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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琛时立刻慌了阵脚,赶紧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取出锁链的钥匙,把她抱到了浴室。
“你放开我!”
水雾氤氲的浴室里,还残留着景琛时刚刚泡过澡后男士沐浴露的味道,但温夏却只觉得愈发的恶心。
她的身子还没完全恢复,依旧软绵绵的,只能无力地靠在他的肩上。
但是温夏的意识却无比清醒!
她抬手,指甲几乎嵌入了景琛时的后背,“景琛时,我恨你........”
然后景琛时只是不停地为她顺着气,大掌在她后背那对蝴蝶骨上一遍遍顺过,“还难受吗?”
“滚开,你滚!”温夏的身子湿漉漉的,因为几次干呕后,小脸也变得通红。
景琛时索性绕过她的后背,将她身上冗杂的公主裙一点点解开。
注意到后背的束缚突然被人打开,温夏惊恐地看向他,“你个禽兽!我不要和你!”
女孩的身上还留着和卡洛斯缱绻过的痕迹,景琛时的眼尾都几不可见地变得猩红起来,血丝在顷刻间布满了那双眼睛。
尽管在面对她之前,他总是要注射比平常剂量多一倍的卡马西平,但是....依旧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他的病愈来愈严重了。
“我看不见。”
他冷静道。
“你想一身臭烘烘的去睡觉?”
可是他骗了她,他的眼睛里装着一层辅视膜,只不过现在的科技还不够发达,他只能隐隐分辨出颜色与轮廓。
就譬如,他眼里的她,是模糊的,是白色和点点红梅。
但依旧不影响景琛时记得温夏每一处,身体也好,脸也好的模样。
“!”温夏的心尖微颤,想起裴衾曾经发给她的那些照片,不知为何有些心虚。
她抬眸,撞进那双毫无生气的桃花眼里。
那么漂亮的上挑眼尾,他的眼里,却是一片荒凉。在那双眼睛里,仿佛有一只困兽在哀鸣。
然而温夏还来不及说什么,她的裙子就已经被他尽数褪去,温热的水流冲刷在身体上,他挤过一些泡泡在她身上。
“你!”温夏恶狠狠地看着他,“景琛时,我自己能洗!”
“.........听话。”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只是耐心地在她身上游走。所过之处引起女孩不住的轻颤,可是温夏不敢乱动,因为眼前的男人情绪随时可能会失控发病,她赌不起!
“景琛时,你真该死。”温夏闭上眸子,耻辱地说道。
他将花洒的水流调的温和了些,开始为她洗头发。大掌轻柔地在她的发梢滑过,“嗯。”
他就这么淡淡地回了一个字。
等他把她洗完,景琛时又抱着温夏去吹头发。
“你想把我关到什么时候?”温夏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因为她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经过一次水流的冲刷之后,恢复了不少,只要再哄哄他,她就有把握能逃出去!
“不会太久的。”景琛时将她的发丝理到脑后,“为什么要跟染头发?你不知道染头发对发质不好吗?”
为了和卡洛斯拍婚纱照,不行吗?
温夏想这么回答,但是想到要哄他,她又把喉咙里涌出来的话堵了回去,“你管我。”
她这么回到,蹦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却觉得莫名的熟悉。
她想起那些零散的记忆,总觉得这话....她似乎也对他这样说过。
景琛时的手微微愣住,但终究是没有接过温夏的话头。
管她。
他还有资格吗?
就在这时,温夏却转过身,抬眸倏然看向他,杏眼里泛着委屈的水光,“你关我可以,但是不能不给我饭吃吧。我饿了。”
景琛时藏起眸子里的涌动的暗光,喉咙一紧,“想吃什么,我会派人给你做。”
温夏这才想起来,这个男人看不见,她不论用什么表情,都对他来说没用的。
可是到目前为止,她大概能确定,这个男人不是要把她抓来干龌龊事的?
那么他,抓她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为了威胁卡洛斯?!
见她不回话,景琛时便替她做了决定,“银耳粥吧,晚上不可吃辛辣的。”
温夏低下头,眼里的仇恨之色愈深。
然而景琛时却已经抬手将她抱到了床上,准备重新把她的锁链锁好。
温夏试着握住拳头,发现她的力气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只需要一个机会!一个他放松警惕的机会!
“我不跑,你别关我。”女孩装作怯生生地说道,“疼。”她伸出自己的手,白皙的手腕上已经被这锁链磨的蹭出了红印。
她又忘了景琛时看不见!
温夏见他的眸子里依旧毫无波澜,只好拉住他的手,覆在伤口上,“你看,这里皮都被蹭破了,我好疼。”
“再说,等下不是要给我送银耳粥吗,你关着我,我还怎么吃?”
女孩的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景琛时明明知道她的身子娇气的像个洋娃娃,可也知道她不会为了一点小伤在旁人面前哼哼。
但是在温夏握住他手腕的那一刻,景琛时只觉得那只手,连带着他手上的那串佛珠都染上了燥热的温度。
他不禁反手虚笼住她的手腕,哑声,“好。”
又补充道,“吃完再关。”
“..........”
狗东西。
温夏敛起眼里的冷意,等吃的送上来,她看他一个瞎子怎么打得过她!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第114章 尘封的真相(1)
“景总,这是您要的银耳粥。”
“送进来。”
景琛时为温夏换上了一套他似乎早就准备在房间里的睡裙。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温夏不禁抬起眸子看向眼前端碗进来的人,竟然是温家以前的一个佣人。
那人把粥放下,景琛时便问温夏道,“还能动吗?”
然而温夏却错愕地看向他,“温家的人,怎么会出现在你这里?”
景琛时还没来得及回答,另一个温夏更加熟悉的声音就耀武扬威地飘了进来,“琛时,我要的银耳粥呢?我可是只喝刘妈做的,别人经手的,我可喝不惯!”
随即,温妍的身子就出现在门框处,像是不经意间瞥到了两个的身影,不禁轻笑,“哦,姐姐来了啊。”
“温妍?”温夏的神色一僵,“你不是被.........”
“被什么?被你关在监狱里吗?”温妍信步走了进来,在景琛时面前勾起了温夏的下巴,“你想靠什么困住我?靠你的卡洛斯吗?温夏我告诉你,你的靠山已经倒了!还想把我从温氏拉下去,你也配!”
“你们把他怎么了?!”温夏听到卡洛斯的名字,猛然起身,一把拽过了温妍的脖子,“温妍,你们要是敢利用我威胁卡洛斯,我现在就杀了你!”
“咳咳......咳咳咳。”温妍被温夏猛然掐住,一时呼吸不上气来。直到她的脸都被温夏掐的发紫,景琛时才出声,握住了温夏的手,“够了。”
“狗东西!”反正她恢复力气的事情已经瞒不住了,温夏索性抄起手边那碗热气腾腾的银耳粥倒在了景琛时身上。
皮肤上传来银耳粥浓稠而滚烫的触感,温妍也吓得惊呼一声,“温夏,你干什么!”
然而景琛时却像不知疼痛般起身,将温妍拽了出去,“我说够了。”
“现在,给我滚出去!”他的怒火终于在面对温妍的时候才压抑不住。
温妍只能暗中看了温夏一眼,不甘心地关上了门。
“景琛时!是你对不对!”温夏抱成一团,目光里充满恨意地看向他,“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把温妍关进去?!如果她在,我这辈子都查不到温硕是怎么死的!”
她努力了这么久,费了这么大力气,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景琛时他怎么敢!
“那就不要查了。”景琛时道,强制性地想要掰过她的手腕,“夏夏,我是为你好。”
景琛时说话间,已经将锁链重新锁上。
温夏突然发现一切都说的通了!
难怪温妍背后突然冒出来一支强大的资本,她的身上还没有半个污点!
温夏抬眸,“景琛时,你才是长青资本背后的人,对不对?一直和卡洛斯作对的人就是你!”她几乎是笃定的说道。
所以,温妍干干净净的。因为所有的污点都在景琛时身上!
景琛时的动作一僵,温夏连忙逮住机会,从他的手中抽出那只还没被他锁住的手,反手将他的手折到背后。
温夏吃力地压住他高大的身子,将另一只锁链铐住了景琛时的手腕,“景琛时!我真想杀了你!你自己不觉得自己很恶心吗?”
温夏甚至想,自己身上这套睡裙会不会也是温妍的呢?
想到这,她胃里翻涌的反应就更加狂烈。
就在温夏条件反射地想要捂嘴呕吐的时候,景琛时却反手精准地擒住了她的手腕,然后锁上了镣铐。
“你!”温夏曲着身子,干呕了一阵才狼狈地抬头看他,“你又骗我是不是!你早就恢复视力了!你这个畜生!”
“景琛时我告诉你,私生子就是私生子,你就是抓了我,这辈子也没机会爬到莱茵家主的位置!你不配!”
然而景琛时却只是闭上了眸子,藏起眼里的悲痛,冰冷道,“我不配吗?”
“那你的卡洛斯,他就配?!”
景琛时神经里绷着的那根弦终于在这一刻溃不成军,他忍不住拧过了女孩的双肩,“温夏,你看清楚!你眼前的这个人十几岁的时候就跟你呆在一起,他就是个什么都没有的人!你想想那时的卡洛斯又在哪里?他吃什么用什么?我呢?!”
“罢了,在你眼里,我就是最卑贱的那一个。”景琛时再睁开眼时,眼里已经恢复了些许清明,“是,我是能看见东西了,但也只是能看见颜色而已。”
“我是救了温妍,长青资本也是我的。”
“但我,从没想过要害你!更没想过要拿你威胁谁!”
四目相对,温夏愣了两秒。是的,不论她曾经在那双眸子里看见过什么,不论是多么冰冷的情绪,厌恶,冷漠,嫌弃,哀求,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