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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徐初月薛曜-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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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愣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方才……做了个噩梦,想到了父亲,有些事,想回去问问他。”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刻,忽然有些沉闷。

      薛曜在她身旁坐下,一手揽住她的肩头,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他开口,声音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月儿,你后悔了,不想嫁给我了吗?”

      徐初月的身子有一瞬间僵硬,不知该如何回答。

      如果传言都是真的,她便不嫁了吗?

      她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忽然多了一份心安,她难以相信,世人口里说的,和她见到的平安好像完全是两个人。

      “回答我,月儿,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

      徐初月微微低下头,才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来:“平安,我想家了,想回家,想我爹爹,想娘亲,想我兄长了。”

      薛曜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的哄她:“那就回家,我送你回家。”

      可他的心莫名有些发疼,他忽然想起小如说的,那时候徐初月临死前最后的愿望,也是说,她要回家。

      可他永远给不了徐初月一个家,他只有那座冰冷的皇城,那里容不下一个家。

      徐初月到底身子弱,还没到徐府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薛曜心疼,没忍心叫醒她,将她抱到房间里,让她继续好好睡一觉。

      踏出房间,薛曜的脸色便瞬间沉了下来。

      “昨日同徐小姐提起宁嘉皇后的人都查出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护卫拱手半跪在跟前:“回陛下,查到了,请陛下发落!”

      薛曜皱了皱眉,冷冷开口:“处理了,朕身边容不下多嘴之人!”

      第二十八章

      这一觉,徐初月睡到日落西山,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

      她好像又做梦了,可是醒过来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等她洗漱好,徐徵已经在前厅等她一起用晚饭。

      桌上就两个人,倒显得有些冷清。

      徐初月没有胃口的装模作样吃了两口:“父亲,兄长今年过年该回兖州一起过吧?”

      徐徵点了点头,嗯了一句。

      徐初月这才故作漫不经心的开口:“父亲当时要是多给我生两个姐姐妹妹就好了,兄长自领职以来都鲜少回家,吃个饭都如此冷清。”

      徐徵笑了笑,也没多想便道:“你娘生你兄妹两个便够辛苦了,还想要个姐姐妹妹!”

      徐初月手里的动作顿了顿,那便是说,从头到尾,徐家只有她一个女儿,那……宁嘉皇后又是谁?

      是谁在瞒着她,又瞒了她什么?

      她从来没有哪一刻这样迫切的希望自己能记起那些往事,哪怕,她越是记起,离自己寿命的尽头便不远了。

      眼见婚礼将近,本来她与薛曜是不该见面的,可自她回来以后,薛曜便有些不对,处理完公务,他第一时间就是到徐府来陪她,却又绝口不提大婚之事。

      一天三趟的跑,像是她随时会逃掉一般,她说想见顾听澜,薛曜却说顾听澜回小药谷了,暂时见不到。

      可他越是这样,徐初月心里便更是不安。

      方才入夜,徐初月饭后在园中刚走了两步,薛曜果然掐着点来陪她散步。

      她走了一路,路径上有淡淡的花香,十分宜人。

      忽然,她停下脚步,没有去看身旁的薛曜道:“平安,你从前,有爱过一个人吗?”

      薛曜似乎对她这个问题并不意外,脸上很平静的回了两个字:“爱过。”

      徐初月抿了抿唇,心里像被硌了一块小石子,又问:“是那位宠冠六宫的贵妃娘娘吗?”

      她的语气淡淡的,像这夜里的一阵晚风,却吹得薛曜心里一阵发凉。

      世人只知道他偏宠赵绣儿,无人知道他所有偏执热烈的爱都只给过一个人,是眼前人。

      见薛曜半晌没有说话,徐初月以为是他默认了,心脏像是被挤得发闷。

      她抬头看向他:“那……宁嘉皇后呢?你不爱她,也会娶她吗?听人说,她死得很惨,还听人说,她姓徐。”

      只那一刹那,提起宁嘉皇后四个字的时候,薛曜的喉咙像是忽然被什么梗住了,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没说,她便静静等着,执拗的想要一个答案。

      良久,薛曜自嘲一笑,又像是一声沉重的叹息:“我当然,只会娶我爱的人做我的皇后。”

      徐初月面露不解,随即又像是明白了什么,微微点了点头:“你娶她的时候是爱她的,可最后,那样讨厌她,也是真的。”

      薛曜脸色变了变,心里慌了一瞬,伸手将她搂进怀中,轻轻抱住。

      他微微低下头,在她耳边轻道:“你莫多想,从前的事情都过去的,以后我们会好好的,我娶你,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唯一的妻子。”

      第二十九章

      薛曜不敢说,他的妻子从来只有她一人,他的记忆在回兖州城后便已经恢复了。

      可越是将从前的事情记得清楚,他便越是害怕徐初月知道太多自己的从前。

      失而复得,这四个字实在太过珍贵,他不敢再有半分不小心将她弄丢了。

      徐初月从他怀中挣开,一抬头,许是正好瞧见有皎皎月光落在他眼睛里。

      她一时愣了神,忽然想起她梦中总是梦到的那个少年,少年的眉眼与眼前之人重叠。

      她没来由的红了眼眶,鼻头酸酸的:“平安,你长得与他真像。”

      薛曜皱了皱眉头,没有追问,只摸了摸她的头:“月儿,后日我便来娶你回去,三书六礼,八抬大轿,一样都不少。”

      徐初月忽然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其实,她是想嫁的,没有缘由的,她总是觉得平安就是她梦里常出现的少年。

      她看了看月亮,又看了看眼前人,微微点了点头:“好。”

      镇北王府。

      东厢的院子里,一队护卫将整个院子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院子里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顾听澜坐在院中的小亭子里,一杯接着一杯的灌酒。

      一个小厮打扮的人上前来替他收好身旁散落的酒瓶。

      “外面的人到底什么时候撤走!”顾听澜将酒杯用力拍在桌上,眸子里已经染上稍许醉意。

      小厮一脸为难道:“这些人都是皇上派来的,听说三日后才会离开,在此之前,公子不能离开这个院子一步。”

      “啪——”顾听澜手中的酒杯忽然被捏碎,发出清脆的声响。

      鲜血自手心渗出,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三日后……那到时婚礼都结束了,他就是再想阻拦,恐怕也是有心无力,他将宁嘉皇后的事情告诉了徐初月,薛曜转头就让人将他软禁起来。

      这不是问心有愧,又是什么!

      “欺人太甚!”顾听澜大为恼怒,将手中的碎片狠狠掷碎在地。

      小厮被吓了一跳,看了一眼院外的守卫,压低了声音才道:“公子还是安心待三日吧,老王爷也说了,等徐小姐成婚以后,再为公子寻一门好亲事!”

      好一门亲事!

      顾听澜怒极冷笑了一声,薛曜以为成了婚,一切便就能尘埃落定吗?

      他重新倒了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天下人都知道,宁嘉皇后出身徐家,一年前难产而死,况且徐家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而这一年来,虽然只有小药谷的人才知道徐初月的存在,但徐初月也层亲口跟他说起过,她是徐徵的亲生女儿,天下断然没有死而复生之理。

      从前他一直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可如今想来,徐初月的存在极为矛盾。

      要么,如今的徐初月是徐徵这么多年在外的私生女,从未有人知道。

      要么,便是当年的宁嘉皇后根本就没有死,就是如今的徐初月。

      这样的认知忽然让顾听澜感到头疼,如今细细想来,倒确实更像后者。

      他沉沉叹了一口气,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若是真的嫁给他,你会后悔的……”

      小厮不知道他在说谁,只默默给他添上酒:“公子,缘分天定,该发生的,都是命里的劫数,躲不过的。”

      顾听澜的眼神忽然变得深沉,抬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天空。

      “躲不过这一劫,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一错再错!”

      第三十章

      到了真正成婚的那一天,天清气朗,灿阳高照。

      徐初月难得有了精神,脸上的气色都好了几分。

      她穿上大红的嫁衣,画上精致的妆容,看着镜中的自己,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

      “月儿。”徐徵进来的时候,看见自己的女儿这般,心头一酸。

      徐初月忙起身,笑着上前拉住徐徵的手,半是撒娇道:“还以为父亲生气了,不来看女儿嫁人呢。”

      徐徵两鬓已然斑白,看着眼前的女儿,似乎又瞧见她十六岁那年出嫁的模样。

      一样娇怯的脸,眉眼弯弯带笑,满心欢喜的嫁给心上人。

      可是……一想到后来,徐初月生产那日,若不是他在宫中有些势力,他便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活生生烧死在那场大火之中。

      当他暗地里将徐初月从宫中接出来,看见她浑身是血的模样,作为父亲,他光是看了一眼,心都要疼碎了。

      他好不容易将人救下来,在小药谷藏了一年,想不到竟还有这样的孽缘,她还是要嫁这个男人。

      可惜,父母是永远拧不过子女的,而他藏着的秘密也永远没办法对徐初月说,她想最后的时间里再嫁薛曜一次,他也知道,他拦不住。

      光是想到这里,徐徵的眼里忽然泛起浑浊的泪光。

      他拍了拍徐初月的手,语气有些沉闷:“月儿啊,爹最后问你一次,你会后悔嫁给他吗?”

      徐初月脸上的神情凝滞了一瞬,而后摇了摇头:“不悔。我知道,平安从前也许爱过旁人,可我想得很清楚,我只有半年的光阴,女儿很自私,只要这半年他爱我,我就什么也不怕。”

      徐徵一点也不意外这样的回答,他清楚的记得,徐初月十六岁那年出嫁的时候,她也这样满是自信的对他说。

      父亲,只要他爱我,我就什么也不怕。

      无论过去多久,经历了什么,他的女儿依旧是这样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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