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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啊!禽兽!”
季眠流着泪,抬高了音调,她眸中闪现出清晰的怨恨之色,一字一句的道:“倘若你打杀我,我还会敬佩你顾知宴有几分真本事,没想到你对付一个女子,会用这样卑劣的手段,真令我恶心!”
恶心两个字,她故意将发音咬的极重。
“不是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昨日应该是中毒了……”
顾知宴动了动干涩的唇瓣,拼命想要解释昨夜发生的事情,可偏偏他的脑海中十分混乱,那些记忆里的画面,竟让他此时此刻,仍旧对昨夜梦中的事情意犹未尽。
“中毒?”
季眠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正要继续说下去,寝宫的殿门突然被敲响,秋棠在外面喊道:“公主,该起来梳洗了。”
“你还不快滚,想让秋棠发现吗?”
听到声响,季眠的身子一僵,她压低了声音冲他低斥起来,生怕被外面的人听了去,那双充满愤懑的眸中浸满了泪水,那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令她失去了往日公主的威仪。
“我走了,那这房间里怎么办……”
顾知宴踟蹰起来,他将屋子中的混乱打量了一圈,最终落在了床榻上那抹触目惊心的红上,目光死死的锁在了那里。
“现在又想装上好人了么?有空还是管管你自己吧!”
她憎恶的说着,语气中甚至带上了几分恶毒,意思已经传递的很明白了,她不会放过他的,甚至是在警告他!
迟疑了一番。
顾知宴迅速整理好了身上那件破烂的衣衫,翻身跃出了窗外。
“天啊,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秋棠端着水盆走进来时,看着混乱不堪的长乐宫,整个人都懵住了,她慌慌忙忙的上前去检查季眠的状况,发现她双眼通红,脖颈处残留着暧昧的痕迹,以及一些血迹时,她吓了一跳。
咣当。
手上那盆水全都扣在了地上,秋棠吓得脸色惨白,声音颤颤巍巍的道:“公主,发生了什么事,我,我我去叫人。”
“不要,不要叫人。”
季眠一把拉住了她,眼泪簌簌落下,她凄声哀求的道:“不要告诉任何人,帮我将这里的一切都清理干净,我我,我不想被人知道。”
“阿离会嫌我的,他一定会嫌我的,父皇已经赐婚了,我已经被拒绝过一次了,绝不可以再有第二次了!”
“可是公主,岂不是要让那贼人逍遥法外……”
看到季眠这一副软弱无助的样子,秋棠的眼睛酸涩极了,简直恨透了那流氓,偏偏她同季眠差不多的年纪,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秋棠,只有你能帮我了,事情传出去,我没有办法做人了……”
她拉扯着秋棠的袖子,声音透着几分嘶哑,紧张万分的道:“千万不能让嬷嬷知道这件事,她一定会去找太后娘娘做主的。”
末了,她语气中含着浓烈的恨意:“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与此同时。
躲在窗外墙角下的顾知宴,正仔细聆听着屋内的动静,他胸口处紧张的砰砰直跳,听着季眠那一字一句表达的怨恨,他心中竟生出了一丝愧疚。
昨夜的行为令他不齿。
他不明白自己怎会,怎会用这种卑劣的行径来对待季眠,纵然他再讨厌她,他也不该……
欸。
顾知宴深吸了一口气,想到脑海中浮现出那七零八碎的迤逦画面,他忍不住喉头动了动,按耐住那些杂乱的念头,他忍着的伤口的疼痛,避开人群,翻身跃出了长乐宫。
叮!
当前攻略对象 顾知宴 好感度增长至70,71,72,73……
整整一上午。
季眠脑海中不断响起系统断断续续的提示声,偶尔好感度会突然出现断崖式坠落,但很快,又以格外平缓的速度,逐步升了上来,最终涨到了79的位置。
清理掉一切痕迹后。
她安安静静的坐在院子里,一边欣赏着秋日落叶,一边怡然自得的品着茶水,顾知宴纵然对她怨恨至极,可到底又无法忍受身体上对她的渴望呢。
啧啧。
恐怕这个时候,顾知宴满脑子都在想着昨晚的梦境吧,至于季晚妤,恐怕已经顾不上,而被抛在脑后了吧。
她写下了一封书信,差人送到了齐王府上。
听闻了昨夜宫中刺客的事,齐王悬着的心终于有了着落,可不知为什么,他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好多次,他尝试着在脑海中想象出迎娶她时的场景,不知怎么回事,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场面是什么模样。
甚至。
他开始有些害怕中途会出现意外,等不到迎娶她进门这天,接连几日,他都寻了理由进宫去看望季眠,可每一次长公主不是病着,就是不方便,根本不肯在他眼前露面,甚至连他送入长乐宫中的书信,最终都石沉大海了。
皇帝订下的婚期在十个月以后……
太漫长了!
真的太漫长了,霍离的一颗心终日都处于惶惶不安中,尤其是季眠那模糊不清的态度,以及他在宫中的眼线无意中看到长乐宫中跑出来的男子,都让他生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感。
“不行,本王要进宫面见陛下,提前婚期。”
思来想去,霍离一把将扇子放下,站起身,做出决定!
第164章 重生文中的炮灰公主(62)
齐王对女儿求取心切,孝文皇帝没什么好不开心的,甚至还感到几分欣慰,长公主的出嫁必须要风风光光才行,经过了几次商讨,婚期定在了四个月以后,消息传出来时,所有人都对齐王的痴心既惊讶又艳羡……
宫里开始张罗起筹备长公主的婚事了,处处都充满着喜气洋洋的气息,同时,皇宫里还发生了另一件不引人注意的事情。
越国送来的质子顾知宴,失踪了。
皇宫里向来没什么人关注这位质子的生活,连他失踪的事情,还是半个月以后发现的,护卫赶来时,已经人去楼空,屋内的案台上早已堆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孝文皇帝大发雷霆,斩杀了好多皇宫内的护卫,然而他又无可奈何,最终也只能不了了之。
这件事很快就被淡忘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长公主出嫁的这件事上,良辰吉日那天,三媒六聘,十里红妆,长公主成为了整个京城中,众人瞩目的焦点般存在。
拜天地时。
看着那身边披着红盖头的美娇娘,齐王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这一刻,他握住了她的手,那真实的触感,才终于让他惶惶不安的一颗心,彻底安定了下来。
“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他如是承诺着,丝毫不避讳周围来参加婚宴的众人,向来风流无度的齐王,突然一反常态的痴情了起来,这不仅让众人感到违和,一群世家子还忍不住发出了起哄声,沈星寒站在人群中,一时间,内心五味杂陈。
就这样。
季眠被热热闹闹的送入了洞房,直到深夜,被灌了不少酒的齐王,才回到了她们的洞房中。
他拿起玉如意,满怀着激动喜悦的心情,迫不及待的挑开了那红盖头,露出里面那张娇妍绝色的容颜。
与想象中的不同。
少女并没有满面娇羞,充满期待,反倒是那笑容里透着几分疏离,她凝视着他,双眸中平静如水,礼貌的唤了一声:“王爷。”
“眠儿。”
看她这副样子,齐王莫名有些的失落,心口处闷闷的,他总觉得季眠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他亲自倒了两杯酒水,递给了她一杯,脸上依旧满载了笑意:“眠儿,我白天的话是认真的,我会好好待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喝交杯酒吧。”
吧嗒。
酒杯从她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摔的四分五裂,迸溅的碎片令人心惊。
“怎么了?”
齐王立即起身扶住了她的肩膀,盯着她煞白的脸色,心中忐忑不安起来,语气里满是关切的询问道:“是哪里不舒服吗,我这就去叫人找太医过来。”
蓦地。
季眠抬起头,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眸冷冷的凝视着他,突然笑了起来,她很认真的提醒道:“王爷,新婚之夜摔坏了杯子,这是不吉利的象征啊。”
“没关系没关系,岁岁平安,都是些形式罢了。”
齐王愣了一下,还以为她是在意他,眼眸中立即涌现出了无尽的欢喜之色,心情顿时愉悦起来,已经不知道有多久,她没有主动表示出过在乎他了。
这让他的情绪整日都被困在了失望当中,说来好笑,他堂堂齐王,从没想过,竟然也有天会栽在一个小女子手里。
“交杯酒也算是形式,就不必喝了吧。”
她伸手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那杯酒,毫不犹豫的泼在地上,她站起身,慢悠悠的将杯子重新放在了桌子上,开始伸手解头上凤冠,金钗以及的其它的坠饰,这些东西好重,她戴着早就觉得不舒服了。
“眠儿,你,你这是在生什么气?”
齐王困惑的皱起了眉,迈步走到了她身边,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温声道:“你是在气本王应酬了太久,才回来陪你吗? 今日是我们的大婚之日,总要让宾客庆祝的开心才是,不要气了,本王已经尽快回来了。”
“难道你觉得我就不心急吗?”
齐王浅笑出声,看她时,眸中满满的都是宠溺,细细想来,打订婚之后,他再也没去过那醉花街等风月场所,日日都给她寻各种奇珍异宝,稀罕玩意,想尽了招数哄她开心。
要说惹恼了她,好像除了这一条理由,再没别的了。
“我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有点恶心。”
季眠没有避开他的怀抱,站在原地任他搂着自己,她的声音依旧如往日那般温柔,却透着一股冷意。
“为什么?”
齐王一愣,他最是了解季眠的性子,哪怕她在人前端着公主的架子,却从不说假话,更不喜欢伪装情感,对讨厌的人表现出亲近。
可她的话,又实在是令他困惑不解。
“叶思柔的孩子生下来了没有呢,王爷到底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她抬起头,露出浅浅的笑容,红烛摇曳,在嫁衣的映衬下,她脸上浅浅的腮红,让她看起来娇艳欲滴,尤其是那双水盈盈的桃花眸,像是情人低语般,她询问道。
天下没有哪个男人不会为之动心。
“你,你说什么?”
齐王心头一惊,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明明已经处理好这件事了,可他心中还是生出了几分慌乱。
“阿离,我的意思应该不难懂吧。”
她亲昵的侧过身,替他整理着衣领,主动解开了他腰间玉带,大红色的喜服,映入了她的眼,刺的她瞳仁发痛。
“娶了我,她应该不会甘心做妾了吧,但又怀了你的孩子,毕竟是你的骨肉啊,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把那个私生子领回来让我瞧瞧,恩?以什么名字呢,养子的身份吗?”
玉带被放在了桌子上,她开始小心翼翼的替他解下喜服,表情十分平静,声音依旧温柔似水:“还是决定下毒,干脆铲除掉我这个碍事的麻烦呢?”
“眠儿,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会毒害你呢,叶思柔的事情只是个意外,自从跟你订婚以后,我真的没有再主动招惹过她了,眠儿,你为什么会突然知道这些事,她去找过你了是不是?”
齐王开始紧张起来,他不安的抓住了季眠胳膊,语气变得有些急促,拼命想将这些事情解释清楚:“这是个意外,是她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