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咳咳咳,是男的,这样总行了吧?”万俟玥扯着他的手臂,身子不自觉地往后仰,姿势实在暧昧。
男子又是邪邪一笑,唇畔漾起荼蘼惑人的笑容,缓缓直起身,放开了她。
脱离控制的万俟玥一个激灵,跳开一段距离,长长吁口气后,小小的怒火又升了上来,“荷花本来就是我先摘到的,你,你凭什么说是你的,而且你还阴险地把我打到水里去,我没毒死你,已经算你走运了!”现在已经在很努力地说服陌阡陵把尾戒还给她了,只要她一拿到尾戒,哼哼,非得把这艘船弄沉不可。
“喂,你竟然这么对公子说话,不想活了吗?”这时一抹粉色的身影飞身上船,绮罗柔软的长发泛起一层浅浅的暖色,温和的光芒将她那精致的五官衬得愈发娇媚可人。
“是啊,敢对公子大呼小叫,真是一点都不像个姑娘家,公子你说是不是?”另一边的蓝草也飞了上来,她们俩一左一右地环住了男子的手臂,声音酥软得像两个活脱脱的狐狸精。
万俟玥斜斜地瞥她们俩一眼,懒得理会,现在她最重要的是快点抢回荷花,离开这艘船。
嗖地,男子右手轻挥,原本在床榻的荷花径直飞落到了他手中。
幽紫的荷花衬着他风华绝代的容颜,愈发让人移不开视线。
“你会炼毒?”“那当然,我的毒可是很厉害的。”“既然如此,我就割爱把它给你,希望下次再见时,你可以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毒。”男子依旧笑得很勾人,不过在万俟玥看来,就只有轻浮两字可言。
万俟玥深深地瞅了他一眼,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话,伸出的手凝固在半空,不敢贸贸然去接他手中的荷花。
“怎么,不想要?那我可拿回去插花瓶了。”男子正说着,转身便欲要离去。
“哎……”万俟玥急了,不管了,一把拽过他宽大的衣袍,夺过紫荷花,警惕地藏到了背后,“好,若有机会,我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毒。”嘿嘿,回头让她好好想想下次再见时给他下个什么毒。
“但愿你不会忘了你说的。”男子拉了拉快要下滑的长袍,唇边的笑意更甚。
“恩,那就这样,我先走一步。”来不及回头看他,万俟玥急急地催使起轻功,脚尖轻点,往前方隐约可见的船飞去。
¿´Ëý²»¼ûÁËÄÇô¾Ã£¬Ä°ÚäÁêÒ»¶¨ºÜ׿±°É£¬ËýµÃ¸Ï¿ì»ØÈ¥¡£
“公子,干嘛把紫荷花给她呀。”身后的绮罗开始不满地嘟囔起来。
“凡是用毒之人,为了淬毒总会把指甲养得很长,而且他们炼毒时必须戴上一种特殊材质的银丝手套,因此时间久了指节间会出现细茧,可是她的指甲很短,连手指间也没有细微的痕迹,看来从来没有干过重活。”男子微侧头,望着万俟玥远去的背影一一分析道。
“这么说,肯定是她骗人嘛,看她那样子,怎么会用毒呢!”绮罗一脸不相信。
“依我看来,她并没有撒谎,唯一剩下的一种可能就是她是用毒高手,对每一种毒都有超乎寻常的辨别能力,还有你看见她腰间挂的那块玉了吗,如果我没有看错,应该是出自于万俟将军府的,可是万俟骁却只有一个儿子,没有女儿。”“啊,那她到底什么来历呢?”绮罗不可思议地惊呼了一声,到现在她还是不怎么相信。
“等下次再见时,一切自然会明白。”男子狭长的凤眸一眯,笑容渐渐黯去,他的视线落向了另一边驶来的船上,虽然看不清面容,但只轻轻一瞥,习惯了穿天青色,习惯了袖口上绣有兰花的他,他又怎么会不认得呢。
“公子,要和四……四公子见一面吗?”立在船桅边久久不曾开口的白衣女子踱步上前,轻声询问,眼神显得有些复杂。
“不必了,既然当初作了选择,我就不会后悔,永远都不会。”男子深深地望了一眼那抹伫立在船头上的身影,启声道,“快开船吧。”随后转身进了画舫。
只是白衣女子的神情略带了点忧伤,眼角隐隐闪着泪光,但她依旧傲然地站立着,如一朵绝世的雪莲。
“阁下可是那个一直隐匿江湖的陌神医?”一艘船缓缓靠近,一个风姿俊朗的男子站立在了陌阡陵的前方。
“我虽是大夫,但还算不上神医,大概你找错人了。”陌阡陵长身玉立,衣衫飘飘,语气淡淡,温和的声音让人听起来分外心安,他如远山秋水般的眉眼俊秀得仿若能消弭一切恼人的情绪,不露丝毫的锐气,一见到就让人想到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男子微微一笑,随即又道,“在下辰倚默,久闻陌神医在江湖上救人无数,没有治不好的病,不知可否请神医去苏州一趟,救我一位友人。”他说得很笃定,似乎对陌阡陵的身份已经确定不疑了。
见他如此直接地自报了姓名,他身后的侍卫神情一下子变得紧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辰倚默么?陌阡陵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我只救需要救助的人,既然辰公子家世不凡,定有能力医治好你那位友人。”辰倚默一怔,他没想到他会拒绝得这么快。
他一路托人打听寻找神医的踪迹,人人都说他心肠好,只要是患了久治不愈的病,他肯定会援手相助,但这次为何……“神医有所不知,我友人她从小就有宿疾,身子一向很弱,求诊了许多名医,效果并不显著。”说到这,辰倚默的神色有些黯然。
“你要知道,无论我医术再高,也不可能彻底治愈宿疾,这种病只能靠药物来缓解,我最多只能减轻她的病痛。”“那么还请神医前往苏州,看一看她的病情,能减轻也是好的,神医需要什么,在下必会如数奉上。”“等我忙完一些事后,会去苏州一趟,况且这种病也不急于一时。”陌阡陵看他这般焦急的样子,心中的顾虑不由少了一些,想必他很关心那位友人吧。
·´Õý×Ô¼ºµÄʲ»¶à£¬Ï¸öÔ¾ʹø«h¶ùÒ»ÆðÈ¥ËÕÖÝס¶Îʱ¼äºÃÁË¡£
“神医会去的话,那真是太好了。”辰倚默吁了一口气,“她叫蕣华,神医到了那,自然找的到她,在下如今有急事得赶回家中,下次再见时,定会好好感谢一番。”他说的很诚恳。
“我回来咯。”从远及近传来一阵欢愉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万俟玥踏水飞到了陌阡陵的身边,她的唇边漾起一抹灿若骄阳的笑容,小巧的鼻尖上沁出了几颗小小的汗珠,随着她畅然的笑意,显得十分俏皮。
陌阡陵的眼神立刻变得柔和,他笑眯眯地看着她淘气的模样,目光里全是宠溺,不知为什么看她的时候,她拽着他的手对他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心情一下子就变得很轻松。
“咦,他是谁啊?”万俟玥注意到了一旁正看着他们的辰倚默,一袭白衣,淡雅如雪,衬得他颀长的身形愈发俊朗脱俗,浑身散发着一种温文儒雅,沉稳干练的架势,他的眸子和陌阡陵很像,都深沉得让人难以捉摸。
µ«ËûËÆºõ±ÈİÚäÁ껹¶àÁ˼¸·ÖÉñÃØ£¬ËƺõÓÐÌ«¶àÒþÈ̵ÄÇéÐ÷¡£
“在下是来求医的。”辰倚默温和一笑,将他黯然的一面掩饰得天衣无缝,他从来不会在他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落寞与孤寂,因为他注定了这一生,他有重要的使命要完成,在他身上的责任决不允许他退后一步。
¡°ÇóÒ½£¿ÄÇÄã¿ÉÕÒ¶ÔÈËÁË£¬ËûµÄÒ½ÊõºÜºÃµÄ¡£¡±ÍòÙ¹«h»ØÒÔһЦ£¬Ö¸Ö¸Ä°ÚäÁê¡£
只一眼她就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没有一点浮夸自大,反倒彬彬有礼,气质出众,所以第一次她好脾气地对陌生人说话。
陌阡陵的目光轻扫过他身后紧盯着他的两个侍卫,绣有金丝纹线的长靴悄然暴露了他们的身份。
他客气且疏远地说道,“辰公子的友人叫蕣华是吗。
等我忙完,自会替你去看看,既然家中有事,我就便不耽误你的时间了。”说完,招呼船夫开船,万俟玥傻站在一边,摸不着头脑,他怎么了,好像不想多和对面的人说话似的,难道他们认识?见陌阡陵离开,辰倚默身后的侍卫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主子,他真的是神医吗?我怎么越看他越像南昭王,要不是南昭王在外出征,我还真以为是呢……”语气满满的不可思议。
“其实之前听人描述他的样子,我就已经隐隐猜到他和阡城会很像,这世上长得像的人多的是,没什么好奇怪的。”辰倚默淡淡地敷衍,眼神却显得很飘忽,心里好像有一团打翻的线团,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感,但他必须忍耐,必须把所有的无奈忧虑通通压抑到最深处。
第19章万俟将军ybtd
翌日清晨,大街小巷里无一不在议论那个临安知府靳文昊,一时间谣言四起,关于他的死各有各的版本。
“听说了没,昨个夜里,知府一家全被杀了,而且都是一剑封喉的呢,过去看过的人都说死相惨不忍睹,脖子抹了一大半,整颗头一碰就会脱离身体,血腥死了……”“是啊,我听在知府家当过厨娘的阿蛮说,知府平时和很多外邦使节来往呢,说不定,说不定他有谋反之心,被朝廷派来的人暗杀了……”“小声点,这话可不能乱说,会惹麻烦的。”“什么麻烦,你看,和知府关系不错的几个商贾也一夜之间暴毙,现在有谁和知府熟啊,可能他真的勾结了什么外邦人呢……”“那……如今朝廷派万俟将军来此就是为了调查这件事?”“有可能,今天将军不是要到了吗?看看就知道了。”……酒肆里两位酒客谈得不亦乐乎。
本来万俟玥压根懒得理会这种事,可偏偏好巧不巧让她听到了“万俟将军”四个字,放在唇边欲要抬高的酒杯一下子停住了,心里的那一块压抑很久的石头高高地抬了起来,万俟将军?会不会只是姓万俟的将军而已?“将军来了!将军来了!”忽而酒肆下面的街市上传来高呼声,紧随着是马蹄吧嗒吧嗒而来的声音,每一下都让万俟玥的心情沉重了几分,她突地站起来,僵硬着身体缓步移到窗口。
那个一身军装,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在周围两旁人流的簇拥下,骑着马缓步向前,身后是一批跟随的侍从,浩浩荡荡地穿行在街市上。
万俟玥不觉呼吸一滞,那个从来都没有对她有过好脸色的父亲,早已在她内心深处留下了一个永不退去的疤痕,她怎么会忘记~“哎,快看,将军后面的轿子,里面坐的是谁哦?”“将军夫人呗,早就听说了,夫人对临安的美景赞不绝口,一直很想来看看呢。”“真的?想必将军和夫人一定很恩爱吧?”……听着一边酒客的高声谈论,万俟玥心中又是一急,伸出头,往外张望,迫切想要看到那张熟悉的脸,视线径直落向那愈来愈近的轿子上,她整个人快要紧绷了,额上沁出了细细的汗,一种莫名的慌乱在体内乱窜。
此时正好有一阵微风拂过,轿子旁的帘子上下翻飞了一下,里面端坐的妇人面容一闪而过,极细的西施眉,柔媚的眸子,华裳羽衣,金银首饰衬得她金光闪闪。
不!!她不是娘!她是,她居然是……万俟玥的双手不由握紧了窗棂,怒火夹杂着满腔的恨意席卷了她全身。
直到长长的队伍消失在街的尽头,直到人群渐渐散去,万俟玥才失魂落魄地离开了酒肆。
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昏暗的天空中飘起了细密的雨丝,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又再一次体会到那种不能用言语描述的悲戚。
“姑娘,你面色不大好,近日可能会有劫难缠身,来看看手相吧,我替你卜一卦。”大树下站着一个算命先生,正笑眯眯地对她喊道。
万俟玥步子一停,冷冷的目光扫向他,“闭嘴!”说完怒气冲冲地转身快步离开,这一生她最最痛恨的就是这种满嘴胡说的江湖术士!!停伫在将军落脚的宅院门口,万俟玥努力平复下欲要爆发的情绪,尔后抬腿往里面走去。
“喂,这里可不能随便进,快出去!”门口的侍卫已亮出了武器,威吓她。
万俟玥嗤之以鼻,上前一把拽过对面一个侍卫的衣领,另外腾出一只手夺过身后侍卫的长刀,利落地在手中转一圈,直直地抛向外面的空地,咣当一声,长刀在地上发出清亮的碰击声。
“说,你们夫人在哪儿?”她瞪着大大的眼睛,怒问道。
“在……在大厅用膳……”被抓的侍卫立刻识时务者为俊杰。
Ò»Õ£Ñ۵Ŧ·ò£¬ÍòÙ¹«h±ãÏûʧÔÚ´óÃſڡ£
偌大的厅堂中,一个容颜姣姣的妇人摆弄着手中的饰物正在训斥丫鬟,柳眉高挑,杏目睁圆,扑了厚厚粉的细脸,随她一开一合的嘴抖动得厉害,没有人能够想象前一秒还端庄淑良的美妇人竟能在下一秒换上这般凶神恶煞的神情。
“贱胚子,别以为我不知道昨晚你想要勾引老爷,怎么,想跟我来争,你以为凭你那点姿色就能坐上二夫人的位子?”“给我记住,要是下次再犯,我把你卖到窑子里去,到那时你就在那儿卖弄妩媚好了……”“还有你,煲一碗参汤都煲不好,小心我断了你手脚!”“真是一群饭桶!”……妇人责骂一字排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婢女,过了一会儿,兴许有些累,她端过桌上的一盅燕窝,浅尝几口,眼神瞥向了出现在门外的万俟玥,“哎,新来的吧,快去看看老爷回来了没。”万俟玥似是没听到她的话,站在那儿一动也没动。
“死丫头,你是聋了还是傻了,是不是不想干啦?”见她如此,妇人的无名之火又升了上来。
¡°ºÃ¾Ã²»¼ûÁË£¬¶þÄï¡£¡±ÍòÙ¹«hµÄÑÛÉñÖÐ͸×ÅÒ»¹ÉÑá¶ñ¡£
噗——一口燕窝毫无预兆地喷在了离妇人最近的婢女脸上,咳咳咳,妇人重重地咳了好几下,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
“二娘,还记不记得我说过,有朝一日,我若活着回来,定不会让你有好下场。”万俟玥沉着脸,一步一步地走向她,被雨水沾湿的发丝掩盖住了她那双正漫起杀意的眸子。
“你……你……是玥儿?!”妇人惊讶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现在你把我娘还给我,兴许谅在你是我二娘的份上,我可以留你一命。”“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看来当初把你扔到深山里是对的,居然,居然这么对我说话,你以为我会怕你吗!笑话!”妇人不甘示弱地叫嚣起来。
“我娘呢?”“你以为你那个傻子一样的娘还会在吗?她看你回不来了,积郁成疾,早就病死在床榻上了!”万俟玥闻之全身一震,一瞬间血液好像凝固,她说……什么?娘亲病死了?不!不可能,娘亲怎么会病死了呢,不会的,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害死了娘亲!带着满腔的愤恨,万俟玥伸手死死地扼住了妇人的脖颈,十指渐渐收拢,“那我要你替我娘陪葬!”她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¾ÈËÓÖ¾ªÓÖ¿ÖµØÕö´óÁËÑÛ£¬ÆËÌÚ×ÅË«ÊÖË«½Å£¬ßÞßÞѽѽ´Óºí¼ä·¢³ö²»³Éµ÷µÄÉùÒô¡£
“你骗我的对不对?其实我娘没死……二娘,从小你就喜欢骗我,这一次一定也是骗我的是吗?我娘她那么好怎么会死呢……怎么会呢……”万俟玥掐着她的脖子,使劲摇晃她,鬓间的金步摇滑落发间,高耸的发髻也歪了下来。
婢女们又胆怯又崇拜地看着万俟玥,谁都忘了去喊人,似乎非常乐意看到妇人一脸无措恐慌的样子。
“我……别掐了……”妇人的脸色已经青紫了,她努力从喉间发出微弱的呼救声。
“你还知道痛苦吗?当年我娘被你这般欺负的时候,你怎么就不能体会一下她的感受呢,就算你现在后悔也于事无补了,今天我非让你受点惩罚不可!”万俟玥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拉起,重重地推在地上,眸中迸出喷火的怒意。
她已经控制不住内心的悲愤了,如果现在有谁敢来阻止她,无论是谁,她一样会下杀手!“住手!”身后传来一声苍劲的声音。
妇人一听,立刻化恐惧为万分欣喜,她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朝来人爬去,“老,老爷……救我……”万俟骁关切地奔过来,双手扶住她,“夫人,你没事吧?”妇人一触到那双大手,便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因为气还没有完全顺过来,因此她哭得抽抽噎噎,更显得我见犹怜,“老爷,她说她要杀我,她是玥儿,我是她二娘啊,她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以前对她那么好……”“你,你是玥儿?!”万俟骁同样吃惊表情,他抬头看向面前脸色阴沉的万俟玥。
“怎么,看到我没死,你很失望是不是?”“你,怎么讲话的,真是越长大越不像样了!连你二娘你也要欺负吗!”万俟玥冷哼了一下,欺负她?突然她好想笑,好想笑出声来,可是扯了扯嘴角,眼泪顺着脸庞滑入嘴中,苦涩得连心都揪紧了,为什么哭比笑来得更容易,现在她一定狼狈透了吧。
没有人相信她,居然连她多年未见的亲生爹爹,见到她的第一句竟也是如此责怪她的话,她到底是哪里做错了?!“我娘到底怎么样了?如实告诉我。”“你娘?还不是因为你,到处乱跑,走丢后,你娘就一病不起,此后一直卧病在床,就连死的时候也是叫着你的名字走的。”“娘亲……真的死了?一定是她蛇蝎心肠,害了我还不够,还要害我娘,我要杀了你!!”万俟玥的情绪一下子变得异常激动,她疯狂地扑向在倒在地上面带惊恐的妇人。
“够了,没想到你变得这么胡闹!”万俟骁抓住了她伸过来的两只小手,狠狠一甩,将她推倒在地上。
“我胡闹?你看的见我胡闹,为什么就看不到她阴险狡诈呢!难道是你故意纵容她么!”万俟玥恨恨地瞪向他,要不是她答应过娘亲绝不可以和他动手,她早就……“放肆!你二娘虽然有时候脾气是坏了点,但她的忄生子是善良的,从小她就没亏待过你,若是要说你二娘有错,你娘就更加错了!”万俟骁的言辞不容辩驳。
万俟玥眸中的寒意更甚了,她快速地出手,扯过妇人的衣襟,按住了她的肩膀,“我可以不杀她,但从今以后,我要让她永远开不了口,只要她不能说话,我看她还有什么能耐!”
第20章中剑
“你……放了你二娘,听到没有!不然我……”万俟玥压根不予理会,她单手抓住妇人的手臂,尾戒启动暗格,发出耀人的光芒。
“老爷,救我啊,玥儿她疯了!”“铿——”长剑拔出剑鞘,万俟骁气急败坏地怒吼道,“快放了你二娘!”“不放!”语气坚定,透着无所畏惧的凛然之意。
“救我……我……”妇人的声音变得沙哑起来,眼神涣散,眼看要瘫倒在地上。
万俟骁心中一急,原本就是火爆的脾气,这一头脑发热,泛着银光的剑直直地刺进了万俟玥瘦削的后背,顿时血流如注。
万俟玥先是一怔,尔后扬起了嘴角,为了这个坏女人,他要杀了她,自己真是太傻了,居然还笨到对他存有那么一丝丝的希望,总觉得他有一天会懂她的,会明白娘亲的好。
但如今希望算是完全破灭了,她终于可以认清楚了吧,伤到极致,她还能企求些什么呢?“这一剑就把我们的关系完全断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是你的女儿!”万俟玥向前两步,将剑从自己身上抽离,很快血染遍了她的裙裾,但她一点也不在意,神色凄凄。
“我……”万俟骁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扔掉剑,有愧疚但也有对她的不满,怪只怪她太无法无天了,对她二娘也要下杀手,她二娘到底哪点对不起她了?这时从门外跑进来一个小小少年,两脸红通通的,透着一股憨样,“爹娘,吃饭了吗?”话音刚落,眼前的一幕着实把他吓了一大跳,娘倒在地上一抖一抖的,爹呆愣愣地杵着不动,还有一个姐姐眼神好可怕,全身都是血,脸色却很苍白。
“告诉我,我娘葬在哪儿?”万俟玥缓步走到小小少年跟前,眼神凶凶地瞪着他。
¡°«h¶ù£¬ÄãÏÈÈ¥°ÑÉË¿´ºÃ£¡¡±ÍòÙ¹æç»¹ÊÇÈ̲»×¡ËµÁËÒ»¾ä£¬½Ó×ÅÍäÑüÈ¥·öµ¹µØµÄ¸¾ÈË¡£
“玥儿?你是……玥儿姐姐吗?我是小飞飞啊,你还记不记得,现在都没有人可以陪我一起玩了。”小小少年歪着头,咧开嘴,“玥儿姐姐,你不要走了好不好?”“快点说,我娘葬在哪儿~!”万俟玥不禁提高了声音。
少年吓得退了几步,似乎没想到她会对自己这般凶,怯生生地嗫嚅道,“大娘,大娘就在临安城的玉皇山上嘛,姐姐……要去看看吗?”万俟玥听完之后,压根没有理会他,径直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朝外面走去,天空阴沉沉的,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模样,风有点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泥土气息,闷闷的,让人感觉有种头重脚轻的浮躁感。
“站住!你身上还有伤,先去治好,晚点再去看你娘也不迟!”万俟骁冲着她欲要离去的背影喊道,暂不提从小就冷落她,不喜欢她,但一点亲情总归还是有的,自己那一剑刺得很深,若不及时医治,恐怕会危及生命。
而万俟玥一步也没有停下来,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充耳不闻,她斜着身子,眼睛笔直地望着前方,好像没有任何情绪,只是从眼角抑不住地淌下一串串泪珠。
看她如此固执地消失在自己眼前,万俟骁又气又怒地招来侍从,“派人去跟着她,昏倒了就带到医馆去……”话还没说完,妇人便踉踉跄跄地爬到了万俟骁的脚边,发出咿咿呀呀的嘶哑声,面带泪花地指划着手。
“夫人,我马上叫人来给你看看。”万俟骁俯下身替她拭去眼泪,看她睁着一双美目急切地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的样子,心中又是一阵怒火,这丫头实在太不懂事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对待她二娘,还是这般坏。
“不必派人了,就由她自生自灭去吧!”万俟骁吼道,接着抱起一脸惨样的妇人往内堂走去,原本还不停晃动手脚的妇人一听到这句话立刻安静下来了,半合着眼睑,趴在万俟骁的肩头低低地呜咽,将她的无辜表现得淋漓尽致。
轰隆——天边白晃晃地划过一道闪电,渐渐乌云开始聚拢,没过片刻,急密的大雨便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半山腰上有一抹青色的身影在缓缓移动,豆大的雨滴早已将她全身打得湿透,可她全然不顾,一手紧紧地按在肩膀上,另一只手拼命地拨开前面挡路的树枝。
纤细的手臂上衣袖划破了一个大大的口子,点点血迹随着雨很快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