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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轩看着身前在市井与人谈笑的馨儿,嘴角不自觉勾了勾。
刀尖舔血的日子他过够了,真想与她避世隐居。
自他出生到至今,一直在走爹娘铺给他的路。他是家中长子,所做一切皆是不想让爹娘失望。
他每日感觉自己活的好累,但为了家族他不敢懈怠,直至遇到她。
馨儿的出现,让他麻木不堪的生活多了一丝期待和温暖。
两人回去的时候,志轩一直跟在她身后,她停下等他,他见她停下脚步也跟着一道停了。
馨儿转身抬头,看着一臂之距的志轩:“走快点啊!跟在我身后做什么?”
志轩见她转身抬头,微微俯了俯身子,眉眼含笑看着她:“我啊,跟着光走。”
第50章 国师大人,质子他病娇了50
苏子俞拿着书卷,斜躺在软塌旁,眼睛时不时瞄一眼不远处的姜晔。
沐浴被他撞到了两次,皆是以那种尴尬的情况,看来日后天泉池不能再去了。
姜晔给丹炉添了些柴火,就察觉到背后有道视线,时不时看他一眼。
这苏子俞又想搞什么名堂?
他看着姜晔的背影,喝口茶冷静了一下。总觉得现在气氛有些微妙,想打破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苏子俞想到昨日的窘态,越发的难以启齿了。
罢了!
不知该说什么便不说了,免得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让气氛更微妙。
昨晚他中药之事,定与南宫昊脱不开干系,不管是不是他属意,这口锅他扣定了。
人是他送来的,他不信南宫昊不知道。想用这种龌龊的手段逼他妥协,委实下作。
他本就瞧不上太子,此番之事更让他厌恶至极。
苏子俞将手里茶盏放下,合上双眸,一脸的若有所思。
他既不仁,就别怪他不义。
居然敢朝他下阴手,真不知谁给他的自信。喜欢行云雨之事是嘛,那他就送他一份大礼。
苏子俞双眼缓缓睁开,嘴角挂着丝丝浅笑,一脸的温润和善。
他分明一脸笑意,可让姜晔觉得背脊一凉。
笑里藏刀,南宫昊惨了!
有仇必报,这性子他喜欢。若他不是东蜀国的国师,他们或许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可现实终是残酷,而苏子俞也非死不可。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杀了他之后将他厚葬。
苏子俞同姜晔视线对上,两人各怀心事,只一眼便纷纷将视线收回。
他见姜晔视线移开,目光落在桌上的黑色曼陀罗花上,萎靡的花瓣竟有一片恢复了生机。
苏子俞心中大喜,仿若看到了希望。
看来也并非他一厢情愿……
不到最后,他还是不想走那条路。
☆~※~★
时间一晃,五日已过。
馨儿来给两人送饭的时候,同苏子俞闲聊了几句。
“师父,听人说宫里太子出事了。”
苏子俞淡淡的嗯了一声。
馨儿侧头看着师父,小声的问道:“师父,太子之事是否与你有关?”
日日有人来拜访师父,她也是听那些拜访的人,在一起闲聊得知的。
说太子近些日子,纵欲过度差点把自己搞得精尽人亡。
五日御了十五位美人,生生在东蜀国创出记录。
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比他老爹当初还要猛!
据说太子纵欲起来,不止府上美人,就连整日服侍他的丫鬟都没放过。
更有离谱之言,说那十五位美人有几个硬生生被太子榨干,人当即就去了。
总之对于太子的传言,版本颇多,也颇为离谱。
对于馨儿的问话,苏子俞不语只是看了她一眼,馨儿当即便闭嘴了。
姜晔坐在苏子俞对面,对馨儿所说之事颇为感兴趣。
“太子,出什么事了?”
馨儿余光看了师父一眼,当即将嘴抿住,朝姜晔摇了摇头,抱着食盒就退下了。
姜晔目送馨儿离开,满脸的无奈之色。
还是如此防着他!
第51章 国师大人,质子他病娇了51
“南宫昊怎么样了?”
“人还在昏迷之中,太医院的人守着太子,皇上颇为震怒,命人彻查此事,气急之下又咳血了。”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他为何昏迷?”
殿下问起这个,萧禹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说。
“太子他……”
姜晔见他支支吾吾,不悦皱眉:“说。”
“太子他纵欲过度,体力不支这才陷入昏迷。”
“什么时候的事?”
“自我带人从国师府回去,他当晚便不对劲了,然后整整纵欲至今早。”
姜晔听了他的话,眼底闪过一丝狐疑:“南宫昊那个草包,能有如此体力?”
那瘦弱的小身板,他一拳能打五个,没想到在那种事情上,他倒是天赋异禀。
“他自是没此体力,因为出力的不是他。南宫昊不能人道,私下养了一群骁勇善战的暗衣卫。
既他护他周全,亦能同他取乐。”
姜晔:……
他竟没想到,南宫昊居然是个断袖。
姜晔得知这诧异的消息,视线自萧禹身上扫了一眼。
萧禹当即双手抱臂:“殿下别误会,属下一直洁身自好,未曾被他占到一点便宜。倒是……”
“倒是什么?”
萧禹今日的支支吾吾,让姜晔格外的不爽。
“倒是殿下你,应该更小心才是。
太子先前一直钟意殿下,想将你驯服,所以这才一直生事,是想引起殿下的注意。
后来欺辱了一阵,未在殿下身上找到凌虐感,觉得没意思的很,这才放弃。”
姜晔听了萧禹的话,心底直犯恶心,他竟被一个断袖给盯上了。
“何时开始的?”
“殿下刚来东蜀国的时候,太子说被你那狼崽一样的犀利眼神给吸引了。
在这东蜀国,众人见到皇上皆不敢直视,但殿下你敢。太子说佩服你的魄力,更欣赏你身上那股子气质。”
他初来东蜀国的时候,整个人蓬头垢面同乞丐无异,何来气质可言。
“你为何会知道这些?”
“太子喝醉的时候,同属下说的。”
姜晔此刻觉得,今日自己太多嘴了。
何苦问这么一句,倒头来看了自己的笑话,恶心了自己。
“南宫昊昏迷之事,可查出什么了?是否与苏子俞有关?”
“具体属下不知,只知在府上找到了一包媚药,那药药效颇强。
起初我也怀疑过国师大人,可后来又觉得应当不是他,因为针向过于明显。
国师位高权重,手眼通天。他若想弄死一个人,有千万种办法,何苦用这种法子。”
倒也是!
他应当不会做这种事,但南宫昊成此模样定与他脱不开干系。
主谋未必是他,但煽风点火之事绝对有他的份。
“南宫昊出此之事,太子之位怕是与他无缘了,一场腥风血雨要开始了。
不管这火是谁燃起来的,南宫昊一旦下台,觊觎太子之位的其他皇子,定都会为了这块肥肉拼个你死我活。
趁这段时间,速将我们的人安插其中。”
“是!”
“退下吧,随时差人向我报备京中之事。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要放过。”
姜晔目送萧禹离开,走到窗边抬眸看着头顶的半轮明月。
很快便会满月,满月之余亦会伴随血月。
血月一出,东蜀必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