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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他坐在房中,握紧手上的圣旨,一夜未眠。
次日清晨,他以让苏夏养伤为由,将她和白念送出京城。
马车驶向的地方,是卫家的老宅,坐落在京郊之外,寻常人很难找到那里。
只有确保白念安全,他才能心无旁骛打接下来的仗。
哪怕输了,也不会连累到白念。
颠簸的道路上,卫殇神情平静,却看得白念的心紧了又紧。
卫殇的安排,她心知肚明。
她颤抖着手,对上卫殇的眼神,一点一点抚上他的脸,压下即将涌出的泪水。
“两年之期,我等你来娶我。”
一字一句,压抑又深情。
卫殇再也忍不住,将白念抱紧怀中,湿了眼眶。
他怎会不知,他的念念啊,一点都不傻。
长长的道路终究誩誩走到了尽头,卫家老宅还如他记忆中一般,让人莫名的心安。
他多想放下一切,陪着白念留在这里。
但他不能,偷来的安逸,终究是要还的,代价太大,他承担不起。
唯有解决完所有纷争,他才能彻底安心,许她一世长久平安。
第三十四章:传
白念在卫家老宅待了一个月。
每日除了照料苏夏,便是痴痴望着京城的方向,一坐便是一日。
只愿她记挂的那道身影,安然无恙。
这一日,她出门买菜,熙熙攘攘的街道,充斥着各种议论声。
“听说了吗,铃音公主要嫁人了。”
“可不是,我还听说,嫁给的是个生意人呢。”
“那也是做皇商的生意人,普通生意人能比吗?”
“这话不错,那卫公子娶了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少不得祖上保佑啊。”
......
嘈杂的议论声中,“卫公子”三字,似穿透了所有空间,精准落在了白念耳中。
微风扬起她的发丝,手里的篮子骤然落地,她僵在了原地。
“你们口中的卫公子,可是卫殇?”
“除了他还能有谁啊。”
一句话,将白念所有的期待,砸得粉碎。
不知过了多久,她身子才动了动,一点一点转身,神情平静。
风声飒飒,白念如行尸走肉般,回了卫家老宅。
清冷的宅院,没了她的期盼和挂念,寂静得吓人。
她差点忘了,距离上次卫殇寄来的信,已有十日。
而她寄出去的信,迟迟没有回音。
卫殇会抛弃她吗?白念不信。
可事关皇室,谁人敢传假消息。
心中酸涩时有作祟,终是在无边的黑夜中,溃不成军。
白念起身点燃蜡烛,坐在桌前,提笔写下一封信,不等天亮便让人送回了京中。
这封信,终究没能落在卫殇手中。
因为卫殇已经不在卫府,而是以准驸马的身份,住在了铃音公主的公主府上。
他怒视着铃音公主,“谁让你传那些消息出去?”
“莫慌莫慌,作假也得做的像一些不是?”铃音公主不慌不忙,看向卫殇的眼中带着几分促狭,“放心,白家小姐被你藏得那么远,听不到消息的。”
卫殇握紧拳头,只得隐忍下来。
就在白念离开十日之后,铃音公主忽然找上门。
直截了当提出合作,他帮她除掉德公公,她就求父皇放过卫家。
她口中的德公公,就是卫家曾得罪的宦官,也是如今卫殇的死对头。
原来,当年铃音公主指明要雪茶花,是为了给其母妃医病。
皇宫之中,哪有什么长久的恩宠?
她的母妃,终是没有救回来。
后来她才得知,千亲万苦找来的雪茶花,根本无用。
幕后推手,正是德公公。
再往深处,她不想追究,也没能力追究。
唯一能依仗的,便是父皇将母妃离世的愧疚,化为更多的宠爱转移到她身上。
但这点宠爱和皇权饣并相比,不值一提。
所以她找上了卫殇,提出合作。
“不想连累她,就别让旁人抓住一点把柄,你应是知晓。”铃音公主一改活泼性子,眼中满是冷意。
深宫之中,若当真单纯,能活几时?
卫殇身子一僵,彻底断了写信解释的打算。
他迫使自己冷静,克制,却不知此时的白念,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落入无尽地黑暗。
第三十五章:赐婚
事情比卫殇想象的更加棘手。
德公公稳居宫中多年,势力错综复杂,便是铃音公主,也并未找到他半分错处。
就在他焦灼无措之时,转机意外而至。
竟是王卓找上了他。
若非走投无路,他绝不会找上卫殇。
断了双腿,瞎了一只眼睛,身上的伤流脓发烂,森然见骨。
他藏身在乞丐堆中,靠着心中的恨意,支撑了一日又一日。
终于堵到了卫殇。
“我有办法板倒他,只要你能放我一条活路。”
“你没资格提条件。”卫殇克制所有怒意,恨恨出声。
王卓眼神恶毒,在和卫殇的对峙中,终是妥协。
比起卫殇,他更恨德公公。
纵使将其抽筋剥皮,挫骨扬灰,也难解他心头之恨。
却忘了,若非他贪心不足,妄图在德公公眼皮下动心思,也不会落此下场。
有了王卓提供的线索,卫殇顺藤摸瓜,和铃音公主里应外合,耗时数月,将德公公一桩桩的罪证,递到了皇上跟前。
罪证确凿,德公公再无翻身的机会。
王卓也被捕入狱,梗在卫殇喉咙的刺,终于被彻底拔出。
他唯一想要的,便是餅餅付費獨家守在白念身边,年年岁岁,再不分离。
但皇上的召见,紧随而至。
金銮殿上,一身龙袍的皇上,对卫殇大肆赞赏,询问他要何赏赐。
卫殇悉数谢绝,只道做了该做的,不要赏赐。
不卑不亢,让皇上龙颜大悦,给其封号,赐婚他与铃音公主。
“先前朕只当铃音胡闹,以为过段时日她便腻了。
“如今瞧着,朕的女儿,果然有眼光,驸马还不谢恩?”
“皇上误会了,公主并未对草民有任何情意,且草民已经娶妻,求皇上收回成命。”卫殇以头触地,良久不起。
偌大的金銮殿,寂静无声。
皇上怒声道:“莫不是你看不上朕的铃音?”
“草民不敢。”
不敢是不敢,不娶也是不娶。
皇上龙颜大怒,正欲降罪。
门外一道声音响起,“父皇,他说的是真的,儿臣从未对他心生情意,父皇放他离开吧。”
走进来的,正是铃音公主。
“即便如此,他玷污了你的声誉,朕也不会容他活着。”
二人定亲的消息,早已传遍整个大楚。
若当真就这么放任卫殇离开,岂不是打皇室的脸?
“父皇,是儿臣逼他的,求父皇让他离开吧。”铃音跪在地上,直视皇上,眼中深埋的,是谁也不知晓的情意。
朝夕相处中,她看到的,是卫殇对白念刻入骨髓的爱。
不知何时,一颗心,竟满是酸楚,她便知晓,自己对卫殇,动了情。
但她更知晓,卫殇和白念之间,再无人能插足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