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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灯光涌入房间,照得秦晓楠双眼发疼,她适应许久终于看清自己所处的环境——一个四平方左右的房间,左右身后都是墙壁,身前却是一面大玻璃,玻璃外赫然站着居高临下看着她的夏怡!“你腿好了!”
秦晓楠愤怒地指着夏怡的腿,明明这人昨天还可怜地坐在轮椅上,今天却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好又怎样?没好又怎样?”
夏怡好整以暇地站在玻璃前,不快不慢地在上面轻扣手指突然问道,“知道什么是单面玻璃吗?这可是个好东西,一面是镜子,一面是玻璃,你猜猜我这边是镜子,还是玻璃?”
明知故问完,夏怡疯了般仰头大笑,啪地一掌拍向玻璃恶狠狠盯着秦晓楠,“等会,你可得睁开眼看清楚了,好好看看我给你准备的一出好戏,你可别眨眼睛!”
话音一落,秦晓楠就听到外头传来的吱呀开门声,抬头一看整颗心都沉了下来!是席牧北,他被两个人架着进了房间,根本就不像是清醒的样子!秦晓楠惊诧地大叫着席牧北的名字,可被夏怡启动了隔音装置的房间,根本传不出一丝声音!她只能绝望地看着夏怡是如何将席牧北迎上床铺,如何缓缓地脱去席牧北的衣服,又是如何不疾不徐地在席牧北身上点火!一切都被夏怡放慢了动静,似乎只为让她看得更清楚!
第十三章 器官培养基
“不要,不要!”
秦晓楠咬牙怒吼,却唤不醒被下了药的席牧北!她只能一次又一次地用拳头去捶打玻璃,希冀这震动能够引起席牧北的注意。
可她注定要失望,夏怡先一步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常,她得意地停下作乱的手冲着秦晓楠嬉笑,然后干脆将席牧北紧紧拥入自己怀中,和他激烈地唇舌相交到口角鲜血淋漓!这一幕就像是尖锐的针直接扎进了秦晓楠的眼睛,让她不能直视眼前的情形。
可眨眼的瞬间,刚才还任由夏怡摆布的席牧北却被疼痛激醒,狠厉一把推开夏怡,扇了一巴掌!席牧北眼里全是不可置信,被扇了一巴掌的夏怡,直接双眼蒙上一层水雾,可她仍旧不甘心地扑了上去,迎来的却只是席牧北更用力的推搡。
“难不成我还比不上那个被收养的【创建和谐家园】吗!不过是为了我才收养的【创建和谐家园】,难道我有哪里比不上她吗!”
夏怡跌倒在床,眼里口中都是愤恨。
被药得迷迷糊糊的席牧北没有听清夏怡的话,可她嘴中那一口一个贱字彻底激怒了他,使不出大半力气的他拼了命踹出一脚狠狠正中夏怡的腹部,“你有哪点比得上晓楠!”
他的语气冰冷,刺伤夏怡的自尊之后毫无留恋地转身就走,明明身体还因为药效在微微颤抖,可离开的背影还是那样坚决,直接击溃了夏怡的心房!她癫狂地抓住床头的台灯,恨恨地掷向墙壁。
又不管不顾地赤脚追出去,一脚一脚踩在碎玻璃,鲜血淋漓也不肯回头。
可最终回来的,只有夏怡一个人。
她屈膝抱着自己,怔楞地坐在床边,机械地从床头柜抽出一本厚厚的相册。
珍视地将它放在脸边摩挲,怜惜地一页接一页地翻着,直到翻到一张大合照,夏怡的情绪骤然决堤!她狠狠地抽出照片,将它撕成碎片。
一张,两张……直到她脚边都堆满了碎片,她才失力颓然大哭起来。
伴随着哭泣,她眼底的温情渐渐消逝,全被恨意装满。
等所有温情都被替换,她的视线再度投向了被关在密室中的秦晓楠。
“是你,都是你!”
如果不是秦晓楠,她不会和席牧北有缘无分;如果不是秦晓楠,那辆被她动了手脚本该带走秦晓楠性命的车不会意外害死席牧南;如果不是秦晓楠,如今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她会成为心心念念想要成为的席家大少夫人!这一刻,就如夏怡三年前见到席牧北精心准备了戒指打算和秦晓楠求婚的那一夜一样,薄凉的恨掺杂着戮意,夺走了她的神志。
她手中攥着尖锐的水果刀,冷笑着打开了密室的门。
“你开心吗?”
夏怡问。
“当然开心了。”
不等秦晓楠回答,她又自己给出了答案,“你当然开心啊,从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一跃成为晋城席家的养女,又从一个地位尴尬的养女一跃成为席家两位少爷争夺的女人,到如今更是让大少不顾亡弟之恨向你献祭真心,你怎么会不开心呢!”
“但是你知道吗!”
说着说着,夏怡突然换了语气,她晃着刀尖在秦晓楠身上指来指去,“你这一切都是从我这偷来的!干妈收养你只不过是要你当我的人肉器官培养基!从一开始,你就是为了我而存在的!你的肝脏是我的,你的地位是我的,你如今得到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的!”
第十四章 去死吧!
夏怡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秦晓楠的心却冰冷了大半。
夏怡的肝脏不好,她一直是知道的,可她却一直不知道原来自己被收养只是为了给夏怡储备一条命!她以为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孩子,能够得到席母的垂怜,能够在被遗弃之后得到一份难能可贵的亲情,可这些她背负在身上的沉重的恩情到头来都是一场算计!这突然被揭露的真相让她害怕到手脚蜷缩,如果她没有乖乖听话,如果席牧北没有爱上自己,那她是不是会被自认最亲的人推上手术台,只为以爱为名绑架她‘自愿’捐出肝脏?她不敢往下想了,可夏怡的疯狂尚不会结束,她赤红的眼睛一直在秦晓楠高高隆起的小腹上打量,直到被看到毛骨悚然的秦晓楠连连后退她才收回视线,退出房间。
可她的离开只是片刻,再回来的那一刻她手上赫然端着一堆医疗用品,麻醉剂纱布手术刀……“你要干什么!”
秦晓楠蜷缩在角落,得到的却不是回答而是握着麻醉针扑来的夏怡!明晃晃的针尖就在她眼前晃悠,让她眼前发黑心跳漏拍!“久病成医,你大概不知道我很会用刀吧?”
夏怡用力地压住秦晓楠,一边得逞地推入麻醉剂一边咬牙在她耳边轻语,“三年前我失手让你逃过一劫,三年后,我不会再有失误的!”
这句话让秦晓楠脊背发凉,她的记忆瞬间回到席牧南坠崖的那个雨夜,那些她忘记的点点滴滴全都重现眼前,比如说席牧南曾经蛮横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将她推了出去,比如说席牧南怎么踩都起不了效果的刹车,再比如说更早些她看到的鬼鬼祟祟钻进车内的夏怡!“是你!居然是你!”
秦晓楠恨到牙龈发痒,可那【创建和谐家园】却适时地起了效果,让她使不出任何力气。
“动不了了,对吧?这可是我一早就特意为你从国外买来的,这药会让你浑身无力,却加倍身体的敏感度。
你说,要是现在我一刻划开你的肚子,你会不会痛死过去?”
夏怡说着,刀尖已将在秦晓楠小腹上划来划去,虽然没有刺破但痛感已经从皮肤传到大脑,让秦晓楠知道她说的一点都不假!“别傻了,你手上已经沾上了一条人命,不要一错再错了!”
秦晓楠放低了语气,可夏怡一点悔意都没有。
她像是彻底失了智,嘴角咧开的大大的弧度,让人看不出情绪。
“一个月,我求你,就给我一个月!”
得不到夏怡的回应,秦晓楠疯了般乞求出声。
她早已命不久矣,只求夏怡能够手下留情让她安然生下孩子!可她的乞怜只像是倒在燃烧火把上的汽油,将夏怡的情绪彻底燃爆。
夏怡握着刀冷冷看着这个即将诞生的席牧北的骨血,那恨意直接冲出了大脑,化为推力让她直接一刀划开了秦晓楠的小腹!鲜血喷溅在她脸上,让她那个弧度大开却不带笑意的笑显得更可怖。
可秦晓楠已经分不出精力去看夏怡的表情了,她只觉得小腹处像是被人用顿斧子来回锯扯,让她痛不欲生!她越痛,夏怡就越兴奋!这痛绵绵不绝地碾磨着秦晓楠的精神,直到那一声婴儿的微弱啼哭划破天际,她才微微睁开了眼。
可眼前的一切让她只想快点从这噩梦中醒来!她眼睁睁地看着夏怡温柔的将她的孩子擦拭得雪白可爱,然后一把扔进了装满了不明液体的玻璃缸中!“我…我的孩子!”
秦晓楠的声音嘶哑,语气里却是悲戚到极致的愤怒。
“哈哈哈哈!叫吧,叫吧。”
夏怡疯癫地笑着,狠狠地掰着秦晓楠的头逼她一直看着那个在液体里喘不过气来的孩子,恶魔一样凑在她耳边,“知道吗?这里头装的是【创建和谐家园】,用来装这种刚出生的孽种真的是再合适不过了。”
魔鬼,夏怡不是魔鬼的化身,她根本就是魔鬼本人!秦晓楠绝望崩溃却无力去救,她想抓住夏怡剖开她的心看看她究竟为什么恶毒成这样!可她只能被夏怡像丢抹布一样扔到地上,被人狼狈地扔到山谷深处的垃圾场!大火熊熊,烧得她心肺如被刀割,烧得她恨意滔天!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第十五章 她不见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病房外,席牧北提着参汤的手不断颤抖着。
明明眼前这人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的一清二楚,可拼凑在一块他却怎么也弄不明白——什么叫秦晓楠昨天留下一句‘我累了’的手信后不告而别,什么又叫摄像头无故坏了找不到她离开的半点痕迹?“这…这是我们医院的责任,我们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院长心里叫苦不迭,只希望眼前这个在晋城叱咤风云的男人能够稍平怒火,可眨眼间,眼前只剩翻撒了一地的参汤。
席牧北跑了,落荒而逃。
他熬了一整夜,抽完了整整一百七十九支烟,终于决定直面自己的内心,可他都没来得及将自己直白地剖开向秦晓楠道歉,还没得及告诉她所有的恨不过都是他一腔执念,还没来得及重新掏出那枚他珍藏了三年的求婚戒指,便迎来了当头一击!秦晓楠走了,无声无息地按照他以前所希冀的那样,离开了。
可他没有一丝喜意,他眼前发黑,鼻息滚烫,下一秒好像就要天旋地转地昏倒在地。
他只能咬着舌头逼自己冷静,颤抖的手下一秒已经掏出手机一遍又一遍地去打那个他明知不会拨通的电话。
一通,两通,三通……电话那头传来的永远都是刺耳且机械的女声,急恼让席牧北气得直接摔碎了手机,开着车不管不顾地冲开了屈家的大门。
草坪上除草的下人直接被吓倒在地,还没来得及去通报一下,席牧北自己已经如入无人之境般闯了进去。
客厅里,被拒了又拒的屈子杰已经死心,他收拾好了行李,只想离开这个连空气都让他难受的地方,却没想到在离开的最后一刻会再和席牧北撞上。
“屈子杰,你把她藏哪了?屈子杰,你给我出来!”
一见屈子杰,席牧北心中的焦急和怒火就像是有了个发泄口,他推开拦在自己面前的人,一记勾拳已经直直地打在了屈子杰脸上。
不明就里的屈子杰生生受了这拳,晃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狠狠一把抓住席牧北,“你刚才说什么?谁不见了?”
“你不用在我面前装!”
席牧北哪管什么名门风范,又是一记重拳彻底撕开脸面将积存已久的怨气一次性发泄出来!两个在晋城有头有脸的男人此时就像小学生一样不顾体面地扭打在一起,一招一式都狠辣地挥向对方的致命处,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
“她在哪?”
席牧北狼狈地靠在墙边,他的眼神仍停留在屈子杰的脸上,似乎只要他有半分隐瞒,他就会再次挥拳相向。
可更想挥拳相向的是屈子杰,他嗬嗬喘着粗气,咬牙切齿地看着让他恨之入骨的席牧北,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可他却知道秦晓楠不见了,她离开了。
这让他堵得喘不过气来的心得到了喘息,他想鼓掌,为她终于看开而鼓掌;可他又心生遗憾与担忧,遗憾事到如此秦晓楠都不会回头找他帮忙,担忧重病累累还怀着孕的秦晓楠到底能够栖身何方。
屈子杰神色变幻莫测,但眉峰里扫不尽的担心让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的席牧北一下子泄了气。
秦晓楠不在这,可除了这,他却再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了。
他对秦晓楠的了解,少的有如陌生人。
第十六章 我把她弄丢了
席牧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他只觉得自己脑中一片混沌,万千思绪全变成三个字——秦晓楠。
生意也好,人际也好,都被他一一抛下,所有人的联系方式都被他拉入黑名单,一切都只为了接到一个电话。
他希望这个电话是秦晓楠打来的,可好几次,打来电话的都是警局,而一次又一次从那边传来的‘暂无结果’只会一点一滴地磨去他的希望。
他开始不再关注财经新闻,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当地的时事新闻上。
他关注着所有的新闻,也被新闻中被撞到血肉模糊的人影吓破胆。
时间越过越久,直到浑噩地过去一个礼拜,席牧北开始觉得没有消息对他而言已经是最好的消息。
而就在他已经胡子拉碴地用这句话安慰自己的时候,那个电话又滴铃铃地响了起来。
“席先生,能麻烦您过来一趟吗?”
是熟悉的【创建和谐家园】的声音,这句话他已经听了十几次,可每次带着希望而去都只带着失望而回,他沉默地不答话,那边却着急了起来,“我们这边的伙计说有重大发现,可能您必须得走上一趟了。”
‘必须’二字掐住了席牧北的喉咙,不详的预感让他披衣出门的时候打翻了提神的咖啡,弄断了架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这些都成了笼在他他头顶的阴云,在他到了现场的时候成为一场暴雨,将他从身到心都被浇了个通透。
眼前是一个坐落在山坳里的垃圾填堆区,臭烘烘的味道直冲鼻间让人呼吸不过来,本该堆填满城市垃圾的坑内,一切都被烧得焦黑,辨不出原样。
山林大火,七天前的新闻,烧了整整三日,席牧北一字不落地看过,但他不知道应该这些人为什么带他到这里。
他讪笑着指着那一团,语气分不清是平和还是临近决堤的失控,“难道你们叫我过来就是看着黑乎乎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吗?”
“医院的监控的确是被黑了个彻底,在把当天医院附近所有路口摄像头摸查之后,我们的人的确是只找到了这一处可疑地点,而且……”
打着电筒的男人顿了顿,接着开口,“而且昨天已经托专人搜查鉴定过了,虽然那里的只有夫人的部分皮肤组织和助燃工具,但这么大的火势,基本是没办法生……”
“闭嘴!”
席牧北浑身颤抖,后面的话他已经估计到了,可他不想听下去,似乎只要这人不继续说,他猜想的情况就不会发生,可那枚在电筒照射下晃出微弱灯光的,只能从一团疙瘩里隐约辨出模样的银戒将他彻底从自欺自瞒的假象中打醒。
他顿步走到跟前,捡起被烧成坑坑洼洼一团的银疙瘩,泪水倏然落下。
这是他送给秦晓楠的戒指,一枚内面刻着两人姓氏第一个字母的银面素戒,一个他唯一送给过她的礼物。
他有万贯家财,给她的只有一枚素戒;他有一腔爱意,给她的却是伤痕累累!“不过现场没有发现更多的线索,也许……也许还有转机。”
ØùÁ¢Ò»ÅÔµÄÄÐÈ˲»ÈÌ¿ª¿Ú£¬¿´ËƸøÁËÏ£Íû£¬È´ÈÃÈËÏ£¼½²»ÆðÀ´¡£
烧了三日的大火,飞鸟也逃不离,更何况点火的就是飞鸟自己。
席牧北握着被大火融成疙瘩的戒指,终于清醒地认识到,就算秦晓楠没死,属于他的那个秦晓楠也已经没了,他把她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