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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拿回去再吃。”傅寒裳想了想,道。
贺辰逸却暗暗叹了口气。心道,这小丫头,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这糖人是他亲手做的呢?
第三十章
傅府。
傅寒衣抬头凝视着面前自己最熟悉的家良久,直到守门家仆忍不住开口询问她要找谁时,才收回了思绪,尽量压低嗓音道,“这位大哥,麻烦帮我找一下画儿。”
那家仆便问道,“你是画儿姑娘的什么人?”
傅寒裳微微一顿,道,“我、是她的远方表姐。”
“那你在这等会儿,我去叫她。”说完,就转身进去了。
片刻功夫后,画儿一脸莫名其妙的走了出来,道,“你是我的表姐?可是我家里已经没有亲戚了呀。”
“画儿,是我。”这句话,傅寒裳用的是平常的嗓音。
画儿和她相处这么些年,哪能听不出?只是一时不敢确认,声音颤抖道,“你、你再说一句话……”
傅寒裳知道她是认出了自己的声音,却又担心她太大声惹旁人注意,便伸手携她到一处转角,见四下无人,才揭下面纱,给她看。
“真的是小姐!”画儿定睛一看,立即激动的叫了出来。
傅寒裳忙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我没死的事,只能告诉你和父亲知道。若是让其他人知道,恐怕会招来麻烦。”
画儿忙不迭点头,她心里知道自家小姐能死里逃生一定很不容易,无论傅寒衣说什么,她只要听她的就行了。
“小姐怎么说,画儿就怎么做。”
傅寒裳欣慰的点点头,“我要你回去告诉父亲,我没死,活的很好,现在是太子宫里的女官。让他不要为我担心。”
“小姐,你现在成了女官了?”画儿有些诧异道,“那以后,你还能回家吗?”
“我不知道。”提起这个,她不由得神色黯然起来。她已嫁给了江瑾瑜,若是以傅寒裳的身份回来,少不得会受人指指点点,连带父亲也没有脸面。
画儿见她神色黯然,心中也十分难过,但还是强颜欢笑的安慰她,“没事,小姐如今是宫中女官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回来看我们。”
“嗯。”傅寒裳这才散了几分忧虑,转而问道,“上次我见你和、宁远将军去了我以前常去的那家店铺买绸缎说是要给我做衣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画儿经她一提醒立刻想了起来,恍然道,“原来那天站在门口那个就是小姐呀。怪不得我老觉得有双眼睛在看着我呢。”
说完,又深吸了口气道,“小姐还不知道,将军他给你建了座衣冠冢。让我做的衣服就是要送到那里去的。”
“他给我建了衣冠冢?”
“不止如此。他还经常去那里、借酒消愁……”
傅寒裳神色更加诧异:“他、为何如此?”
如果只是因为愧疚,凭他那样冷情的人,怎么会做到这份上?
难道,他对自己真的、也有……
不、不可能,他对自己的好都是装出来给别人看的!他心里只有傅寒衣,怎么会对自己有什么情意!
“小姐……要不要去看看?”画儿试探道。她心里清楚,自家小姐看似什么都放得下,其实,是个最痴情到骨子里的人。而且她冷眼看着江瑾瑜这一年的所作所为,心中也感觉得到,他对自家小姐是有情的。
不知出于何种心理,傅寒裳还是照着画儿说的地址去了。
到时,先见一块半人高的石碑,石碑上书“爱妻寒裳之墓”六个大字,下刻“夫瑾瑜立之”一行小楷。而后是一扇石门,依山而建,足有一丈来高。
第三十一章
傅寒裳推了推石门,纹丝未动,料想要么是有机关,要么便是石门已经堵死,不可入内。听画儿说,江瑾瑜要了她好些旧物去,想必是都放在里面了,也没什么好看,唯有那块玉佩,她心中却隐隐不舍,想要拿回来。
便在此时,一声冷喝自她身后传来:“谁许你到这里来的!”
闻声,傅寒衣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心中一阵惊悸,思绪翻转片刻,才想出了一个唯一听起来有几分合理的解释,于是故作镇定的回头,欠身行了一礼。
江瑾瑜见她,眸中闪过一丝狐疑之色:“怎么又是你?”
“太子殿下仁爱,怜悯傅姑娘的遭遇,所以命我来祭拜。”她特意压低了音色,听起来倒是比她看起来的年纪要大了好些。
江瑾瑜闻言,倒是没再起疑,视线移至不远处一片枫林,不知在看些什么。
片刻后,才淡淡道,“既然祭拜过了,就走吧。”
说这话时,他也并未挪回视线。傅寒裳听了这话,不由松了口气。
不料,还未走出几步,只听得一声细微的“嘶啦”声,傅寒裳便觉面上一阵凉风拂过,江瑾瑜不知何时已闪身挡在了面前。
傅寒裳眸光猛然瞥见,他手中拿着的,正是自己用来覆面的纱巾,登时慌了心神,正不知作何反应,江瑾瑜却突然发狠的将她拥入怀中。
“你回来找我了是吗?”
“我知道,你恨我,不论你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接受惩罚,我愿倾尽一生来补偿你!只求你、求你不要走了……”
他的话说的又急又快,像是唯恐傅寒裳下一刻便会消失。恨不得将一腹的话,揉成一句,告诉她。
傅寒裳有一瞬的愣怔,但很快反应过来,费力的想挣脱他的怀抱。
奈何江瑾瑜浑身像是铁铸一般,双臂更是将她捁的死死的,傅寒裳手脚并用的挣扎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成功。正欲和他理论,江瑾瑜却陡然放声笑了起来。
肆无忌惮的笑声回响在山林之间,有些渗人的诡异。
傅寒裳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江瑾瑜、你有什么话先放开我再……”
她话未及说完,觉得江瑾瑜手臂松了松,身子也与自己分开了点距离,还以为他是同意了,哪知下一刻,江瑾瑜一手搂住她的纤腰,一手扶住她的后脑勺,猛地一低头就朝她唇上覆去,略有些冰凉的薄唇一触碰到她柔软的唇瓣就急不可耐的往里攻去。
傅寒裳怔了一瞬,反应过来后,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狠命的一把推开他,眼眶泛红道,“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也不是你的人了,你再这样虚情假意的骗我能有什么好处?”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带着控诉的语气对他说话。
从前的她,要么隐忍、柔顺,要么冷淡、不语,即使有怨有恨,也都隐忍不发。
江瑾瑜知道,这才是真实的她,是那个机灵可爱,想到用肉包子引狗,被问到名字时,又矜持的有些扭捏,不敢告诉的小女孩。
被束缚在世俗羁绊之下的,是一颗跳脱不拘的心。
江瑾瑜缓缓从怀中摸出一块环形玉佩,举到她面前。
“你居然没把它放进去?”傅寒裳一见玉佩在他手上,又惊又喜,正要伸手去夺,不料ybtd江瑾瑜手腕一转,又塞回了袖中,她扑了空,险些摔倒在地,登时仰头呼道,“还给我!那是我母亲的遗物!”
第三十二章
江瑾瑜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星眸中万千情绪飞闪而过,最后,汇聚成一抹浓郁的温柔,“如果你能认真的听完我讲的故事,我就把它还给你。”
“将军什么时候喜欢上讲故事了?还让人非听不可?”就在此时,一道清越却夹杂着三分寒意的声音传来。
傅寒裳循声望去,只见贺辰逸一身月白衣袍携风而来,心中不由暗暗松了口气,若是贺辰逸没来,她今天怕是难以脱身了。于是讨好的对着贺辰逸笑道,“太子殿下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讨好这一招,对现在“杀气腾腾”的贺辰逸显然不怎么管用:“以后出门,必须与我说。”
傅寒裳自知理亏,只得连连点头。
贺辰逸脸色这才缓和了些,道,“跟我回去。”
“可……”她本想说玉佩还在江瑾瑜手里,但看到二人都不怎么好的脸色,还是算了。
不料树欲静而风不止,傅寒裳没想惹是生非,江瑾瑜却不肯善罢甘休。
只听他沉声道,“殿下要带走微臣的妻子,是不是该给微臣一个解释?”
贺辰逸冷然道:“将军想要孤给你什么解释?她如今已不是傅家二小姐,而是孤的女官,名唤采薇,又怎么是你江瑾瑜的妻子了?”
江瑾瑜道:“她就是傅寒裳。”
贺辰逸怒道:“傅寒裳早已死在那场大火里了!”
江瑾瑜:“……”
贺辰逸:“当初在苍狼山,她摔下悬崖,若不是我救她,她怎么能嫁给你?可你呢?你是怎么对她的?折辱她,虐待她,连对她仅有的那点好,都是在骗她,做戏给别人看!更不管不顾,让她被人谋害,若不是我不放心,命人暗中保护,她早已葬身火海!明明救她与水火之中的人是我!你又凭什么在此纠缠?”
提起前尘往事,一直没吭声的傅寒裳神情突然变得黯然起来,恹恹道,“殿下、我们回去吧。”
她承认是有些感动于贺辰逸为她建的衣冠冢,也差点沉浸在他那些不知是真是假的话里,但经贺辰逸这一提醒,前尘往事,历历在目,总算还没丢了理智。
她话音落下,正对峙的二人脸色俱都变了。
贺辰逸是唇角含笑,一脸得意;江瑾瑜则是微敛了眉尖,神色黯然。
贺辰逸“呵呵”一笑,道了声“好”。
这一回,眼见着二人并排走远,江瑾瑜也没再开口。
时间过得极快,转眼便到了围猎大会的日子。
傅寒裳陪着贺辰逸坐在太子专用的马车里,撑着车帘看着外面的景色发呆。贺辰逸则悠悠闲闲一脸惬意的翻看着手里的书卷,他的面前放着一张檀香木茶座,茶座上摆着一套精致的茶具,茶杯里早有傅寒裳亲手泡好的御贡龙井,茶水尚且温热。
贺辰逸心想,若是能一直这样待着,该多好。
谁知他这念头刚起来,外面便传来了林和尖细的嗓音:“太子殿下。”
“何事?”贺辰逸语气不善道。
林和顿了一瞬,语气更加低了:“殿下,已经到了。”
闻言,他才发觉马车已经停了下来,便率先下车,等傅寒裳出来时,又转过身,微笑着冲她伸出手作扶。
傅寒裳眸光微转,发觉众多暗暗投来的各色目光,当即薄唇一抿,一扭头,从另一边跳下了马车。虽是踉跄了两步,却总算没摔的难看。
贺辰逸毫不在意的收回手,俊美的脸上毫无异色。也不知是不在意、还是已经习惯了。
就在这时,兵部侍郎林蔚过来请示是先去营帐休息,还是先去围猎场,贺辰逸没回答他,却是转头问傅寒裳:“阿凝,你想先去哪里?”
这一下子,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更多了,连林蔚也偷着打量了她好几眼。
傅寒裳心中讪讪,忙答道,“太子殿下决定就是,阿凝不过是个奴婢。”
贺辰逸却道:“在孤心中,你可从来不是奴婢。”
这话说的就有些露骨了。
吓得傅寒裳连忙错开话题,道,“太子殿下还是先去围猎场吧,营帐那边或许还未安排妥帖,奴婢先去打点打点。”
贺辰逸心中估算着再说下去,她可能真的恼了,于是及时收住了性子,换作一本正经的模样,道,“如此也好。林大人,你找几个人,带阿凝去孤的营帐,安顿好之后,再送她来找孤。”
林蔚听命,立刻亲点了两名百户,给傅寒裳领路。
贺辰逸这才换骑马,林蔚带领的三千宁远军跟随其后,浩浩荡荡往围猎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