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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又来了,踩着JIMMYCHOO最新款的朱红高跟鞋,12CM高的鞋跟摇曳生姿,走到上官祤面前,单手托腮俯身支在秘书台上,声音慵懒而性感,"小妹妹,常欢在吗?"
上官祤虽然是个女人,但都忍不住多望了几眼她那足足有四寸长的沟壑,不仅有些自惭形秽,男人应该都喜欢这样的性感尤物吧!
"你等一下。"上官祤悻悻的回过神,打内线电话给常欢,得到常欢的确认后,请安琪进去。
"谢谢,你今天唇膏的颜色我很喜欢。"安琪说罢,扭着腰肢进了常欢的办公室。
上官祤拿出镜子照了又照,蜜桃色的唇釉,青春中透着甜美,很配合她的气质与肤色,不过,现在就变得很刺眼,抽出纸巾在嘴唇上狠狠地抹了又抹,直到没留下一点儿残色。
打开皮包将那只唇釉扔进垃圾筒,心里那口气才算顺点儿,起身去前台找姗姗要她的唇膏涂。
姗姗绝对是个美妆小达人,小小的挎包里竟有五六支不同颜色的唇膏。
上官祤从中选了一只亚光带一些紫调的豆沙色涂在唇上,又重新照了照镜子。
姗姗偏着头望着她,"这样真的好吗?怎么感觉和你平时的风格完全不一样呢?有点儿冷艳。"
"我就是想要有些改变,谢谢你,姗姗。"
上官祤重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一门之隔的常欢办公室里不时传来笑声,扰得她心烦。
"叩,叩,叩"季羽凡敲着秘书台的台面,"小祤,想什么呢?喊你半天都听不到。"
上官祤回过神,"没什么,看文件看得有点儿入神。"
季羽凡瞟了一眼桌上放反了的文件,没有揭穿,"那你继续吧,我去找常欢。"
"唉,那个,你最好等一会儿再进去。"
季羽凡愣了一下,"你找我有事儿?"
上官祤摇了摇头,有些尴尬的道:"安琪小姐在里面。"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安琪在里面,她脑子里就会很自然想到一些香艳的场面,再加上那些暧昧的笑声,就更加深了她这种感觉。
如果这时候季羽凡推门进去,撞见了,总是不太好吧!
真是的。没什么不去开房,偏要在办公室乱来,让她个做秘书的都替他们难堪。
季羽凡看上官祤欲言又止,表情尴尬的样子,猜到她的想法,轻笑道:"你这丫头,脑子里都想的什么啊,安琪才看不上他呢!"
上官祤,"……"
"Bingo!全中!"安琪打开房门从里面出来,唇角弯弯笑得有点儿幸灾乐祸。
站在她身后的常欢脸色铁青,一张面孔阴侧侧地紧绷着,"上官,两杯咖啡。"
语毕转身回了办公室。
安琪拍拍季羽凡的肩低声道:"知我莫若你,我真是耐死你了。"她甩了个飞吻给季羽凡,扭身离开。【Y.B独家】
上官祤去茶水间冲咖啡,也不知常欢发什么疯,明明说不用她冲咖啡的,这是怎么了?难道他就这么介意安琪不喜欢他的事实,莫非他一直在暗恋?
上官祤又开始胡思乱想,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常欢以及那天那个吻总是在她的脑海里出现。搞得她每天都心绪不宁。
"你喜欢常欢。"不知何时安琪出现在她身后,双手环臂单肩倚在茶水间的门口。
上官祤的手一抖,滚热的咖啡烫到她的手上,白晰的手背顿时红了一块儿。
"你没事儿吧?快用凉水冲一下。烫伤膏在哪儿,我去拿。"安琪没想到自己随便一句,她就这么大反应。年轻始终就是年轻,象她,别人说什么早就刀枪不入了。
上官祤将手收到身后,她为自己的不淡定感到丢脸,所以态度变得越发生硬。"我没事儿,就不劳安琪小姐大驾了。"
安琪轻声笑着,"你这算是吃我醋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喜欢常欢,什么吃她醋,简直是无稽之谈,可笑。
上官祤转过身重新上好咖啡胶囊,等待咖啡制作完成。
"我自问并没得罪你,你却一直很抗拒我,因为你以为我和常欢是一对,你在吃醋。所以你喜欢他,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说得对不对?"安琪的话说得很快,逻辑清晰,没等上官祤答话她就转身离开了。
上官祤立在原地,身体僵硬,怔仲着……
办公室里,常欢将一份资料递给季羽凡,"我让安琪查了一下那位罗奇先生,我觉得你有必要好好看看。"
自从知道季羽凡要和阿怪合作,常欢就一直持保留意见,为了保险起见他让安琪起了罗奇底。
安琪是一位非常知名的【创建和谐家园】,只要想查就没有她查不到的事情,所以在行内有着很高的声誉。每次开出的调查费更是天价,既使这样还是有很多人找她做事,可偏偏她脾气很怪,对接手的工作非常挑剔,所以江湖人称:有钱也未必请得到的调查员。
三个人也是一次机缘巧合下结成生死之情,这几年凡是常欢他们要调查的人或事,无论大小,她都从不推辞。
季羽凡打开资料,一目十行的看完,合上资料丢到常欢办公桌上,"消毁吧!"
常欢蓦地瞪大眼睛,"你不会还想和他合作吧?你就不觉得这样风险很高吗?"
季羽凡淡笑,漫不经心的道:"安琪还真是厉害,这种级别的机密事件都被她查到了。"
"当然,安琪是这行最棒的。"常欢顿了一下,"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不相信安琪的调查结果?"
"不,我很相信。"季羽凡悠然的敲击着沙发扶手,"我们之所以和安琪合作,就是因为她厉害。我选阿怪也是一样的道理。"
"可是他这个背景……"常欢还是有所保留。
"我们一直都和最顶尖的人合作不是吗?这次你又怕什么?我们做的事儿又不违法,你还怕他带着国际邢警把咱们的老窝端了啊?"
"可他要利用咱们的公司执行自己的任务呢?象之前的恒昇一样,成了炮灰,这可都是咱们的心血。"
"放心,他不会。他现在只想借咱们的势赚钱。正好咱们也可以借着他半官方的背景,为咱们的产品找到更大的市场。难道你不想有一天将非凡研发的产品出现在中情局、联邦调查局吗?"
"我天,你的理想可真远大!"
季羽凡向后靠在沙发上,双腿慵懒的交叠,"能想多远,才能走多远。我相信非凡有这个实力。"
常欢不再说话,收起桌上的调查资料。
上官祤端着咖啡敲门进来,常欢一眼看到她手背上泛红的一片,"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怎么回事儿?不是说不让你再碰咖啡机了吗?"
上官祤,"……"是谁凶巴巴要她送两杯咖啡进来的?
常欢接过上官祤手中的咖啡,放在桌上,回身去拿烫伤膏,"真是笨死了,让你拿两杯咖啡,你不会外卖两杯过来吗?"
上官祤。"……"好吧,她又自以为是了。
其实现在这台胶囊咖啡机的操作她已经很熟悉了,也是觉得绝不会有问题才会去茶水间自己动手,谁知道让安琪一句话吓住了。
说她喜欢常欢,怎么可能?她心里一直以来就只有季羽凡,从小到大,从没变过。就算现在放下了,心始终不可能这么快将这十几年的记忆抹去。
上官祤望着专心给自己涂抹药膏的常欢,阳光下,他长长的睫毛晕出漂亮的剪影。神情专注中透着一股令人舒服缱绻的感觉,让她不知不觉脸发烫,心发颤。
不对,她这是怎么了?上官祤慌得别开眼神去看季羽凡,以证明现在的一切只是错觉,可季羽凡不知何时早就已经离开,而她竟然浑然不觉!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再是她关注的焦点?难道,她真的……
"又发什么呆?你最近怎么了,三魂不见七魄的?"
"我没事儿。"上官祤现在心很乱。她怎么会这么快就变心呢?这不可能。
她急步向外走,她需要一个人好好静静。
常欢拉住了她,单手抵住门,将她壁咚在门口,"你不高兴了?"
活动空间受限,让上官祤的心跳再次陡然加速,"没有。我,我要去工作了。"
常欢勾了勾唇,俯下身,唇无限贴近她的耳畔,"安琪说你吃醋了。"徐徐的热气喷洒在她耳畔,一时间暧昧得让人心痒难耐。
她困难地吞咽了一下,感觉有点儿头晕,呼吸也变得急促了,"她瞎说。"
他越发圈紧了她挣扎的小身子,薄唇挑逗般地从她耳廓划过,动作很轻,就仿佛是蜻蜓的翅膀滑过水面,与她心上激起了阵阵涟漪,磁性的嗓音轻轻地落下,"那你抖什么?"
上官祤咬着唇,三缄其口。
有些不知名的因子在两人之间蠢蠢欲动……
"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他在解释。
"关我什么……唔……"
他吻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唇,不同于上一次带着惩罚的强势,这一次他非常温柔,极具耐心的诱导着她,舌尖缠绕着她的舌尖纠缠不休。
吻得上官祤一阵阵眩晕,连呼吸都忘了。
在她以为自己就要窒息而亡时,他缓缓松开她。
上官祤用力抹了抹嘴唇,心里委屈得要命,他凭什么总是这么放肆的占她便宜,一次又一次。难道在他心里她就是那种可以予取予求的女人吗?太欺负人了!
"不许擦,再擦,我还亲你!"
"凭什么,你可大流氓!"上官祤挥起粉拳胡乱的捶在他身上,"谁允许你这么欺负我了?你把当什么了?玩具?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创建和谐家园】!你个大【创建和谐家园】!"
他扣住她做乱的双手,举起固定在她头上,"宝贝,这不叫欺负,你叫爱……"
"谁要你爱,死变态!"
"闭嘴!"他再次攝住她的唇,他的吻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霸道凌厉,肆意游走,瞬间夺走她的呼吸。
常欢这些年在女人堆里打滚,一直是被人哄着,捧着,只要他勾勾手指自然有女人主动缠过来,哪里见过上官祤这样的,还擦嘴,嫌弃他脏是吧?欠收拾。
他对付女人,要么就是亲酥了,要么就是睡服了,从来都是简单粗暴,不需要费太多心神,现在这招好象不好使了。
本以为亲着亲着她就会酥在自己的怀里,化成一摊春水,谁知这妮子脾气烈得很,一点儿都不消停。
常欢有点儿慌了,当咸咸的泪水顺着上官祤的面颊流进口腔,他彻底乱了。
看着她满脸泪痕。常欢的内心一片兵荒马乱,不对,事情的发展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明明是想疼爱她的,为什么她会这么伤心?
他松开她,"小祤,……"对不起!
"你流氓!"上官祤一巴掌甩在常欢脸上,然后打开门哭着跑了出去。
"小祤……"
酒吧里,常欢一杯杯喝着酒,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本来就是想逗逗她,再诱拐她一下,一开始她也挺享受的呀!后来怎么就急了呢?
到底是哪个操作出了错误?
哎呀!!她为什么要擦嘴嘛?他的吻有这么讨厌吗?她不知道男人的自尊是不能挑战的嘛?坏丫头!自己还哭着跑出去了!被咬破唇头,扇了巴掌的人是他啊!
还哭得这么伤心,搞得他象【创建和谐家园】犯似的!他最多就是诱吻嘛!
常欢越想越郁闷,在女人面前,他还从来没这么失败过。难道是安琪成心耍他?上官祤对自己没意思?自作多情了?没理由啊!明明觉得她对自己有感觉的。
季羽凡从外面进来,在他身边坐下,"什么事儿,喝得和死狗似的?"
"没事就不能喝酒吗?"这种事要他怎么说,丢死人了!亏他以前还一直在季羽凡面前扮恋爱专家呢。结果人家老婆都娶回家了,他呢?就落了个大巴掌!
季羽凡给自己倒了杯酒,"有事儿的话,你就快说,我一会儿还得回家陪嫣然呢!"
"靠!你少秀一会儿恩爱会死啊?"有这么插刀子的嘛!
季羽凡漫不经心地道:"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这么敏感,可不象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