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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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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
“师父,我……我怕疼。”
“阿珄乖,师父等会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轰隆隆——啪!
一道惊雷炸裂了夏末的黑夜。
红墙深宫里偌大的龙床上,正做着梦的赤夏珄一个激灵,醒了。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精壮的身躯上满是密布的细汗。
赤夏珄抹了把脸试图让自己缓一缓,可那比鼓点还要密集的心跳和着屋外的雷声却搅得他不得安宁,于是他冲外殿里值守的小太监喊道:“长喜!长喜!”
名唤长喜的小太监正倚着雕龙画凤的柱子打瞌睡,那样大的雷声都没吓醒他,可赤夏珄一叫他就睁了眼,扶了扶头上歪掉的纱帽,长喜忙不迭一边应着赤夏珄一边小跑着入了内殿。
“皇上是被雷惊着了么?”
长喜进来的时候手里捧了杯茶,待赤夏珄接过茶杯,他又才忙着将寝殿里另一边熄灭了的烛火重新点燃。
赤夏珄不喜欢屋子里人多,尤其是寝殿里,于是这些活都落在了长喜的身上,长喜是从小就伺候着赤夏珄长大的,两人年纪相仿,赤夏珄对他很是看重。
将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半晌后,赤夏珄面无表情的同长喜问道:“师父她……”
这话乍一出口,赤夏珄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下一秒便戛然而止,紧接着又是一阵窒息的沉默。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不过长喜倒是不怕。
他甚至十分清楚地知道此时此刻这位刚刚登基不到半月的新皇在想些什么。
“那个女人她还是什么都不说吗?”
赤夏珄原是想问问那人怎么y.b团队样了,可大抵是心被伤的太狠,是以这问话的语气里便是十足十的杀意。
长喜不敢有丝毫隐瞒,垂眸说道:“回皇上,方才奴才特意去问过了,密牢那边的人说国巫大人还是不肯开口。”
一听国巫二字,赤夏珄的眸光顿时变得愈发骇人,他瞥了眼底下的长喜,手握成拳,青筋暴起,冷声道:“记住,赤夏国已经没有国巫大人了!”
最后一句话赤夏珄几乎是一字一句说完的,他从前那张轻轻浅浅的脸上早已纯良不再,只剩下了阎罗一般的冷酷无情。
听了这话,长喜先是一怔,紧接着他迅速反应过来,低头:“是,奴才记住了。”
滚滚雷声不断的在赤夏珄耳边响起,煞白的闪电瞬间透过门窗纱幔照亮了整个寝宫,也照亮了赤夏珄那疤痕累累的左手。
从手掌到手腕,密密麻麻的新伤叠着旧伤,叫人不忍直视。
而这些,全都是那个女人做下的,那个让赤夏珄唤了十二年师父的女人。
方才在梦里,赤夏珄又梦见她拿着匕首笑着哄他,小小的他依偎在她的怀里,忍痛看着她将自己的手掌割开,盛满一碗血,月月如此,哪怕他生了病几次生死,这取血的事情,也从不例外。
“明安十三,你的心,可真狠。”
嘴角一抹自嘲的笑,赤夏珄隐隐叹息了一句,终归是起身朝着密牢的方向去了。
阴暗潮湿的密牢常年不见阳光,这里关着的犯人都是些身份特殊不能被世人所知的,从他们踏进密牢开始,无论生死,他们都再也没有机会用眼前的身份活着了。
而三天前被新皇赤夏珄宣布告别朝堂归隐山林的国巫大人惊瑶,眼下便被囚在这密牢里。
她被绑在十字木上,浑身血污,衣衫褴褛,整个人看上去形容憔悴,好像随时都会死去,哪里还有半点昔日赤夏国国巫大人的光彩。
可随着天上雷声轰鸣,原本垂着头毫无生机的惊瑶竟缓缓动作起来,她抬头看向墙上那一方小小的窗户,脑海里忽而闪过一丝画面,从前赤夏珄还小的时候每每听到天上的雷声都会藏进她的怀里,这些事,一晃好几年都过去了。
就在此时,倏地,密牢外传来了开门的响动,吱呀一声,不大,却叫人听得清晰,然后明安十三便听到有暗卫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说了一句“拜见皇上”。
她一颗心瞬间抖了抖,是赤夏珄来了。
长喜跟在赤夏珄后面进了密牢,到了关着明安十三的地方,他十分妥帖的带着所有暗卫退了出去,只留下新皇赤夏珄一人在里面。
浑身伤痕的明安十三看上去一点活人的气息都没有,赤夏珄几乎差一点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上前将这人揽在怀里,只是最后所有的念头都化作了他眼底汹涌着的爱恨交织的神情。
他曾经将她当成此生唯一要守护的人,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原来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她为了复仇而给他织就的一场盛大的骗局。
第二章 盛大的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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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
在他年幼时,她轻易夺取所有人的信任成为赤夏国的国巫,收他为徒,然后一把火烧死他的父皇母后,夺了原本属于他的朝堂政权,更哄骗着他十二年来月月取自己的血给她,她再用那血养着另外一个男人。
她养他长大,给他喜乐,给他所有一切美好的事情与时光,她温柔,善良,聪慧,亦师亦友。
可也是这个人,她残忍,狡猾,心狠手辣,赤夏珄从来都没有觉得这世上的人心竟是如此的阴险狠毒。
更荒唐的是,他认贼为师就罢了,竟还不知何时不受控制的对这个女人有了旁的羞耻心思,他甚至还想着有朝一日去了两人师徒身份……
想到这,赤夏珄心底里的那点恨意再也绷不住,他铁青着脸一步一步走向囚木上被绑着的明安十三,不说话,咬着牙,仿佛下一秒就要扑向对方,将人撕个粉碎。
他紧绷着脑海里最后的理智。
“我好恨我自己,就算是到了现在,也仍旧舍不得杀了你。”
当然,这是他永远无法说出口的念头,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
她比他年长五岁,他唤她一声师父,她是看着他自小长大的。
赤夏珄不说话,明安十三先开了口,尽管她现在看上去狼狈不堪,可她还是朝赤夏珄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用了剩下的力气断断续续地同他问:“阿珄...天...天上打雷了...你还...还怕吗?”
大抵是这话终于击溃了赤夏珄最后一点忍耐,明安十三话音刚落,赤夏珄便猛地上前用双手狠狠捏住了她纤瘦的肩骨,戾声吼道:“明安十三,我已经长大了!你如今竟还拿我当幼时害怕打雷的小孩子吗?!我告诉你!我不会轻易让你去死的,我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两人靠得极近,明安十三甚至能看到赤夏珄眼睛里自己此时人鬼不分的模样。
少年怒发冲冠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脸上,那气息带着点温热,就是这么点温度,才叫明安十三觉得自己还活着。
少年的力气大的很,对方抓住她肩骨的手像是要将她捏碎似的,明安十三不由得在心里想到:原来一向纯良乖巧的小徒弟生了气,竟是这般狠心。
看着这样的赤夏珄,明安十三忽而就笑了。
那笑里藏着了无牵挂的心,仿佛她已经远离了这个世间。
赤夏珄从未在一个活人身上见过本应该属于死人的笑容。
一想到明安十三这样的笑意味着什么,他陡然间变得慌乱起来。
事到如今,她以为她对他做下的事情,真能一死了之吗?
他被她骗了这样久,她不能就这样死去!
思及此,缓缓放开自己抓着明安十三肩骨的手,赤夏珄转而用力捏住了她的下颌,盯着她的眼睛:“明安十三,你记住,你的命是我的,别想着了结自己,你加注在我身上的屈辱,我会一点一点向你讨回来!”
顿了顿,赤夏珄的眸光渐渐变得暗红,下一秒终于问出来自己最在意的事情。
“你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你把他藏在哪里了?你用我的血养了他十二年,我应该有权利知道他是谁,对吧?我的好师父!”
话音落下,赤夏珄已经狠狠扼住了明安十三纤瘦的脖颈,就在此时,一直守在门外的长喜忽然敲了门,冲里面的赤夏珄焦急地说道:“皇上,沈将军求见,说在龙威殿等您。”
大臣无召不得擅入宫廷,尤其是在晚上,可将军沈九重就这么带着自己的亲兵半夜三更畅通无阻地进了宫见皇帝。
一阵电闪雷鸣后,天上下起了大雨,尽管长喜给赤夏珄密密实实地撑了伞,可还是不断有雨珠滴落在赤夏珄的衣服上,而在回去龙威殿的路上,湿漉漉的赤夏珄遇到了同样湿漉漉的沈九重。
对方一行五个人,身穿玄色铁甲,戴头盔,配胯刀,不说话,就这么在昏暗的宫灯下静默着,乍一看就像黑夜里的鬼魅般。
赤夏珄远远地盯着这群人,虽看不清来人的面容,但赤夏珄却是能想到,放眼整个赤夏国,除了将军沈九重,还有谁人敢这般放肆拦皇帝的去路?
垂在身侧的十指握得愈发紧了些,下一秒赤夏珄佯装松快地笑了两声,说:“沈将军这是做什么?难道还怕朕跑了,所以前来堵着朕吗?”
第三章 百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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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
“参见皇上。”
并不理会赤夏珄的话,沈九重带着部下先同赤夏珄行了个礼,紧接着他便开门见山地说道:“皇上,老夫为赤夏国征战几十年,保边疆安平,与夫人成亲二十余载才老来得女,膝下就沅芷这么一个女儿,如今沅芷被那明安十三害的身中剧毒,段神医说了,要想解此毒只有用明安十三的心做药引,倘若天亮前皇上还是执意不肯交出此女,老夫便要让天下人知道被皇上亲自封为国巫的惊瑶大人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到了那时,老夫倒要看看,皇上如何平民怒,如何面对朝中大臣!又该如何面对先皇与先皇后!这皇位你又是否还坐得下去!”
没有任何一个君王能忍受臣子对自己如此放肆与威胁,但赤夏珄忍了,他如今羽翼未丰,虽为皇帝,却势单力薄,朝中能为他所用的人不多。
三日前国巫惊瑶入狱,沈九重趁机夺了惊瑶的军政大权,眼下拥兵自重,在这个节骨眼上,赤夏珄只能忍。
缓缓拨开给自己撑伞的宫人,赤夏珄就这么朝着沈九重的方向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待到了人跟前,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神情严毅地盯着沈九重说道:“今日,朕念在沈将军救女心切,便不追究沈将军深夜无召闯宫的罪责!至于国巫,她的命!是朕的!”
赤夏珄说这话的时候眼里的光分外的凶悍刺人,一点都不像从前那个纯良无害的太子,看的沈九重心中不由地一紧,但这丝毫不妨碍他作为一个权倾朝野的将军威胁一个刚登基不过半月,无父无母无兄长的小皇帝。
于是沈九重粗厚的嗓音拔高了几分:“皇上的意思是不肯交出那妖女了?难道要为个女人和老夫拼个两败俱伤吗?!”
雨下的更大了,赤夏珄隔着帘珠子似的雨幕就这么与沈九重僵持着,片刻,就在沈九重以为眼前这个稚气未退的小皇帝意决心要一意孤行到底的时候,赤夏珄忽而往后退了一步。
在滂沱大雨中,这个年轻的皇帝看似终归是妥协了。
然而,就在沈九重心中暗自得意时,赤夏珄说出口的话却叫他怔了一瞬,没反应过来。
赤夏珄让沈九重带自己回去将军府。
回过神,沈九重双目一拧,不解地问:“皇上此举所谓何意?”
闻言,原本已经转过身去的赤夏珄重又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沈九重,说:“要想救沈小姐,朕的话,沈将军只管照做就是。”
哗啦啦的雨下了大半夜,在天快亮的时候终于落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赤夏珄坐在马车里跟着骑马的沈九重一同回了将军府。
这几日一直为沈沅芷续命的段神医怎么y.b团队都没想到沈将军居然将新皇带回来了,赤夏珄说要单独见他。
屋子里。
段神医不慌不忙地迎上前正欲跪安,却听得新皇赤夏珄冷邦邦的声音响起。
“是你说沈小姐的毒只有人心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