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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爱她的父母,疼爱她的长姐,温柔的邻家哥哥。
一切都那么美好的。
逛了会,沈俏肚子已经没那么胀,舒服多了。
闻律本想让她回卧室休息,只时间不早,沈俏要回去收拾东西,男人便陪她一起。
昨晚的事情心有余悸,她实在是有些怕的,便没拒绝闻律的好意。
让沈俏惊讶的是,昨晚那一滩她故意割脉流了一地的血,竟是被打扫干净了。
不用问,沈俏也能猜测到,是闻律让人做的。
看出她的心思,闻律缓声道:"以后别再伤害自己。"
若是她料错了,厉晏辰要没来,若不是她想的那个结果,她这样,很危险。
沈俏没反驳也没解释,只乖乖的答应。
心里不是不清楚她昨晚是有多冒险。
可当时。她没有更好的选择。
如果不是那么闯进来,依照现在厉晏辰的陌生性格,他必然不会承认。
只要他不承认,她……
沈俏没有往下想,便去收拾东西。
要拿的东西其实不多,也就几身衣服和一些必备品。
所有东西装进行李箱的时候,顿了顿,沈俏又到梳妆台的抽屉里找出了一个木制雕花精致的盒子。
那是爷爷临终时候给她的,都是些父母和长姐的遗物。
沈俏想了想,没打开,便放进了行李箱里放好。
客厅里。
闻律长腿交叠,左手指间夹着的烟抽了一半,见沈俏拉着行李箱出来,他捻灭了烟蒂的同时撩起眼皮朝沈俏看过去,薄唇轻掀:"收拾好了?"
"嗯。"沈俏点头,笑笑:"我东西不多的。"
她很懒,几乎不怎么给自己添置东西。
何况,只是到西苑里住一段时间,也没必要大张旗鼓。
这些沈俏没说,闻律大致也能猜到。颔首点头。
两人刚准备走,门扉打开,正好跟站在门口里准备敲门的江宇碰了个正着。
江宇见到闻律,不由愣住,刚到口边的话,瞬间戛然而止,尤其是视线落到沈俏手里拖着的行李箱时,更有些僵硬,他挑着眉,喊了声律哥,便看向沈俏:"小朋友,你这是准备去哪啊?"
空气里仿似都在弥漫着一股尴尬。
沈俏尽作平静,缓声说:"我暂时出去住一段时间。"
"为什么?"江宇不解,昨晚送沈俏回来后,他就被朋友喊去酒吧喝酒,宿在了酒店里,现在才回来,并不知道昨晚沈俏屋里发生的事。
此时听说沈俏要搬出去,他满脸都是疑惑,目光不由自主的往闻律的身上看去。
心也渐渐沉了下来。
当着闻律的脸,沈俏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但看江宇的表情,沈俏也知道他误会了。她平复了下气息,还是说:"出了点事,暂时不住这了。"
"什么事?"
被他追问,昨夜的记忆席卷而来,沈俏紧咬着唇内侧的软肉。
闻律见此出声制止江宇继续询问:"小宇。""姐夫,你这什么表情啊?我就是关心关心小朋友。"
江宇双手抄着袋,唇边斜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毕竟我身为男朋友,要是连自己女朋友发生什么事都不清楚,未免也太不尽责了。姐夫,你说对吧?"
他的笑容恶劣,几分挑衅的意味。
"小宇这是长大了,想成家了?"闻律凤眸眯起:"裴家挺有意向与你们家联姻,江叔也挺中意那女孩,你要是想成家……"
伴随着男人的话落下,江宇脸色顿时就变了,近乎咬牙切齿:"姐夫。"
"叫爸爸也没用。"闻律面无表情,凌厉肃穆的气势稍显居高临下:"你跟小俏不合适,换个女孩。"
说完,闻律拉着行李箱,牵着沈俏就走了。
让徒留在原地的江宇气的牙痒痒的。
不合适?换一个?!
他倒是想,可现在心里全都是沈俏,怎么换?
江宇磨着牙齿,对进入电梯的男人喊道:"闻律,你有我姐了还不够吗?还要跟我抢小朋友,你老牛吃嫩草。"
"……"电梯里,沈俏有些尴尬,偷偷瞟了眼身侧冷峻矜贵,试图'老牛'吃嫩草的男人,手指轻抚着鼻翼,话在喉咙里滚了几圈,沈俏还是开口向他解释道:"我跟江宇,其实不算是谈恋爱。"不过是假扮来引诱变态出现的罢了。
现在变态已经知道是谁,她跟江宇也不必再继续演戏。
自也没有再瞒着闻律的必要。
"这算是解释么?"
狭仄的空间里,彼此的距离很近,沈俏十指交握着,嗯了声。
闻律两指捻着,若有所思地道:"江宇的父亲与我是忘年交,他身体不好,托我照顾他们姐弟俩。"
"我没乱想。"
"我乱想了。"
"啊?"沈俏睁着的大眼睛几分茫然,乱想什么?乱想她跟江宇的关系么?
"以后需要男朋友,可以找我。找其他人,我吃醋,也受伤。"
沈俏耳根子微微染红,嗯了声,便别过脸,看向了另一边。
想跟他解释点什么,但话到口边,她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尽管已经知道了厉晏辰就是威胁自己的那个变态,可……
心口一阵剧痛,沈俏紧绷着脊骨,将那股异样压了回去。
不要为他难过了。
不值得的!
沉溺在自己的心事里,沈俏并没有注意到,身侧男人朝她投来的视线。
等到了西苑的时候,沈俏才想起,之前她觉得她一直忽略了什么的事。
那就是,闻律这段时间好似就是住在这里。
她要搬进来,那岂不是说明,他们这事要同居的节奏?
"我不常在。"闻律顿了顿,又说:"你要介意。我不住这。"
男人的温柔周全,沈俏心里暖洋洋的,像是被注入一股暖流。
"没关系啦。"沈俏摇头,示意自己并不介意他也在这住,见男人看着自己,她又眨了眨眼睛,俏皮道:"哪有客人赶主人的啊?我先去收拾下东西,你忙你的事情去吧,不用管我了。"
说完,沈俏就拉着行李箱,进了另外的一间卧室。
心跳的飞速。
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可后悔搬进来么?
沈俏不觉得后悔。
只仍觉得,有些不大好意思罢了。
也有些茫然,现在她跟闻律,又算怎么一回事了?
沈俏摇了摇头,迫使自己不去胡思乱想,便开始收拾起东西。
公寓是两室一厅,客房没有人居住过,因为钟点工一周上门打扫两次,被单床褥都是刚换的,被打扫的干净整齐,一丝不苟,倒是不需要沈俏再费力气来打扫。
只是将自己的东西陈列摆放好便可。
客厅里,闻律不住失笑,坐在客厅里正准备点根烟的时候,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却是响了。
见是张弛打来的,他眉头微蹙:"什么事?"
张弛恭敬道:"闻总,您跟辉达的陆总约了谈景晨的事,陆总已经在公司等您半个小时了,问您什么时候过来。"
闻律似是才想起这茬,摁着眉心:"让他再等二十分钟。"
电话掐断,闻律瞧了眼客房紧闭的门扉,与她说了声,晚上等她回来吃晚饭,适才去了公司。
半个小时左右沈俏就把东西收拾完毕,眼瞅着已经四点,想了想,沈俏见厨房里锅碗瓢盆样样整齐。
想到闻律还没有吃过她亲手下厨做的饭,沈俏就决定今晚亲自下厨,给闻律做顿丰盛的晚餐,犒劳他为了自己做了那么多。
而她其实什么都没有为闻律做过。
景和园跟西苑的距离极近,在这一带住了几年,饶是很少出门,但沈俏也是颇为熟悉的。
熟门熟路就到了商场,直奔蔬菜区域。
还没到下班的点,商场里的人不多,稀稀疏疏的寥寥几个,菜肉都是新鲜摆放上来的。
对于闻律的喜好,沈俏约莫也有了几分了解,几乎没有多少犹豫,沈俏就把菜给买好了。
结了账,沈俏提着丰收的两大袋准备回去。
下电梯的时候,沈俏见到一个身形纤瘦的女人蹲在地上,身体轻轻发抖,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模样,迟疑几秒,她还是走过去,询问道:"女士,你没事吧?是哪里不舒服吗?需不需要我送你去医院?"
那女人浑身一抖,惶惶不安地说了句:"滚开!"
"女士?"沈俏吓了一跳。差点没被她那一推,给摔倒在地上,却也往后退了几步,才堪堪站住。
那女人才如梦初醒般,苍白着的面容,眼神几分呆滞,几秒后,她才扯了扯唇角,歉意道:"你没事吧?我吓到你了吗?"
沈俏摇摇头,只看着她。
女人露出一丝颇为勉强痛苦的笑:"抱歉,我刚刚不太舒服。"她的声音很轻,是那种很温柔的声线,甜美婉约。
她一袭白色的连衣裙,搭着藕粉色的外套,很单薄,画着妆容的脸庞精致优雅,身上透着一股书卷气,极有气质好看。
倘若她脸色不是那么白的话,必然更像个养尊处优的名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