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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出来就让人开心。
闻人煦听闻看不出情绪，只是眼里的神色却更显阴翳，看着下面一个魂不守舍一个巧言善辩一众面面相觑的大臣没说话，转而又接着把玩起寇妍的柔荑，显得饶有兴致。
寇妍烦不胜烦，但也耐着脾气没有当场发作。
闻人煦最近的种种行为无一不向她表露着情谊。
但真的不好意思啊，她对古代着实没多少兴趣，更何况闻人煦还这么讨人嫌。
她记仇，所以闻人煦最好别喜欢上她。
“陛下可知铁勒有一奇花，名为笑长生，需以凤雾花作辅生花，凤雾花死则此花活，铁勒为表衷心精心培养此花献给陛下，望陛下如此花的名字一般万寿无疆。”
阿史那何力反应过来后掩下眉目中的神色，恭敬的介绍着旁边使臣手里托着的东西。
若是闻人煦真的病入膏肓，他带着铁骑踏破正安都的时候定要将此女夺过来，做他阿史那何力的萨那玛。
寇妍听到这花的名字嘴角的笑意渐渐拉平，与下座听闻凤雾花名字变得极为激动的众人不同，阿史那何力说的话她一个不信。
笑长生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香气养神，药抵人参，甚至凤雾花也万两难求，用凤雾花作辅生花，笑长生的可贵自然不必多说。
它对别人来说难能可贵，对闻人煦来说却是催命的毒花。
惠妃给闻人煦下的药和笑长生相冲，铁勒之所以会知道这一点是因为惠妃用的慢性毒药是用铁勒的曼华沙制成的。
他们得来这手消息轻而易举。
“铁勒近几年真是了不得，他们那里不说别的，但是名贵的奇花异草就数不胜数。”
“那又如何，比不得中原风景秀美，人杰地灵。”
“你可别不觉得有什么，你且看前些年铁勒和沙延拓开战，铁勒就是靠着那些花草制出来的毒药取胜，以少胜多，十万精兵都成了病歪歪的样子.......”
大臣说到这里突然噤声，看着笑长生的眼神再没了炙热。
.......谁知道大殷会不会有此一难，到时他们又当如何。
闻人煦神色不为所动，手搭在寇妍的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摩挲着，不以为意地道：“喜欢吗？朕送你。”
底下小声抽气的声音此起彼伏，骆岚欣更是鼻子都要气歪了。
外蕃那些人倒是沉得住气，也没人敢反驳闻人煦，毕竟铁勒不过是大殷的一个附属国罢了。
这花寇妍自然是不能要的，这些人打的什么主意她一清二楚。
她想看闻人煦怎么处理这件事也不至于要送他去死，这花若是每天都放在闻人煦身边，不出三天他的头痛症便又得复发，比之以前的痛感还要强烈数倍。
闻人煦那时候能再挺过三年，把铁勒和大殷周边的附属国搅得不得安宁也算是厉害，只是鹬蚌相争反倒被王梡钻了空子，最后让第二强国大盛占了便宜。
第11章 兔子也吃窝边草（11）
“不可以哦，这花会让你死的更快。”
寇妍没说要也没说不要，把闻人煦的手从腰上扯下来捏着上面的骨节玩，俏丽的脸颊微侧，红唇弯起浅浅的弧度。
座下的人听不清两人之间的话，看寇妍的表情只当她是在向闻人煦撒娇。
下面的大臣心思浮动，要把自己家里适龄的女儿送进宫的念头又悄悄冒了头。
闻人煦想要反握回去的手顿住，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看向寇妍的眼神略微错愕，而后胸腔起震，心跳声大到耳膜鼓噪。
他低低的笑了声，尾音微微上挑，格外痒人耳朵。
“我的阿妍真好，又是阿妍救了我。”
寇妍没有注意到闻人煦的自称，被他这副堪称妖孽的模样搞得眼热，脸都连带着红了不少。
她在心里感叹一声，骚还是闻人煦骚。
没等闻人煦开口，她状似开心又荣幸的开口道：“啊，这么好的东西真的要给臣妾吗？臣妾听说笑长生这种花好像可以美容养颜，玉颜坊的珍珠膏原料就有它吧，真是太好了，来人，给本宫炖了它！”
底下阿史那何力的表情皲裂，连旁边一贯沉稳示人的使臣气的都手抖，这是哪里来的憨货！竟是要把这样珍贵的东西炖了！
闻人煦笑意渐浓，看着寇妍这样作天作地的样子喉结却不由小幅度的上下攒动一下。
“朕准了。”
寇妍说的那番话像是对闻人煦说的，但生怕底下的人听不清，发出来的声音极大，语气里的恶意掩饰都不带掩饰的，直让那群腐朽不知变通的大臣骂她粗鄙不堪。
“父亲，她，她到底是谁啊？疯了吗？皇上居然还由着她！”
“你给我坐下！”
骆岚欣没压抑住脾气，声音大到旁边三四桌的大臣都瞧见这边的动静，差点没把骆忠吓得心梗。
“这位娘娘，不可啊，这笑长生放到身边夜夜相伴才有此奇效，这炖了.......”
使臣话还没说完就被阿史那何力打断，“娘娘奇人也，笑长生本就是献给陛下和娘娘的，炖了也并无不妥。”
“.......”
寇妍看向阿史那何力，这满脸的络腮胡子都遮掩不住他的心思。
啧，这该死的魅力。
闻人煦看着寇妍冲阿史那何力笑了笑，虽然笑得很是敷衍，但他还是不高兴了。
“嘶，你干什么？又发病？”
“不许对他笑。”
寇妍感受到手上越来越重的力道，以为闻人煦又要发病，不由生气。
“你管我。”
闻人煦散漫的坐姿收敛，眼里不知名的情绪一闪而过，看向下面这群人的眼神越来越不爽。
场面话过了一轮又一轮，阿史那何力的目光从坐在座位上开始就没离开过寇妍，闻人煦面上云淡风轻，桌子下面他手里的杯子早已变形。
寇妍感受到内力波动，往下面一看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闻人煦把杯子一扔，直接起身将寇妍抱了起来。
话都没说一句就直接离席，丝毫没给这些使臣面子。
面子是自己挣的，铁勒心思可一点不少，他的面子不好挣，何况某些人还看不上他这点面子。
闻人煦离席自有人主动接管过来，甚至席上的氛围肉眼可见的轻松了不少。
其中打听寇妍的闺阁小姐居多，毕竟皇宫凭空冒出个人还这么得闻人煦看重还是挺惊悚的。
骆岚欣却是花了点银钱让宫里人带着自己去长乐宫找骆惠兰。
骆忠和王氏看得分明却也懒得管，或者说根本不担心骆岚欣会受欺负。
与宴会上的歌舞升平不同，去往长乐宫的路上格外清冷，骆岚欣看前面的小太监越走越偏还心悸了一下，却听小太监道：
“骆小姐不必害怕，这长乐宫本就偏僻，除了那些秀女和我们这些太监宫女根本没人去。”
这话是为了让骆岚欣放心也是在给骆岚欣透露消息。
果然，只见骆岚欣眼神一亮，从手上扒拉下来个轻盈透亮水头极好的玉镯，小太监嘴上说着惶恐惶恐，脸上却隐晦的勾了勾嘴角。
“你可知陛下身旁那人是谁。”
“哟，最近这位可火着呢，皇宫里人人都在议论，这位几天前从富阳殿凭空出现，皇上可是夜夜都要带着她宿在内殿的。”
骆岚欣若有所思，让小太监再多给她讲讲。
两人从宴会快步走了大概一刻钟才到了长乐宫。
“骆小姐，就是这里了，小的就守在这里，有什么您喊着点小的。”
骆岚欣看着不论是主殿还是侧殿的厢房都点着几盏灯，院内的石灯笼都比厢房里要明亮，不由撇了撇嘴无声讥笑。
她没来果真是正确的，到时大臣们上奏折再重新选入一批秀女，骆惠兰这批怕不是要老死在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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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妍抱着闻人煦的脖子，看着这人面无表情的样子就忍不住的想要逗弄。
宴会上她说出那句“你管我”后这人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手里的力道也越来越松，垂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现在却是一路抱着她不松手，脚程也极快，连步辇都不坐，像是着急回去做什么坏事一样。
寇妍恶趣味的上手摸了摸他的喉结，只听这人一声闷哼，哑声道了句：“别闹。”
“那你放我下来啊。”
闻人煦不说话，寇妍小声哼了一声，手也不老实的摸上摸下，闻人煦憋得脸都红了。
额角上可见青筋。
终于到了富阳殿，闻人煦在寇妍震惊的瞳孔中直接把人丢进了床榻。
从前几天开始两人就同塌而眠，半夜闻人煦也不再让寇妍变回兔身，听到寇妍说床铺太硬就想方设法为她找来千两一斤的云锦棉做床褥。
现在寇妍被丢到床上还能往上弹一个来回。
格外绵软。
床褥是，人亦是。
寇妍抛却最初的震惊，被丢到上面后就枕着胳膊侧躺着看着闻人煦，眼神格外无辜，就好像刚刚在他摸来摸去的人不是她一样。
闻人煦不说话，只是站在床边看着寇妍。
“怎么？把我抱回来就为了多看两眼，你这也太唔！”
殿内三十支蜡烛明明灭灭，映照着闻人煦脸上的线条越发凌冽，阴影忽地笼罩下来的时候寇妍还没有危机感，直到这人扣着她的脑袋吻得用力。
甚至寇妍因为动作的原因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当然，到后期她也并不想反抗。
因为刚接过吻的缘故，闻人煦的唇变得格外的红，看起来平添几分妖冶，让刚回过神来的寇妍色心大发没忍住又直接吻了上去。
这在闻人煦的眼里何尝不是一个信号。
直到他看到了寇妍眼里的神色，有兴致但没有爱意，甚至喜欢可能都说不上。
闻人煦被反压在床上，心里却格外的冰冷。
“靠，你这个表情什么意思？就跟我要强迫你一样，不至于吧，不想要就算了，干嘛这副表情。”
寇妍说着就要往闻人煦身上下来，中途却被闻人煦抓着手臂倒在床上。
“.......没有不愿意。”
寇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