,滚滚热浪朝她扑面而来。
回宿舍开空调肯定要交电费,殷露白站在门口纠结了,要不再回去吧。
才刚转过身,包包里的手机就欢快的唱起了哆啦A梦主题曲。
殷露白顿了有十几秒,就是这短短的十几秒,她已经出了一后背的汗,裙子都浸透了。
今天太阳大,估计是晒的。
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在看到屏幕上跳动的是医院的号码时,她重重呼出一口气,整个人的神经都放松了。
然而下一秒又紧紧绷起。
这、这该不会是催缴住院费的吧?!
想想也是,傅钺尘都叫她滚了,怎么可能还白掏钱。
平时水电费都要她自己掏,他是个多大方的人,她清楚的很。
按下接听键,再不想面对那也得面对,""喂,你好,我是殷露白。""
""殷小姐是么,现在有时间的话,请你赶快来医院一趟。""
""怎么了?""对方声音急促紧张,连带着她也跟着紧张。
对方快速的说了原因,她没有半分犹豫,立马拎着包包坐上校车直奔校门口。
今天是工作日,也不能有事就麻烦她。
看了下日历,还有一个星期发工资,殷露白咬牙叫了辆出租。
到了陆和私人医院,她再次肝疼的付了车费,转身就往住院楼那边跑,没跑几步,她突然一阵头晕,整个人虚软的往地上栽过去,旁边刚好有位进来探病的妇人,及时扶住了她。
""姑娘,你没事儿吧?""
她们在住院楼前的花园位置,妇人扶着她在花园两侧的椅子上坐下。
殷露白脸色有些发白,她抬手撑住额头,勉强扯出个微笑,""谢谢阿姨,我没事,可能就是低血糖犯了。""
那妇人见她礼貌,又长得乖巧好看,心里很喜欢,从价值七十几万的包包里抓出一包奶糖递到她手里。
""我过来看我女儿的,她也低血糖,叫我给她买了好多奶糖。""
她女儿怀孕了,不低血糖的时候也越发的贪甜。
殷露白接过来,连声道谢。
心里想,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女儿低血糖都要住院。
自从跟着殷平富过生活,她都低血糖多少年了,也没说给她补补。
她就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白菜。
妇人见她精神好些了,又客套了几句,转身先行进了医院。
殷露白盯着手里的奶糖看了会儿,墨扇般的睫毛遮住了眼底复杂的神情。
撕开一块包装,将白滑细腻的奶糖扔进嘴巴里。
柔滑清甜的味道瞬间弥漫开,不同于市面上那种拙劣的齁嗓子糖精味,这个奶糖口味淡淡的,不甜不腻。
她翻着包装袋,想看是什么牌子的,以后有机会也买来吃。
她从小就爱吃甜,爸爸妈妈还总怕她长蛀牙,每天只给她几颗,余下的糖偷偷藏起来。
""囡囡,又不听话啦?快去练琴,不乖的孩子妈妈是不会给她糖吃的。""
""囡囡,喝水啦,吃了糖必须多喝水,不然明天你会嗓子疼。""
""宝贝闺女,今天妈妈不在家,你乖乖把钢琴练完,爸爸多给你三颗糖,怎么样!""
""好耶好耶!爸爸最棒!我最爱爸爸啦!""
……
记忆中,妈妈总是追在她身后絮絮叨叨的,她假装和女佣们玩,妈妈却叫人把她抱到钢琴凳上坐好,把她最喜欢的奶糖摆到曲谱旁边,一颗一颗排开,弹不完就不许吃。
因为担心卫生问题,殷妈妈很少给她买零食,大部分都是自己做,家里西点师傅,各种美食大厨聘请了好多。
她最喜欢吃的奶糖就是妈妈亲手做的,微甜丝滑,比外边买的所有牌子的糖都好吃。
但是每天妈妈只给她三颗,不管她怎么软磨硬泡,多一颗都不给。
然而,等妈妈不在家的时候,爸爸就会可怜她,多给她偷拿三颗,但因为妈妈每次都是按数量做的,多一颗少一颗都会发现。
所以经常因为一时的嘴瘾,她和爸爸同时被妈妈骂。
记忆中画面总是温馨而美好。
烈日当头,灼灼的阳光很是刺眼,殷露白攥紧了奶糖袋子,眼睛被刺痛,闭了闭眼,泪水却直接滚落下来。
不远处的角落里,一辆黑色的宾利雅致安静的停靠在那里。
""总裁,咱们现在过去?""
左明小心翼翼的问向车子后座的男人,刚才发生的一切,他们都看到了,尤其是女孩差点摔到地上时,他感觉总裁都要推门而出了。
此刻,坐在车子后座那个俊美的男人抿着唇没说话,神色冷冷的,看不出什么表情,完美的一张脸好似雕像。
片刻,他从鼻腔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殷小白这女人,当真是个傻的。
随便个人给的东西她都敢吃,吃完居然还感动的流泪。不就是一块破奶糖?
视线里,女孩瘦削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在住院楼。
傅钺尘敛了眼底的神色,""回公司。""害,码字使我快乐。"
第93章 欠收拾 "住院部,十三楼VIP贵宾病房。
陆萧和几个脑科专家还没有离开,正看着仪器里的一些数值和曲线变化推测手术方案的可实行性。
""叩叩——""
病房门被敲响,在听到请进的声音后,殷露白挪着步子,慢腾腾的走进去。
起初接到医院电话,在听到陆萧说有可能通过手术方案治疗她母亲的病症时,她高兴得简直要飞起来。
但是刚才从一脚踏进住院楼的大厅开始,这种喜悦就渐渐被焦虑和不安所替代。
是啊,这里可是整个北川市最昂贵的医院。
没了傅钺尘的支撑,以她的能力,就算把整个月的工资都砸上也不够两天的住院费。
殷露白的小心翼翼被陆萧看个正着,毕竟当医生这么多年,在成为陆和医院院长之前,他在普通医院实习的时候,病患家属的他见的再多不过了。
他没有过多的表示什么,只是叫杵在门口的殷露白过来听他们的手术建议。
她抓紧肩上帆布包的带子,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
病房里,各种说不上名字的救治仪器在安静的运行,殷露白走到床边,床上女人依旧闭紧着眼睛,温柔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痛苦或喜悦。
就是这一眼,殷露白慌乱的心突然就稳定了下来。
她从小都是没什么主见的人,有问题就只会哭着往妈妈的怀里钻。
现在,这个习惯,她依然没有改变。
在陆萧和众医生说了她和病人的关系后,一位金发碧眼的外国医生率先走过来,看起来大概五六十岁,但是保养得相当好,身材挺直高大,气度翩翩。
殷露白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医生有点眼熟,但是就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医生拿着一张脑CT片子和她叽哩哇啦的说了起来。
她英语还算可以,至少过了六级,但专业词汇太多,她依旧听得云里雾里。
殷露白皱着眉头,余光无意间的一扫,瞥见了外国医生胸前佩戴的姓名胸牌。
""DoctorJack""
DoctorJack?
揉揉眼,也顾不得有多不礼貌了,她视线直接盯紧了男人胸前挂着的金色名牌。
确认自己没看错后,殷露白差点激动的跳起来。
DoctorJack,享誉全球的脑内科专家,且不说他本人有多厉害,就连他教过的学生都是独当一面在顶级医院的台柱子。
只不过越厉害的医生,相应的费用也会越高。
为了母亲的事,殷露白这些年也没少查关于植物人医治苏醒的病历,治愈成功最多的当属DoctorJack,也就是眼前这位金发碧眼的外国医生。
她没少在各种被称为医学奇迹的新闻上看到医生的脸。
但是,资料上说,DoctorJack早在三年前就不再接植物人的病人了,媒体采访时,他只说因为治疗这种疾病需要投入的时间和精力太大,但他已经年过六十,在考虑自己的健康状况下,他选择拒接。
能让已经半隐退的大佬医生重新踏入病房,陆和医院居然对病人这么负责任,怪不得价格死高还有这么多人来。
殷露白又看了一圈,屋子里站了六七个医生,他们都是国内外最顶级的脑科和神经内科专家。
都是曾经她只能在新闻上看到的面孔。
病情和手术的相关事宜讨论完,其他医生纷纷出去,陆萧双手揣在白大褂的口袋里,转身正要离开,胳膊突然被人用力捉住。
殷露白攥着他的胳膊,感动得差点飙泪,""多谢陆院长,真是太感谢贵院对我母亲的照顾了,无以为报,等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让黎茜请您吃饭。""
该来事的时候,她还是懂的。
不用两个字已经到了嘴边,听到某个名字时,陆萧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只道,""好啊,我也希望季女士能早点康复。""
他说完转身,胳膊上的手却还没有松开,带着某种忐忑的意味。
在他问出什么事的时候,殷露白松了手,尴尬的抓了抓头发,""那个,我能问问一次手术的费用大概是多少么,我目前经济状况有点拮据,想问一下可以贷款付账么。""
陆萧挑眉,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她眼神真诚,没有半点作假。
他道,""傅钺尘已经付了所有费用,你不知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