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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然屏气凝息的走近。
“阿言?”
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回应。
唇角邪肆的勾起,慢慢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
由于多日戴着面具,皮肤被憋闷住,此刻取下后便显得格外苍白无血色。
一双墨色眸子在昏暗中闪着诡异的微光,微微歪头,神色沉溺又病态的盯着女子森然一笑。
他单膝跪在狐裘毯子上,伸出手,冰凉的手指划过那温热柔嫩的肌肤。
俯身。
印上这让他迷恋之人的娇软唇瓣。
炙热又滚烫的湿热落在女子的耳畔、脖颈、向下蔓延。
“阿言……”
“不要看别的男子可好?不然我会疯的。”
不满足于只是亲吻,男人缓缓解开那束缚美妙身姿的黑色锦衣,在她莹润白皙的肩骨烙下紫红的印记。
就在男人逐渐失控的拥抱摸索时,一道阴冷的嗓音传入滚烫的耳畔。
“你越界了……江公子。”
原本昏睡的女人忽然睁开双眼,正冷漠的盯着伏在她身.上的人。
江然眼瞳猛缩,整个人如僵硬的雕塑般一动不动。
……她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这,这迷烟的量都能迷晕一屋子大象了啊!
忽然,一道恍悟的光亮闪过脑海。
太快了,江然没能扑捉到讯息,只隐约觉得眼前女子身份状况有古怪。
谢泠言趁着他愣神,一手钳住他的下颏,往他嘴里塞进去一颗什么东西。
“咳咳...!”
江然被呛得一阵咳嗽,心中焦急着接下来该如何。
这些阴暗肮脏被发现,她会不会讨厌他,再也不理他?
男人眼神阴郁偏执的紧盯着地面,脑子里思考着种种将她囚禁的计谋。
只要能将她留在身边,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谢泠言冷着脸起身将衣服穿好。
还好这常服的中衣是高领,可以遮住脖子上的星星点点,否则明日她真是没脸出门了。
真丢人!
她原以为这猫儿被逗得炸毛了,会来找自己装乖卖萌求爱抚?
结!果!
这狗男人竟敢迷晕她后试图强行......?!
.......!
姑奶奶给你惯得!
很快,江然感觉到身体不对劲,一瞬间明白了她刚才给他喂了什么东西。
情御如被点燃的稻田野火般汹涌袭来,浑身滚烫。
男子痛苦的弓着身子,蜷缩在那雪白的狐裘地毯上,那上面还残留着的女子独特幽幽香味,此刻更是在他身上火上浇油。
“......呃!”
谢泠言冷漠的看着满眼猩红的男人,难.耐又克制的咬牙发出类似幼兽般的嘶吼。
这东西她哥从某老君那要来,打算劝诫她别总想着狗男人,换个鬼开开荤的特级仙丹,她一直没试过,此刻看到眼前这人的反应……
啧,某老君的手艺果真非同一般!
见效快,疗效好,不要钱~
“呜呜....阿言,呜呜.....”
男人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死死掐住自己的大腿控制欲.念,手背上青筋暴起,蒙上一层性感的薄汗。
谢泠言舔了舔唇,慢慢蹲下去伸出柔荑小手,在男人敞开的衣襟下轻轻划动、撩拨。
下一瞬,使坏的手便被湿热的大掌握住,感受到男人的颤抖。
谢泠言冷嘲一声,“江公子,可还舒服?”
江然紧咬着下唇,眼中迷蒙着水雾,眼下一片霞红,乞求的望向女子。
却看到她眼中一片冷意,心腔若被撕裂一般,痛得说不出话。
......好疼。
阿言。
....好疼呜呜
“......我错了。阿言,求你了....吻吻我好吗?”
谢泠言毫不留情的抽出手,挑起男人已经忍得红快滴血的面颊。
嗓音轻柔若春风,“嗯~,我觉得不好呢。”
笑意迷人,却说着让人心死的话。
“这是给你的惩罚。你骗了我,就该想到我不会轻易原谅你。”
“另外,你在这儿,那个叫星九的暗卫去哪了?”
江然咬牙握拳不敢再碰她,害怕自己控制不住的做出些更让她生气的事。
“......在,边陲小镇.....关着。”
若是往日,他定然直接将人杀了。
但那是她的人,他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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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过去了,男人面色惨白,额间粘着几缕被汗水浸湿的墨发。
令人绝望又癫狂的半个时辰里,他清楚的意识到,她已然不会再爱他。
江然自我放弃的双眸紧闭着,咬牙一字一顿,“对不起,我不该骗你。阿言.....若想要我的命,随意拿去,便是。”
反正,他已经活腻了。
若不是遇见她,他恐怕还在装模作样的读书写字。
欺骗世人,也欺骗自己。
父母两个月前突然离世,准确来说是养父母。
啊,怎会突然离世呢?
嗯,他杀的。
他受够了那对虚伪又恶心的夫妇,总是在村里吹嘘他,回家便虐打他,逼着他吃那些馊烂的食物。
受够了每日被村里那些女子们用下.流的目光打量,时常在自己的炕上见到令人作呕的女子身躯。
丹药的效用太强,江然在失去神智前,恍惚间,好似梦到了自己儿时在竹林练剑的画面。
爹娘被山匪杀害时,他才十岁。
娘亲浑身是血,面容痛苦却怜悯的看着他,让他尽力活下去。
娘亲生前是边塞女子却格外温柔,与爹爹隐居在惬意自在的山林里,不问尘事。
而他自幼便被爹爹教习武术,不过这些年他从未在人前显露过,见过的那些山匪也已经死了。
在爹娘去世后,他被那对好心的养父母带回去,起初他们对他也算不错。
直到那老汉在赌坊输光了家里所有的钱,心中不快,便开始每日抽打他出气,也打那个老妇。
老妇受了气,自然要出在他这个捡来的便宜货身上。
他愚蠢又固执的遵守着娘亲生前教导他的礼仪规矩,从未反击伤害对他施过恩的养父母。
只是尽量躲着,实在躲不掉,便是一顿加倍的虐打。
第18章 姑娘不必送了,在下留宿18
日积月累的糜烂不堪的生活,他知道自己心理已与常人产生偏离。
甚至一度扭曲到想要杀到那对夫妇,将其熬煮化粥喂狗。
……只是最后,他到底没有那样做。
就当是回报他们收养的恩情,给他们一个痛快吧。
于是,在又一次被那老妇在饭菜中下了药,试图将他弄晕送去给村里的地主换钱时。
他掐断了两人的脖子。
他的手法很好,也很快。
他们甚至来不及呼救便没有了呼吸。
那一瞬间。
他觉得人生到头了。
但在死之前,他忽然想要来娘亲生前所说的,繁华的京城看一看。
然后便去地下寻他们。
告诉娘亲,他尽力了。
但是活不好。
请求他们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