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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初二,龙抬头,是一年中难得的好日子。
傅寒裳一路送即将嫁为人妇的小眉到了将军府门前。那里,早就停着一辆二人抬的红花小轿,边上,站着一个俊秀的带着一股子书生气的男子,见她们出来,脸上露出腼腆的笑意。
“这便是吴管家的侄子了,果然是中了秀才的人,看着就斯文俊秀。”傅寒裳赞赏的低声对小眉说道。
“姨娘……”小丫鬟一下子羞红了脸。
“呵呵……好了,有吴管家这个伯父替你撑腰,我也不担心他欺负你。”傅寒裳抿唇一笑,清眸中却是隐隐闪着泪花,“你我主仆名分今日就此断了、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妹妹。”
“姐姐……”小眉不禁哽咽,“从我服侍你起,你一直就像姐姐般的照顾我、教我女红,怕我受累,总是亲力亲为,在小眉心中,早就把你当姐姐看待了。”
“即使这样,那姐姐给的嫁妆,你是不能拒绝的。”她含泪微笑着,将一个锦匣放给她手中,“这里面有十亩田契,还有三百两银子。你夫君是个读书人,不熟庶务,你自己要好生打算。”
“不、我不能要……”小眉连忙推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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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便是不把我当姐姐了。”傅寒裳佯怒的威胁。
“不、不是。”小丫鬟无奈,只得收下。
傅寒裳这才笑了,催促道,“快去吧,别耽误了吉时。”
小眉点头,缓缓走了过去,在吴秀才的搀扶下上了轿。
眼看着花轿远去,傅寒裳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却又连忙用衣袖拂去,她不想在这大喜的日子伤感,但又不得不告诉自己:从今往后,自己又是一个人了。
第十八章
东宫。
“宁远将军一月有大半时间都宿在傅二小姐的房中。”
“宁远将军花千金为傅二小姐购置新衣。”
“傅二小姐送宁远将军亲手缝制的腰带。”
“傅二小姐的贴身丫鬟今日出嫁,置嫁妆的钱是宁远将军给的。”
洛风面无表情的禀报着一件又一件关于傅寒衣的事,这些小事说到底,表露的只有一个信息:宁远将军与傅二小姐很恩爱。
贺辰逸颓然的坐在鎏金宝椅上,垂眸苦笑:“知道了。”
“殿下。还要继续派人监视么?”
“暗中保护她即可,无需再向孤禀报了。”
“是。”
……
“姨娘,将军请你去书房伺候。”
傅寒裳放下手中做了一半的女红,抬眸打量着来传话的小厮,见他很是面生,不由疑惑道,“你是将军身边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小厮答道:“小的昨日刚进府,是负责书房洒扫的,将军身边的何易不在,所以命小的来传话。”
见他答得仔细,傅寒裳也就不再怀疑,起身跟着去了。
才走到书房前,见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一声娇嗔:“夫君,你这些时日都不去妾身那里,是不是将妾身给忘了?”
傅寒裳闻言,面上不由浮现出尴尬的神色,对小厮道,“姐姐既然来了,也就不用我了,我先走了。”话罢,便转身欲走。
却听得又一清冷男声响起:“衣儿怎会如此想,我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人,怎么会忘了你?”
“那夫君为何总是去陪妹妹?却没空陪我?不是忘了我还能是什么?”声音隐隐带着泣诉。
“我……我也不是真心想去她那里。”清冷的声线渐渐有些软了下来,“不过是为了应付太子和皇上罢了。”
傅寒裳心中一怔,还未来得及思索,又听那女声娇嗔道:“我不信,这和太子殿下与皇上有什么关系?”
这也是傅寒裳心中的不解之处。
那男声隐隐夹杂着些无奈:“太子也不知哪里听来的闲话,竟知道了我贬妻为妾,还有傅寒裳并未死的事。他性子仁义,所以对傅寒裳心生同情,处处在朝堂上与我掣肘。连皇上也召我去御书房亲面训斥,我迫于无奈,只能假意对她好,等她恃宠而骄原形毕露,太子和皇上看清了她的本质,自然不会再理她的事。到时候,我也就不用如此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夫君为何不早告诉妾身?害人家白担心一场!还以为你真对她动了情了呢……”
“怎会?像她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怎配的上本将军?”
……
水性杨花?
原来这些时日他对她的好,不过是逢场作戏。
可笑!
心碎到极致,是无痛也无恨。
江瑾瑜是在晚饭时来的,彼时,傅寒裳正呆呆的坐在窗前,聚精会神的望着夕阳下在树上嬉闹的一对黄雀。
桌上早已摆好了可口的饭菜,却是根本未曾动筷。
“在等为夫么?”他脸上挂着一丝温柔的笑意,问道。
回答他的是满屋的寂静。
“你在看什么?”江瑾瑜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也看到了那一对嬉闹的黄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轻抚她的肩膀,似是安抚又似是道歉道,“我知道,这两日冷落了你。所以一处理完公务就立即过来了,你难道还不肯原谅我?”
若是在往常,傅寒裳早就一脸羞涩的靠在他怀里了。
可如今,她却是连眼睛也未眨一下。
江瑾瑜意识到她的异常,心中竟升起几分莫名的焦急,立即询问房里伺候的小丫鬟:“你们姨娘怎么了?”
第十九章
小丫鬟也是一脸莫名,摇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奴婢不知,姨娘中午回来就这样了,连午饭也没吃。”
“中午就没吃饭?你是怎么伺候的!”江瑾瑜闻言,顿时面露愠色。
却好似忘了,就在半年前,他曾亲手打翻了两天未进食的她好不容易得来的一碗饭,还命她跪在地上吃会让她过敏的食物,甚邴斌至一脚将她的手踩到瓷碗碎片上。
傅寒裳心中了然:江瑾瑜其人,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是好是坏,全凭心意。
“你刚才说她中午出去回来就变成这样子,可知她去哪里了?”江瑾瑜忽然想起自己漏了一个重要的讯息,连忙问道。
“不是将军命人来叫姨娘去书房伺候的么?”小丫鬟更加疑惑。
“胡说,本将军何时命人来叫她……”说到这,江瑾瑜便顿住了,想到傅寒衣中午来书房给自己送汤,自己与她说的那番话,清俊的面容登时染上了一层惶然,再看那单薄清冷的倩影,不禁手足无措起来。
“你、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将军,是希望我听到还是没听到呢?”傅寒裳淡淡开口,视线却仍未移动一丝一毫。
江瑾瑜愕然,他自然希望她没听到,可她既说出了这话,又怎么可能没听到。
他很想告诉她,那只是自己之前的想法,而现在,他已经放弃那么做了。可他又不能说服自己去承认自己背叛了与傅寒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辜负了她在他幼年最凄惨的时候,搭救他的恩情。
江瑾瑜在心里挣扎了很久,却还是没有将真相说出来。
末了,他心想,就这样吧,她反正已经对自己死了心;而他,也不用背叛和辜负傅寒衣了。只是为何,他的心却在隐隐作痛,难道,他真的舍不得她么?
自此之后,江瑾瑜再未踏足傅寒裳的居所,却也少了去傅寒衣房中的次数,大多数都是歇在书房。
傅寒衣不满的去找过几次,江瑾瑜总以公务繁忙为由让她先回去,且言语神情不似先前那般温柔体贴。
傅寒衣无奈,也只得回来。却每每摔瓶砸罐,总要闹得满地狼藉才肯罢休。
江瑾瑜听闻此事,也无过多反应,只道,“随她去吧,本是我委屈了她。她撒撒气也是应当的。”
吴管家听了,也不好再多说,只在心里暗暗心疼被砸碎的物什。
好在,半月后,傅寒衣终于放弃了摔东西的泄愤方式。
翠心担了半月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本以为往后能安生了,谁知这天晚上,傅寒衣却是将她叫到房中,说了一件更让她惶恐不已的事情。
“夫人!翠、翠心不敢啊!”翠心跪倒在地,一脸害怕的哭道。
“你怕什么?有我在,将军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拿你怎么样!”傅寒衣冷然的看着她,眼眸中闪过一丝鄙夷。
“夫人、杀人、是要被砍头的……呜呜……”
“又没让你杀,只是让你拿银子去请人动手而已。就算查出来,你不过是小罪,我让将军保你,谁敢不给将军面子?你放心,我不会少了你的好处,事成之后,我也给你一百两银子。这一百两银子够你办个体面的嫁妆了。”傅寒衣循循善诱道。
翠心听了,果然心动,暗道:反正人又不是我杀的,我顶多算个跑腿的,就算有点小罪,将军看在小姐的面子上,肯定也会保我的!还能白的一百两银子!
她不知道的是,大周律法有明令:买凶杀人者,罪加一等,处以凌迟!
东宫。
孝仁帝这几日龙体有恙,贺辰逸作为储君,自然要代为处理朝政。
于是,一摞接一摞的明黄折子被送进了东宫。贺辰逸一封一封仔仔细细的阅览,认认真真的批阅,仿佛只有这千斤重的担子压在了他肩上,他才能静下心来,不去想那令他魂牵梦萦的音容笑貌。
“殿下。”
贺辰逸闻声放下奏折,揉了揉酸涩的眼角,抬眸看去,却见洛风不知何时跪在了案桌下,拱手向自己行礼,便先挥挥手示意他起来说话,然后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去暗中保护阿凝么?”
他已知晓傅寒裳的真名,却还是刻意用“阿凝”这个名字来称呼她。
洛风依旧是一本正经,面不改色的模样,“有些状况。傅大小姐的丫鬟向黑虎帮雇了两名杀手。”
贺辰逸闻言,猛然直起了身躯:“她们想干什么?”
“似乎,是想杀害傅二小姐。”
“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在她身边保护她,还跑回来!”贺辰逸急的一拍案桌,恨不得将面前“这块木头”劈成两半。
“殿下放心,她们动作还没有那么快,我留了八名兄弟守着,必定万无一失。我回来禀告殿下,是因为我觉得傅二小姐待在将军府并不开心,而且身边也有许多危险。太子殿下这么关心她,为什么不趁着这次机会,把她接到东宫来……”
“嗯?”
“做个女官呢!”
“你……”贺辰逸无语气结,本以为这个榆木脑袋今日开了窍,却原来还是“朽木不可雕也”。
第二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