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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此时他不会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虽然现在她伤了经脉,但力气总还是大他一些的,赌气似地抢过紧握在他手里的那把刀,抽出刀鞘,白晃晃的银光险些闪晕了她的眼睛。
锋利的刀刃,指尖划过,一种莫名的颤栗,直觉告诉她,这刀要是砍手砍脚的一定很利索。
想到这,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自己这招惹的是什么人啊。
“放开我的刀!”他明显的气虚,但声音依旧冷冰冰的,他绝对想不到自己堂堂天下第一杀手居然会被一个名不知经传的无名小丫头弄成这般狼狈,真该说是自己太大意了,还是她的【创建和谐家园】药忄生太强?万俟玥扔了个白眼给他,原先还想着是不是该开溜走,但一听他那火气十足的口气,她又有些牙痒痒了,这人真是的,老对她发脾气干什么,说话这么冲,再不然给他个笑死人不偿命的毒让他活活笑死算了。
细细打量着刀,沿着刀的纹路,她的视线落在了刀柄上那两个细细小小,但不失力度的小字上——断魂。
尤其是那个“魂”字,最后一笔颇为诡异地勾出了一个弧度,给人一种阴寒森冷的感觉。
这是把怎样的刀?为何连一向胆大的她也有了畏惧,好像这把刀有灵忄生般,也如它的主人一样带着一股挥不去的杀意。
“用它来杀你,你觉得如何?”万俟玥忽然侧过身,利落地挥刀架在了男子的脖子上。
他先是一愣,尔后惯有的冷笑,她有何自信可以杀得了他。
“你不怕?”万俟玥倒被他淡漠的神情给疑惑住了,按理说人都应该怕死才对。
“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为好,免得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不屑地转开头,一眼都没有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
“你……你什么意思?”万俟玥蓦地僵直了身体,隐约也感到了一丝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
“要是你坦白告诉我你那尾戒的来处,我兴许还会解释给你听。”他瞟她一眼,心里暗想,她虽擅长用毒,但却丝毫不谙武功,如此看来,她绝对不是偷抢来的尾戒,那么为何……“你……”万俟玥还未开口,一枚不知从何而来的石子不偏不倚打中了她的手腕,手一疼,她被迫放开了刀。
陌阡陵站在不远处,风吹得他的衣衫有些凌乱,他的头发飘散开来,原先挽起的长发此时柔和披在肩上,更添了一份清远出尘。
他似乎是匆匆忙忙赶过来的。
“阡……”万俟玥张张嘴,忽地记起他不许她叫阡陵,于是又咽了回去,不知如何开口了。
“你怎么总是那么不让人省心。”陌阡陵走近,好看的眉目不像其他人皱起般显出恼怒的样子,他给人的是一如既往的温润而泽,目光如秋水般暖暖化开,让人很安心。
“我……我只是呆久了无聊,出来逛逛……”她也不明白为何陌阡陵怎样说她的不是,她就是生不起气来,就是不想和他顶嘴,只想蹭着他赖着他,不离开。
或许她把他当做师父一般看待了吧。
她刚想和他解释,胸口又是一阵没来由的抽痛,这次来得更加难受了,体内好像有两股不同的力量在相互碰撞,感觉喉间灼热不已,一口鲜血再次抑制不住地吐出来。
陌阡陵见此,立刻环手抱过摇摇欲坠的她,“真是个爱闯祸的丫头,你可知道你拿的是当今世上人人为之变色的断魂刀。”他淡淡的语气中浅浅地透出一份心疼。
此刻,万俟玥早已脸色苍白地将脸埋进了他的怀里,全身忽冷忽热的变化,使她说不上一句话来,只得紧紧圈住陌阡陵的腰,依偎在他身上,她从来不懂什么是男女有别,她只是知道自己愈发的依赖他了。
一旁的男子眼神深沉地望向陌阡陵,欲言又止地拾起地上的刀,停顿一下,准备离开。
“救过你一次,我不介意这次再救你一命。”陌阡陵开口,修长的手指微微一动,一粒药丸稳稳地落入男子手中,“你中了这丫头的毒,一般人是解不了的,你若不想留下什么后遗症,就收下我的解药。”“你……什么意思?”男子捏紧药丸,语气冷得很。
“下次你若再碰到这丫头的时候,希望你能看在我的份上,不和她斤斤计较。”陌阡陵轻巧地抱起万俟玥,转身离开,一抹淡蓝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街的尽头。
男子缓缓偏过头,唇角依然噙着那抹冷笑,他抬手吞下药丸,陌阡陵凭什么认为他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他从来不屑于任何人的帮助。
对于那尾戒他一定会追究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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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陌阡陵细心地替她擦拭嘴角的血渍,然后施针救她,处于浑浑噩噩状态的万俟玥无力地抬了抬眼皮,又虚弱地睡下,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竟会伤得如此重。
施完针,陌阡陵用内力打通了她全身的经脉,尔后又顺势输了些真气给她,这一忙活就到了戌时。
不过她伤得重,除了去除在她体内的刀气,还得立刻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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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熬完药喂她服下后,天色已经很晚了,奔波一下午的陌阡陵守在她的床边不敢离开。
他记得她以前很怕黑,有时候晚上做噩梦,总会吵闹着不让自己走,他担心待会她要是醒了,见不着他,又得叫嚷了。
唇角浮现一抹淡淡的温柔,轻轻抚上她的额头,还好,终于退烧了。
体贴地为她掖好被角,陌阡陵拉过一把椅子,在床沿边坐下。
忽而,他的思绪飘忽起来,也不知道他失散多年的妹妹如今身处何地,是不是也有这丫头般大了,是不是还记得他当年的约定,他说过,一定会去找她,她会忘了他这个哥哥吗?陌阡陵有些落寞地拿出一把玉箫,碧玉通透,指尖划过,有淡淡的荧光泛起,他微垂着头,指尖在玉箫上来回抚着,在萧的边沿清楚明朗地刻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小字——素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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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翩跹的舞姿,一曲行云流水的乐曲缓缓荡开,高台上,她绝傲而孤独,恍若仙女下凡,可惜又有几人能真正懂她侧目回首时那眸中深深的哀伤。
第10章第七十三位妾侍
昏睡中的万俟玥一直觉得全身都抬不起来,体内的真气来回窜动,使她根本没有睁开眼的力气,隐隐约约,耳边飘散开一阵箫声,很舒服的曲调,尔后她又沉沉地睡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挂起了,她揉揉眼睛,伸伸懒腰下了床,真是不可思议,昨日她的胸口还疼得要命,今天竟什么事都没有了,甚至身体比以前更轻盈了许多。
“因祸得福啊。”万俟玥随手拿过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漱口,之后她扫视了一眼房间各个角落,兴冲冲地跑出去,“那个,村夫,你在哪儿,我饿死了。”她特地跑到隔壁陌阡陵的房间门口叫嚷,叫了一会见没人应答,她耐不住忄生子,推门进去了,可连半个人影都没见着。
“姑娘,不用叫了,和你一起的那位客官一大早就出门了,他让我跟你说,他出去有事,叫你醒了去楼下吃饭。”被万俟玥大声叫唤而引来的店小二在门口说道。
又出门啦?万俟玥在心里嘀咕了一句,除了卖草药给药铺,他还能干些什么,真搞不懂他,看他身手,武功应该还算不错,怎么就不去闯闯江湖当当大侠呢。
她可是一直都很期待呢。
见不到他的万俟玥莫名的焦躁,她可等不了,奔下楼,顺手在饭桌上捞了两把花生,身形轻巧地跑出了客栈,反正她呆着无聊,还不如一家家药铺去找找看,说不定就能和他来个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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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角就抑制不住地弯了起来,感觉很暖很暖,心里满满的开心。
“哎呦——”一旁有人用手抚了抚额头,厉声说道,“是谁,哪个缺德的乱扔花生壳啊,看大爷我怎么教训他。”听到那种尖利的声音,正嚼吧着花生的万俟玥停下脚步,侧目看过去,只见一个穿戴阔气的公子哥正生气地盯住她,三角眼微微眯了起来,不知怎么,就让她想到了小黑的眼睛,不过小黑的眼睛比他好看多了,是墨绿色的,像绿宝石一样。
公子哥大摇大摆地走向她,身后跟了一群仆人,看上去个个都凶神恶煞的。
“干嘛,不过是扔了你一下,有必要兴师动众的吗?”万俟玥本来还是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毕竟是她先扔的花生壳,可是这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看着真的很欠扁。
“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扬州首富徐景升的儿子徐子安,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知道惹到我的后果是什么吗?”徐子安趾高气昂地挥挥手,身后的仆人立刻点头哈腰地拿出扇子,替他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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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这真是我这辈子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了,就凭你,也敢跟我斗?”徐子安笑得张狂,用手摸了摸脖子上挂满得宝石项链,上下打量了万俟玥一番,还算有点姿色,接着他晃了晃伸出来的两根手指,“给你两条路,第一,赔偿给我一千两银子,第二嘛,乖乖回去做我……哎,我有几位妾侍了?”他回头问旁边的仆人。
“回公子的话,您已经有七十二位妾侍了。”仆人回答得毕恭毕敬,脸色尽是谄媚之意。
“恩,要么就做我第七十三位妾侍。”徐子安冲万俟玥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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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给我架起来!”徐子安第一次碰见敢顶撞他的女人,一下来气了,非得给她点颜色瞧瞧不可。
仆人们一拥而上,万俟玥又怎会给他们抓到,她敏捷地闪身,在他们背后轻点,这回她可一点都不心软,用的皆是见血封喉。
那些人身体一震,像是被点穴般地定住了,僵直了身体,万俟玥拍拍手,从他们中走出来,缓缓靠近面前一脸惊讶的男子,只一会儿,那些人笔直地倒下去,再没有任何动静,周围似乎染上了一层阴森森的冷意。
“现在你觉得是谁把谁架起来?”万俟玥踮踮脚尖,一把扯过他的衣领,挑衅地开口。
“我……我……”徐子安不知所措起来,万分没想到这丫头还有这一手。
未等万俟玥做出下一个举动,半抬在空中的手就被往后的一个力量一拉,退后了好几步,淡淡青草香,不用看,她便知道是陌阡陵来了。
“为什么不在客栈好好呆着?”陌阡陵的脸色较之以往严肃了许多,他细细地打量过倒在地上的那些人,脑海中一个个片段闪过,这丫头定和当年的罂粟仙子云翾冉有关,如今看来,他之前的猜想是对的,那枚尾戒绝不能再戴在她的手上了。
“我过来找你嘛,谁知道会遇到那么多不可理喻的人。”万俟玥被他捏住的手腕微微有些发疼。
“你……才不可理喻,我,我告诉你,你杀了我这么多家丁,就算……我放过你,官府也不会放过你的!”徐子安赶紧躲到小摊后面,探出一个头,冲万俟玥叫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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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陌阡陵脸色却凝重了几分,她惹出的事真是一件比一件麻烦了,要是官府插手,势必会对他以后的行事更加不方便。
但这些人命……他不能容许再发生第二次。
陌阡陵松开手,朝徐子安走过去,徐子安则愣愣地看着他,这般气势着实吓到他了,他颤着声音道,“你们到底……什么人?”陌阡陵对他微微一笑,眉宇间带着常人没有的英气,俯身答道,“皇族。”徐子安听闻,惊愣间对上陌阡陵平和的目光,急切地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来,可惜他盯了许久,也没有发现丝毫破绽,不禁反问道,“你有证据让我相信嘛?好歹我也是见过场面的人,可不会三言两语就被你糊弄。”“既然这么说,那么你应该认得它。”陌阡陵从腰间取出一块牌子,黄金质地,看上去十分贵重,不过徐子安已没有心思去观摩,他的视线灼灼地被定在了牌上,上面用有特别的雕刻技术镌刻的两字——南昭。
“南昭?!你是?!”徐子安忽觉站立不稳,原本萎靡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哆哆嗦嗦地往摊子里面靠去,才致于没有倒下。
“徐景升和扬州官府是怎样友好的关系,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若不想把这事闹大,你回去替我转告你父亲一句,最好趁早收手,还有今天的事,你知道该怎么做吧?”陌阡陵的声音稍稍凌厉了些,他收好牌子,转身离开,甚至没有看万俟玥一眼,独自往客栈的方向去了。
见陌阡陵离去,徐子安终是没忍住,倒在了地上,而万俟玥则是一直望着望着,她不清楚陌阡陵对那人说了什么,看他渐行渐远的身影,她的心中涌上了一丝苦涩,这次自己是真的惹他生气了吧?难过地低下头,看地上的尸体愈发觉得刺眼,要是……知道他会不理她,她一定不会那么不留余地的。
“阡……你等等我啊。”万俟玥小跑到他跟前,低着头,闷闷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又给你惹麻烦了。”“看来你还是不知道你错在哪儿。”陌阡陵绕过她,准备继续前行。
“我不就是杀了几个坏人,你要因为这样,打算扔下我了吗?”万俟玥和他处了那么久,自然知道他的软肋,于是她带着哭腔轻轻扯住了他的袖子。
“人命在你眼里一点都不重要么?即使是坏人也会有幡然醒悟的时候,你为什么小小年纪竟如此……”陌阡陵怒了,他甩开她握过来的小手,偏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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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哭了?”余光掠过,陌阡陵看到了她脸上的泪痕,心不知为何又开始心疼她了,扳过她的肩膀,细细地擦掉她的眼泪。
“都是你,都是你!”谁叫你不理我的!我以后保证不乱杀人了,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我好难过好难过,现在我只有你了……我没有地方可去……我不是故意要杀人的……”万俟玥越说越激动,最后索忄生哭得更大声了,不管任何形象地冲着陌阡陵宣泄一直压抑的痛苦,娘亲不在身边,师父也离开她了,她真的只有一个人了。
“我没有说要丢下你,我一直会在你身边,不过你真的要答应我,不许杀人。”看她如此伤心,陌阡陵早消了怒气,轻揽着她,自然地拍拍她的后背安慰她,虽然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但他大约还是能猜到一些,想必现在只剩她一人,孤独无依的,陌阡陵不由心中一痛,她失去了亲人,一人在这江湖中,难免对人……对人会过于警惕……不怪她吧?过了一会儿,万俟玥抬头,含着眼泪乖巧地点了点头。
“好,我原谅你,但是,你手上这尾戒我是不会同意你再戴了,从今开始,我替你保管着它。”陌阡陵见她脸色好了许多,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尾戒轻巧地被取了下来。
“干什么,干什么,我不准你抢我的尾戒。”万俟玥立刻反应过来,心急地想要回尾戒。
“只是暂时替你收着,等你表现好了,再给你。”陌阡陵的口气俨然带着几分不容抗拒。
“万一你骗人怎么办?”万俟玥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手,捣弄了一番,耷拉下脑袋作垂头丧气状,“这是师父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给你,它有什么作用,我很清楚。”陌阡陵挣开她的手,尾戒划过,精准地落入他背后的篓筐里。
“哎……你小心点。”万俟玥低低地叫了一声,生怕他误打开其间的暗格,里面有什么样的毒她深知,就算他的医术再高明,也不可能知道如何解见血封喉的毒吧?“我是为你好,以后不许随便乱用毒,知道吗?”陌阡陵扳过她的肩,弯下腰,认真地看她,此时他终于恢复了以往的温和,脸上再没有愤怒和严肃的表情,她揪紧的心这才稍稍轻松了些。
对上他如秋水般的目光,本还犹豫着的万俟玥竟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见她答应,陌阡陵淡淡地笑了,现在他只想好好保护她,用他的力量去帮助她,让她慢慢去相信周围的人,他不希望像当年那样的血案再次发生,不希望她遇到危险。
第11章计中计
“爹……”尖锐的声音穿过偌大的宅院,突兀地响起。
这时不知从哪冒出几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踩着小莲步,提着花裙子,娇笑连连地向门口的一个人奔去。
“走开!”徐子安没好气地轰走她们,自个儿东倒西歪地往里宅跑,徒留一群女人站在原地扭扯粉帕。
“今个儿早回来了?”内堂里有一个敞襟露袒的中年人斜躺在一张用白玉砌成的玉床上,他正把玩着手中的玉如意,一旁五六个婢女跪在他身边,给他揉肩搓背,好不惬意。
“爹……”徐子安跑得气喘吁吁,腿一软,倒在地上的软毯上。
“怎么,今天玩成这样?”徐景升拉着婢女的手起身,理理衣襟,脸上的硕肉随着嘴巴的张合一抖一抖。
“爹,这下麻烦了,刚才有人拿了南昭王的金牌,让我……让我告诉你,你和杨知府的事他都知道,还警告您罢手。”徐子安战战兢兢地说道。
“南昭王阡城?”徐景升伸手拂开婢女,摸了摸厚实的下巴,沉声道,“南昭王怎么会来管我们这种小地方,更何况现在他在外征战,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是不是你看错了?”“不可能啊,爹,我明明清清楚楚看到他手中的金牌了,那种质地,我不会看错的。”徐子安回想着,按道理哪会有人冒着杀头的危险来冒充皇族骗他呢?“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现在我也得按兵不动了。”徐景升在屋里来回踱步,怀抱着那只不离手的玉如意,叹了口气,继续道,“扬州丝绸庄的老板蒋荣昨日给杨知府送了一千三百匹上好的金丝绒,据探子回报,那每一匹金丝绒里可都塞一个波斯国【创建和谐家园】生产的绿玛瑙,价值不菲呐。”“爹,他这分明是在向你【创建和谐家园】,杨知府不会被他给笼络了?”徐子安张了张口,语气中尽是讶然。
“说不准,看这形势,我需要拿出比蒋荣更多的钱财才能安稳住杨知府这贪官,不然恐怕我首富的地位不保。”徐景升抚着玉如意,眯起小眼睛,开始盘算起自己的家底来,这一次蒋荣下的本可是相当于他四分之一左右的家财了,若是以后较起劲来,怕也吃不消。
唉,当初他就不该忽略了那家丝绸铺,哪料得他今日咸鱼翻身,万贯家财集于一身呢。
“怎么会这样,他真变得那么有钱,可以和爹相抗吗?”徐子安惊呼一声,口气中还有点不敢相信,继而他又不甘心地啐了一句,“便宜了那狗官,我看他捞的油水才是全扬州最多的吧。”父子俩你一句我一句地商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