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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战霆以前与其说是不注意这些细节,倒不如是故意忽略。
做检查的时候他集中了注意力,肚子里那些似乎变得有些毫无规律的跳动就是胎动么。
有些异样的感觉,陆战霆站起身,莫名其妙地问了句医生:“还好么?”
女医生是医院里的妇科主任,她笑了笑说:“都挺好,平时不要太累了,注意休息,其他方面没什么大问题。”
宋凉音刚刚偷偷地进去瞄了一眼,他这个做家属的不能陪同,只得站在科室外。
“你是陆战霆吗?”右边一道男低音响起。
宋凉音抬头看过去,男人年纪看着跟自己相仿,西装领带穿戴整齐,一头栗色的毛发,两道眉毛在刘海处若隐若现。
狭长的眼睛下是高挺的鼻梁,长相不是陆战的那种冷峻张扬的帅气,这人看起来偏于温和绅士些。
“怎么了?我是。”宋凉音看着眼前的男人,点头道。
男人激动地握着宋脸音的手,一双眼睛就像迸发出一道流光,“我是你弟弟,父亲现在已经回国了,是他让我来找你的!”
父亲?弟弟?
宋凉音自嫁到了陆家,从来没听过陆战霆讲起过他父亲的只言片语,何况这个凭空多出来的弟弟。
她有些尴尬。
男人自我介绍道:“陆景弦,我的名字,我今天陪朋友来医院,刚好看到你,跟照片上很像,就……”
这时候,陆战霆产检后,打开了房门,看到眼前握着宋凉音手的男人,眼睛一闪。
陆景弦话没说完,瞄到宋凉音身体的陆战霆愣了片刻,心跳加快了许多,他慌忙松开手,把一张名片塞到使用陆战霆身体的宋凉音手里,说道:“我还有事,改天我来找你。”
走之前,陆景弦的目光又在陆战霆身上打探了一番,才急匆匆地离开。
宋凉音根本弄不清现在的状况,她看看那个自称陆战霆弟弟的人,又看看陆战霆,有点儿懵。
医院一楼大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阵喧哗。
宋凉音一边问陆战霆刚产检的事一边走路,并没有留意到周围发生的事情。
一个举着大刀的中年男人朝着这边冲过来,并且大喊:“我老婆,我老婆都没命了,是你们害死了我老婆……”
声音很悲痛,举动极为疯狂,中年男人举着大刀,根本没人敢靠近,几个护士吓得只知道打电话给主任。
其中一个护士吓得被绊倒在地上,眼看着中年男人举着大刀就要冲到护士面前,抡起大刀,宋凉音眼疾手快,冲上去揪住中年男人的衣领,男人反手扬起大刀在宋凉音胳膊砍了一刀。
“啊!”护士看见宋凉音手被中年男人砍了一刀,鲜血直流,吓得失声尖叫。
宋凉音没料到这人还真砍,脸色微皱,她这段时间再忙每天也都有去健身房,而且每个礼拜都会去跆拳道馆练习两个小时。
挨了一刀后,面不改色地给了中年男人一个过肩摔,把大刀利落地一踢,将人按压在地上。
等院长跟保安过来后,院长对于顶着男人身体的宋凉音表示了深深的感谢,并将医闹的中年男人带走了。
护士受惊吓过度,但是还是对宋凉音一个劲地说谢谢,她红着眼说要帮宋凉音包扎。
这时候,目睹全部过程的陆战霆走过来睨了眼宋凉音手臂,不冷不热说道:“你不拿我的身体当回事,到处乱来就算了,现在又要急着去泡妞了么?”
宋凉音都还没说上话,护士就脸红了,解释说:“您别误会,他刚刚救了我——”
陆战霆不等护士说完,朝着大门方向迈开了脚步。
宋凉音本想跟着上前解释一下刚才的行为,并不是真的不拿陆战霆的身体当回事,刚刚那个状况,她那是本能反应罢了。
但是护士很内疚,一直说要帮陆战霆包扎,而且非常执着。
等宋凉音包扎好出了医院,陆战霆已经去公司了。
宋凉音在去医院之前本来想跟他中午一起去吃个午饭的,她刚在医院附近查了一下,周围有一家粤菜很有名,鸡汤跟桂鱼都是招牌菜,但是陆战霆始终摆着一张生人勿扰的冷漠脸,她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宋凉音叫了外卖在公司吃,被砍的是右手,吃饭的时候极不方便,陆战霆进来见她那副样子,一股无名火就生了起来,“你活该。”
“我又干嘛了?”宋凉音委屈死了,吃个饭怎么就活该了?
晚上回去,宋凉音也很听话,她总觉得陆战霆现在就是炸弹,自己稍微不小心酒会点燃引爆。
“你早点休息,别太累了,身体要紧。”体检报告一切正常,对于宋凉音来说就是一颗定心丸,这段时间所有糟糕的经历也值了。
睡前,她本来想打地铺的,但是又觉得天气日渐冷了,万一自己打地铺生病了,传染给了陆战霆怎么办。
这么一想,她就心安理得地挪到了床上。
陆战霆也没有多说她什么,宋凉音心里小窃喜。
有些意外,陆战霆在这时候会对宋凉音讲起自己父亲。
陆文新是陆战霆的父亲,年轻时候叛逆,丢下了陆战霆与他重病的母亲出国了,至今都杳无音讯,陆文新出国不久,陆战霆母亲就去世了,所以陆战霆是陆国威一手带大的。
所以那个当初抛弃了他,现在又回来找他的人,究竟是为什么?
陆战霆心里一冷,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陆文新当初抛弃妻子都是不争的事实。
陆战霆讲得简单,三言两语,把那段经历一笔带过,仿佛也只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宋凉音想把陆战霆搂进怀里,好好疼爱一番,但是鉴于陆战霆的脾气跟自己无法企及的自尊心,她挪了挪,自己钻到陆战霆怀里,“你别气,会好起来的。”
陆战霆想把人从怀里推开,这个女人真是无法无天了。
后背一双大手紧紧收拢,陆战霆身体动惮不得,只听宋凉音道:“我比你惨多了,宋牧之虽然认了我这个女儿,但是他心里始终没有我,我母亲三天两头问我要钱,在她心里赌比女儿重要。”
陆战霆听着她用低沉的声音缓缓地叙说着,心里的抗拒还有无边的愤怒,竟然平静了不少。
……
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里的陆文权坐在办公桌前,桌上摆着几十份文件。
从最开始陆文权裁员,数十个高管都是陆文权的亲信,本质上都是些没有能力尽会谄媚逢迎的人,一直到之后时装周铩羽而归,一系列的事件导致陆氏集团急剧亏损。
陆氏一些股东终于坐不住脚了,纷纷指责陆文权没有管理能力。
这样下去可不行,陆文权策划了一个陆国威的追悼会,追悼会邀请了社会各界人士,并且没有受到邀请的市民也可以参加。
自从接手陆氏,不说陆氏的财政漏洞百出,公司口碑一落千丈,原先极力推崇陆文权的一些人,也渐渐不再看好陆文权,陆文权的目的无非就是想借此机会提振一下名誉。
陆战霆对于追悼会这件事,并没有表现怎么样的排斥。
终归是一家人,陆文权再怎么折腾,即便他别有用心,追悼会也是给陆国威办的,因此,追悼会的那天,陆战霆一身黑色西装,与宋凉音西装的是配套。
陆文权在追悼会哭得异常惨烈,他痛哭流涕,令在场的嘉宾不免动容,不得不说在很大程度上,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
陆战霆始终一言不发,他现在的身体虽然是宋凉音,但是冷冷一张脸,面色严峻,气场全开,宋凉音听话地站在一边,愁绪万千。
这时候,宋凉音感觉有人扯了扯自己衣袖。
她回头,看见是之前在医院,发生医闹她救下的那个小护士。
“先生?”小护士个子矮小,眨着一双眼睛,露出疑惑的神情。
宋凉音看了眼边上的陆战霆,深怕这人又口不择言,说自己公然在追悼会上泡人家小姑娘。发现陆战霆没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这边,她才轻声问:“怎么了?”
“那个……”小护士有些犹豫,吞吞吐吐,最后才像是下定了决心,她问:“逝者跟先生您是什么关系?”
宋凉音说:“他是我爷爷。”
小护士先是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她又指着从一开始就失声痛哭的陆文权道:“那他呢?”
待听到陆文权是面前这人小叔时,小护士脸上震惊之外,是一种复杂的悲痛,“我……”
使用宋凉音身体的陆战霆虽说目光没有注意他们,但是两人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陆国威的死陆战霆一开始就心存怀疑,现在看见这个护士犹犹豫豫的样子,他当下有了些眉目。
陆战霆打断了宋凉音的话,他问眼前的小护士:“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小护士低头,很紧张。
陆战霆蹙眉,音色却是不同往日的温和,“别害怕,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憋着很难受吧,说出来对你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第30章 小叔也真是心狠手辣
小护士瞬间双眼放光,眼前这个女人的一番话,确实说到了她心里,这段时间她每天都在做噩梦,实在是太可怕了。
“那天陆老爷是醒了,我跟几个主任去给陆老爷检查身体,检查时主任说陆老爷子的身体有所好转,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这时候我们护士长给我打了电话,我就躲在房间的帘子后面接电话……”
“这个时候,陆文权就进来了,然后他……”
小护士把事情发生的大概简单地说了,小护士说她当时太害怕了,想在想起来似乎也悔不当初,“对不起我没有去报警,但是我当时录了视频。”
“视频呢?”陆战霆目眦欲裂,说话的语气却依然平和。
小护士咬着小嘴唇,她害怕了,这些一直不敢说出的话,现在说出口,忽然有些轻松,“视频我已经拷贝了,在我家电脑里,手机上的视频我删除了。”
陆战霆略思考,片刻后,他看了眼依然痛苦哀嚎的陆文权,跟小护士约了追悼会后去她家里拿视频。
小护士是跟医院的几个领导一起过来参加追悼会的,这时候,轮到小护士几个祭拜了。
“哥!”
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跟追悼会的沉重庄严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宋凉音一时没有适应自己的身份,陆战霆闻声抬起了头。
来人是陆景弦,他语气轻佻,迈着步子走到陆战霆身体的宋凉音跟前。
陆景弦跟面前的男人打了声招呼,又把视线转到宋凉音身体的陆战霆身上,他勾起嘴角,眉毛上扬。
“大嫂,上次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叫陆景弦,来得匆忙也没带见面礼,下次一定补上。”
陆战霆看着眼前自说自话的男人,他知道来者不善,更何况这人还是他所谓同父异母的弟弟。
陆景弦见面前这个温婉端庄的女人不说话,脸上丝毫不见尴尬,只是微微一笑,嗓音圆润。
“大嫂是娱乐圈当明星的吗,长得可比圈子里那些女人好看多了,才第二次见面,这段时间却总在我脑海里出现。”
陆战霆的眼神锐利,他的口吻是一如既往地冷淡:“你来干什么?”
陆景弦失笑,“还能干什么啊,爷爷的追悼会,我作为陆家的一份子,当然是来尽孝啊。”
他的语气极为的漫不经心,而且态度又吊儿郎当,谁都看得出来这人不单单是来吊唁,别有用心倒是真。
陆战霆拧了拧眉头,并不想再跟陆景弦多费唇舌。
就在陆文权哭得声情并茂的时候,一群保镖围着一个男人忽然闯了进来,引起了一阵骚动。
进来的男人是就是陆文新,陆战霆的父亲,那个消失了二十年的男人。
二十年杳无音信的人,走的悄无声息,如今突然出现在眼前,陆战霆脸色无波澜,心里却有一瞬间晃了一下。
陆文新走上台,烟灰色的衬衫,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气势碾压陆文权,男人一张脸神情凝重,他声音很平稳道。
“我是陆文新,陆老爷的大儿子,之前一直在国外,对于我父亲的事情,我深感惋惜与悲痛。”
在场来吊唁的人不无唏嘘,有些年长的倒是知道陆文新这号人,传言说陆文新死于一场车祸,也有说,年轻时候犯浑遭遇不测,更有荒唐的说法说陆文新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