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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既然喜欢一个人,喜欢了那么久,也实在是难以放下,那就别放下。
当然,我也自认为算是理解你现在的处境 ,因为我现在也算是面临着一些困难,也有人逼迫着我,但只要目标足够清晰,办法总还是比困难多嘛~”
柳雪青看着对面人,好似十分诚挚的眼神,颇有些适应不过来,不禁缓缓移开视线,最终却还是低声嘲讽道:
“你也面临困难?不会是想着如何为自己的行为找补吧?
也不对,这一切终究还是我的一厢情愿,终究是我自己气不过——就如你所说,你们是自愿定亲,你又是尊贵的相府千金,我有什么资格跑来质问你,想来你不过也是闲得无聊,看我胡闹罢了……”她说着,泪水顺着眼眶滑落,许是因为方才袖子擦泪,擦得太用力,眼眶下,氤氲起一片嫣红,让人看着,好不可怜。
虞归晚也不由得软和下语气:
“我才是真的想问一句,我是招你惹你了吧——把我想得这么坏……
算了,随你,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但,我方才所说,真的都是善意提醒,你也可以把它当做,我唯一一次圣母心泛滥……”第202章 高估了自己的位置
等虞归晚的话都说完了好半晌,柳雪青还是抱着一种将信将疑地目光看着她,随即又是惨然一笑:
“呵呵,罢了,我今日实属荒唐,不过是自己心里一时难平,可说出来又能怎样呢?
竟敢前来叨扰虞小姐,还望虞小姐莫怪。”她说完,随即眉眼低垂,多了一份平日里难以在她脸上见到低眉顺目。
虞归晚挑挑眉,实属有些看不明白她的意思,却也没再多言。
实际上连柳雪青自己也有些迷茫了——她竟在虞归晚看上去十分诚挚神色中,心绪一顿,生出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虞归晚方才所说,几乎是分毫不差——
她的父母已经开始十分热切地为她物色未来夫婿了,或者说得再直白些,就是为了在把她这个麻烦抛掉的时候,为柳家谋取最大的利益……
那些一个个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公子爷,正妻还未嫁进门,妾室、偏房却已经有了一大堆,柳雪青闻之生厌,可她的父亲、母亲,却还只是骂她不知道好歹,说人家那样的家室,哪怕她嫁进去做个妾室,也是柳家高攀了。
对啊,那可能确实是柳家高攀了,但她柳雪青,并不想要这份“高攀”!
她确实并没有真正放下苏漾,可那又能怎样?
方才虞归晚说让她务必相信苏漾,并且理解他……
她承认,是自己一时激进失了平常心,但仔细想想,不是她想逼苏漾,而是她的艰难处境,她喜欢苏漾,所以甚至想要把苏漾变成自己那势利眼的父母所要依附的对象。
她从未怀疑过苏漾的能力,所以她觉得只要苏漾肯听她一句话,多去结交朝廷重臣,定会被委以重用。
可,究竟是她高估了自己在苏漾心里的位置,以至于那次郡主主持游园会,两人相见时,她才一时气极,说他是为了巴结虞相,才接近虞归晚。
此话一出,却是更加拉远了两人的距离。
由此,她也实在是心累至极,虽然放不下苏漾,却也不得不将希望寄托于沈嘉映——
就算无法嫁给自己喜欢的人,那也不至于让自己此后一生都陷泥潭……
可没想到,沈嘉映却又迅速和虞归晚定了亲。
其实她也看得明白,连沈嘉卉都更加喜欢虞归晚,甚至想要撮合虞归晚和她哥。
可柳雪青偏偏不想轻易认输,她虽出身低微,但上京众人,也不得不夸她一句才貌双绝,温淑有礼,是世家小姐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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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无论如何,她对于自己,总还是有些信心,哪怕是看着沈嘉卉那么明显的不满之意,却还是硬着头皮赶了上去。
但实际上呢?
也许,那日她、虞归晚和沈嘉映,三人一同乘车回去的时候,她就该看明白——
不仅沈嘉卉,连沈嘉映自己,也是更加喜欢虞归晚的。
一路上,沈嘉映都在各处找话题,与虞归晚闲聊,每当她插上两句,沈嘉映便只是不失礼貌地温和一笑。
她当时以为是沈嘉映和虞归晚更熟的缘故,但也实在看不明白,沈嘉映对她的态度,由是,那次别离后,她正苦恼,难有再与沈嘉映接触的机会,只是没想到,再次听到沈嘉映消息时,竟是他与虞归晚定亲之事。
……
柳雪青想着,不禁眉眼低垂,难掩眸中涩意,微微叹了口气,还是缓缓起身:
“既然虞小姐诚意至此,我便先感谢小姐好意了……今日,是我莽撞失言了,余下无事,我便也先离开了。”
虞归晚看着她,也坦然笑开,眉眼弯弯,颇有一种释然之意:
“只要柳小姐别再动不动把我视为敌人就行……我虽不是什么大善人,却也不是什么坏人啊~”
柳雪青眉眼低垂,唇角一弯,似是觉得好笑,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应下。
临推门前,却又回望了虞归晚一眼:
“虞小姐还不走?”
虞归晚不知为何神色一滞,随即又神色如常地笑着摇了摇头:
“待在家里也实在是闷得慌,还好柳小姐这次想着约我出来,那我也就趁此,多在外面待一会儿。”
随意一句话,倒也是全了柳雪青的面子,于是柳雪青也并未多言,微微颔首,便推门出去了。
虞归晚听到身后的关门声,这才突然松懈下身子,一只手撑着椅子,面露不愉,并不是她想在外面多待一会儿什么的,而是自己费了好大的劲儿,也站不起来——
不知为何,她方才坐着坐着,便觉得浑身一阵疲软,像是身体里的精力都被抽空,难道自己又乌鸦嘴了:
方才还随口撒谎自己身子不快,不会现在就应验了吧?
于是,她缓和了两秒,正准备侧头叫青果进来,却鼻息间却又涌上一阵淡淡的异香,顿时,脑子一阵猛的眩晕,几乎连一丝力气也不剩,临要倒下时,她忽然瞄见茶几上被自己“冷落”许久茶水,好像也隐约带着这股奇异香味……
随即面前闪过一道黑影,整个人便陷入了完全的混沌……第203章 危险来临
外间的青果见柳雪青独自走出来时,自己也不由得站起身来,毕竟她想来知道自家小姐与柳小姐不合。
所以,两人在里面聊着,她就在外面担心着,现在也是,焦急之色,跃于脸上。
眼看只有柳雪青一人出来,更是差点怼在她面前问:你把我小姐怎么了?!
柳雪青像是看清了她的意图,眼下倒也没有过多表情,只是随意瞟了眼身后:
“你家小姐说想在外面待会儿,故意需要的时候就会叫你进去吧。”说完,便带着自己的丫鬟离开了。
徒留青果一人待在原地:柳雪青什么时候态度这般温和了?
随即也淡定下来,想来柳雪青也不会在这事上撒谎,估计也是小姐一时玩心犯了吧……
如此想着,她便又复安安静静地坐下等待小姐叫她……
可左等右等,却怎么也等不来小姐,她看着外面日头正盛,离出门也过了许久,于是,不由有些焦急。
缓缓踱步道门前,试探性地叫了两声:“小姐?小姐?出门也有一个多时辰了,咱们什么时候回府?”
过了半晌 ,却也没有得到答复。
青果心里不由得焦急了几分,小姐平时再是怎样,断不可能不理人啊。
她又连着敲了几下门:
“小姐,你还好吗?要不奴婢先进来?”还是没有答复,就像里面没人似的,她瞬时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大跳,顿时也顾不了那么多,直接推了门进去。
眼前之景,更是把她吓了一大跳——
就是个小小的普通包厢,放眼望去,一览无余,可那还有小姐的影子。
“小姐!小姐你在哪儿?可别吓我呀……”她一边说着,一边在屋内四处翻找,一颗心也瞬间凉透,声音不由得染上哭腔,微微颤抖。
她慌乱着,甚至连坐垫都掀开了,可整个包厢除了她进来的门,再无别的出口,不然就是窗户了,她想着,又连忙跑上前去——
窗户临街,望下去,确实三楼之高,就算小姐会点武功,但也不肯能从这里跳下去,还半点动静都无,更何况,下面还守着相府的下人,软轿也还停在原地……
那小姐能去哪儿?她明明就守在门口,这下却把小姐弄丢了?她越转悠,越焦急,更是难以自抑落下泪来:
“小姐,你究竟去哪儿了呀?”
她围着巴掌大的包厢内的茶几转悠,这时才忽然看见有一杯所剩不多的茶水,倾倒在案几上,旁边还歪歪斜斜地写了个“茶”字,眼看马上就要干了,不仔细还真看不出。
她瞬时又是心下猛地一惊,难道是这茶里有毒?小姐因为喝了这茶,被人,被人掳走了……
她越想越害怕,连忙向外奔去,见楼下的其余人确实没见着小姐离开,便立刻吩咐她们守着楼上,小姐方才待过的那家茶馆。
自己又先是第一反应往相府跑去,想回家搬救兵,跑到一半,脚步又突然一顿——
现下老爷不在家,小姐又出事 ,凭她的身份定然是叫不动府内的秘队,若叫上普通家丁,多半帮不上忙,还可能将事情越搅越乱,再者,相府,向来不知是相爷的府邸,更是权利纷争之地,里面是数不清的暗敌……
若是不小心将此事闹大,恐怕更是害了小姐,如此想着,她便是愈加害怕,犹豫片刻,却又顾虑着自己什么也不会,身边不能没有帮手。
于是又跑进偏房,偷偷叫了青霖出来——
自从那时小姐让青霖跟着苏漾学武功起,他便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与耐力,虽只是学了不到几日,但进步飞快。
小姐看出他是个可造之材, 便专门请了先生,上门来教他,近些日子,虽不常见着他,却也听旁人说他学得很好,当时青果还不太理解小姐,觉得她就是太热心肠,什么事都想管管……
……
“青霖,这次小姐恐怕是遭遇了危险,相爷不在家,我也不敢声张,眼下只有你我两人,你可愿意……”
还不待她说完,青霖便满脸急色地迅速打断道:
“我愿意和青果姐姐一起去救小姐,而且先生也说我这些日子进步很大……快带我去找小姐!”
青果看着他焦急的模样,瞬时鼻头一酸,竟也真的应了那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青果不禁小小感慨了一下。第204章 故人(上)
虞归晚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突然眼前一黑,意识模糊,而后便是永无止境的坠落之感,她不停喘着粗气,终于突然睁开眼睛:
“啊!”
她惊叫着醒来,却又浑身酥软,根本坐不起身来,在她拼命睁大眼睛,打量自己身处的环境时。
一个黑袍男子却几步走上前来,虞归晚还没看清他的脸,却已经下意识闪躲,那男子却轻车就熟地坐在虞归晚躺的软塌边,还十分急切地凑上前来:
“晚儿?你醒了?”温和的语气里是压不住的欣喜。
虞归晚这才看清他的长相,皮肤极白,怕是连女子都难以企及,身材瘦削,眉眼深邃,想来是个年纪不大的翩翩少年郎,暗棕色的瞳眸,却又隐约间闪烁着一种精明的蓝色,不像中原人士:
“你,你是谁?”虞归晚努力压抑内心的惊诧与恐慌,却又很是提不起力气,轻声问道。
男子很敏锐地捕捉到虞归晚语气中的惊慌和防备,方才盛满欣喜的眸光,瞬时黯淡下来,只见他眉眼低垂,没了方才鲜活的少年气,反而像一只受尽委屈的困兽,低下声音喃喃道:
“我是谁?晚儿,不认得我了吗?可你曾许诺过,我们将会再见,却怎能不认得我了呢?”
虞归晚听着他的喃喃自语,不由得皱紧眉头,心中的疑惑、惊悚之感骤增,她暗地发了发力,却发现怎么也动不了,没有理会眼前之人的异常,只是故作镇定地问道:
“是你,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你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虞归晚说着,死死地盯着眼前之人。
眼前这个少年面容稍显稚嫩,恐怕眸光中却有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这让虞归晚顿生熟悉,却又实在想不起究竟实在哪里见过。
只是看着他的模样,恐怕比上原主虞归晚还要小上一点,便想用气势压住他来着。
那想他根本不予理会,还装傻似的,凑近了些,歪着头,眉眼深深地看向虞归晚,眉眼温和地关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