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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胜于雄辩,我们终究是外族人,你跟我们吵的再凶,那都没有用,反而会让河间大人觉得你小肚鸡肠。”
“是这个道理吧。”
程落薰滔滔不绝的解释,只希望赫连信能够明白其中的道理。
她现在真的不想再惹事生非了,她只想赶快回到上邺城。
苗疆族这里人生地不熟的,难免会出现什么乱子,而且她来到这里之前,上邺城的水灾还没有治理完。
想到这里又开始质疑慕容殇,他堂堂一个王爷不留在京城治理水患,偏要跑到苗疆来做什么。
真是个奇怪的人。
赫连信虽然嘴上不愿意承认,但心里也知道程落薰说的这个道理是有用的。
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取得河间家的欢心,当上族长。
这才是他真正应该做的事情。
眼球一转,赫连信换上一张嬉笑着的脸,“王爷,老族长生前不知道有没有交代什么呢。”
“她好歹是一族之长,不可能什么都没有说就这么去了,您说对吧。”
慕容殇知道他是对族长的位子有觊觎之心,于是淡然说到。
“老人家走之前一定是把她想说的话,告诉了应该知道的人,既然你不知道,那就说明你不是应该知道的人。”
“赫连大人不是说我们是外族吗,那我们又怎么能了解其中的一二呢。”
哇塞。
程落薰诧异,什么时候他也变得这么圆滑了。
按照他的性格,不是应该直接了当的回怼吗。
难不成是来了苗疆,他也没有把握能完全打赢赫连信?
还是说他也希望早点息事宁人,然后回到上邺城。
赫连信本来还想利用慕容殇的威严为自己铺路,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没有合作的意向。
那便就不用太过客气了。
小小的竹屋里杀气蔓延。
几个大夫从楼上下来,才打断了双方的争执。
但是,杀气和敌意却不曾散去。
几个大夫看慕容殇站着,也没敢找地方坐下,跟着站成了一排,谁也不说话。
赫连信问了几句河间年是否安好,他们才搭话,说一切安好,请放心之类的。
楼上的河间夫妇还在守着自己虚弱的女儿。
换上林七那张脸的河间父亲,已经开始密谋自己的大事。
“老头子,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怎么换上了那个人的脸?”
河间母亲见自己的丈夫突然变成了林七年轻英俊的模样,心中有所疑惑。
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但是直觉告诉她,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们的女儿被害成这样,你以为就结束了吗,不,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族长在死之前什么都没有跟我说过。”
“我怀疑她把族长的位置给了赫连信。”
河间父亲极其认真的跟自己妻子解释,道出自己的良苦用心。
他从来都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
那些人把自己的女儿害成这样,怎么能够轻易就放过他们呢。
更何况赫连信也一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当上族长,这又要是一番战事。
每届族长更新换代之时,就是苗疆腥风血雨之夜。
这些不是一个妇道人家能懂的。
“可是,族长那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我们要是动手那不就是篡位吗,这可是违背苗疆族的传统啊。”
声音压得很低,悄悄商谈,生怕楼下的人们会听到。
河间母亲其实是一个比较怕事的性格,她心里虽然愤恨,但是并不敢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举动。
“你以为每届族长换届的时候真的那么平和吗,那都是一晚上搏斗之后给出的结果。”
“就像咱们现在刚去世的那个,你以为真的是她丈夫死的时候给她的吗。”
河间父亲握住妻子的肩膀,试图能获得理解首肯。
靠近的不再是苍老的容颜,而是完全青春活力的脸,河间母亲有些恍然。
林七的脸是生得好看,也难怪女儿会心动。
“不,不......是吗?”
河间母亲紧攥着手绢,泪眼婆娑,嘴角还在颤抖。
“不是。”
河间父亲斩钉截铁的否定到。
“是族长杀了先族长,然后自己当上的,现在先族长的尸体都不知道被她藏到哪里去了。”
“对外宣称是为了百里时宁的母亲离家出走,郁郁而终,其实就是谋杀。”
“她就咱们的女儿,也是想替自己赎赎罪而已。”
啊---
居然是这样的。
河间母亲惊讶的甚至忘了拿手绢挡住脸,她一直对族长礼敬有加。
觉得她是个爱民的好人,没有想到居然谋杀亲夫。
最狠不过枕边人。
这句话真的不是骗人的。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她被背叛成那个样子,沦为全族笑柄,也就情有可原了。
“所以,你是非去不可了,是吗。”
河间母亲看着自己的丈夫,信念已经动摇。
“是,只有我当上族长,咱们的女儿才不用嫁给赫连信那个小人,咱们家也才能平安,不然赫连信不会轻易放过咱们的。”
是了,族长就在他们两个人之间产生,有些时候,不得不争。
就当是为了女儿以后的幸福。
“那你去吧,我不拦你。”
河间母亲甩甩手绢,又低下头,看着自己女儿紧闭的眼睛。
傍晚,斜阳草树。
赫连信探望过河间年之后,看她那张沉睡着却依旧美丽的容颜,觉得【创建和谐家园】难忍,找了个如花年纪的少女发泄了。
还不忘威胁少女,不能告诉任何人,不然就让她好看。
完事,神清气爽的躺下睡觉。
被子被踢到床角,呈一个大字型张开,整个人瘫在床上。
窗子也不关,就透风。
第116章 潜入
风吹进来,冰冰凉。
能睡的鼾甜。
再翻个身,吹吹后背,简直完美。
另一边,林七和左优等人睡在一个极大的屋子里。
因为空气太过沉闷,大家都离得比较分散。
尤其是林七,躺在最角落里,不想说话,睡不着,更不安稳。
呆呆的望着外面,黑压压的什么都没有的群山。
沉的让人难受。
慕容殇把程落薰拖回了屋子,烛火昏黄,两个人影在吵架。
不对,确切的说,是一个
因为另一个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上邺城水患灾害治理好了吗,你就擅自跑到苗疆来。”
“你这样也配当个王爷吗,皇上为什么不怪罪你?”
“慕容殇,你为什么一点责任感都没有,你不在乎子民的死活吗。”
程落薰执拗坚毅的小嘴巴巴说个不停,双手还叉着腰。
慕容殇总觉得她像什么,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哦,对,像极了受气小媳妇。
慕容殇靠在床头,没有生气,只是觉得这个女人越来越不怕他了。
看来真是豁出去了。
她真的不怕被满门抄斩吗。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是对我说的话有意见,还是你又想出了什么幺蛾子。”
程洛薰昂着气鼓鼓的小脸,跟个仓鼠一样。
慕容殇一口气没绷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