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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害她，真的没有。”程落薰趴在地上无力的解释着，脑袋晃的跟拨浪鼓一样。
“你没有什么，不是你阵前夺帅才害死她吗，功名利禄对你就那么重要吗，让你不惜害死人命。”
不是，不是这样的。
看着慕容殇为柳芸发疯的样子，程落薰心都凉透了。连到了嘴边的解释，都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或许吃醋都没有资格的人才是最失败的。
“来人呐。”慕容殇怒道。
“属下在。”
几个手下迅速反应，谨慎的等待着慕容殇的命令，生怕连累到自己。
只听慕容殇语气清淡的说了一句，“把本王的血散拿过来。”
血散！
那可是苗【创建和谐家园】门秘术，能让人在极端痛苦的情况下保持清醒，晕都晕不过去。
同时还会吞噬人的五脏六腑，所中之人生不如死。
真是狠心呐，程落薰心中暗讽。
这...是！
几个手下犹豫片刻，颤巍巍的拿出一包血散给程落薰吞下。
程落薰也没有反抗，如同提线木偶一样任人摆布，生咽了下去。
血散刚刚下肚，腹部就绞痛起来，痛的措不及防。
程落薰抱紧腹部，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呛得她只呕酸水，说不出的恶心难受。
痛，太...太痛了！
从来没有这样真切的感受过死亡的靠近。
程落薰死命的按住腹部，身上又开始发寒，心脏处刀绞一样，各种痛苦齐齐的攻过来，万箭穿心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疼得她只在地上翻来覆去，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一旁的下人和丫鬟，脸都吓白了，齐刷刷的往后退。
只有慕容殇，站在旁边，瘆人的笑着。
他就是要她痛苦，她越痛苦，他心里就越好受。
发作了半天的程落薰已经没有了所有的力气，散乱的青丝黏在额边，眼神黯淡无光。
看着程落薰逐渐没有力气，慕容殇满意的挥挥手，“把她拖下去，更精彩的还在后面。”
不懂他说的是什么，程落薰只是觉得不要伤到她的家人，一切都好说。
就当是一命换一命。
大堂里，柳芸的牌位巍然不动的摆放在那里，就像镇北王府屹立在边境之上，孤远清冷。
因为柳芸的尸首并不完整，按慕容殇说的，只要一天找不到尸骨，这牌位就一天不拆。
王府里里外外都跟着挂上了不少的白布，总觉得笼罩着一层压抑，让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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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噩耗
镇北王府外，边境。
官道飞疾，一匹快马一名关驿带着一封书信，直奔京师。
各大关卡畅通无阻。
咻——
一把利箭如穿风破云般射下关驿，慕容殇拦下书信，漆黑凤眸盯着上面模糊的几个字，久而危险的眯起。
褶皱的信封被慕容殇捏在手里，烈日骄阳，男人俊冷的侧颜却没有半分温热。
*
这边，程落薰服下血散之后，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嫩滑的皮肤泛起狭小的血点，全身寒冷异常又不断冒汗，来阵风都能打好几个寒颤，比布娃娃还要脆弱。
吱呀，木门再次被推开，刺眼的阳光也随着进来。
程落薰半眯着眼睛，被汗水浸湿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
只是这次进来的不是慕容殇，而是两个打扮清秀的侍女。
两个侍女分开方向，一个去开窗通气，另一个熟练的跪在地上，拿出帕子替程落薰擦拭身体。
还准备给了她半颗解药。
程落薰实在没有力气，像只乖巧的小猫一样趴着，任由她们在自己身上清理。
侍女动作很轻柔，玉葱十指偶尔从程落薰面前经过，那么让人赏心悦目。
程落薰苦涩的扯扯嘴角，想起自己被折磨的伤痕累累的手指，肿得没有一点美观可言。
从前她是程国公家的大小姐，虽不像柳芸一样万人宠爱，但好歹也是家里的宝贝，现在却连个侍女都不如。
正当程落薰感慨之时，木门又被人踹开，这个感觉，不用想也知道是慕容殇。
两个侍女见状赶紧走开，程落薰疲惫的低下头等着他动手。
等了片刻之后，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如期而至。
程落薰疑惑的抬起头，正对上慕容殇似笑非笑的俊脸。
单看这张脸，他真的是妖孽，魅惑众生的妖孽。可惜再配上他的手段，那就是恶魔。
慕容殇勾唇，缓缓走到程落薰面前，半蹲下身，“你猜我去干嘛了。”
他去干嘛，她怎么知道。
程落薰移开视线，消瘦的小脸执拗的侧过去。
“我派人去京城了，听说你父亲在找你。”
什么？派人去京城！
程落薰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最害怕的就是家里会知道她的处境。她的父亲程聿已经年过九旬，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在经历这样的事情，肯定会受不了的。
可是慕容殇，他能安什么好心。
程落薰抬起脑袋，恨不得把脖子都伸过去，眼底浮起森冷怒意，“慕容殇，你又在盘算什么。”
哟，你说呢。
慕容殇从腰间取下一个卷好的青色手帕。
手帕上还绣着许多歪歪扭扭的翠竹，一看做手帕的人女红就不好。
程落薰瞪大了眼睛，那是她出征之前送给她父亲的。
怎么会在慕容殇手里！
你......
程落薰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殇，“这手帕，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闻言，慕容殇狞笑着缓缓打开手帕，哗啦啦。
十个血淋淋的指甲散落一地。
这...这是？
“这是你父亲的。”
程落薰脑袋轰的一下炸开，生拔下来的指甲？
怎么会，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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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曾经的真相
“慕容殇！”程落薰用力扑上去，还没靠近几步，就被慕容殇一掌挡开。
噗—
血散还没清退，再加上慕容殇那一掌带着半攻击性质，程落薰直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你到底对我父亲做了什么。”程落薰语气颤抖，指甲都扣到了掌心里。
“没做什么。”慕容殇轻蔑的看着脚下虚弱的女人，“我只是说你兵败而归，其罪可诛。”
“你父亲怕我伤害你，立马就拔了自己的指甲，替你请罪。”
“而且我今天截下了一封书信，看样子，还有人想救你。”
慕容殇在旁边侃侃而谈，程落薰脑袋都懵了。
所以是父亲三朝元老，为了保护远在边关的女儿，不惜伤害自己，求得孩子平安？
怎么能这么做！程落薰咬紧嘴唇，心里无限愧疚。
她从小就给父亲惹祸，现在长大了，也还是不能让他省心。
“慕容殇，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但是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家人。”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慕容殇半蹲下身，猛的捏住程落薰的脸，骨节分明的手指指尖泛白，“你出征之前就是你父亲告诉你，必要时候，可以阵前夺帅。”
“你们家真是蛇鼠一窝，一样恶心。”
慕容殇眼里满满都是憎恶厌烦。
程落薰扭头挣脱开慕容殇的手，“我父亲是为了大局着想，不是你柳家那种龌龊之辈。”
突然，程落薰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神锐利的看向慕容殇，“那你当时为什么来找我？”
慕容殇不屑的瞥她一眼，“你不是猜到了吗。”
当日出征，柳芸执意自己领兵，是慕容殇来找了程落薰对她百般劝说，她才请求皇上一同前往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