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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脸淤青的看着她,犹豫了许久之后问道:“你还想留在他的身边吗?”
闻言,林念愣住了。
三年来,所有美好,不美好的画面统统涌入了她记忆的河流。从最初她救下爷爷,在到嫁给萧墨,一切似乎都是在昨天发生的。
可,顾梦指认她是推爷爷下楼的凶手,萧墨毫不犹豫的相信了。顾梦自导自演的将自己的孩子弄没,指认是她推的,他也相信了,到最后她被自愿的将自己的心脏捐赠给顾梦的时候,她那颗爱着萧墨的心,就已经死了。
三年来,无论他说多么讽刺而又犀利的话语,她都没有感受到这一刻的难受。那种痛就像是一根根细又长的银针扎入她的心脏,可却丝毫没有留下任何伤疤,却痛心入骨。
爱上萧墨就像是染上毒品,想要戒掉,可却痛不欲生。
三年的时间,那些毫不起眼的银针,最后深深的留在了她的心口上,直至顾梦回来的时候,开始溃烂,最后……
她想,是时候放开彼此了,而她也失去了爱他的勇气还有信念。
良久之后,她红着眼眶,灿烂一笑:“你能带我离开吗?”
“好!”
她也不知道许梓言想了什么办法,才让萧墨没来找自己
她每日待在这里,跟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强调着,要忘却那个人,可最终以失败告终。
萧墨就像是千万只蚂蚁,不断的啃噬着她的骨肉,一点点的将她吞噬掉。她挣扎过,痛苦过,可最后都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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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一直都一个人发呆?”
许梓言将手中的饭盒放在茶几上,似是不经意的提起道。
林念明亮的眸子黯了黯,苦涩的一笑:“没事,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许梓言没有接话,而是默默的将饭盒打开,摆好筷子笑着说道:“来吃放吧,亚历山大说你的身子不好,必须要养着。”说完他走过去,搀扶着她。
林念浅浅一笑,说话的语气似有似无一般,却还是强撑着开玩笑:“怎么?养肥了,要宰了吃吗?”
闻言,许梓言松开她,单手托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一番,顺着她的话打趣道:“嗯,现在太廋,需要养肥一点!”
林念娇嗔的看了他一眼,扶着沙发边缘坐了上去。她垂眸看着眼前的饭,震惊的问道:“你做了这么多?”
许梓言耸耸肩,顺势坐在她的身边,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说道:“对啊,你是我实验的小白鼠嘛!”
林念倒是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笑了几声之后,开吃了起来。
她微微的尝了一口,眉头一皱,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呸呸……你做的是什么呀,这么难吃?”
闻言,吓得许梓言正襟危坐,眉头紧锁,心里暗诽道:怎么会呢?他还尝了的呀,难道说,不新鲜了?
他伸手抢过她手中的筷子,尝了一口,怔在了原地。
他转过头,看着憋笑的林念,放下筷子,故作生气的模样道:“林念,这么好吃,你居然说难吃?”
“对啊!”
林念理所应当的回复着,眼底都是挑衅。
顿时,许梓言有了想【创建和谐家园】的冲动,为了这一顿饭,他可是落下面子去求了亚历山大。当然不能幸免的被他嘲笑了一番,还浪费了许多的食物,这才做好这一顿,现在……
他深吸口气,告诫自己男的不能打女人,尤其是生病的女人。然后咬牙切齿的将怒气憋了回去,凶巴巴的说道:“不吃我自己吃,哼!”
“唉,不行!我是病人……”
眼看着,许梓言要将美好的食物收起来,林念连忙伸手去抢他手中的饭盒。可碍于身高,抢食物以失败告终。
她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巴巴的将双手合起,放在下巴下面看着他。
得了,她这动作一做,好像是他欺负了她一样。
顿时,许梓言那张帅脸,青白青白的,还是忍着内心的委屈,将手中的食物递还给了她。
林念得到食物之后,瞬间将他晾在一旁。
他赌气一般的坐在她的身边,用力的挤她。还在吃饭的林念,嫌弃的看着他,挪了挪位置,继续吃着手中美味的食物,顿时许梓言郁闷了。
林念将他带来的食物,统统扫荡干净。她还打算说些什么,可视线落在他那贴着创口贴的手指,眸子黯了黯。
她的心里划过一丝异样,伸手拉过他的手,轻声问道:“切菜切的吗?”
还在走神的许梓言,听到她关心的语气愣住了。
他像是入了迷一般的盯着她那完美的侧脸,用花痴一般的眼神看着她。
见他迟迟没有回答,林念抬眸,视线猛地与他的视线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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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像是躲债一般的避开了他的眼神,再一次问道:“这是切菜切的吗?”
“啊……”他回过神来,先是惊讶了一番,然后条件性的想要把手抽回来。可却被林念紧紧的拉住,他伸手挠了挠后脑勺笑了笑:“没事,这点伤不算什么!”
林念没有说话,只是垂下的眼眸,微微泛着泪光。她吸了吸鼻子,像是不太在乎的戳了戳他的伤口:“是吗?”
她的话刚落音,就响起了许梓言杀猪一般的叫喊声,同时还伴随着林念恶作剧一般的愉快的笑声。
见她笑了,许梓言觉得值了。
一个月来,他在她的脸上眼底看到的都是悲戚,哀伤,绝望还有痛苦。他很想很想把她拥入怀抱,安慰她。
可他也清楚,林念根本忘不了萧墨!
而他也只能以好朋友的身份,留在她的身边,想让她的脸上露出阳光灿烂一般的笑,现在似乎他做到了。
突然间,林念停止了笑声,眼里流露出了愧疚。是的,她觉得有愧许梓言,从他帮她逃走,到后来这一个月对她的悉心照顾。
她想要报答他,可却发现……她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能作为礼物去报答他。
可她却不知道,许梓言不需要她的报答,只要他能看着她幸福,走出过往的阴霾就好。
对啊,爱一个人不就是这样的吗?
只要她好就好,无论自己受了什么伤,都会独自一人舔舐着自己的伤口,让它自愈。
当他的身边有其他人的时候,她会小心翼翼的将那份爱收起,跟他做普通朋友,亦或是从此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不去打扰,心底默默的祝福就好!
见突然安静下来的林念,许梓言以为是她身体不舒服,立马紧张了起来。不停的问道:“小念,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小念,你说话呀!”
林念呆滞的目光聚焦在一块,她鄙夷的伸出小拇指挖了挖耳朵:“哎呀,别叫嚷了,耳膜都快破了。”
许梓言什么话也没有说,而是直接紧紧的抱住了她。他脸色焦急担忧的神色也没有减去半分,低沉着声音说道:“小念,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不说话好吗?你不说话的样子,真的好可怕!”
林念愣住了,她第一次见到,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此刻趴在她的肩膀上,略带撒娇的样子说话。
好像,他就像是她的孩子一般……
她动作僵硬的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略带血色的嘴角微微扬起:“好啦,知道了!你快松开,我都要被你勒死了!”
闻言,许梓言松开她,目光略带严肃的看着她。
见他这样,林念愣住了,她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心想:她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
许梓言双手紧紧的扣住她的肩胛,一脸严肃的说道:“不准说死这个字,听到没有?”
林念呆呆的看着他,机械一般的点点头。
可最终也没明白,他为什么不准她说死这个词。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而进入梦魇的林念,似乎陷入了死性循环。她被褥下的小手,紧紧的攥在了一块,额头上渗出汗水,碎发贴在她的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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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走开,我没有……萧墨……”
病床上的林念一直梦呓着,眉头紧锁着。
沙发上的许梓言也被吵醒了,他走过去,打开灯,不停的叫唤着她的名字。可床上的林念,却无论如何都走不出那个死胡同。
梦中的她,看见萧墨拿着刀指着她,不停的说是她推爷爷下楼,还说她害死了顾梦的孩子。她拼命的解释,可他却不听。
他讽刺的声音,他不屑的眼神,憎恨厌恶的话语,一遍又一遍的响起。
他的话犹如诅咒一般,在她的头顶上空徘徊,耳膜里回荡的声音,也是那些指认她的话。
她害怕的蹲在墙角,弯曲着腿,蜷缩在一块。
泪水湿透了枕头,一直叫不醒林念的许梓言焦急了起来。他拨通了亚历山大的电话:“亚历山大,你快来!小念出事了!”
挂断电话之后,他抓住林念那因为不安而挥舞的小手,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
亚历山大来了之后,看着这一幕,直接端起桌上的水朝着林念拨了过去。
瞬间,林念摆脱了那恐怖的梦魇。
冰冷的水泼醒了她,而许梓言先是一愣,然后怒瞪着亚历山大。
亚历山大耸耸肩,抬了抬下巴,表示林念已经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林念,先是看了一眼许梓言,随即曲着腿,整个人蜷缩在床头,双臂紧紧的抱住膝盖,将头埋了进去。
见她这样,许梓言顿时手足无措了起来。他眉头皱起,求助一般的将视线落在了亚历山大的身上。
亚历山大耸耸肩表示他也爱莫能助,他给许梓言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便转身离开了。
许梓言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点像是多余的存在,他直愣愣的站在原地,安静的看着林念。
很快,灰蒙蒙的天空逐渐放亮,太阳露出地平线。
林念终于抬眸,肿着一双核桃般的眼睛,看着他。
许梓言的嘴唇抿成一条线,见她这副模样,心里心疼极了。尤其看到她陷入梦魇中,无法醒来的模样。他真的害怕,如别人所说,她会陷入梦魇就在也醒不过来了。
林念开口:“梓言!”
她才说了两个字,许梓言耳边响起那个声音,却好像七八十岁的老叟一般的声音,苍老而又嘶哑。
“嗯!”许梓言轻声应答,表示他听见了,同时眸子中的心疼却让她无法忽视。
她别开视线,觉得喉咙像是被塞了一把沙子,说话都比较费力,声音也格外的难听。
“你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抹去记忆吗?”
“小念!”
她回眸,眼底多了一份释然,却仍然让人看着心疼。
她失去血色的嘴唇微微扬起,声音中带着哽咽而又低沉的说道:“你知道吗,以前经常听人说,人这一生的命运都被安排好了。无论发生什么,要么迎面而上,要么临阵脱逃。”
“我还听人说……有些人就是你命中的劫,爱也好……恨也罢……都抵不过他说的任何一句话。也许他说的话,可以让你感动的落泪,也许,他说的话,足以让你瞬间坠入地狱,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