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沈乐瑶,才几日不见竟然敢当面顶撞本侯,本侯是不是还有赞你一句勇气可嘉?”
颀长的身躯猛的靠近,强大的气场散开,迫使沈乐瑶不得不后退。
他一手撑在墙上,低眉凝视着倔强的人儿,嘲讽似的勾了勾唇角。
沈乐瑶完全不回避他的视线,深深的看着这张冷峻的脸庞,眼中的悲伤一闪而过,“我在大漠长大,很是向往那振翅翱翔天际的雄鹰,不甘做那被人关在囚笼里的金丝雀。”
“所以呢?”
北辰奕眸光闪动,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抬手紧紧的捏着沈乐瑶的下颚,十分用力,那动作好像在威胁,如若她敢再说出他不爱听的话,他便会动手让她永远都无法再开口。
沈乐瑶吃痛的皱了皱眉,不卑不亢的说道:“本就是一场错误,及时纠正不好吗?继续彼此纠缠你让沈书瑶如何自处,难不成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那你的爱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说什么真心相爱,至死不渝。
北辰奕的所作所为哪里配得上这八个字。
“闭嘴。”
感觉身体一轻,沈乐瑶被北辰奕拦腰抱了起来,随后好不怜惜的压在茶桌上,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双大手就放肆的在她身上游走。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北辰奕!”
大病一场还没好利索,沈乐瑶哪里抵得过北辰奕的力道,光天化日之下,两人身处开阔的花厅之中,门外还有不少人把守,他怎能如此羞辱她。
沈乐瑶不想哭,可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滚落。
看到她的泪水,北辰奕的动作一滞,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刺了一下,酸涩难耐,这样的感觉他从来没体会过。
“怎么?在外跟男人彻夜厮混得,本侯就碰不得?本侯还未嫌弃你,你倒是装模作样起来,也不想想曾经是谁在本侯身下辗转求欢,哭求本侯怜爱。”
啪的一声,沈乐瑶羞愤的甩了北辰奕一记耳光,强压着心中不断翻腾的情绪。
“思想龌龊的人看什么都是腌臜的事物,北辰奕,今日我总算是认清了事实,既然这般放不下她,苦等多年她终于回来你就好好待她,从此我们再无瓜葛。”
“再无瓜葛,说得倒是轻巧。”
北辰奕眼眸微眯,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从你设计爬上本侯睡榻的那一刻起,除非本侯玩腻了,否则你休想脱身。”
说完,北辰奕再无顾忌,仿佛发了情的野兽一般,在四面敞亮的花厅里强要了她。
也只有占有她的时候,北辰奕慌乱的思绪才能安稳下来,就好像长途奔袭的旅人终于找到了温暖的归宿。
“好了,乖,别再动妄念,也别想着和书瑶争宠,除了没有名分,该给你的份例一样不缺,懂了吗?”
一边做着亲密无间的动作,一边说着最为刺耳的话语,沈乐瑶恍若灵魂离体,神志涣散,麻木的睁着眼,眼泪流尽心如死灰,曾经深埋心底的爱恋正一点一点的被他亲手剖出。
一颗血淋淋的心脏,早已千疮百孔。
第6章 大可不必
沈乐瑶不知北辰奕是什么时候走的,等她再次醒来已经太阳西斜,一天又准备过去,而她难得的休沐时间却是在羞辱和难堪中度过。
“小姐……”
端着热粥进来的夏荷看到双眼无神直愣愣盯着屋顶横梁的沈乐瑶,心里咯噔一下,顾不得被烫伤的手跌跌撞撞跑到床边,为她的遭遇感到委屈,愤恨可又无能为力。
瞧着毫无生气的人,夏荷真的担心沈乐瑶会一时想不开寻短见。
听到夏荷的声音,沈乐瑶轻轻转动眼珠子望了一眼,似乎是看懂了她神态中想要表达的意思,抿唇笑了笑。
“生命很重要,哪怕再艰难我也会撑下去。”
她的命是父母拼死换回来的,怎能为了无关紧要的人平白浪费。
她所渴望的从不是荣华富贵,只愿得一人心罢了。
既然求不得也就没什么可留恋的,离开吧,离那个人远远的,天涯海角浪迹江湖悬壶济世,即使日子清苦,乐得自在。
想通之后,那团萦绕在侧的阴郁之气便逐渐散去,沈乐瑶脸上焕发新的朝气。
用过夏荷准备好的粥,沈乐瑶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揉着快断了的腰,低声咒骂几句北辰奕这个畜生,独自出门一趟。
趁着日落前购置了一辆新的马车,还有远行所需的一系列用品,待采买得差不多,荷包也扁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钱袋,沈乐瑶无声的叹了口气,她从不用北辰奕给的那些赏赐,然而自己做军医的那点微薄俸禄,积蓄真的不多。
“算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沈乐瑶十分想得开的自我安慰一番,坐上新购的马车往回赶。
半路被人拦了车。
她认得那是沈书瑶身边的大丫鬟。
“让开。”沈乐瑶语气冷硬的说道。
“我家大小姐有请,沈姑娘跟奴婢走一趟吧。”
一个下人见到她不说该有的恭敬,甚至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的嘴脸。
沈乐瑶明明是沈府的二小姐,可是沈府从上至下没有一个人承认,在外还有理些,唤她沈姑娘,回到沈府基本都是叫她丧门星,小【创建和谐家园】。
这一切都拜沈府老夫人,也就是沈乐瑶祖母所赐。
“她请我就要去吗?滚开,别逼我动手。”
“你敢……”丫鬟大喝一声,随即意识到这是在大街上,在路人投来好奇的眼光之前赶紧换上和颜悦色的面孔,咬牙切齿的继续说道:“我家小姐说了,事关沈将军,沈姑娘可否移驾。”
沈乐瑶握着马鞭的手一紧,蹙眉沉思。
她硬要找茬,不管怎么样她都躲不掉。
“带路。”
丫鬟领着沈乐瑶来到隔壁的泰华楼贵宾包间,敲了敲门得到回应后轻轻推门躬身向里面的人行了一礼,“小姐,人已带到。”
说罢,斜了一侧的沈乐瑶一眼,冷哼一声,不知礼数的动手推了她一把,砰的一下将门合上。
“随意。”
沈书瑶优雅的翘着兰花指端起茶盏小小呷了一口,说得很是无心。
“不必,有事快说。”
此刻的沈乐瑶已经懒得应付她这个喜欢装腔作势的姐姐。
“那我便长话短说了。”
沈书瑶看向沈乐瑶,脸上依旧挂着她那常年不变的假笑,也不知道她整日这般端着,辛不辛苦。
“我不在的这些年辛苦你替我照顾奕哥哥。”沈书瑶一边说一边留意沈乐瑶,看到她紧握的双手极力掩饰情绪的样子,沈书瑶眼角微微上扬。
“如今我回来了,一切都应该物归原主,你说是吗?”
“你若是只想说这些,恕我不便奉陪。”
她既然打定主意离开,和北辰奕一刀两断,那么他和沈书瑶的那些爱恨情仇就再也与她无关。
沈书瑶此举大可不必。
“慢着。”
见她转身欲走,沈书瑶哗的一下站了起来。
“奕哥哥已经向陛下请旨赐婚,他亦答应我此生绝不纳妾,沈乐瑶,人要有自知之明,我希望你能懂。”
“沈书瑶你多虑了,我不要的东西是不会再捡起来的,烦请你日后看紧他,妹妹在此谢过。”
膈应人谁不会,往日是她不愿多惹事端给北辰奕添麻烦罢了。
沈书瑶一时没反应过来,外币被气得够呛,看着沈乐瑶无视丫鬟的阻拦甩袖离开,沈书瑶冲出包间不顾形象的大喊一句,“祖母准许你明日回府,不用我细说,你应该知道。”
沈乐瑶脚步一顿,心脏好像被人用刀子剜了一下,疼痛难忍。
明日是父亲与母亲的忌日,她怎会忘记。
然而沈老夫人一直把父母的死怪罪于她,从不肯让她进祠堂拜祭。
如今突然应允,意欲何为?
第7章 告别
五年前,煜王联合漠北异族起兵谋反,借犒军之名入军中投毒,甚至绑架当时的驻军将领沈楠的妻女用于要挟死守城门的沈楠。
沈将军不肯屈服,带兵迎击,乱战之中沈夫人为护女惨死敌人刀下,众将士拼死抵抗终等来了援军大败反贼。
可此战沈楠身中数刀,其中一刀伤及要害,最后仍是无法救活。
沈家三口只剩奄奄一息的沈乐瑶。
沈老夫人想着如果不是沈乐瑶母女随军,儿子就不会为救她们拼命,这样儿子就不会死,沈母也在那场战役中死去,她没办法折腾儿媳,便把所有的过错都怪罪到沈乐瑶身上。
以至于后来沈乐瑶回京,沈老夫人都不肯承认沈乐瑶是沈家的二小姐,对外宣称沈乐瑶是沈家远房的亲戚,来他们家打秋风。
再到沈书瑶嫁祸沈乐瑶与北辰奕一事,无疑是火上浇油。
这就是沈乐瑶被世家嘲笑鄙夷的原因。
收回泛滥的思绪,沈乐瑶抱着最坏的打算,第二天一早穿了一身素白前往沈家。
“站住。”
沈家门卫拦下沈乐瑶不允许她从正面走,“老夫人交代,沈姑娘的身份只能走侧门,正门你不配。”
面对肆意的嘲讽,沈乐瑶已然见惯不怪,抬眼冷冷扫视狐假虎威的门卫,今日祭拜完父母不知几时才能再见,她不愿费时跟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奴仆攀扯,一提衣摆抬头挺胸向侧门走去。
府内的下人见到沈乐瑶,像是得到什么指示一样,该干嘛的干嘛一律无视她的存在,沈乐瑶毫不介意,凭着那少的可怜的记忆,一路走到了祠堂。
刚进去,膝弯被人用拐杖狠狠扫了一下,毫无防备的沈乐瑶膝盖重重的落地,虽然她及时用手撑地借了力,但这一下还是十分严重,疼得她舌尖都咬破了,口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随即一个苍老又恶毒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跪下,你这个丧门星,下作的东西。克父克母还要害你姐,你怎么不去死。”
“祖母说这话问过自己的良心吗?”
咽下口中的鲜血,沈乐瑶跪在祖宗牌位前梗着脖子与沈老夫人对视,她的眼神坚定且倔强,乍一看和已故的沈楠十分神似。
沈老夫人一怔,浑浊的老眼朦胧。
一旁的沈书瑶察觉不对,上前一把扶住沈老夫人,用最轻柔的嗓音挑拨道:“乐瑶,你怎可如此同祖母说话,你的礼仪呢,你的孝道呢,你这样子真是有违父亲教诲。”
“不知悔改的东西,还敢顶撞祖母。”
沈老夫人被这么一激,火气又蹭蹭的往上涨。
拿着拐杖不知轻重的砸在沈乐瑶背上,她一声痛也不哼,咬牙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