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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管太监嘴上假意的应和着：“好咧！齐国皇上您就放心，奴才肯定帮您把话带到！”
“不瞒您说，齐国数万将士正在边地之处等候，您还是速速启程，免得再次引起两朝交战！”
李湛基无可奈何的点点头，目光炯炯有神，凤尾一般的眼角撩得愈发明朗。
……
皇宫的城墙楼阁。
水冰妍站在楼顶，远远的注视着渐渐远行的齐国队伍，内心百感交集。
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宮服，裙摆上绣着丝丝清雅竹纹，精致的玉颜上略施粉黛，流转星眸间顾盼生辉。
一阵寒风瑟瑟。
宫女拿了件披风搭在她的肩上：“姑娘，小心着凉。”
水冰妍轻轻嗯了一声，幽幽的说着：“那日一别，没想到竟然是最后一面。早知道，我应该多嘱咐他几句，免得心中有留遗憾。”
宫女警惕的四下望了几眼，压低声音：“姑娘可不要再说这种话，万一被皇上听去，必定会斥责您。”
水冰妍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清新淡雅的脸庞平静如止水，发丝在风中微微飘扬。
“皇上知道又如何？李湛基是我的救命恩人，亏欠他的恩情，我这辈子都还不完。无论再过多久，我都不会忘记在齐国生活的那两年。”
那是水冰妍最惬意的时光。
慢慢的治愈了内心无法抹去的伤痕。
“朕会让你忘记！！”北玄夜高昂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宫女立刻吓得脸色苍白，跪地行礼：“奴婢参见皇上。”
北玄夜无视掉小宫女的存在，径自走到水冰妍的面前，修长如玉的手指捏住她尖巧的下巴，冷声道：“朕去凤仪宫，寻不到你的身影。”
“朕就猜到了，今日齐国皇帝返回，你必定会亲自送行。”
“没想到你正在这高高的城乡之上，怀念着你们的旧情？水冰妍，你是不是已经委身于他？对他心生爱慕？！”
语气里充满了浓浓的醋意。
漆黑如墨的深色瞳孔中满是冰冷。
水冰妍略微一怔，苍白的脸孔霎时间泛起一缕绯红色，犹如天边的晚霞般。
她一口否认：“北玄夜！不要用你那种肮脏龌龊的关系，去想象我和李湛基。齐国皇上仁慈贤德，明智神武，乃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的友谊深重，并非简简单单的男女之情。”
第32章 朕要验明正身
北玄夜的瞳孔渐渐放大，审视的眸光扫过水冰妍的身姿，嘴角划过宛若刀锋般冰冷的弧线：“你和他有没有发展到那一步，不是你说的算！朕要试过了，才知道！”
“你敢！！”水冰妍怒吼一句。
她的心情本就沉重又复杂，岂有闲情逸致去享受云泥的欢乐？
北玄夜捏住她下巴的大手更加用力，唇边扬起丝丝缕缕的嘲讽：“你看看朕……敢不敢！”
说罢。
北玄夜愤怒的眸光斜睨了宫女太监一眼：“都给朕退下！”
众人听命，不敢反抗，立刻灰溜溜的下了城楼。
皇上发威，谁都不能轻易顶撞。
更不敢上前阻止。
转瞬间。
城楼之上，只剩下北玄夜和水冰妍二人。
水冰妍转头望着渐渐远行到看不清楚的队伍，眼睛里泛起盈盈水光。
这一别过，怕是再也无缘相见。
每想到此，水冰妍就心生悲伤。
这一点点细微的小情绪，落入北玄夜的眸中，是那么的刺眼。
他霸道的吻上她的唇，狠狠咬了一口：“你竟敢为了李湛基流泪！？”
水冰妍倔强的推开：“我是感激他！因辜负了他而难过自责！”
“好！很好！那么，朕就让你好好的辜负他！”北玄夜俊逸的脸庞，露出了把众生视为蝼蚁的蔑视神色，大手环住水冰妍的腰肢，把她直接按倒在地……
良久。
水冰妍浑身像是散架子了一样疼痛。
她艰难的从冰凉的地面上爬起来，默默的穿上衣裳。
泪水打湿了眼眶，她拿帕子轻轻地擦拭两下，没有哭出声。
北玄夜早已穿戴完毕，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水冰妍，冷酷的面孔滑过一抹心疼：“朕……一时有些粗鲁，下次朕会温柔些对待你。”
水冰妍嗤鼻冷笑：“奴婢不需要崴筆皇上的同情和怜悯。”
北玄夜犹豫了一下，弯腰伸手扶起她，解开宽大的衣袍，披在她的身上，眼中的暴戾在刚刚的脉脉含情中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温柔。
“朕知道，你一时半刻的不愿意相信朕。”
“但是你放心，我们的日子长着呢，朕会让你明白，朕对你是真心实意的好。”
“朕没有伤害过你的爹娘，水府出事之后，朕也很悲愤。”
“朕会让你忘记过去的悲伤，从今往后留在朕的身边，永远都不要离开。”
水冰妍倔强的把头扭向一旁。
不去看他深情款款的眸子，生怕一眼望过去，不小心沦陷其中。
北玄夜固执的抱住她，下巴紧紧地贴在她的脖颈处，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响起。
轻飘飘的话语随着清风吹拂在水冰妍的耳畔……
“你是朕的水冰妍，永远都是。”
“朕刚刚验明正身，你从来都没有背叛过朕。”
“朕会加倍对你好，加倍的珍惜你。”
“朕愿意等到那一天，你愿意嫁给朕，成为朕的皇后。”
水冰妍的鼻尖升起真真酸楚，鬓角的发丝摇曳在玉样的面庞两侧。
她面无表情，平静的回道：“皇上趁早死了这条心思，奴婢身负血海家仇，绝不会嫁给您！”
第33章 嫉妒的发狂
北玄夜真的如承诺的那般，对待水冰妍百般示好。
他会千里迢迢快马加鞭，送来边地的新鲜水果，拿给水冰妍食用，仅为博她一笑。
他会派人从宫外请来能工巧匠，修剪假山奇石，放置于凤仪宫的院子里，只为让水冰妍闲暇之余好好欣赏。
他特意花费重金，请杂耍唱戏的民间艺人，来到皇宫表演助兴，让水冰妍欣赏。
这一切的付出，在后宫妃嫔之间传得沸沸扬扬。
宫里人不说透，却都心知肚明。
皇上喜欢水冰妍姑娘。
并且把她当成皇后对待。
只要水冰妍姑娘一点头，势必会成为北国最尊贵的女人，坐拥六宫之主的皇后宝座。
然而。
这种种的宠爱，在水如烟的眼睛里，却犹如刀割心脏般，痛苦难耐。
她发疯一样的摔碎了宫中的瓷器，嘴巴里喋喋不休的骂道：“水冰妍！水冰妍！你怎么还活着？你为什么没有死！？”
“当年，你就应该死在水府的满门抄斩，陪你那群冤魂一起下黄泉！”
“后来，你就应该死在熊熊的大火中，没想到你竟然被齐国的人救下！”
“本宫辛辛苦苦经营了那么多年，付出无数的心血，怎能被你毁于一旦！”
“本宫挚爱的皇上，绝对不会被你抢走！不可以！”
宫内的太监心生害怕，担心水如烟会做出来谋财害命的举动，苦口婆心的劝说道：“烟妃娘娘请息怒，气坏了凤体可如何是好？”
“这水冰妍虽说深得皇上喜欢，可毕竟是个没有位分的女子，娘娘不必放在眼里。”
“娘娘这番话可万万不要被皇上听去，否则免不了一顿重罚。”
“水冰妍好歹是娘娘的姐姐，若是你们姐妹同心，一起伺候皇上，岂不是整个后宫都在你们的掌控之下？”
不明所以的太监们，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好心好意的劝解水如烟。
毕竟皇上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宫女太监巴结讨好都来不及呢，怎会主动联手主子，和水冰妍作对？！
可惜。
这番忠言逆耳落入了水如烟的耳朵里，就像是嘲讽般刺耳难听。
她骤然大发雷霆，仿佛被激怒的炸了毛的野猫：“放肆！一群身份卑贱的奴才，竟敢对本宫指手画脚！来人！给本宫拉出去！全都杖毙！”
几名太监一听这话，瞬间懵圈。
纷纷跪地求饶：“烟妃娘娘饶命啊！奴才知错！求烟妃娘娘绕过奴才们……”
水如烟无动于衷。
厌恶的朝着寝殿的侍卫摆摆手。
太监们被强制的拖走，院子里传来了乱棍打死的鬼哭狼嚎声。
可是，死了几个人，却仍然无法解除水如烟心中的怨恨。
她要水冰妍死。
水如烟狠狠地攥起拳头，牙齿里仿佛塞着某种可怕的生物，咬得咯吱作响。
“水冰妍！本宫恨你！恨你！你能逃得过一次两次，本宫不会让你逃过第三回！”
“既然上天救回了你的命，本宫就要你后悔活下来！本宫要用更加悲惨的方式，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北玄夜是本宫的男人，哪怕死，都不能被你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