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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徐初月薛曜-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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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曜停住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她:“傻瓜,因为喜欢你啊。”

      阳光簌簌落在他头顶,恍若旧时模样。

      徐初月有一瞬间晃了神,好一会儿才又问:“那为什么会娶宁嘉皇后?”

      薛曜便说不出话来了,只敷衍道:“月儿,这不是一回事,你总有一天会理解的。”

      理解?

      她默默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忽然站起身来,脸上的神情淡漠的出奇,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今晚月色会很好,我下厨,做点你爱吃的。”

      没等薛曜回答,她兀自转身离开。

      真的夜色降临,月色果然也十分美好。

      徐初月将最后一盘菜摆在桌上,看了一眼等了许久的薛曜,嘴角微微上扬,眼角却没有笑意。

      “我做的不好,平安,你尝尝。”

      薛曜看着她,没有说话,刚拿起筷子,被试菜的小太监拦了下来。

      “陛下,待奴才们试过以后,您再用吧。”

      没等薛曜说话,徐初月笑了笑:“平安,我做的菜,你还怕有毒吗?”

      薛曜的眼神深了深,冲小太监挥了挥手:“下去吧,不用试了。”

      他夹了一筷子,刚要入口,却见李维匆匆赶来阻止:“陛下!不能吃,菜中有毒!”

      第三十三章

      一根细长的银针从菜里戳进去,再【创建和谐家园】。

      银针一点点变黑,在明亮的灯烛下格外明显。

      整个花厅一时鸦雀无声,毒杀皇帝那是灭九族的大罪,而眼前要毒杀皇帝的女子可是皇帝八抬大轿抬进行宫,虽未封皇后,却位同皇后啊。

      似乎静默了许久,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徐初月将手中的玉筷放下,脸上却没有半分被识破的紧张。

      她仍旧盈盈笑着,对薛曜道:“看来,今日这顿饭是吃不了了。”

      薛曜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眼中翻涌起的似乎是痛,又似乎是难以置信。

      他笃定徐初月爱他,可她如今……却想要杀了他!

      “为什么?”薛曜的声线紧绷,像是根拉伸到极致的弦。

      徐初月的笑透出几分冷意,眼神从他脸上淡淡扫过,“陛下该问自己曾做过什么。”

      薛曜手握成拳,忽然发现,眼前的徐初月似乎变得那样遥远又陌生。

      她从未用这样淡漠的语气同他说过话,甚至她一贯连他生一次病都那般难过,如今怎么会想要杀了自己?

      他觉得心脏的位置好像猛地被人刺了一刀,鲜血淋漓的疼。

      “你……记起来了?”

      徐初月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却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我情愿从未认识过你。”

      说罢,她连一个表情都未留下,转身离开。

      薛曜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一点点埋进黑暗中,笑着不自觉红了眼眶。

      看,她果然什么都记起来了。

      她果然……那般恨他,她恨他那些年的冷漠,恨他对她的不公,恨他的欺瞒与背叛!

      薛曜忽然喉咙哽得生疼,他明明是想要开口叫住她的,可话到嘴边,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他头一次无比清晰的认识到,她恨他,甚至,恨不得他去死!

      行宫别院。

      到底是弑君大罪,虽然薛曜没有下旨,李维却不敢轻视,将徐初月关在别院里,不许任何人接近,在薛曜没有下旨之前,自然,他也不敢对徐初月如何。

      别院的灯烛亮了一夜,徐初月在灯下枯坐了一夜。

      她分明不想回忆从前,记忆却止不住的往脑子里钻。

      她总能想起慈爱的阿娘,在少时哄她入睡,她成亲那日,阿娘哭着送她出嫁。

      而阿娘自她嫁进宫的第一年就病了,最后一次见到阿娘的时候,还是四年前她过生辰,阿娘为她梳头,为她做她最爱吃的梨花酥。

      那天她站在宫门口看着阿娘咳嗽着走远,落日的余晖洒在阿娘萧瑟的背影上,那一面便是永诀。

      阿娘病得很严重,她求过薛曜很次,可薛曜就是不许她回去探病,直到父亲亲自开口,希望她去求药。

      可谁知,她放下尊严求来的,却是薛曜给的毒药,毒死了阿娘。

      徐初月想着,眼泪便悄悄从眼角滚落下来,她恨,恨自己,也恨薛曜。

      “咚咚咚——”

      忽然,院内角落的窗子发出轻微的声响。

      徐初月下意识看过去,看见一个黑影正轻手轻脚的从外面翻进来。

      她刚要出声,却听见那人“嘘”了一声,身形有些眼熟。

      “徐姐姐,是我。”

      第三十四章

      见到眼前的人影真是顾听澜的时候,徐初月还颇有些惊讶。

      “外面重兵把守,你是怎么进来的?”

      顾听澜一脸匆匆忙忙的,不由分说便拉着她的手边往外走边道:“徐姐姐,来不及跟你多做解释了,趁现在外面的守卫晕倒,你赶紧跟我走!”

      徐初月走了两步,又看了看顾听澜,忽然停住了:“我不走,我还有事没有做完!”

      顾听澜满脸焦急,又不能强来,只得压低了声音耐心道:“弑君是要抄家灭族的大罪,以薛曜的手段,绝对不可能放过你的,既然你都记起来了,难道你现在还以为他是那个纯良无害的平安吗?”

      空气似乎在瞬间凝滞了几秒,徐初月缓缓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听澜,你到底知道什么?”

      弑君之事不过今夜才发生,行宫离兖州城并不近,弑君的消息一般只会严密封锁,顾听澜又怎会知道?

      况且,她恢复记忆的事情应当除了陆太医,没有旁人知晓,顾听澜却好像什么都知道。

      顾听澜看着自己放空的手心,眸中闪过一缕刺痛,却只得稳了稳神,“你先同我走,先离开这里,一切我都会告诉你的。”

      见徐初月还是没有动作,他急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便往外走。

      徐初月拗不过,踉跄了几步跟上去。

      只是,刚走到院子门口,徐听澜的脚步忽然顿住。

      徐初月抬头望过去,只见一队人就正正堵在门口,墙边躺着几个晕倒的侍卫,而眼前为首站在跟前的人就是薛曜。

      她看见薛曜的眼神死死盯着她被顾听澜握住的手腕上,背脊不由得冒上一股寒意。

      她想将手挣出来,不料顾听澜握得更紧,上前一步挡在她跟前。

      “徐姐姐,别怕,我会带你离开这里。”顾听澜温声开口,以示安慰。

      可这话一字不落的落在薛曜耳朵里,顿时脸色便黑了下来:“朕倒想看看,你今天要怎么从朕的眼皮子底下将人带走!”

      徐初月一边想挣脱顾听澜的手,一边压低了声音劝他:“听澜,你快走,不然他不会放过你的!”

      “呵——”跟前的薛曜冷笑了一声,将眼神挪向徐初月,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月儿,过来。”

      徐初月看向薛曜,清楚的捕捉到他眼里迸出的杀意,余光中瞥到远处闪过一抹暗光正对着顾听澜。

      她慌了一瞬,忙将顾听澜推开,暗处一支长箭堪堪从顾听澜衣角划过,擦破他一片衣角,直直扎进地里。

      身后的侍卫反应极快,立马将顾听澜与徐初月分别围起来。

      薛曜走到徐初月跟前,侍卫极有眼色的让开位置,收起武器。

      薛曜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中翻涌着愤怒,对上徐初月的双眼:“你要杀我,却不顾危险的救他?”

      月色下,他的眉眼似乎蒙上了一层阴影,让人看着,有几分发凉。

      徐初月只是坦然的对上他的双眼,默视了许久,终究无奈道:“他还小,你放过他,若你要一条命,我给你便是。”

      “徐姐姐!”顾听澜一听便急了,拔出身侧的长剑,“你别求他!你求了他一辈子他也没成全过你,今日我顾听澜死在这里,也不用你再委屈自己半分!”

      一句话,徐初月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是啊,她曾求了他一辈子,又有哪一次,他真正成全过?

      不自觉,她眼里似进了沙子,眼睛有些酸疼。

      她冲薛曜笑了笑:“你瞧,全天下都知道你不爱我,你又为什么要再骗我,为什么还要娶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她的语气好似云淡风轻的一笔带过,又好像沉沉的凿进人心里。

      薛曜脸上的神色让人捉摸不透,只缓缓抬手,指尖从额头轻抚到她鬓角,将她耳边的碎发绕到耳后。

      然后一双冰冷的手掌贴住她的脸,低厚的声音溢出疼痛般的嘶吼:“天下人知道什么!徐初月,你说,除了你要离开朕,你哪一次求朕,朕没有允你!”

      第三十五章

      你看,这个人,真好似一个痴心重情的有情人。

      可徐初月听着,却痴痴笑红了眼。

      她轻轻拉开薛曜的手,痛道:“你是允了我,是陛下你给的恩典,让我去给你的贵妃叩头,认下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才肯给我母亲赐药!可结果呢?头我磕了,罪我认了,可你给我母亲赐下的是绝命毒药!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陛下给的真是好大的恩典!”

      薛曜愣了,眉头紧紧蹙在一起:“什么毒药?”

      徐初月见他一无所知的样子,只冷冷一笑,抹掉自己眼角那一点点泪意:“事到如今,陛下不必再瞒,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徐初月父母所生,父母所养,绝不与仇人为伍。”

      薛曜眉眼阴沉着,半晌看了一眼身后的李维,“将人先带下去,容后再议,三日后,摆驾回京!”

      言罢,他眼神复杂的看向徐初月,语气缓了几分:“月儿,跟我回去,我们也许有太多误会了。”

      徐初月眉头轻蹙,她以为他们之间最大的误会就是相爱,就是如今阴差阳错的又走到一起。

      可只要是薛曜开口,她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从前是这样,如今自然也是这样。

      她忍住胸腔翻涌起的一股血气,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重新回到内院的房间。

      自兖州到京城,半月路途,因顾及着徐初月的身体,生生走了一个月才到。

      彼时初夏将至,徐初月却仍旧受不得半点凉气,京城已经有人穿上春衫,她却还需要披上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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