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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冉冉昂着脸,傲气十足:“秘密。”
忽然,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放下书,歪头看着裴宴,嘴角噙着三分笑意:“我救了你两次,你是不是也会像对待顾璃月那样对我?”
“这不一样。”
又是这个话题,裴宴显然无甚兴趣,偏着头看向床顶。
早就知道他是这个回答,宋冉冉的心里没有丝毫波澜,继续岔开话题道:“裴总管还没到年迈的地步,你怎么就让他告老还乡了?”
“他身体不好,管家之职太过劳累,何况王府分工明确,不需要管家也无妨。”
“如果我需要管家呢?”宋冉冉捻着发丝,好奇地盯着裴宴。
“这是何意?”管家的事情吸引了裴宴的心思。
宋冉冉没有搭话,而是从一堆账簿中抽出了一本,翻开后,放在了裴宴的手边。
“这本账簿是我核对后整理出来的,上面记载着顾璃月管家至今的所有漏洞,你愿意看就看一眼。”
“裴管家在离职之前,至少动用私权贪墨黄金千两,白银数万,其余珍宝不计其数。”
“我也核对了库房,除了皇上赏赐之物没有少,一些地方进贡或其余珍品,皆有不同程度的调包,你这管家还挺会贪。”
听它她一桩桩数着裴管家的罪名,裴宴惊讶之余有些难以置信:“你不过才看了几天账簿而已。”
“爱信不信咯,反正少的又不是我的东西。”宋冉冉耸耸肩,毫不在意。
她根据账簿花名册清点过库房的库存,每一样东西都记录在册,库房里也都有对应的名号。
除了那些东西,府上现银并不多。饶是如此,裴宴也没有少给她钱。
这一点来看,他的确是个实诚人。
待手稍微能动弹了一些,裴宴便将账簿拿过来翻看,上面记载着一些数量不对劲的交易,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问题。
合上账簿,裴宴只轻声道了一句:“辛苦你了。”便没有再说下文。
原本送冉冉还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东西,但只听到这句,便就索然无味,也不搭理,只管继续看书,直到异人回来,将裴宴接走。
回到临江渚,裴宴身上的麻药已完全过去,腹部伤口还有些疼痛,与第一次受伤后的情景一模一样。
“主子,怎么样了?”异人见他眉头微蹙,担心问道。
裴宴摆摆手,缓缓靠在榻上:“无妨。你那边怎么样,可有什么线索?”
“属下一直跟着殿下,她确实是去杂物间取东西。但进了杂物间,属下没有听到丝毫声音,好像没有人在里面似的。”异人百思不解地汇报道。
在王妃没有出来之前,他靠在杂物间的墙上听了许久,都没有听见里面有人呼吸的声音,除非王妃也是练家子,否则无法解释这奇怪的事情。
“这件事暂时先放着,你去查一查,什么药能使人瞬间失去知觉。”比起异人的好奇,裴宴更加想要确定自己心中所想。
那个能够瞬间让人失去知觉的药究竟是什么?
围绕在宋冉冉身上的谜题越来越多,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调查。
“这件事只要问一问宋院首,就知道结果了。”异人试探地回答道。
“暂时不能让宋家人知道。”裴宴一口拒绝,“除了你我,绝不能让第三人知道此事,尤其是宫里的人。”
听到他竟然要瞒着宫里,异人颇有些不忿:“可主子这样保护殿下,殿下也未必领情。”
“这些事不必让她知道,她知道得越少,以后就越安全。”裴宴捂着胸口,痛得深吸凉气。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缓过来,又问道:“关于宋夫人,可调查到什么没有?”
说起此事,异人更加疑惑:“宋夫人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属下没有调查到关于她的任何事,只查到殿下随宋将军回府。”
宋家上下一个又一个疑团,让裴宴更加怀疑宋冉冉的身份。她到底是谁?
第六十三章 中老年多角恋
因为瑞帝的口谕,宋冉冉不能和颜述清一同义诊,只能抱着油光水量的大橘跟着马车晃晃悠悠进宫。
兴许是瑞帝特许,宋冉冉到宫门口,刚要下车,就被太监拦住了:“殿下,皇上吩咐了,您可以直接乘马车进宫,不必下车。”
“多谢公公提醒。”宋冉冉怀抱着大橘,不方便走动,让小玉赏了他一些银子才进去。
马车从天华门一路直奔御书房,宋冉冉甚至不用搜身,就可直接进去,这也让她受宠若惊。
听见马车停下的声音,瑞帝就放下奏折,满脸笑容的走出来,看见宋冉冉从马车上下来,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瑞帝这怪异的情绪让宋冉冉觉得哪哪儿都充斥着奇怪,但也还是按捺住了疑惑,躬身请安:“儿臣参见父皇。”
她还没弯下腰,就被瑞帝扶起来,从她手中接过大橘,一边往回走,一边问道:“这猫在王府还习惯吧?”
“吃喝都是从宫中送过去的,又换了新地方,刚回去的时候,每天都上蹿下跳的,倒是最近安分了不少,吃完就睡。”宋冉冉如实回答。
这是她第一次单独面圣,还有些紧张。
瑞帝似乎也听出了她的紧张,抱着大橘突然换了方向,“今儿朕带你去御花园转转吧。”
“也好,父皇批奏折也累了吧,去御花园还可以休息休息。”皇帝说的,她自然只能说好。
两人闲聊走到御花园,瑞帝皆是在问宋家的事情,这让宋冉冉不禁怀疑他是不是要对父亲做些什么。
但是关于宋家的事,她知道的也并不多,就比如关于她的母亲。
“宋将军从未与你提过你母亲吗?”瑞帝着急的语气,让宋冉冉怀疑他是不是看上宋夫人了。
难不成这是狗血的中年人四角恋?不至于吧!
宋冉冉怕瑞帝累着,从他怀中接过大橘,努力回想过去的事情,还是一无所获。
她缓缓的摇头道:“我从小就没有见过娘亲,连画像也没有更别说后来吃错药失忆了,就算见过,恐怕也记不得了。”
“你周围的人也没有与你提过你母亲吗?”瑞帝追问道。
“没有,父亲都没有说过的事情,想必他们也不知道。”宋冉冉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这样一来,自己的爹与皇帝不就是情敌了吗?那自己还嫁给他的儿子,根本就是自投罗网呀。
瑞帝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着急,解释道:“宋将军年轻有为,朕本欲赐婚,但都被他拒绝了。这些年,这个疑团一直萦绕在朕的脑海之中,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让堂堂的骠骑大将军为她再不续弦。”
“其实父皇不必好奇的,也许娘亲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在父亲的眼中,她并不普通。就像父亲虽然是大将军,但在娘的眼中,他只是一个丈夫而已。”
她也很难想象,宋将军对夫人的爱究竟深到何等地步,才会让他守身多年不娶。
瑞帝站在她身边,看着说这话的宋冉冉,眼中逐渐升腾起无限的慈爱。
大橘在宋冉冉的怀中呆腻了,又回到了熟悉的环境里,猛地从她怀中跳下来,眨眼的功夫就落入花丛中不见了。
“父皇,我去找一下大橘。”宋冉冉担心它又碰上容妃那样的人,不放心地追了过去。
看着御花园中蝴蝶似的身影,瑞帝忍不住轻声感叹:“像啊,真的太像了!”
“陛下,可要将宋院首招过来问一问?”安良远远跟上去问道。
瑞帝睨了他一眼,随即又将目光投到宋冉冉的身上:“你还不如冉冉想得周到。宋非远不说的事情,宋景行怎么可能知道?”
“陛下说的是!王妃殿下秀外慧中,如今又恢复了清明,实在是世间难得的女子!”猜到了瑞帝的心思,安良将宋冉冉夸得世间仅有。
明知这是安良的奉承话,但瑞帝十分喜欢听。
他沉吟着,看向不远处追随着大橘消失的宋冉冉,嘴角忽而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仿佛回到了那个平静的院子里。
那是他正年轻的过往,院子里还有一个女人,手中缝着麻布衣衫,眉眼柔和的笑着,提醒他小心脚下。
院子的另一端,一个丁点儿大的小姑娘,穿着荷叶莲花纹外衫在追逐那只黑色的野猫。
追了许久,小姑娘粉扑扑的脸蛋上遍布细汗,终于抓住了那只猫,突然,猫猛的一叫……
“快去瞧瞧是哪只猫在叫,可别让它们伤了王妃殿下!”
耳边是安良吩咐宫婢的声音,瑞帝眼中的光芒一闪而过,瞬间消失。
“冉冉呢,怎么还没回来?”没瞧见宋冉冉,瑞帝便带着安良往那方向走去。
御花园的另一端,宋冉冉正抱着橘猫,一脸纯良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而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才过完寿辰的贤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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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贤妃娘娘。”宋冉冉恭恭敬敬地行礼。
不知是不是看见生人的缘故,大橘也安分了许多,乖乖的躺在她的怀中,不再到处乱跑。
但她忘记了,大橘在宫中生活这么久,贤妃对于它又岂会是生人呢?
“上一回多谢贤妃娘娘出手相救,才使我免去皮肉之苦。”说着,她又行了一礼,规矩上让人挑不出错来。
贤妃似乎才想起这件事似的,看向她的目光也柔和下来:“殿下不必谢我,我也是秉公办事而已。”
“在宫中能有贤妃娘娘这样公正严明之人,已是他们的荣幸了。”这话宋冉冉可没有说错。
深宫之中,冤案最多,正是因为贤妃这样的人在,那些冤情才得以沉冤昭雪。
“你倒是会夸人。”贤妃抿唇笑道。
“那也要像娘娘这样的人才值得被夸。前些日子娘娘寿辰,为何宫中不见办宴?”贤妃气质温和,在她面前谁都不知不觉地放松了警惕,宋冉冉也不例外。
“宫中每每举办宴会,都要浪费许多粮食。我听那些去往宫外的宫婢说,京城有条名不符实的永安街,单我一个宫里浪费的粮食,就够那些人吃上一整年的了。是以这次生辰,我便劝谏皇上不再举办宴会。”
贤妃说起永安街让宋冉冉惊讶不已,她没想到深宫之中还有人在担心这些,不免对贤妃有惺惺相惜之感。
“娘娘说的永安街我去过一次,王府有婢女家就住在那儿,确实困苦不堪。”宋冉冉唉声道。
说起来,她这一次本该去永安街义诊,若非瑞帝要见这只猫,此刻她就已经在永安街了。
“咱们也只能略尽绵薄之力,该做的皇上必然会做好,咱们不必担心。”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担忧,贤妃借机转移话题,“我许久没见这只猫了,如今见着倒乖巧了许多。”
说着她就要伸手去抱,却被一旁的宫女急忙拦住:“娘娘,您上回才被猫给挠伤,伤口还没好呢,可别再让这只给伤了。”
“娘娘受了伤?”宫女的话让宋冉冉一惊,随手将猫爪子收回来握着,生怕它挠伤贤妃。
贤妃也不避讳,将手腕上的衣服撩起来,露出三道浅浅的伤痕,“我平日里也喜欢猫,但上一回不知怎的,被这御花园里的猫给挠了,所以这段时间才没过来看他们。”
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但是祛除疤痕着实有些难。
看着那淡粉的新肉,宋冉冉一阵可惜,要是她学识渊博,也能调上一瓶药膏送给贤妃了。
贤妃不能抱猫,但她身边的宫女可以,伸手便将大橘抱了过来,收住爪子,任由贤妃逗弄。
“挠的确实不浅,娘娘要保重身子,免得父皇担心。您和父皇这样的贤伉俪才真是羡煞旁人呢。”宋冉冉笑得弯起眼睛,心里确实有几分羡慕。
“殿下可不能乱说,小心被人听去了。”贤妃一脸欢喜,但还是压低声音悄悄叮嘱道,“我不过是皇上的妃子,哪儿敢称作贤伉俪。”
宋冉冉这才惊觉自己说错话了,不过,她对贤妃的印象十分好,再加上这次生辰宴与民同庆,没有举办宴会,她就更喜欢贤妃了。
若是贤妃这样的人不能做一国之后,那宫中也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