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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心有庭树,亭亭如你-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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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辫子又散开啦。”

      漂亮的小姑娘穿着花裙子,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两只小手搭在了爸爸的膝盖上,撒娇道。她很好的继承了母亲的眉眼,精致的五官灵动可口,却还是少了几分聂乔身上的那种温柔气

      息。

      “嗯。”

      霍尧应了一声,拉过小女孩坐在凳子上,然后笨手笨脚地给她扎头发。

      霍尧的手,一直是拿兵刃的手,是握枪杆的手。他当然扎不好小姑娘的辫子了,可他努力去扎,虽然手总是抖。

      他想,如果聂乔在的话。

      她一定能给他们的女儿扎漂漂亮亮的麻花辫子,还能教她读书识字,背诗弹琴,还有画画和读英文……

      可惜聂乔不在。

      但是,尽管那女人已经不在,但霍尧却还是保留着她在时的习惯。

      他每天给聂乔放在窗台的栀子花浇水,不愿意扔掉任何一件聂乔的衣服,甚至睡觉时也仍然习惯性摆着两床枕头……但说白了,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是自欺欺人,可是他真的不愿意。不愿意让聂乔曾呆过的气息消失不见。*

      ……

      在帝国主义的干预之下,两军终于暂时握手言和。据说,为庆祝这暂时的和平,直军首领特地将其长子的婚宴大办特办,并邀请了各界名流和要员前去。

      而此时的霍尧作为奉军副官,自然无法推脱,不得不去表示诚意。

      下午五点左右,悦来酒店已是高朋满座。装着水晶吊灯的天花板下,女的光彩靓丽,男的西装革履,一个个有说有笑,举杯邀酒,处处透着纸迷金醉。

      霍尧却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

      毕竟,对于这种场合他一向没什么兴趣。最开始还会有人陆续来搭讪,可他毕竟总是冷着一张脸拒绝,时间一长,那些女人自然也就不来费尽心思又不讨好了。

      过了几个钟头,霍尧实在坐得有些闷,便打了一声招呼先到门口吹风。

      此时,晚宴还未正式开场,仍然陆陆续续有迟来的老爷太太入场。加长版的轿车来了一辆又一辆。

      霍尧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直到有侍应生来告诉说晚宴马上就快开始了,司令正在二楼雅座里面等他,黑色皮鞋才把脚下刚扔的烟头踩灭。

      但就在他要转身之时,背后那辆刚来的轿车却缓缓停下,车门打开,随后便是一道清亮悦耳的女声。

      “进去之后要听爸爸的话,别到处乱跑知道吗?”一句话,便让霍尧僵在原地!

      因为那声音,实在太熟悉了。

      他几乎条件反射地忍不住转身去看,却只见一个女人从车上下来,素色的旗袍外面搭了件卡其格子大衣,头发上的红色发带是画龙点睛。

      纤秾有度,含而不露。

      白净精致的瓜子脸,小巧而挺翘的鼻子,红润的嘴唇。

      夜上海的灯光打在她身上,那么迷离而柔和,就好像有一万种风情都藏在了她的骨子里,美得含蓄又温柔。

      这女人,分明就是长在了他所有的审美点上。不是聂乔还能是谁?

      第27章你觉得我可能认错么?

      聂乔现在是活着的,但若说她死了她也确实死了。原先的聂乔,就死在那次绑架事件的爆炸中。当时,连她自己都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

      可造化弄人,聂乔当时并不知道自己脚下的位置就有一个活动的开关,直接连通地下防空的密道。

      那绑匪说见她被抛弃实在可怜,有种跟自己同病相怜的感觉,便在关门后用最快的速度将两个人放下密道,然后才引爆了地面上的炸弹。

      就这样,她活了下来。

      也许这就是上天给自己重生的机会吧,聂乔经常这样想。再活一次,她的世界里便不会再有霍尧那个人。连同他所相关的一切,都不会再有。

      她终于还是回到了家乡,隐姓埋名,然后开启新的人生。*

      尽管聂家已经没了,可聂乔也从来不是要靠家里吃饭的。毕竟她从小就弹得一首好钢琴,很快便成了教钢琴私家课的老师。就是不知道宴淮从哪得来的消息,很快便找上了门来。

      聂乔当然知道宴淮的小心思,只是一切都已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她觉得,自己这个样子也没有办法再嫁给别人,于是便只好一次次的拒绝。

      宴淮却从来不急。

      他只是让她负责教自己家的小孩子弹钢琴。但这样一来二去,两个人虽没有进展,却也像小时候一样熟络了。这个小男孩叫林林,其实是宴淮姐姐的遗腹子,被宴淮收养到名下。平时很乖,很粘人,跟聂乔更是格外亲密。那天正好是聂乔教完他钢琴课,宴淮说这边开了晚宴想带林林参加,就让聂乔帮忙送林林过来。

      只是聂乔没想到,她会遇到霍尧。

      当时,她下车才刚跟那个小男孩叮嘱了几句,便只感觉似乎有双锐利眼睛在一旁紧紧盯着自己。那是一种捕食者看猎物的眼神,让她瞬间背脊发凉。

      几乎就是同时,她转身看到了那人。那人也正在看着她。于是,四目相对。

      就在那一瞬间,聂乔整个人都晴天霹雳似的被钉在了原地,动也动不了,纤瘦的背脊从头僵到尾。此时此刻,对面那个高大的男人,周身燃起的气息都让聂乔感到熟悉且害怕。

      她心跳飞起。

      聂乔小脸苍白,慌慌张张地找了个侍应生让他赶紧带林林进去找宴淮,自己则心虚恐惧地转身要走,却听到那男人沉凉的嗓音已经在背后响起。

      “你不是死了么?”

      她呼吸一颤,本想加快脚步,可胳膊却已经被身后的人死死拽住。“嗯?聂乔,你不是死了么?”

      “既然没死,怎么不回家呢?找不到回家的路了?”男人的声音很平静,却平静到可怖。

      聂乔呼吸凝窒。

      她死死低着头,努力让对方看不清自己的脸,压着声线说得又急又快。“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呵,认错了?”

      蓦地,男人冷叱一声,突然将聂乔整个人提起来,拎着便一把按到旁边轿车的后车盖上。他是真的把她提了起来,双脚都悬空了的那种。

      聂乔眼冒金星,根本来不及反应。

      她挣扎着想起身,可那霍尧却已经像山一样的蛮横的压过来,两条遒劲有力的长腿死死抵住她乱动的身子。餅餅付費獨家。

      男人一只手像铁钳一样,死死按着聂乔的手腕,而另一大掌却已经顺势握住了女人纤细的脖颈。她的脖子那么白皙,柔软而纤细,完全掌握在他的手掌中。

      好像轻轻一用力就能折断。

      “认错了?聂乔你觉得我他妈可能认错么?”

      第28章他真想杀了她!

      霍尧当然不可能认错。

      就是眼前这个女人,他那么熟悉,想了整整三年,每时每刻都放在心口。那种感觉就像火烧和虫咬一样啃噬着他的心脏,每次午夜梦回都把他折磨到疯魔。

      可她现在分明就好好的在他面前,还说他认错了人,装不认识似的叫着他“这位先生”?他简直想杀了她!

      “装不认识是么,嗯?”

      他先是冷笑几声,然后不知怎的就突然发了狂。“三年!聂乔你特么骗了我整整三年!”

      “你知道这三年里我一个人是怎么过的吗?嗯?我他妈就连户口薄上写的都是丧偶!”

      霍尧抓着女人的衣领狂吼,手臂和脖子青筋暴起,原本雅致俊美的面庞也狰狞成了阴冷暴虐的模样。他的眼睛红了一圈又一圈,却在最后那一刻掉下眼泪来。

      周围的人都被霍尧这个样子吓到,可是没有一个人敢上来解围。聂乔也被他吼懵了。

      当初是他先放弃她的,若不是那绑*匪好心把她放了,自己早就真的死了。她都还没说什么,为什么他却这么生气?本来自己都已经忘记了,为什么要逼迫她想起来?

      但毕竟是喜宴,更何况还是人家酒店门口,终于还是有侍应生战战兢兢地上来试探:“霍副官,宴会也要开始了,要不然您看看是不是先……”

      可霍尧就跟没听见似的。

      他的眼睛就跟钉在了聂乔身上一样,几乎要冒出火来。“说话啊,哑了?”

      可这时,不远的地方却蓦地有一道温润的男声传来。“霍副官这样为难一个女人,岂不是有失风度?”

      只见宴淮一身精致的白色西装站在酒店门口,双手插兜,脸上似乎挂着斯斯文文的表情,正好与那黑色西服还沉着脸的霍尧形成鲜明对比。

      霍尧终于直起身子,但一只手还抓着聂乔的手腕死死不放,转过身,对着宴淮那边冷声道。“我处理我的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而另一边,聂乔努力想从那人的桎梏中挣脱出来,可是却怎么也拔不出自己的手。她气得张嘴去咬,可霍尧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抓着她的手反而越握越紧。

      “呵呵,家事?”

      宴淮低头笑了笑,嘴上却是不饶人的。

      “这男未婚女未嫁的,何来家事一说?既然人家姑娘不愿意跟你走,你这样跟强抢民女有什么区别呢?是吧,霍副官。”霍尧却像被戳到了痛点一样气得不清。

      他干脆不再理会宴淮,而是带着怒意的,径直把女人从酒店门口生拉硬拽到了寂静黑暗的小巷子里,手劲甚是粗暴。

      他把聂乔甩在墙上,用精壮高大的身躯抵着她,失控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不回来?!”

      聂乔却被气急了。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推开那个人,并给了他一巴掌。啪的一声!

      清亮的声音在夜里听起来格外刺耳。

      “为什么?你居然还有脸问我?”

      “霍尧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我为什么要回去?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回去再被你折磨,再被你弄死一次吗?”她几乎是喊出这句话的。

      置此,男人终于冷静了。

      他僵直着身体,像是不敢置信聂乔打了他似的怔在原地。眼神落在地上,看起来很是狼狈。

      聂乔却继续道:“你不是总说我家欠你的吗?之前那条命我还给你了。现在聂家跟你们两清了吧。祝你和霍莹莹百年好合,也麻烦霍副官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聂乔说完,转身要走,却被霍尧激动地拉住了手。

      “不是的……乔乔你听我解释好吗?这些我都能解释的,之前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是我误会你了……”

      “霍莹莹是因为她父母对我们家有恩,但我真的对她从没有过那种感情,我从来都没碰过她。真的……除了你我再也没找过别的女人……我……”

      “而且我怎么可能不救你?我只是以为我能把你们都救出来的……之前都是我错了,都是我不好,随你怎么打我骂我都可以,跟我回家好不好,你别这样……”

      “行了。”

      聂乔冷冷甩开他的手,似乎连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那是你的事情,我根本不想听。”

      霍尧一下子就急了,眼底是罕见的慌乱还有乞求。

      “乔乔……我知道,我知道你现在还不愿意原谅我。可是你就算是……回来看看我们的女儿好不好?”

      “她现在三岁了,都会走路说话了,长得很漂亮,眼睛很像你,聂乔你就这么狠心,连自己的孩子也不管了吗?”他一边说着,连声音都变得卑微和虚哑。

      霍尧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刀一片片地切割着,那种疼痛和沉闷,几乎要超越他所能忍受的极限。真的很累很累。

      可聂乔却是低着头,依然冷漠的语气,“那是你的孩子,跟我没有关系。”*

      第29章宴淮

      霍尧整颗心都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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