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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一遍一遍重复着对不起，祈求白念的原谅。
“够了卫殇，我不想再看见你！誩”白念眉眼中的不耐愈发明显，闭上眼睛再不说话。
卫殇无力抬手，颤抖着手拿起桌上的休书，一字一句开口。
“那你就恨我吧，这休书，我不会签。”
第十五章：休夫
房门被推开，王卓从外走了进来。
他似没看见卫殇一般，熟练的为白念披上衣服，眉眼间全是宠溺，“累了吧。”
白念疲惫的靠在王卓怀中，不动声色擦掉嘴角溢出的血丝。
“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王卓抱起白念正欲离开，被卫殇拦下。
看不见的硝烟蔓延整个房间，白念压下喉咙间的腥甜，勉强开口，“卫殇，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巨大的悲伤在心口炸开，卫殇被赶出了王家。
他的手上，紧紧攥着那封休书，站在王家门口久久未曾离开。
屋里的白念躺在床上，枕上全是斑斑血迹，气若游丝。
那些伤人的话，何尝不也伤到了她自己。
长痛不如短痛，她不想卫殇余生都活在痛苦中。
只是这妻子的身份，她终究还是没能还回去。
白念幽幽叹出一口气，眼角的泪无声的滑落。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不知是不是天气转暖，白念的身子又开始慢慢好转。
王卓对她的照料，她都看在眼中。
王家，终究不是她崴筆长久待的地方。
“京郊的宅院应是修好了，我明日就搬过去。”
王卓手上动作滞了滞，点头应了一声好。
离开那日，她还是听到了卫殇的消息。
苏夏也住进了卫府。
真好，她可以安心了。
卫殇收到了一封信，熟悉的笔迹让他心口一滞，几乎来不及想就撕开了信封。
“休书”二字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寥寥数笔，写尽了白念的绝情。
“大楚六十年，夫君被迫入赘，冷眼相待。”
“大楚六十三年，夫君三年蛰伏，得偿所愿。”
“大楚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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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父亲病逝，白家欠夫君的，终于还清了。”
“夫君入赘，我无一日欢喜，今休书一封，只愿今生来世，再无相见之日。”
卫殇浑身颤抖，忽得想起，律法有写，入赘几年，若女方始终无所出，可以休夫。
他几乎马不停歇赶到了王家，却被挡在门外。
白念始终没有出来见他。
他在王家没日没夜的等，始终不信白念会如此狠心。
明明是夏日的夜，卫殇却感觉前所未有的冷，他一遍一遍拍打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恍然间好似回到了那夜，那时的白念该有多绝望。
终于，房门从里打开。
走出来的却不是白念，而是王卓。
“白念呢，你把白念藏哪儿了？”卫殇不管不顾上前，一把揪住王卓的衣服质问。
王卓眼底满是嘲讽，冷嗤一声挥拳将卫殇打倒在地，居高临下中藏着说不出的恨意，“你也有今天啊，卫公子。”
毫不掩饰的嘲讽中，让卫殇听出一番别有意味。
他定定看向王卓，却始终不知他的恨意从何而来，亦或者根本不关心，“我要见白念。”
“她不想见你。”王卓冷笑着开口，一改往日在白念面前的温润模样。
“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卫殇推开王卓，闯进王府直奔白念的住处。
却发现那里，早已空无一人，一颗心愈发慌乱不堪。
第十六章：往事
“卫公子若是闹够了，就请回吧。”王卓嘲讽声从身后响起。
卫殇脸色刷白，追问白念下落。
王卓冷笑开口，“她如今是我的未婚妻，卫公子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明明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将卫殇砸得毫无招架之力。
看着卫殇如今的模样，王卓心情大好。
他俯下身子，缓缓开口，“只要是你的东西，我都会抢走。”
轰的一声。
似有什么东西在脑袋中轰然炸裂。
记忆在脑中慢慢成形，卫殇想起很久很久之前。
那时的卫家如日中天，王家只不过是众多依附者之一。
他是卫家公子，自是这些依附者阿谀奉承的对象。
彼时少年心性，习惯了众星捧月，便是在那时碰上了王卓，那个胆小怯懦，格格不入的孩子。
起初他觉得有趣，带着王卓一起玩耍，却发现王卓在不知不觉间，抢走了他所有的风头。
卫殇不乐意了，虽并未明说，却刻意忽视王卓。
没了卫殇庇护的王卓，很快沦为其他人欺辱的对象。
可无论他如何小心翼翼讨好卫殇，卫殇都置之不理，还撂下一句，“谁让你抢走我的东西？”
这件事很快被卫殇抛之脑后，却在王卓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
恨意在心中慢慢滋生壮大，只是王家始终被卫家死死压制，卫殇始终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卫家公子。
后来的后来，白家忽然开始针对卫家。
两个世家之间的较量，本该是一场你来我往的博弈。
可有了王卓的参与，事情顺利的不可思议，卫家百年基业毁于一旦，王卓唯一的要求，就是接手卫家所有的生意。
一场看不见的交易，就此诞生。
自那之后，王家顺势而起，混的风生水起。
只是王卓没想到，没了卫家的卫殇，竟算计了白家。
亏得白老爷精明一世，临到老了却瞎了眼，不知自己引狼入室。
但这些，王卓都不关心，比起直接毁了卫殇，一点一点玩死他岂不更痛快。
所以在见到昏迷的白念之后，他毫不犹豫救了白念。
“原来是你。”卫殇脸色铁青，心中惧意一点一点攀升。
“卫公子现在才想起来，我可是记了十几年啊。”王卓嘲讽开口。
那段时间他过的生不如死，却还要为了王家讨好卫殇，日复一日的屈辱中，早已磨灭了他对世间所有的善意。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把白念还给我，我们之间的事，跟她无关。”卫殇想保持冷静，但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
“我说了，你想要的，我都会抢走。
“卫公子，该轮到你尝尝这种滋味了。”
报复的【创建和谐家园】充斥了整颗心，王卓狞笑着看向卫殇。
就是这种卑微的样子，他可是装了十几年。
“你到底把白念藏在哪儿了！”卫殇慌了神，乱了心，没等来王卓的回答，而是被人乱棍打了出去。
耳边还回荡着王卓的声音。
“待我和【创建和谐家园】大婚之日，定是会请卫公子喝上一杯喜酒。”
第十七章：忌日
卫殇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府上。
满身的伤痕让苏夏心疼不已，她一边数落一边替卫殇擦药。
她知道，卫殇去找白念了。
因为白念的那封休书，是托她交给卫殇的。
心中有说不出的酸意，她咬咬牙，将满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苏夏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之后，卫殇如疯了一般，投身到生意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