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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甜不腻,口齿生津。
“好吃吧?”云辞镜挺高兴。
萧如因点头。
“既然喜欢,那待会儿咱们再去买一份带回客栈研究,为师来猜猜它的配方。等回杳然峰了我也来试着做,保管不比这做得差。”云辞镜开始做规划。
这些年,云辞镜生怕在伙食上怠慢了萧如因,总是变着法给他换些吃食上的花样,成功把一只又瘦又矮的小包子养成了今日的模样。
糖糕咽了下去,那股津甜却仍萦绕在唇齿之间挥之不去。萧如因垂眸瞥了一眼云辞镜的侧颜,却又快速地移开目光。
「8384:萧如因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 50。」
夜色彻底笼罩了整座崇州城,灯火点亮了这片亟待欢乐的地方,花香与食物的香气混杂在一起,叫人不自觉感到满足。不知不觉间街上已挤满了行人,伴随着一阵欢笑,人群开始涌动。
“应当是花车要开始游城了。”云辞镜踮起脚,将自己从攒动的人头中拔高,努力张望向最热闹的那处。
张望一阵仍不见花车,云辞镜最终放弃,“算了,先四处逛逛。”
路边的街摊花样繁多,直叫人眼花缭乱,云辞镜什么对什么都觉得好奇,出手又阔绰,买的东西几乎叫萧如因拿不下,只好往自己的乾坤袖里收。
云辞镜嘴里嚼着一颗糖葫芦,忽然便被路边一个摊贩叫住。
“两位可要来测测看?很准的。”那人是个算命的,看起来已经上了年纪,慈眉善目。
云辞镜从善如流地坐在摊位旁的小凳上,“好啊,试试。”
第147章 喋血魔主的正道师尊(19)
“铜钱,签子,纸卦。”摊主指了指自己摊位上各式的物件,“您瞧要试试哪个?”
云辞镜的目光在这几样东西间来回了几次,最终将手伸向了摆放纸签处,拿起一张叠好的黄纸。
摊主接过拆开,上边赫然题着诗。
——似鹄飞来自入笼,欲得番身却不通。南北东西都难出,此卦诚恐恨无穹。
“大凶呐。”摊主的眉头皱起,语气担忧地道,“此卦似鹄投水之象,凡事多虚少实也。您内心所求之事,再求下去,恐如自投牢笼,当早日止步为上。”
云辞镜愣了愣,随即轻笑起来,“怎么随手一抽便是大凶。”
“天行有道,但亦有破解之术,只要您破局而出便可不受此果。对了,旁边这位小哥可要来试试?”
萧如因不信天道,对这种卜卦之事毫无兴趣。正欲推辞,就被起身的云辞镜戳了戳胳膊,“试试吧如因,还挺有意思的。”
他只好坐下,也从纸卦中抽出一张。
打开黄纸,上边却未书卦辞,反倒是一句诗。
“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云辞镜念着上边的词句,呃了一声,“这不是卦辞吧?”
摊主的表情极其尴尬,“对对,真是抱歉了二位,想必是我孙女搞出来的坏事,她这段日子就爱弄些恶作剧。这样,这位小哥再抽一张,我不收您二位的钱了。”
萧如因望着黄纸上的诗,忽然道,“不必了。”
摊主闻言,显得愈发尴尬,“实在是对不起二位。”
云辞镜从锦囊里掏出几个碎银,“意外而已,不是什么大事,钱还是收下吧。”
摊主无论如何不愿收他们的钱,云辞镜见他坚决,也就随他去了。
见萧如因一直沉默,云辞镜开解道,“一个意外罢了,不必太过挂怀。”
“师尊在求卦时,心里所想的是什么事呢?”萧如因问道。
云辞镜摸摸下巴,有些苦恼地道,“这也是为师在困惑的,毕竟那人说的煞有介事,叫我不得不信。但抽起纸卦时我什么只是想着抽完这个就赶紧去看花车,这居然能抽出个大凶。总不会是有人不让我看吧。”
萧如因知道这是云辞镜不愿多说,他也就不再追问,“能将卦辞弄错,想必不会太准。”
“是啊,所以你也不必想着那几句诗了。”云辞镜说完,又兴致勃勃地在一个卖糖人的摊位前停了脚步,开始挑糖人。
萧如因在云辞镜的几步之外,望着她满面笑意地瞧做糖人,竹青色的纤瘦身影融在暖黄的摇曳灯影中,那双总是温和看向他的眼里闪动着欣然的光。
他矗立在灯火阑珊处,面色晦暗不明。
云辞镜回头想说什么,却见身旁没了人影,这才发现萧如因站在了稍远的暗处。
“站这么远做什么。”云辞镜上前,将萧如因从阑珊的灯火里拉向了摊位前。
萧如因手指轻捻,一张黄纸便化为齑粉,消散在空气里。
——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 冬之夜,夏之日。百岁之后,归于其室。
第148章 喋血魔主的正道师尊(20)
花车游城,姣媚的【创建和谐家园】们在花与灯火的交映下容姿更艳,伴随着乐声在人潮之上起舞。观者将手中的花抛向车上,或尖叫挥手,期望引来舞者的一个回眸。
云辞镜嘴里全是吃的,看到这盛大光景也跟着兴奋,一时被食物堵得说不出话,就乐颠颠地向花车挥手。
无人知道,她的神识已悄悄蔓延开,覆盖住了大半城市。
不论在崇州城内作祟的是何人,今晚都是一个出手的绝好时机。云辞镜怀疑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在人监视之下,便摆出一副沉溺玩乐的模样引他们放松警惕。
虽说她也确实玩得挺开心。
午夜终至,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烟花破开沉重的夜色绽放其中,碎裂的光华坠下,点亮了整个夜空。
同一时刻,云辞镜感到了一阵灵力的异动。
“放出神识,护住这里的百姓。”她飞快地对萧如因道,自己向有异动的方向赶去。
那处位于东城,而崇州城几乎所有居民都赶去了西城狂欢,因此今日的东城行人寥寥,静得出奇。
云辞镜落在一座豪华的大宅里,宅中寂静无声。
她推开了主屋的大门,纵是见多识广,也被里边的惨状激得皱起眉头。
屋内鲜血四溅,尸体杂乱地横竖无序堆叠在一起,血腥味浓重得叫人作呕。只有一个中年男子的尸体端正坐在屋内正中的主座上,喉咙被割开,眼里还残留着死时的不可置信与惊恐。
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队士兵举着火把冲了进来,见了屋内的模样不禁大骇,将云辞镜团团围住。
“你是何人?这里是你做的?!”为首的士兵怒喝。
云辞镜表情平静,“云辞镜,逐云宗长老,是你们城主请我来的。”
在修道者中,云辞镜的名字可谓是无人不知,为首的士兵早便感知到面前这女子实力深不可测,倒是不曾想到她便是那个当今修真界最难惹的逐云宗长老。
实力不会骗人,再加上此人身上确无杀意,他没有怀疑云辞镜的身份,一抬手,身后的士兵们便放下了警戒的姿态。
“请恕在下方才的无礼,就是不知云长老怎会出现在这里?”
“我在祝灯节时感到此处有灵力异动,害怕又有无辜者受难,便想来探查一番。”云辞镜微微回头,瞥了一眼主座上的那具尸体,“到底还是没能赶上。”
“崇州城全城有灵盘监察,但凡何处灵力波动都会被发现,我们也是在灵盘有变后赶来的。”士兵敬佩道,“云长老实力深厚,终归是这些灵器所不及的。”
“客气了。”云辞镜没有被他的恭维打动,依旧显得疏离冷淡,“事发突然,既已如此,还请带我去见见你们城主。”
“请云长老随我来。”为首的士兵恭敬作引路状。
云辞镜右手一翻,手掌中便出现了一只纸鹤,纸鹤扑扇扑扇了翅膀,倏然飞向夜空。
“这是?”士兵有些好奇。
“我的【创建和谐家园】也在崇州城内,唤他也去往城主那儿罢了。”云辞镜道。
第149章 喋血魔主的正道师尊(21)
城主府位于崇州城正中位置,修建得气势宏伟。云辞镜到时,萧如因已在城主府外等候。
“师尊可有遇上危险?”萧如因见云辞镜走来,不自禁地上前问道,随即又因为自己的关心感到莫名。
云辞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终于泄出了几分笑意,“放心,为师定会关照好自己。”
萧如因不自在地点头,跟在她身后走进了城主府。
城主牧野早已在府内等候,对云辞镜与萧如因的态度很是尊重。
“辛苦云长老与萧公子前来,崇州城内发生此等大患,在下实在能力有限,还烦请二位帮忙。”
牧野身形偏瘦,面容清隽温和,嘴角总带着一丝笑意,气质不像个掌管这样一座大城的城主,倒是更像个饱读圣贤的秀气书生。
“牧城主客气。”云辞镜不欲与他在礼节上多做纠缠,直入主题地问道,“今夜我前去的那座宅府内几乎满是尸体,不知道那宅子属于城中何人?”
“那是霍家宅邸。霍家是崇州城内大家族,世代帮助城主治理崇州城,霍家家主更是德高望重。当真是飞来横祸,竟全家都受此毒手。”牧野的眼中是掩不住的沉痛与忧虑,“我已派人前去清点,寻找是否还有活着的霍家人。”
崇州城实力雄厚,占地庞大,城主便几乎称得上是此地割据一方的土皇帝,照牧野的说法,那霍家便称得上是肱骨之臣。
“云长老也不必着急,我们去屋内,我将情势详细告诉你。”牧野道,带他们去往了会客厅。
牧野坐上主座,唤下人为他们沏茶。
“三个月前,城内便一直有百姓无故失踪,寻不到尸体。崇州城虽说极重视对魔物的筛查,但这类事情终归防不胜防,因此百姓失踪也不算新鲜事,我便拜托了沧山派来城内捉拿魔物。”牧野轻啜一口茶水,“事情便是从此后开始恶化的。沧山派派来的【创建和谐家园】竟全部在城内无故消失,照样是连尸体也不见一具。连沧山派中的一位长老也未能逃脱毒手。”
“最先失踪的都是些普通百姓,而后便成了城内颇具名望的一些商人。而如今,云长老您也看到了。”牧野苦笑。
云辞镜蹙眉,“您说先前那些百姓与沧山派众人,都是彻底失踪。但今日霍家遭难,尸体却未消失。”
“这也正是我在思考的,或许霍家大难与城内失踪的人不是同一伙歹徒所为。”牧野道。
“这些终究都是猜测。”云辞镜道,“您现在可有采取什么措施?”
“我刚刚下令崇州城封城,祝灯节取消。”
“封城?”
“是。毕竟为祸者如今就藏在崇州城内,不封城的话恐会让他们逃了。”
云辞镜沉吟一阵,“既然城主已有举措,明日我就前往探查。”
“辛苦云长老。若云长老能解崇州城此番祸患,牧某定全力回报您大恩。”
“客气。”云辞镜只是敷衍点头,起身便离开。
第150章 喋血魔主的正道师尊(22)
牧野送云辞镜与萧如因离开城主府,府内来往下人众多,有几个身上却无活人的气息。
牧野注意到云辞镜的眼神,自己解释道,“云长老敏锐。这几个并不是活人,而是木偶。”
“木偶?”
“我们牧家世代擅天工之术,我也不例外。”
牧野向一个身穿粉色衣衫的女孩挥挥手,女孩便走近前向他们行礼,“城主,客人们好。”
“在忙什么?”牧野看着她,表情柔和。
“管家说东苑的花枯死了几丛,叫我去看看呢。”女孩撅起嘴,“分明是其他人关照不周,最后还得喊我去忙活,也太不公平了。”
“辛苦了。”牧野笑起来,“待会儿叫人多送点衣服去犒劳你怎么样?你自己看着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