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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特喵气质好?
瞬间医院的小凳子好像长了钉,殷露白挪来挪去坐立不安,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院长,那个人是不是……""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个帅小伙儿他说他是你男朋友。""
男朋友?
猜想被印证,她反而心里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耳边,院长还在絮絮叨叨,""露白啊,你母亲住在我们医院也有年头了,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照顾她这么多年不容易,现在你男朋友又把她转去了医资实力最好的陆和医院,你妈妈这辈子有你这个女儿真的值了……""
院长又说了什么,但她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傅钺尘瞒着她给妈妈办理了转院手续。
一个多月前,正是她和他冷战的阶段。
她以为他不要她了,玩腻了。
转头这个男人却又背着她做了这种事。
殷露白起身,跟院长道了谢,转身走出院长室。
狭窄的走廊上护士和病患人来人往,因为年头久远,医院的墙壁都有些微微泛黄。
本来是纯白的瓷砖地板边缘也变得灰黄,那是擦不出来的。
因为是老医院,病房的门都还是最老式那种,里面是插销的,外边用锁头。
殷露白靠在走廊一边,抿唇望着眼前的过道。
恍惚间,眼前似乎出现了傅钺尘那高大的身影。
他昂首阔步的走进来,身后跟着三五保镖。
俊美的一张脸上淡淡拧着眉,眼底是不加掩饰的嫌弃。
闭上眼,似乎能看到他在医院里忙前忙后办理出院手续的样子。
睁开眼,眼前又只是繁乱而平淡的人民医院走廊。
殷露白靠着墙壁,冷硬的触感让她微微回神。
她和傅钺尘,不就是……不就是好听点的那种关系么。
他为什么要做这些?还是他对每个女人都做这些。
死过一次的人,尤其还是被深爱的人视为眼中钉除去,在经历那样惨烈的事之后,她不想过于依赖别人,也不会再把希望寄托于任何人。
没有一个人是值得相信的。
殷露白皱了皱眉,表情挣扎。
""嗡嗡——""
放在牛仔裤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衬,麻痒的感觉直触心脏。
不知为何,她下意识的认为这是傅钺尘的电话。
深吸一口气,大概过了半分钟她才接起电话,""喂,怎么了?""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如常。
""野够没有?""
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张狂没礼貌,她的心跳却突然不受控制的乱了起来。
这种奇妙的感觉,在两年前顾谨丞出国离开后,就再也没有过。
时间太久,久到她都不知道她是为什么会这样。
""我在医院。""
她声音小小的,在人声杂乱的医院走廊很快被湮灭。
""我知道。""
他看到了纸条。
""怎么,你要上演姐妹情深,陪床不回来了?""
""没有,我在彬汀道这边呢。""无视男人的嘲讽,她淡淡的道。
""……""
听筒那端没了声音。
彬汀道上有家年代久远的人民医院。
就是殷露白母亲之前住的那家。
她想听听他的反应。
大概过了五分钟那么久,听筒中再度传来男人的声音,""探完病,我叫人去接你。""
他的嗓音一贯的清冽顺耳,仿佛山间清晨潺潺流动的冷泉,干净透亮,似有洗涤心灵的魔力。
男人的语气很平静,没有刻意的炫耀,也没有故意隐瞒。
好像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本该如此。
殷露白拎着包包,走出医院。
脚步很轻快,到最后直接哼着小曲蹦跶起来了。
她母亲在这边也住了八年的时间,见证了好几波实习护士的成长,而这八年期间只有殷露白时不时来医院照顾探望,久而久之好多医护人员也跟着眼熟她。
从十二岁的小丫头到二十岁的大姑娘,他们几乎就是看着她长大的。
曾经负责殷露白母亲病情的主治医生进了院长室拿资料,闲聊了句,""刚才在外边碰到露白那孩子了,蹦蹦跶跶的,不知道怎么了这么高兴。""
院长推推眼镜,笑得和蔼。
大概是因为交了一个好男朋友吧。
因为心情迫切,回去的路上殷露白没坐公交,依旧打车。
""师傅,去陆和私人医院。""
刚关上后车门,前边司机就开始打趣,""哎?姑娘,你这什么情况啊,两个医院来回跑?""
殷露白抬头,正好司机师傅回头。
敢情她打的又打到刚才坐的那辆车了。
她不喜欢将自己的事说给不相干的人听,但是此刻,她却笑笑道,""我过来看我妈妈,到了医院才知道我男朋友背着我帮我妈妈转院到了陆和。""
""呦,姑娘,你男朋友有心了,没结婚还这么孝顺的真挺少见的,那陆和医院听说可贵了,他对你这边都这么舍得,人真不错。""
司机喝了口水,随口搭着话。
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人一到了这个年纪就喜欢张罗小辈的婚事。
果不其然,殷露白和他没聊两句,他就开始跟她说现在这个世道遇见个好男人不容易,让她一定得牢牢抓紧了。
还说什么最好赶紧结婚生孩子,这样他就跑不了了。
殷露白只是笑了笑,没搭话。
结婚是两个人的感情到了一定程度才能进入的阶段,不应该是为了捆绑任何一方的枷锁。
殷露白转头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思绪万千。
结婚,生子。
这些都太遥不可及,或者说,她和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不可能实现这些。
车子里的冷气渐渐降下温度,理智也慢慢回归大脑。
他们终究只是一段时间的关系而已。
或早或晚,还是要分开。
不可能成真的幻想,在一开始就不要有。
到了陆和医院,肝疼的付完医药费,她直奔前台,问了病房号,一溜烟的飞奔进电梯。
坐着电梯一路向上,开门走出才开始愧疚。
两家医院的对此太过惨烈。
是她没本事,让母亲委屈了那么多年。
殷平富一直不肯多出钱给母亲找专家医治,所谓医药费也只是吊着母亲的命而已。
穿越艺术馆般的长廊,安安静静,没有人来人往,没有老人孩子混杂的哭闹声。
头顶的水晶灯照着白色的地板,干净得似乎如镜面一般反光。
每走一步,她都更愧疚一分,也更感激一分。
殷露白的妈妈住的是重视监护室的顶级套间,像酒店一样分里外室。
外间布置得类似客厅,只不过多了几张床铺,应该是给护工的。
推开里间的门,两个穿着浅色制服的护工正在帮病床上的女人擦澡。
听到声音,她们回过头,恭敬的低头,""殷小姐。""
殷露白猛的一颤。
她忙说不要这样称呼她,她叫她们去休息,她自己来就好了。
然而护工们却尴尬了,""殷小姐,您不要为难我们了,如果被傅少知道我们白拿工资什么都不做,肯定会被辞退的。""
这倒也是。
傅钺尘那个人,最讲究个物尽其用。
每天在公司各种使唤她,稍有反抗,他便拿出总裁的架势压她,""RK不养闲人,如果你连这些零碎都做不好,那就滚蛋吧。""
护工很专业,她没等多久她们就已经清理好了。
护工来叫她时,她正在上网翻殷菲菲被曝光的视频。
反正也是无聊,索性找来看看。
视频里的声音很刺耳,她直接关了静音,画面上只剩那个胖妇人叫喊得面红耳赤的一张脸,她重重的抬起手打在殷菲菲脸上,疼得她五官扭曲,却发不出一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