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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大人也别站着,都跟本王说说今夜有哪些人和安大人接触过。"
孟忘枢自安如是一走,就寻了张椅子坐下,一副审讯的模样。
他一眼就落在唐清原的身上,似笑非笑的说。"不如就从唐大人说起吧?本王记得,安大人在离席前,你去与他说过话,还喝过酒。"
唐清原没想到孟忘枢竟然注意到自己,额头一阵冷汗。
他抬手擦了擦,躬着身,毕恭毕敬的说。
"下官只是和安大人说了些家常话,并未说其他。不过后来看到有太监叫走安大人,可安大人却在此地遇袭,下官认为,可能是这个太监图谋不轨,对安大人下了手。此处不见那太监,理应派人立刻查找。"
唐清原这分明就是在转移话题,孟忘枢也不点破,顺势而问。
"哦?照你所言,的确要立刻找到那太监,可是皇宫中,多的就是太监宫女,不知唐大人可否识得那名太监的模样?"
"这个下官就有所不知了。"
唐清原顿了顿继续说,"不过下官看到,在安大人被太监叫走之前,那名太监曾与苏相有所接触,两人还一并离席过。之后苏相并未回到席间,安大人也被那名太监叫走。"
"唐大人。"
苏天心听了他的话,忽而一笑。
"你刚才对王爷说,不认得那名太监的模样。可现在又说,与我爹接触的那名太监就是叫走安大人的人。你倘若不认得那太监的模样,又怎能你确定他们是同一人?"
唐清原闻言,并无慌张,毕竟他在朝堂混迹那么多年,遇到突【创建和谐家园】况,也只是稍微乱了乱心,便稳定了下来。
"苏小姐,有时候认得一个人,凭借的并非是他的容貌,而是身形特征或者某些物什。"
"也就是说唐大人认定的同一人,是从那名太监的服饰所判定的?"
"正是。"
"那我想请教,唐大人看到那太监服饰上有何物什?不妨说出来,也可今早帮助找到嫌疑人。"
唐清原看了她一眼,面不改色的说,"那太监腰际上坠着一枚月牙形的玉佩,因为在月色下泛着红色的光辉,所以很引人注意。"
"行。"孟忘枢打断两人之间的对话,对外头赶到的御林军唤道,"都听到唐大人说的没有?去找腰际坠着月牙形玉佩的太监。"
"王爷,玉佩可随时摘下,是否还有其他特征可以找到此人?"
外头御林军值班首领询问。
孟忘枢不回,却看着唐清原再问,"唐大人可听到了?除此外,还有何特征?"
唐清原说这个,本就是胡扯,为的就是叫他们找不到人,所以当下便摇了摇头。
可就在这个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我知道。"
苏天心眨了眨眼,回头就看到一名穿着异国服饰的男子自外头进来。
她怔了怔,知此人是瑶国之人,却不知此人是谁。
但她却在他的服饰上,看到了月牙形的标记。
那人进来后,视线一扫,最终落在苏天心的身上,然后对她眨了眨眼睛。
苏天心一怔,莫名其妙。
"原来是元新世子。"孟忘枢认得此人,立即上前招呼,"不知世子刚才说的可属实?"
"本世子今日喝酒输给了太尉府中之人,故而赏了那人一枚月牙形玉佩。这里还有一个,你可以看看是否与你说的一样。"
他说着就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丢给了唐清原。
唐清原手忙脚乱,差点没接稳。
他随意的看了一眼,"抱歉,此物不是。"
"怎可能不是?这是我国特产的红月石。"
元新上前一把抢过,将它放在烛火的光辉下。
白色的月牙形玉佩,晶莹剔透,理应在被光辉照耀的时候。会泛出柔和的白光。
可这枚玉佩泛出的却是红色的光辉。
"你看,这就是与你说的一样。本世子一共带来两枚,一枚本世子随身携带,一枚给了太尉府中之人。因为本王看得上他,敬他是条汉子。"
唐清原看着他,内心十分颤巍。
他今日接二连三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此刻,纵然有心再按照原计划,将安为常的死推苏南陌的身上,也是有心无力了。
孟忘枢静静地唐清原的表情,对元新微微颔首。
"元新世子,多谢你的相助。你是否还记得另一枚玉佩给了太尉府中的何人?若不记得名字,告知样貌特征也无妨。"
"不用,本世子记得那人的名字。"元新勾了勾嘴唇,看着苏天心说,"那人是太尉之子,白一恒。"
此言一出,唐清原又是一阵脸白,嘴唇动了动,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孟忘枢却笑着点点头,对外头御林军道,"去把白一恒带来。"
说着他又对唐清原微微一笑,"还多谢唐大人鼎力相助,一下子就找到了嫌疑人。唐大人可以先休息一番,等下还需要唐大人的指认。"
"是。"
唐清原额头冷汗连连,面如死灰。
另一方面,正在等着皇上召见的太尉,突然得知消息,说在安为常的手里握着他的密令。
他当下就知道自己着了对方的道,怕是皇上分明早就把他叫来问话,却迟迟没有接见,也是着了对方的算计。
可还未想到应对的方法,他就又听闻自己的儿子竟然成了嫌疑犯,要被带往宣德殿问话。
如此一来,他便是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了。
他在随行之人耳边低语了一番。待那人匆匆离开后,他就走到南书房门前,要敲门进去。
"太尉这是在做什么?皇上在南书房内有要事,说了不得召见,谁也不能进入。太尉这是要硬闯吗?"
太尉听到这个声音,猛然一震,回头就看到本该作为嫌疑犯的苏南陌安好无损的被太监引着朝这里走来。
他目光微沉,"苏相又怎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还是得了皇上的召见?"
他都在这里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南书房内有任何动静,所以笃定苏南陌出现,也是没有经过召见的。
苏南陌对他的无形的敌意,抱以一笑,并未回答。
只是径直走向南书房门前,敲了敲门,恭敬地说,"皇上,微臣求见。"
"是苏相呀,进来说话。"
苏南陌理了理衣襟,推开房门,大步走了进去。
太尉看着里面的皇上,皇上也看到了他,却并无召见他的意思。
他越想越觉得的不对劲,便折身就走。
走到门口,就遇到了来找他的安如是。
安如是看到太尉,心中的怒火就蹭蹭蹭往上直冒,因为她认定太尉就是杀害她父亲的凶手。
可她答应过孟忘枢不会冲动行事,所以只能用手指扣着手背的皮肤,用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
"太尉,王爷请你走一趟,请。"
太尉看到她,眯了眯眼,也未有任何反驳和疑问,便答应去宣德殿。
一路上,安如是都紧盯他的一举一动,她听安为常说过,太尉老奸巨猾,一不留神就会着了他的道。
所以她告诉自己不要听太尉的任何话。
可意外的是,太尉一路上什么话都不说,还比她更焦急的要赶去宣德殿。
安如是觉得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只得跟着一起走。
走到宣德殿前时,前方远远走来一行人,全是女眷,她们围着一高贵华服的女子,有说有笑的走着。
安如是一眼就认出那是如今正受宠的淑妃娘娘。
因此处与宣德殿仅有一座拱桥可以通过,他们身份不比淑妃,因此在旁退让。
淑妃一行人上了桥,不知是谁推搡了一下前头,然后一个撞俩,俩撞仨,竟然撞到了最前面的淑妃。
淑妃挺着大肚子,被这么一撞,一个不慎,就要往桥下摔去。
说时迟那时快,太尉一个健步冲了过去,及时的托扶了淑妃的后背一把,成功把淑妃给拉了回来。
但也因此,自己身形失去平衡,摔倒了水里。
这桥下的河水连通着护城河的河水,所以很深,太尉不谙水性,是谁都知道的事。
这一摔,自然不会是小事。
为了不让他逃走,安如是唯有跳下去将人救起。
可太尉也因呛了水而昏了过去。
他昏了,就不能再去宣德殿问话了,消息很快就在宫内传开。
皇上知道后,只叫人送回太尉府静养,便匆匆去看淑妃娘娘了。
而宣德殿那边,皇上下令,将事情交给苏相全权处理。
于此,宫宴的闹剧,这才落下了帷幕。
安为常被抬回了安家。苏天心也被母亲带着出宫。
但苏天心心中有事,所以不可能真的安分。
回去后,天还没亮,她安抚着唐香薷睡下后,就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直奔城东的吴家铺子。
不出意外,流苏已经成功出了宫,回到了铺子里。
听到苏天心来找他,他也毫无睡意,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今晚发生的事怎么和说的不一样?"
两人异口同声,说了相似的话。
然后皆是一愣。
随即意识到都被人算计了。流苏往外看了看,侧身让苏天心进屋。
他关上房门,确认外头无人后,才对苏天心说,"我按照计划带假的安为常去了宣德殿,怎么死的是真的安为常?"
"我也不知道。"
苏天心摇摇头,坐在椅子上,双腿蜷缩抱住,下巴磕在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