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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有人看见傅寒裳在别院里幽会男人,江瑾瑜像疯了一样快速赶往傅寒裳的院子。
不曾想,一进门,
看到眼前这一幕,江瑾瑜几乎快要气疯了。
踹门声让那男子一惊,猛地抬头,就对上了江瑾瑜那双通红的像是要杀人的眸子。
男子赶紧爬过去,哭求道:“将军饶命啊,是她逼我的,她见我长得像我哥哥,所以故意逼我跟她胡来,我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求求将军放过我吧。”
“滚!”江瑾瑜直接重重一脚踢上去,男子立刻飞出好几米,一头撞在墙上,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江瑾瑜看着此刻躺在地上的傅寒裳,猛地拽住她的衣领,真恨不得杀了她。
却又生生忍住了:“傅寒裳,你就这么贱?都能不管不顾的扑上去!”
傅寒裳的意识清醒了一些,开口欲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是啊,她已经被他给毒哑了,又怎么开口辩解呢?
想必傅寒衣也正是看中这一点,所以才敢这般设计陷害她吧?
江瑾瑜没再看傅寒裳,而是猛然转头看向此刻正趴在墙边脸色痛苦的男子。
“来人,将他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江瑾瑜冷冰冰的吩咐道。
候在门外的两个侍卫立即领命将人拖了出去,男人的哀求声顿时响彻整个将军府。
再次看向傅寒裳,只见她满脸的死灰,好似并不在意这件事情一样,江瑾瑜双眸中的怒火与愤恨登时熊熊燃起,他猛地掐住傅寒裳的手腕:“傅寒裳,你可知道,你父亲罪大恶极,已被凌迟处死,你身为罪臣之女也得死,现在皇上和朝中众臣都逼着要我杀了你!”
傅寒裳冲他无力的笑了笑,似是在说,那你就干脆杀了我吧。
“好!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便成全了你!”江瑾瑜扭头直接对身后的侍卫道,“将她押进地牢,严加看守。再昭告天下,明日午时三刻,闹市之地,将罪臣之女傅寒裳火化祭天!”
他竟然要将自己给活活烧死!
纵使心里早就清楚,他对自己无情无义,却不曾想,他到死都不肯给自己一个痛快。
傅寒裳不知怎的,突然就笑了起来,笑的那么绝望……
第二日,深秋的午时,日头高挂,却没有一丝暖意。
傅寒裳被绑在高台上,高台的下方满满的都是淋了火油的干柴。
她一身素白衣衫迎着寒风飘摇,像是随时要乘风飞去般。
直到临死这一刻,她才猛然发觉,死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怕,相反活着却生不如死,才是最让人恐惧的。
好歹,她现在也可以解脱了……
江瑾瑜沉着脸,坐在案桌前,远远看着那高台之上的瘦弱人影,眼神复杂。
“将军,午时三刻已到,是不是该……”
一个侍卫上前,小心翼翼提醒道。
江瑾瑜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冷冷道:“点火!”
台下顿时燃起熊熊大火,浓烟熏得傅寒裳眼眶通红,泪水不停的滑落。
她嗫嚅着嘴唇想说些什么,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江瑾瑜!我死后将永远诅咒你,诅咒你永失所爱。
她眼睛猩红,任凭火龙一下吞噬她的身体,将她整个人团团包裹住。
大火挡住了她的视线,江瑾瑜的身影被那片火海慢慢隔绝。
但是却没有人注意到,在大火窜天而起的时候,傅寒裳的身体突然从高台上的一个暗格子中掉落了下去……
第十章
傅寒裳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没有死,还能再醒来。
只是刚睁开眼睛,眼前便划过一道寒光。
一个侍卫手里拿着一把匕首,面无表情的道:“傅姑娘,将军和夫人心善,留你一条命,但是这脸就万万不能留了。”
傅寒裳浑身的伤痕还没有好,她虚弱无力,猛地听到这句话,连忙往后缩了缩。
那侍卫却猛然掐住她的脸,一阵银光闪过,她只感觉脸上剧痛无比,有一股热流迅速涌出。
那是血!
她被毁了容!
“傅姑娘,在这南院里虽然是清苦了些,但却是最好的活命之处了。将军吩咐了,以后姑娘就在此处做一个小丫鬟,姑娘好自为之吧。”
说完,那侍卫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可傅寒裳痛苦无比。
与其让自己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还不如就死在那场大火之中!
江瑾瑜何其狠心,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死也不让她死。
哆嗦着手去摸自己已经被毁了容的脸,痛!很痛!痛得她不由发出沙哑的抽泣声。
想必是那蛊虫的作用,她的嗓子已经慢慢恢复了,能发出些许声音了,可是嗓子恢复了,那颗已经破碎的心,却是再也拼不全了……
而三天后。
宁远将军府,红绡高挂,张灯结彩,上下皆喜气洋洋。
傅寒裳知道,今天是江瑾瑜娶自己姐姐傅寒衣的日子。
想当初他与自己成亲时,连婚服都未穿,更别说什么宴请宾客,敬拜天地了。是以,除了将军府与傅府,京城中几乎无人知晓宁远将军已经成过一次婚了。
这次江瑾瑜将婚事办的如此盛大隆重,连尊贵的太子殿下都亲自来观礼,那些早就想上门巴结的官员自然是唯恐落后,不需江瑾瑜派人送什么帖子,就巴巴的带着贺礼赶来了。
如此一来,今日整个将军府上下更是忙的不可开交。
只有傅寒裳一人,是个如空气般的存在。
自从她被大火假烧而死,又被毁了容,在这南院做丫鬟后,江瑾瑜倒是没有再苛待她了,还给了她一个单独僻静的小院子,并送了两个小丫鬟服侍。
可是在僻静的院子,也还是在将军府内,也还是听得到外面的锣鼓喧嚣。
傅寒裳自顾自的出了小院,脚步却蓦然停了下来,她在犹豫着该往哪儿走。
去前院与宾客一样观礼么?若是有人问起她的身份,她又该怎么回答呢?她现在可是罪人之女啊!
算了,还是别去惹他不快了。
她苦笑一声,便放任自己漫无目的的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竟浑浑噩噩的走到了一处有水的假山旁,或许是冉冉溪流的哗哗水声掩盖住了那喧嚣的乐声,又或许是正厅那边已经礼毕,竟让这处成了唯一幽静的所在。
傅寒裳顿觉如大石头压住的心口松了一松,深深吸了口气,便捡了处干净的石墩坐下,听着水声怅然出神。
“整个将军府都忙的上蹿下跳,你这个小丫头竟然还有空在此发呆?”清越的声音如水涧溪流般响起,话音中还带着几分好笑的戏谑。
第十一章
傅寒裳陡然回神,以警惕的目光凝视着面前的男子,只见他一身月白锦衣,发束鎏金直冠,手执洒金折扇,眉似弯月,目若朗星,一双桃花眼里含着淡淡的笑意。
但在见到自己抬头时,那眼里淡淡的笑意却是陡然消散,转为惊讶之色。
“你、你竟然是瑾瑜府上的丫鬟?”
傅寒裳微微皱眉,遮住自己毁了容的脸,欲要说自己不是丫鬟,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她如今的身份,恐怕连丫鬟都还不如。
贺逸辰只当她默认了,心中莫名觉得好笑:半月前,他带着贴身侍卫洛风出城狩猎,回程时偶然在一处山崖下发现了一眼温泉,生了兴致打算泡半个时辰,便让洛风回去取衣裳。谁知天上陡然掉下来个娇弱弱的小姑娘砸在他怀里,害的他不得将人抱到岸上后裹着湿衣裳落荒而逃。
回到东宫后,还担心小姑娘躺在岸边着了凉,又命人去寻了一回,得到的却是根本没见着任何人的回答,他还几次三番的怀疑是自己温泉泡的太久昏了头了。
原来,竟是江瑾瑜府上的小丫头!
只是这丫头的脸是怎么了?
他刚要开口,傅寒裳却已起身,冷淡道,“公子如果没什么吩咐,我就先走了。”。
“嗯?你就是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的?”
“你、何时救过我?”傅寒裳眼中流露出些许疑惑和怀疑。
“半月前,苍狼山下的温泉。你难道以为自己昏迷中还能爬到岸上去?”贺辰逸哭笑不得。
“原来、是你!”原来她一直在找的救命恩人就是他。
“公子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便给你磕三个头罢。”说着,便要俯身。
贺辰逸连忙阻拦,笑道,“我要你给我磕头做什么?只告诉我你的名字便罢了。”
名字?傅寒裳垂下眸子,有些犹豫:“我……我叫阿凝。”自己本该是已死之人,还是不要告诉他自己的本来名字,免得引起不必易武山欺凌就要的麻烦。
贺辰逸不疑有它:“阿凝?好、我记住了。”
“筵席快要开始了,公子还是先去赴宴罢。若是找不到前厅,便在此等候片刻,我去找人给你领路。”她心虚的想打发他走。
贺辰逸却不如她所愿:“为何要再找别人,你不能带我去么?难道你其实不是将军府里的丫鬟,而是新夫人从娘家带来的?”
“公子为何再三追问?我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也值得你这样费心?”
“怎么是无关紧要的人?你也太把自己看轻了些。”贺辰逸心想,放眼天下,掉崖都能砸进太子殿下怀里的人,你可是头一个……
傅寒裳心下无奈,只得再想办法脱身。
贺辰逸的目光却不知何时落在了她交握着的一双手上,看到那触目惊心的疮痕,黑如点漆的瞳孔中立时染上了一层薄怒。
“你的手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别怕,说出来,我替你出气。”贺辰逸柔声说道。
听着他用关怀的语气对自己说话,傅寒裳忽然就哽咽了起来,这手上的伤痕都是那日被大火给烧出来的,因为体内被傅寒衣中了蛊虫的原因,所以已经在慢慢好转了。
这么多年来,从没有人问过她委不委屈,更别说要为她出气。她也没想过受了欺负就要还回去,只是想着不要麻烦别人,即便是疼爱她的父亲,她统共也只是求了他一回。那便是求他把傅寒衣从自己这里抢走的她母亲留给她的玉佩要回来。
可现在,居然有一个陌生人对他说了这番话。
“你、怎么哭了?”贺辰逸破天荒的第一次感觉到了手足无措的滋味。
“我没事。谢谢你。”傅寒裳诚恳的说完这句话,便转身大步离去。
只留愣愣站在原地的贺辰逸,看着对方那一抹倏然远去的身影出神。
第十二章
入夜。
宴席终于散去。
江瑾瑜穿着一身大红婚服,发束红绸丝带,带着满身酒气步入了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