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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他会这么想。
程落薰已经彻底摸透他的思路了,反正就是会把她想成无恶不作的人。
哪怕是救了他,他也会觉得是另有图谋。
无奈的叹口气,又再一次重复她曾经说过却被他自动忽略的话。
“第一,我不是那种龌龊的人,不屑于做这种事;第二,我说过了,性质不一样的,你要死在苗疆,你的那些部下肯定会血洗这里,为你报仇,岂不是会连累很多人。”
“嗯。”
似乎是从鼻腔里挤出了这一句话,冷冷淡淡平平静静,听不出一丝情绪,便再没了声响。
随即就能听到男人有规律的鼾声。
从程落薰的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男人黝黑的头发,以及露出的小半块耳朵。
如果换做以前离他这么近,她肯定要开心死,但是现在,她只想逃离他。
夜色浓烈,程落薰几乎能听到慕容殇扑通扑通的心脏声,想起曾经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她真想一刀戳进他的心窝。
用最锋利的刀子,最狠的力气,朝着心脏戳进去。
一切就结束了。
可是她不能,她这样杀了他,只会连累家人,波及无辜。
程家军的悲哀,真的不能再发生一次了。
所以,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程落薰半合着眼,胡思乱想了一夜。
竹床上虽然比地板好些,但是对现在的她来说,还是跟受刑一样,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出换衣服,整理了好久才回来。
一回到正厅,空空荡荡,就见慕容殇在椅子上靠着,面露愁容。
“你大早上的跑到哪里去野了?”
见程落薰踏进门口,身上还带着外面清晨的沁新,慕容殇敛起思绪,好像操心的老父亲审问女儿一样。
但是转眼,看她换了衣服,就顿时明白过来了。
他昨晚精神不好,睡的死,连她走了都不知道。
要是哪天她真的跑了,不对,她不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有程家在,她就算走了也得乖乖回来。
“他们人呢。”
迎着慕容殇复杂的眼神,程落薰不想再解释这个问题,眼溜了一圈不见人影,若有所思的问道。
这么寂静,莫不是河间年醒了?
“河间年醒了,跟我去看看吧。”
慕容殇起身,自然的往楼上走去,一步一寸之间,竟然有些疲惫的样子。
还没到里面,就听得河间父母的啜泣。
“小年,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母亲啊,这个,这个是你的父亲。”
“女儿。”
杂乱之中,又听得冬眠轻轻唤了一声“小姐”。
第132章 是药出了问题
那个声音乍一听,像极了她从前的侍女秋倪,恍恍惚惚,亦真亦假。
程落薰迈出去的脚停留在半空中,理好的青丝因为引力,散落在肩头。
深呼一口气,程落薰清醒过来,循着嘈杂进屋,一眼便看到了手足无措的林七。
他站在最远处,左优和其他无关的手下也站的比他靠前,神情也从容许多,不似他,紧张的虚汗都从额头上冒出来。
一堆一堆的人围在床前,他只能透过小缝隙看到河间年的小半张脸。
煞白煞白,半躺在床头,迷茫的看着眼前人的七言八语。
全部都是陌生的面容,唯独面前这两个自称是她父母的老人,格外有亲切感。
“我想......喝口水。”
河间年虚弱无力的说到,更像是请求,她听这些实在头疼。
“喝水,行......行啊,快,快给小姐倒杯水来。”
河间母亲高兴的不知道怎么好,手忙脚乱的去推搡下人。
冬眠不愧是多年的贴身侍女,伶俐的倒了杯温水,小姐刚醒,喝水是最好的。
河间年伸手,白【创建和谐家园】嫩几乎看不见骨节的玉手,在众人的注目下,接水喝完。
一整杯水下肚,她好了许多。抬眼的一瞬间,就看到人群最远处有一个男人默默盯着她。
想靠近又不敢靠近,俊朗的容颜跟她昏迷这几日经常梦到的那个人差不多。
“我记得你,你叫林七是不是。”
???!!
她居然还记得他,不是应该早就忘了吗。
众人侧目哑然。
程落薰就守在门边,她即便是这样,也还是没有忘记他的名字吗。
“我?”
林七下意识指了指自己,随即苦笑一声,“河间小姐,您记错了,我叫林奕。”
老大这是咋啦,不承认自己就是林七。左优和几个兄弟看的懵懵乎乎,这时候就该承认,然后来个大团圆啊。
“哦,原来是这样,那对不起啊。”
河间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没事的。”
几个尴尬的来回,河间年重新收回目光。
明明就觉得他跟梦里的人很像的,怎么还弄错了,怪不好意思的。
河间父母利索的给大夫甩过去几个冷刀子,像是要剜人一般。
把人拽到楼下开始审问起来。
“回大人,这,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或许是河间小姐昏迷之前一直想着,然后隐约有记忆也说不定啊。”
“你休的胡说,这蛊最是厉害,哪有这样的道理,定是你们这群庸医的错,现在好了,不知道她记得什么不记得什么,让我怎么办。”
河间母亲哭的梨花带雨,伏在丈夫身边,天塌下来也不过如此。
“大夫,你好好想想还有什么其他的可能。”
河间父亲还算有点清晰,几十年的苗疆名医,不可能会出这种错的。
“大人。”其中一个年老的大夫起身,若有为难的开口,花白的胡子都在诉说,“不是人的问题自然就是药的问题。”
一语惊醒梦中人,河间父亲恍然,所以是他们的蛊出了问题?
第133章 冷嘲热讽
他为女儿选的是最好的蛊,怎么会出问题呢。
莫不是有人动了手脚,这样悄无声息,难道是慕容殇?
不会,他不至于。那就是赫连信,或者是之前跑掉的那个柠七。
各种想法在脑子里交错盘根,极其复杂的利益关系搞的他头大。
但是屋子里,却格外和谐。
林七不敢靠近河间年,他怕她会想起来,是冬眠端着水在旁边等着。
程落薰因为是女子,跟河间年也没有什么过节,也跟着上去陪她。
把简单的情况做了介绍。
她是这苗疆大族家的小姐,因为意外受伤失忆,给她端水的是贴身侍女叫冬眠。
程落薰和慕容殇,左优等人是祁韵国来的客人,而刚刚那两个就是她的父母。
看着程落薰温顺轻柔的解释,红唇闭合之间,慕容殇只觉得有种莫名的恬静气质。
淡淡的让人忍不住靠近她。
自从来了苗疆之后,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了,老是觉得她很温柔,是被她用蛊术骗了吗。
昨天晚上说要对她动手的,最后也只是打了一巴掌而已,嘶,怎么就没下手呢。
恻隐之心,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所以程落薰这段时间这么大胆的反抗他,就是因为他对她过于仁慈了,如果还像边关那样,她肯定不敢如此造次。
感受到慕容殇落在自己身上的眼光越来越不对劲,程落薰就猜到,他肯定是在反思自己这段时间的行为。
无语了。
他起起伏伏,情绪变化极端,还不如一直虐待她呢,也比过现在随时会对她动手来的好。
不想搭理他。
程落薰握起河间年的手,一一解答她的疑惑。
期间,河间年偷瞄过林七好几次,说不出的异样感。
最后林七跟慕容殇请示后,干脆低头出去了。
正撞上大厅里苦思冥想的河间夫妇,还有地上跪着的,神色慌张的一群大夫。
几个人见他下来,都没了好脸色。但是该有的礼数是不能缺少的。
“河间大人,夫人。”林七拘礼。
还没等河间父亲回礼,河间母亲就发了话,没了平日里的端庄,取而代之的是质问,“你怎么出来了。”
“觉得河间小姐不应该想起我。”
林七谦而不懦的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