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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归晚没有得到回应,这才抬起头来,发现她的异常:
“你这又是怎么了?我都没力气,还想让我给你擦眼泪不成?”
她故意开玩笑道,看着青果这个委屈样儿,其中缘由,她也不难猜到,多半就是因为昨日之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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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都怪我把你给搞丢了,你不多骂我几声,我根本无法心安……”
虞归晚无奈地轻抚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一般:
“好了,昨日是我让你在外边待着的,怎么算是你把我弄丢?明明是我自己,如果这样,我还不分青红皂白地骂你,岂不是打我自己的脸?我可没有这种自虐倾向奥!”
青果听着她轻松的语气,心里这才踏实了好几分,又差点被她的玩笑,逗出鼻涕泡:
“小姐~”她松开怀抱,一瞬不瞬地盯着虞归晚。
“对!小姐说得没错,我看要怪,也应该怪那柳雪青才是……难怪她当时非要我出去……”她一边哽咽,一边气冲冲道。
“难怪?”虞归晚忍不住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此事与柳雪青有关?”
青果连忙点头,这才将昨日苏漾跟她讲的一切和盘托出。
虞归晚听着,出神地点了点头:
“我竟没想到她,只觉她没这个胆量,更没这么大的坏心思……苏漾分析得不错,只是依他所说,柳雪青背后接触那人,应该就是云处安之流,却不知他们又是何以相识……”
青果一听到云处安便瞬时炸了毛:
“他根本担不起小姐的师弟,说话就说话嘛,为何使这般卑劣的手段?让我们担心得不行,不仅伤了苏公子,更是让他口中心心念念师姐受惊,真是想不通!”第222章 习惯沉默
虞归晚心中的隐隐疑惑,再一次被青果的话给勾了出来——
对啊,说话便说话,只要他坦诚相待,亮明自己 的身份,虞归晚去见他一回又何尝不可?如此岂不是多此一举?
更别说,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个小师弟还是个很乖巧可爱的存在。
从昨晚起,她便一直有这个疑问,由是思量了一晚上,现在青果一说出来,她定了定心神,缓缓开口道:
“大概他并不是想找我聊聊那么简单?”
看着青果疑惑的神色,她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昨日,要是你们敢来,他恐怕并不会甘心就这么放我回来……
此次,我与沈嘉映仓促间定亲之事,迅速传遍上京,大家面上虽都是祝福着什么:郎才女貌、有情人终成眷属……
实际大家心里都明白,此次定亲主要是为了躲避和亲。
云处安既然执意求亲,就不可能轻易放弃,他无法明着逼迫我,那就只能暗地里,而且是逼着我主动答应和亲。
所以他背后一定有人,朝廷内,忌惮父亲的权利,却又比谁都希望促成此次和亲……”待她说完,这几个关键词,那人的身份,已经是明晰得不能再明晰了——当今掌权者。
无非就是太子、皇帝、太后,太后应该可以率先排除,至于太子和皇帝,她却有些摸不清,毕竟对两人都不太熟悉。
但稍经思量,便也不难琢磨——
且不说,自从那次满含欺辱意味的中秋晚宴,已经可以大致预见皇帝的妥协软弱;再者,原剧本中的太子,未来将是一代明君,更是个聪明人,现在江山还没有交付到他手中,还处于拉拢各方势力的阶段,实在不太可能公然站在虞倾的对立面……
如此以来,答案也就不言而喻了。
眼下云处安计谋未成……虞归晚愈发担心虞倾在朝中的处境。
她想着又不由得问起青果:
“昨日之事,没有透露风声吧,或者说 ,没有传到爹爹那边吧?”
青果摇摇头:
“老爷近日来,似是很忙,比之前应付和亲之事,还要繁忙。”
虞归晚放心地点点头,一时间也并没有把青果的话放在心上。
青果瞧着自家小姐神情放松的模样,憋了许久,终是忍不住问道:
“小姐,你从总是跟我说:有些人,不想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尤其指苏公子,先前我只是不理解,甚至不信,直到这次,他带人去救你……
却愣是将会馆和一品阁一并围了起来,我瞧着甚是惊诧——恐怕是连我们相府,短时间内都无法调动这么多训练有素的手下……
整个上京,虽是承认苏公子的才气,却也都会背地里笑他空有才气,没有胆识和谋略,恐怕无法像他父亲一般成就一番大事……
我现在才是明白,苏公子只是面对流言蜚语,懒得解释,因为人家在‘闷声发大财’呢!哪有空,理会这些闲言碎语?”
她说着,声音渐高,面上满是崇拜之色。
虞归晚也被她这句“闷声发大财”给逗笑了:
“你现在知道我说得没错了吧?以后就乖乖听我话吧!”她说着,嗔怪地用指头戳了戳青果的脑袋。
青果连忙笑着应下。
虞归晚却又陷入沉思——青果说苏漾“面对流言蜚语,懒得解释”。
从苏漾昨晚的自陈中,她也发现了这一点。
苏漾说他最初只把虞归晚当妹妹,本身又性子冷淡,不喜跟她一起 胡闹罢了,于是世人传言,苏漾讨厌虞归晚,他没有解释;
他从未承认和柳雪青关系好,连柳雪青自己也说,是她应缠着苏漾,世人传言,两人是青梅竹马,这是虞归晚最在意的事,他却觉得依照两人的关系,这根本是没有必要解释的无稽之谈……
他向来是独行惯了,任何事情,自己心里清楚即可;他向来是独自强大惯了,清者自清,旁人的闲言碎语,根本不值一提;抑或者,他也向来是孤寂惯了,他说从前只觉得“微斯人,吾独归”,没有人真正理解他,支持他,所以习惯了沉默……第223章 变天
虞倾背着身子,站在窗前,虽是看不清脸上神色,伟岸的背影中却透着种风雨欲来的肃穆架势。
虞归晚在门口顿了顿,才轻声扣门。
虞归晚转过头来,一瞧是她,眉眼瞬时舒展,似是十分惊喜的模样:
“晚儿,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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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忙碌了好一阵子,现下好不容易有时间休沐,我便来看看您,这是我院里的小厨房炖煮的羊肉汤,暮秋十分,天气愈加寒凉,喝上一碗,身子爽利不少,便端来爹爹也尝尝。”
“好,既然是晚儿亲自送来的,我一定好好尝尝!”他说着,面上堆满笑容,似是无甚异常,却又不自主地感叹道,“没有什么是比和自己家人,安安稳稳地生活在一起,更为欢欣畅快的了……”
很平常的感叹语气,虞归晚却无端听出几分失意怅惘,她没有立即接话,只待虞倾喝完一碗汤,大赞滋味好时,她才一边收拾着碗碟,一边状似无意地问道:
“爹爹近日可是有什么棘手之事?”
虞倾闻言,这才瞬时敛了神色,眉眼莫名地看向虞归晚,只见书房内已经只有父女两人,虞倾这才反应过来——人应该是被虞归晚给支走了,看来自己这些日子,掩藏得还不够好。
他才不得不点点头:
“我百般委屈只求安稳,却发现只是无济于事的徒劳……”他说着,语气渐渐凝重,眉眼间染上一层寒霜,虞归晚也听出她语气中的颓丧和失意,正欲开口。
虞倾却突然没头没尾地问道:
“晚儿当真想嫁给沈家公子,我是说,撇除为让我宽心,还有和亲逼迫的因素,你还想嫁给沈家公子吗?”
虞归晚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她本意就只是为做戏,哪里想得了这么多,于是便顺着他的话,模棱两可道:
“不存在逼迫,也不存在什么愿意不愿意……只是女儿觉得爹爹说得很对,我如今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沈公子品貌出众,是上京许多女子的闺中良配,我自是没什么好说。
再者,爹爹和娘亲成亲前不也没见过几面,也谈不上有多欢喜吧,但后来不依旧琴瑟和鸣?”
绕了一圈,又把问题抛回给了虞倾。
一听说起亡妻,他脸上又不由得浮现起一丝笑容,眉眼间却又有几分苦涩,夫人离世得早。
虽说这些年他也是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女儿,却也无可避免女儿跟着他吃了许多苦。
很多时候,他作为一朝宰相,先要恪守君臣之礼,兼济天下百姓,而后才能考虑自身;抑或者,他是个莽莽撞撞的父亲,面对自己的女儿,很多话,一时间不知怎么说出口,又不知如何说,才能顾忌到小女儿的情绪。
由此,这些年,他总是觉得自己太过亏欠女儿,就比如方才,他方才那样微弯言之,意思就是告诉女儿:
他从前为求安稳,不仅自己隐忍,还委屈了女儿,现在前朝形势波云诡谲,他才恍然大悟,他最不该委屈和亏待的是自己的家人,只要虞归晚说句“不想嫁”,他就算拼了一身性命,也要硬刚此事到底。
可眼下,也不知虞归晚有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反正只是 一脸笑意温和地,又把皮球滚了回来,多半还是在顾虑他,怕他为难吧……
他想着,内心不禁愈发愧疚,不由得长叹一口气。
虞归晚看着他眉眼间愁云密布,神色怅惘失落,顿时心里也涌起一阵不详——
虞倾向来不是个情绪外露之人。
她不禁伸手抚上虞倾的手:
“爹爹若是有何烦心事,大可说出来与女儿听一听,我虽是女子,没有什么胸襟韬略,却也能为父亲分担一二。”
虞倾看着虞归晚关切的神色不由心下一暖,半生弑杀,他自以为见惯腥风血雨,蹚过血河骨山,却被眼前的天伦温情激荡万分。
他本不想让女儿面对这些压力,可眼下的形势,恐怕也是隐瞒不了多久,他只得神色凝重地实话道:
“天下太平,终究只是梦想,就像一个无限循环诅咒,好不容易迎来和平,没过多久,却又会被打破……”他说着,语气凝重,眉眼深深地看向虞归晚,“恐怕是要变天了,甚至还可能面临无可逆转的毁灭……”
虞倾尽量用隐晦的语言来描述一切了,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朝堂动荡,恐将迎来战争。
难怪虞倾之前会那么问,先前,国与国之间,君与臣之间,虞倾身为宰相,有无奈,被桎梏,只能委曲求全,可现下,若真有无可避免的大动荡,君臣颠覆,山河易主,山河破碎……都是有可能发生的。第224章 屠龙勇士
难怪虞倾让她别委屈自己,难不成,他想……
虞归晚想着,不禁心下一紧——
这又是闹哪样?
剧本中根本没有这些情节,虞倾怕不是想造反?要造反也该苏漾吧?谁有男主光环厉害?
她只是一时间来不及回家,就要面临接二连三的危机?
内心一阵慌乱,她最是惜命了,可没有什么做公主的野心,只是安安稳稳回家去,就当这一切只是做了一场梦……
于是,她吞咽了两下,下意识摇了摇头:
“爹爹,我知道你有自己谋略和主张,我本不该多嘴,却还是忍不住劝上一句:
做万事前,都不能冲动,要谨慎考量过才是啊……
再者,天下纷争,想来是在位者的游戏,却要百姓苍生来承担血淋淋的后果……”她尽量委婉地劝说道。
虞倾点点头:
“我何尝不知?每一场战争背后,都是生灵涂炭,山河破碎……
可我眼下最大的问题,似乎就是太过冷静……”
在虞归晚诧异的眼神中,他继续道:
“在其位,谋其事,多年来,我在这个位置上,拼命维持和守护着一切,世间久了,甚至会忘记自己真正要守护的是什么,直到有一天,发现自己维护的,可能就是一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