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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见此情状,他几乎是可以肯定玄羽有事瞒着他了,随即神色调侃道,“是我这几日太疏于对你的管教吗?脾气竟大成这样?嗯?玄羽大人?”第173章 罪魁祸首
玄羽闻言,瞬时住口,因为他知道自家公子一旦是这个语气,这个口吻,便铁定是生气了……他一抬头,又瞧见那小厮竟一脸笑容挑衅地看着他。
他眉头一皱,满面愁容,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转身,一股脑拉着自家公子往后退到了好几米开外——
有些事必须得讲清楚,但也不能让旁人看了笑话!
……
于是,在苏漾一改往日从容,苍白俊俏的面庞渐渐变色扭曲的短暂过程中,玄羽终于尽量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精炼的语言,向苏漾讲述了《楚山谣》的内容,以及这本书今日里在上京城掀起的“疯言疯语”,当然包括其中最为可耻的一部分:
众人接猜测,此书是以苏漾和沈嘉映为原型展开的双男主爱情故事??!!
更有甚者,无需求证,就冲着这两人的颜值,直接嗑起了cp,希望现实中两人也在一起……
玄羽自然也是枚铁直男无疑,因此他觉得这本书简直就是在污蔑、诋毁自家公子,遂越说越激动,气愤不已。
随着玄羽话声渐落,他长长舒了口气——总算讲完整个荒唐无比的故事经过,但许久不闻自家公子的回应,这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向他。
只见苏漾眉眼紧蹙,神色复杂,倒也不算是气到话都说不出那种,更像是“无语凝噎”——便秘了半个月的那种……
正当玄羽纠结着怎么开口解围时,自家公子才缓了缓神色,淡定开口道:
“旁人怎可断定是以我和沈嘉映为原型创作的?”
玄羽挠挠头,懊恼道:“说来也是奇怪,虽然又消息传言写书那人,是个籍籍无名的穷书生,可我总觉得那人该是公子和沈公子的熟人才对——
因为那书中人物,无论是外貌穿着、性格……就连今日发生之事,都无比契合……”
“够了。”苏漾闻言,眼神颇为不然地 轻咳两声,“你不必多言,只需将那书买来,我自己看看便知。”
玄羽瞬时瞪大了眼睛,连忙阻拦道:
“这怎么可?无论写书之人是谁,无非是为了赚点钱,恶意消遣你和沈公子罢了,我们怎么能买这种毫无底线之人的书?”
彼时正在和虞倾一同用晚膳的虞归晚,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因为虞倾一直神情复杂地欲言又止,饭桌上气氛严肃凝滞,她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只得抿了口茶,随口开玩笑道:
“也不知是不是有人在背后骂我……”
……
当然,苏漾并没有听从玄羽的说辞,之意将那本书买了回去,这倒不是说明他真的掰wan了——
恰恰相反,他觉得此事极为荒唐可笑,若真如玄羽所言,书中描写地如此真实详细,以至于所有人都认为书中原型是他和沈嘉映,不用多想,此事继续酝酿下去,一定会引起不小的波澜,哪怕那个作者不应,也会受到不小影响。
可此书竟还在市场上售卖,一般人可没这个胆量,都巴不得热度尽快下去。
再加上方才玄羽猜测得不错,此作者肯定认识他和沈嘉映,甚至是他俩的熟识,而且至少有一定背景,胆子还不小……
如此想来,苏漾只能想到一个人——没错,正是多日不肯见他的虞归晚。
只是有一点,他实在不明白,虞归晚的小脑袋瓜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怎么荒唐到将他和沈嘉映凑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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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荒唐之事竟发生在他身上,如此,他总有理由和“罪魁祸首”好好 算算账吧……
玄羽见状,连忙擦了擦眼睛:是他眼花了,还是公子不正常了——
他竟然看见自家公子在笑?
玄羽死死地盯着自家公子的背影,想着想着,不由目瞪口呆:
该不会是自家公子在虞归晚那儿受了【创建和谐家园】,这下直接转性,改喜欢男子了吧?
天呐,老爷要是就此绝后,他一定会恨死虞归晚!
……
另一头的虞归晚也不得平静,又狠狠地打了个喷嚏,她看着虞倾尴尬地笑了两声,晚膳早已被撤下,虞倾已经喝了一杯又一杯茶,却还未开口,说实话,她还从未见过虞倾如此愁容满面,如此迟疑为难的时刻。
她感觉自己都快坐不下去了,艰难地吞咽了两下,深吸一口气,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道:
“爹爹,这次的事……我当时真是一时兴起 ,并没有想到会引发这么严重的后果,但无论如何,终究是我的错……爹爹还莫要因此气坏了身子……”
话音未落,虞倾却挥着手,摇着头,表情十分凝重地叹了口气:
“你呀,错就错在太懂事 ,为父为朝廷鞠躬尽瘁多年,却没想到有朝一日,它竟成我的羁绊,和威胁我的筹码……终究是为父让你受苦了……”他眉头紧蹙,眸眼中淬满痛苦神情。
徒留跟不上思绪的虞归晚一脸莫名:??!!第174章 和亲变故
“啊?怎么可能?当晚静安国使者不是亲口附和圣上,同意曹曦月却和亲?这会儿怎么又扯到我身上?”虞归晚还不待虞倾说完,就激动地差点站起身来反问道。
因为方才虞倾方才的一字一句实在太过【创建和谐家园】——
靖安国少国君竟然一举看上她,特意向圣上求娶,火没烧到自家跟前,再加上和亲也算是一种稳赚不赔的邦交方式,由此虞倾的【创建和谐家园】硬是被整个朝廷压了下去。
虞倾看着自家女儿错愕惊悚的表情 ,眼里融满悲伤,十分无奈地摇了摇头,亲自起身扶着虞归晚坐下:
“一切不过是当时做做样子,既恭维了圣上,也让大家掉以轻心罢了——
他们如今只说当时应下和亲,却也并未说明是嫁给靖安国国君,而是一早默认嫁给他们的国君的亲哥哥,也是靖安国二殿下 ,此次隆重地向圣上求取你才是真正去和亲的……”
虞归晚听着,不禁浑身一颤,身上的温度骤然逝去,犹如瞬间坠入冰窟:
咋回事?还给自己搞出门婚事来?且不说那靖安国少国君是何许人,眼下最重要的是她刚准备 回家,现在又出这档子事儿,听虞倾的说辞,莫非是连他都救不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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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你已及笄,也该是嫁人的年纪了,为父唯一直以来的遗憾就是不能让你母亲亲自看着你出嫁……
哪里会想到有这一天——被逼迫到不得不行的地步……”他说着,声音颤抖,满是懊恼与惆怅。
虞归晚也是皱紧眉头,整颗心都被悬到了嗓子眼儿,看着虞倾这般为她操劳,想要安慰,却连一句别担心都说不出——在原剧本中她哪里见过这阵仗?若不仔细看,恐怕都看不到靖安国少国君的出场,如此,“敌人”在暗,她在明,更别乱如何逢凶化吉 了。
只听虞倾继续道:
“也不知那少国君暗地里打的什么算盘,求亲诚意倒是满满——
除去那些数不尽的金银之物,甚至还附有西洲十五郡的城防图,那可是先帝在时,便被夺去的领土,多年未曾收回,且压我朝边境,一直是我朝边境安定的心腹大患……
除此之外,他还私人承诺,若是求取得你,便终身不复再娶,惟愿守得你一人白首偕老……
无论是于朝廷,还是于我相府,听起来都是多么优厚的条件,不仅皇上施压,连我身边的近臣都劝我答应,说哪怕是为了你:
当今世上之男子,谁人不是三妻四妾,哪怕只是普通的富庶人家,而他作为一国之君,能许下一生唯娶一人的诺言,抛开他个人,这在整个朝廷都是顶着极大压力的……
讲真的,话都说道这个份儿上,连我自己都有些心动……”话音未落,虞归晚便一脸难以置信,激动地坐直身子:“可他就算再好,我也不愿嫁去,爹爹你……”
虞倾抬起手顿了顿,示意她先镇定下来,继续道:
“为父虽舍不得你,甚至想一辈子将你留在身边,为你遮风挡雨,让你一辈子不谙世事地快乐安度——
可为父自己也明白,一个女子,哪有不嫁人的?哪怕为父觉得世上在没有对你更好之人,哪怕我再不放心,哪怕我自以为权势滔天,能为自己的女儿搭建最好的避风港湾……
可为父也终有力不从心的一日,比如此刻,我若真有本事,便该暗自将此事妥善解决,而不是讲出来让你与我一同烦恼……”
虞归晚轻抿嘴唇,秀眉微皱,眼眶泛红,音色轻缓且略带哽咽道:
“所以前几日爹爹频繁来看我,却又不多说几句,就是在为此事烦忧?”
虞倾深深地看着自家女儿,眼神中满是疼惜,缓缓地点了点头,接着道:
“没错,那时我自知能力薄弱,几乎是无力抵挡,也知道你终究会嫁人,所以曾有所动摇——
若真如那少国君所言,他对你痴心至此,宁愿舍下那么大片的疆土,担起终生只娶一人的重压……这可不是人人都可做到的,何况一国之主。
那你若嫁给他,恐怕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 我当时的纠结、犹疑……一齐涌上心头,也不知该如何对你讲,只是每日下朝来看你一眼,见你眉眼舒展,不见半分愁绪的模样,我才能好受几分。
所以在最开始,我对和亲这事,是有迟疑过的,但随着我今日对靖安国少国君的了解,我那几分迟疑的念头,又彻底被推翻——
少国君名云处安,原是靖安国的六皇子,差不多与你一般大,甚至比你还小几个月……”虞倾说着,神情愈发严肃,“我倒不是说少年皇帝有多稀奇,只是他并非正宫所生,最初只是靖安皇室中身份最为低贱、最不得宠的六皇子,母族更是无甚势力,所以他几乎是背景势力全无。
再加上嫡长子尚在,他又是如何一跃龙门,一举当上少国君的?这其中奥妙,不必多言,稍微想想,便令人不寒而栗……”第175章 成就一段佳话
虞归晚也随着虞倾严肃低沉的声音,不由得生出几分紧张,伸手抓住他的袖子:
“爹爹您是怕,那少国君城府极深,此举恐是准备暗伤我朝?”
虞倾剑眉紧皱,摇了摇头:
“既是有关于你的夫婿,我首先考虑的定然是你,哪怕他此举是要对我朝不利,我也管不着……
只是觉得他年纪轻轻,竟能从无甚背景,又丝毫不得宠的庶子一举成为一国之君,定然狠厉至极,我怎敢将你交到这样一个人手上?”
虞倾的语气低沉而坚定,虞归晚望着他眼眸黑亮、坚毅,仿佛又看到了他驰骋官场时那份杀伐果决的凛然气魄,于是心里瞬时又燃起希望,顿时眉梢见喜,神色激动道:
“可眼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抑或者爹爹还有别的办法?”
虞倾眉眼深深地看着虞归晚,大手抚在小手上,宽厚而温暖,顿时给了她几分底气。
只听他郑重其事道:
“现今唯一、且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立即对外宣布你的婚讯。”
“啊?”虞归晚猛地一惊,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爹爹你在说些什么?我哪里来的婚讯?又何来立即宣布一说?”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既然早晚要结婚,不若现在就择一门好的亲事,当即将婚事定下,如此,圣上和那少国君再是如何,也断没有强行让你易嫁的道理……
再说了,我心中的已有人选,家室清白,也是上京有名的青年才俊,也定然是你会喜欢的……”
“等等!”还不待他说完,虞归晚便忙不迭地 打断道,因为说起“家室清白”、“上京有名的青年才俊”、“是她会喜欢的”……这一系列形容词,再加上她刚穿越过来时,虞倾的硬性“撮合”,她第一反应便是苏漾。
多半就是他了吧,想当初,一听到她武功尽失,天下会武功之人不计其数,甚至还有专业的武师,他偏偏先斩后奏,让苏漾来教她武功。
虽然说是苏漾确属上成,世上恐怕无极人能及。
但虞归晚岂能看不明白虞倾的心思——不就是以为她喜欢苏漾,想逗她开心。
但当初草草应下,不过是因为“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无奈之举,这已经给她惹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同样的亏岂能吃第二回?
于是她想都没想的,便开口道:
“爹爹你是不知,有些人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首先就是那个苏……”
她一边神色激动,脸上写满抗拒道,虞倾一边眉眼低垂,摸着下巴兀自思索,显然没将她的话听进,只是突然打断,冷不丁地来了句:
“你觉得沈尚书家的公子沈嘉映如何?”
虞归晚顿时愣住,嘴角一抽,不自主地溢出一声:“啊?你说沈……嘉映?”
虞倾神色认真地看向她,紧绷了许久的眉眼渐渐松懈,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对于他本人我随身少接触,但确确实实与他父【创建和谐家园】事多年,是个正直忠厚之人。想来这样的父亲教出来的儿子,也一定不错。
而且沈嘉映他本人虽无心仕途,却去潜心医术,因此名冠上京,当然如此也正好远离权利纷争。
你俩又本就相熟,日后成亲了,定然也能琴瑟和鸣,成就一段佳话……”
虞归晚脑子一阵轰鸣,混乱不已,只能看见对面虞倾的嘴一直张张合合,一个字儿也没听清,好不容易思绪回笼,就听什么“琴瑟和鸣、成就一段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