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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归晚望着,不由的眉眼紧皱,满脸思虑,只听一旁的太后娘娘突然开口……第150章 作死的皇帝
只听太后娘娘慢慢悠悠地放下茶盏:
“罢了,热闹都看完了,接下来便是年轻人喜欢的游园灯会,吃了几杯酒,已是有些眩晕,我这个老太婆也就不参合了……”
话音未落,泰禾郡主便连忙站起身来,轻声道:
“母后既觉疲倦,儿臣便立刻扶您回去休息!”
虞归晚见状也立刻站起身来。
太后由郡主扶着站起身来,这也看见虞归晚,脸上浮起一抹笑意:
“这么多人,哪里需要你扶我?
我本还想你们年轻人留在这儿玩耍,正巧你也好好陪陪小晚~”
虞归晚连忙挥手婉拒道:
“不必劳烦太后娘娘和郡主殿下,臣女自己随便逛逛便好……”
泰禾瞧了她一眼,颇为无奈地朝着太后笑道:
“母后你也是,平日里总说 我一把年纪了,这一说‘年轻人’我哪里还沾得上边儿?
还是赶紧让儿臣陪您回去吧,少留在这里让他们真正的年轻人,玩得不自在!”
太后嗔怪了她一眼,便也不再过多推辞,绕到虞归晚面前亲切地替她理了理衣裳:
“好丫头,今日这宫里装点得好,你只管畅快地游玩,定会让你不虚此行。”
看似轻飘飘的一句话,实则意味深长,虞归晚眨巴眨巴眼睛,随即喜上心头,连忙低头福礼:
“臣女拜谢太后娘娘之恩典!”
太后轻拍了拍她的脑袋,笑意温和,没有接话,正准备离去,主位上的皇上也突然起身,两步并作一步走到太后跟前:
“今日是中秋佳节,更是母后的生辰大典,何故如此早便离场?”
虞归晚见状连忙退后两步,压低脑袋,尽量减弱存在感,心里暗暗想着:
果然,能坐上皇位的,至少也是千年的狐狸——
整场宴会直到举荐曹家之女去和亲,无一不是在为母族做打算,现在却又是一副虔诚大孝子的模样。
好在太后娘娘也是一眼看穿,瞧着他微微一笑,并未多言,只是泰禾郡主在一旁接话道:
“母后有些疲累,想早些下去 休息了。”
这样的话让人如何接下去?
虞归晚不禁暗暗捏了把汗,原来皇宫内院连母亲和子女之间说个话,竟是随意可见修罗场。
果然,皇上也知自己方才执意提拔曹氏一族,实为不妥,现下不禁神色赧然,只得不咸不淡应道:
“儿臣恭送母后,晚些再去看您。”
太后直接淡淡回绝道:
“晚些哀家恐是已经休息,不必麻烦前来。”
还不待皇上反应,虞归晚就用余光瞟见泰禾扶着太后离去了。
她低着头,却也明显感觉到皇上的视线在她身上停了两秒,才动身离去。
虞归晚这才瞬时间松了口气:皇上他自己作死,连母亲和妹妹都不愿意搭理他,可别把气撒在她身上啊……
跳了一支舞,又说着许多话,虞归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实在有些口干舌燥,随意拿起案几上的一杯“水”灌了下去,结果竟然是酒,一整杯喝下去,那种酒精的【创建和谐家园】感直冲天灵盖,辣得她几乎睁不开眼。
她急速地深呼吸了几口,挤出了几点眼泪,这才缓过来,砸巴两下嘴巴,惊奇地发现——
这酒初入口时甚烈,回味时却是一股甘甜纯厚的果香,十分好喝。
她如此想着,便不禁端起杯子又抿了几口,脸上扬起一抹傻乎乎的满足,殊不知台下和身侧同时投来两道不加掩饰的、宠溺的炽热眼神……
另一头,泰禾郡主和太后走在回寝宫的路上,泰禾看出她神色暗淡,颇有几分不高兴,便连忙想着转移话题:
“儿臣今日一见着那虞家小姐便十分喜欢,却没想到母后和儿臣想法一样!”
提到虞归晚,太后终于神色缓和,脸上浮起淡淡笑意,随意道:
“嗯,她是个聪明讨喜的丫头……”
泰禾闻言,瞬时像抓住了什么把柄一般,神情激动地走到太后面前,笃定道:
“哈!母后这般说法,是不是也有些后悔从前之决定?”
太后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拂开她,自己信步走着:
“也老大不小了,还一天到晚毛毛躁躁,话也说不清楚……”
泰禾笑着反问道:
“儿臣哪里没说清楚?当时若是您执意阻了太子和虞家姑娘的婚事,她现在便是你的孙媳,我的侄女。
您口中那聪明讨喜的可人儿,不就能时常伴在您身边了?”
太后这才顿下脚步,深深地看了泰禾一眼,正当泰禾以为她要吃瘪承认时,她却轻笑一声,淡淡道:
“哀家从前便说你是个蠢的,你还总闹——
你当真以为是哀家阻了太子与那丫头的婚事?”
泰禾闻言,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言语中透着几分不确定:
“难道不是吗?明明当时皇兄和我那皇侄子都是十分坚持的……”第151章 心机太子(上)
话既说道这个份儿上,太后便也无甚隐瞒,由檀香嬷嬷扶着在走廊旁的亭子里坐下,搓捻着手中佛串,望向前方,眼神迷离淡淡道:
“哀家这一辈子,最不愿操心的便是别人的事,所以才活到了今天,本是一身无儿无女,如今却有你、你皇兄和那一堆孙儿陪在身边,哀家也就讲你们视为己出,无比知足……”
“儿臣知道……”泰禾收敛笑意,恭敬道。
太后继续道:
“我也是从一个蓬头稚子一步步走到今天。”她自称“我”,而不是“哀家”,仿佛整个人的神色都柔软了,“自是晓得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向来不愿过多干涉你们。
再加上我们生在皇家,一举一动,除了自我意愿,更多的还有国家政治之考量——也就是说,你皇兄作为一国之君,很多事情,还是他说了算。
我虽贵为太后,却非皇上生母,若插手过多,不免惹得他猜忌,又生了嫌隙,恐怕还要因‘妇人干政’,而为天下人诟病……
你且说说,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我为何要做?”
太后说得句句在理,泰禾却更加疑惑:
“可当时整个朝野之下,唯有您执意反对此婚事……”
太后看着她淡淡一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反问道:
“你可还记得当日太子来我殿前求取虞家姑娘时,所说的话?”
泰禾轻咬下唇,仔细回想一阵,几乎一字不落地复述道:
“他说他最为欣赏小晚率性洒脱、恣意豪放、不拘一格……”她说着突然顿下来。
太后喝了口茶,瞧着她,云淡风轻一笑:
“你一说,是不是也觉出不对劲了?”
泰禾诚实说道:
……
“都是些好词,可仔细品觉下来,却不像是夸女孩子的……”
只见太后搁下茶杯,淡淡道:
“没错,那丫头家势显赫,一直以来上京关于她的传闻颇多,其中最为人诟病的便是她张扬跋扈的性子,且不论这样的传言从何而起,反正没见过她的人,一谈起她,便忍不住嗤鼻嘲讽,甚至连哀家也对她有颇多偏见。
萧承衍口声声说仰慕虞归晚 ,甚至还信誓旦旦非她不娶,可到哀家跟前来,说了一大长串赞美之词,却无一不再揭示她性子张狂,其余半句好的,连夸她一句漂亮都没有……
他当时选的是太子妃,日后可是要成为皇后的人,除了家世显赫,更重要的是,此人温良贤淑、恭谨持重,方能为天下女人之表率。
他倒好,嘴上说着喜欢那丫头,却全往反方向说。
这分明就是明褒暗贬嘛!再者,既然你皇兄都支持这门婚事,他有何故再来找我?
别看承衍小小年纪,他向来心思剔透,做每件事都是深思熟虑过的,说到这儿你该是明白了吧!
承衍压根就不是真心实意仰慕虞家丫头,更不想娶她,只是迫于他父皇的压制,无力抵抗。
无奈只得来求哀家,替他挡下这门婚事,再加上,当时虞相多次前来找我,反对此事。”
“您是说虞大人也不愿小晚嫁给承衍?”泰禾惊讶道,“他家女儿若成了一国之母,这分明是多大的恩惠……”
太后点了点头,兀自低低嘲笑了一声:
“这才是聪明人,一入宫门深似海,虚妄的荣光之下,是无尽的黑暗与腐朽,你引以为豪的东西,恐怕还是旁人最瞧不上的……
承衍那里,是他个人偏好,我本不好过多置喙,可虞倾不仅势力庞大,更是一步步辅佐你皇兄到今天,‘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既为此事,特来求我,我便不能随意弗了他的面子。
由此,一桩悬而未绝的婚事,不仅弄得朝野议论纷纷,更逼得朝廷重臣来求我,当朝太子来跟我‘耍心机’。
若执意进行下去,恐怕是百害而无一利,所以,我只得牺牲自己来当这个坏人了……”
泰禾听完整个叙述,已是惊讶地合不拢嘴,喃喃道:
“我哪里想到会绕了这么大一圈子……”
太后闻言,又是嗔怪地看着她一笑:
“你这个呆笨脑瓜自是想不到,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当时哀家执意阻止这场婚事,把你皇兄逼得下不来台,萧承衍假意为难了两下,便自动妥协说愿意娶黎将军的女儿。
还冠冕堂皇地说什么宁愿错失所爱,不再纠结未来太子妃是谁,只愿哀家和他父皇莫生嫌隙?”太后越说越激动,秀眉上挑,笑容颇为无奈。第152章 心机太子(下)
“他这话说的哀家实在想笑——请问真的有谁逼他?而且整个上京,难道除了虞家丫头,再无其他合适人选?他便直接说要娶黎闫凯的女儿,也忒猴急了些。
那时,哀家才算真的看清楚,他就是想把哀家和你皇兄架在半空中,最后假意委屈着自己,说是为大局考虑,实际早在某处等着咱们呢,所以说,你可莫要小瞧了那侄子,心思缜密、心眼儿多着呢!
偏偏你那自以为谋算了一辈子的皇兄,貌似还相信得很。反正也是他们父子俩的‘战争’,哀家就当看个笑话罢了。”太后说完,叹了口气,神色淡然。
徒留泰禾郡主一个人震惊在原地,她目瞪口呆道:
“萧,萧承衍竟然搞这么大一出戏,连我这个小姨都骗了,平日里不还说是和我统一战线的?”
太后轻抿一口茶,瞥了她一眼笑道:
“说你幼稚吧,好歹也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说你成熟吧,却还比不上小你一轮的人,连着点儿心思都看不透。”
泰禾郡主嘟着嘴巴,有些委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