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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骠骑大将军顾樾,贺陛下山河永在,贺银十万两!”
“吏部侍郎何潇全,贺陛下福寿康年,贺银一万两!”
“......”
一袭白衣,风尘仆仆,长身而立,说话者正是谢长安。
白凤玄看着谢长安,手中拿着一册卷轴,边走边念,一个个铁皮箱子自他身后抬进了大殿。
上至一品大员,下至五品小吏,被叫到名字的人面色都不是太好看。
白凤玄看着那些箱子里满满当当的真金白银,谢长安这差事干的委实漂亮,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
“首辅谢垣,贺陛下千秋万代!贺银一百万两!”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首辅谢垣素来自诩清廉,这等于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这耳光还是自己亲儿子打的,得亏谢垣此刻不在大殿中,否则这场面可就好看了。
白凤玄看着谢长安,心道,这股狠劲儿倒是深的谢垣真传,狠起来连自己爹的脸都打。
“共计黄金五百零七万两,白银一千九百五十万两!”
白凤玄举起手中的酒盅,看着周围铁青着脸的诸位大员:“多谢诸位爱卿与朕共度春秋,诸位的大礼朕便收下了。”
诸位大臣强颜欢笑干了手里的酒,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有了这笔银子,她这个女帝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谢长安坐到白凤玄身边。
白凤玄拍了拍他的手背,浅声道:“辛苦了。”
谢长安微微颔首:“臣份内之事。”
宴会正式开始,一群歌舞伎鱼贯而入。
“你是如何从这些老家伙嘴里抠出这么些银子来的?”白凤玄侧身问道。
谢长安道:“说来话长,待臣日后细细说与陛下听。”
白凤玄淡淡一笑:“好。”
看着台上旁若无人的帝后,妖儿起身:“陛下,妖儿给您做了桂花糕点,您尝尝?”
白凤玄睨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便又转身看着谢长安:“你爹可知道?”
妖儿打开食盒,笑意盈盈:“陛下,这桂花糕可是我亲手熬制的,可费了不少功夫......”
谢长安刚想回答,便见寒芒一闪,一把匕首冲着白凤玄而去!
突生变故,众人反应不及,红影闪过,妖儿手中的匕首深深扎入肉里!鲜血喷了他一脸一身!
“陛下,若有来世,只愿不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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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儿话音未落,便被近身侍卫一脚踹飞,重重落在大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妖儿手捂着胸口,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
“留他一命!”白凤玄忙喊道。
她这句话再慢一秒,怕是妖儿便会被扎成一只刺猬。
白凤玄看着谢长安苍白如纸的脸,她心中万念俱惊,相较于妖儿的叛变,她更震惊一件事,谢长安为何要给她挡刀?
“太医!”
白凤玄撕下自己的黑袍,给谢长安包扎伤口,只是伤口太深,鲜红的血几乎浸透了白袍。
谢长安看着白凤玄那张震怒的脸,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他在想:自己从前是不是有眼疾?竟会觉得这张脸是丑陋的......
“别睡!谢长安!”
白凤玄在他耳边不停说着话,他已经不太听得清,可是他真的很困,如果就这样死去似乎也不错,这样在史书里面,他也不会是个跳梁小丑了。
最终,他还是疼的昏了过去。
所有太医匆匆赶来,看着那把正扎在胸口的匕首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快救人!愣着作甚!”
太医们被白凤玄吼的肝颤,纷纷道:“臣等必定全力救治。”
秋雨忽然而至,白凤玄站在廊下听着雨声滴滴答答自屋檐而下,而谢长安在屋内被一群太医围着。
一门之隔,生死别离。
白凤玄在想自己这招是不是用错了,她算到了一切,唯独没有算到谢长安。
即便谢长安不挡这一刀,妖儿也不会伤到她。
一夜无眠,宫女太监们进进出出,端出去一盆一盆血水。
这场景有些眼熟,白凤玄记得她母后也是这样,大出血,最后死了。
白凤玄便这样在廊下站了一宿,她怕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听他用清雅的嗓音,给她细细讲。
她也不敢进去看,只是这样木然站在那里。
“陛下,匕首已经取出来了,幸亏这把刀没伤着心脉,只差那么一分便无力回天,经臣等救治,帝后暂且保住了一条命,只是失血过多......”太医令颤颤巍巍道。
没等太医说完,白凤玄走进门,看着满地触目惊心的血液,几乎是一个人全身的血液量了。
谢长安就那样躺在那里,面如土色,像个死人。
白凤玄坐在他身旁,握住他细长的手,冰凉。
“把炉火升起来,端些热水来。”
“是,陛下。”
“你们都去外面守着,他一日不醒,你们一日不得离宫,他若死了,你们便给他陪葬。”白凤玄看着一群太医道。
“是,陛下。”
炉火跳跃,屋里顿时热了起来。
“都下去。”
所有人都走了出去,白凤玄关上屋门。
白凤玄用温水轻轻擦去谢长安脸上的污秽,他这样的贵公子,岂可被这些脏东西污了。
擦了一遍,白凤玄又给他搓了搓手和脚。
良久,谢长安的身子依然没有丝毫温热。
她一件一件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然后钻进被窝内。
火热的身子一贴到谢长安冰凉的身体,白凤玄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但她没退缩。
她紧紧握着谢长安的手,折腾一宿,很快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梦里,她梦到谢长安醒了,虽然还是如同从前般冷漠,但他还活着,就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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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安没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醒来。
他做了一个有些羞耻的梦,梦到跟一个女子在温暖的水池里面嬉戏。
当他睁开眼的时候,发现现实比梦境还羞耻几分,眼前这个不着寸缕的美人,不正是白凤玄么?
白凤玄手脚并用,像只八爪鱼一般缠在他身上,然后他可耻的发现自己某个地方似乎有觉醒的势头,吓得连忙往旁边挪去,只是这一挪便牵动了胸口的伤口。
“嗯呃。”
谢长安闷哼两声。
白凤玄惊醒,四目相对。
谢长安忙错开目光。
白凤玄顿时也有些尴尬起来,虽说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但如此“赤诚相见”可是第一次。
而且她的腿似乎还压在谢长安的长腿上。
看着谢长安通红的脖子,看来他的血还剩不少,白凤玄诡异的想道。
“我的好帝后,你这么害羞作甚?”白凤玄忍不住戏谑道。
谢长安的脸更红了:“陛下.......休要取笑臣。”
白凤玄慢悠悠穿好衣服,反正此刻的谢长安是个能看不能吃的,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可别把伤口崩坏了。
太医们都滚了进来,几个白胡子老头已经快撑不住了,谢长安再不醒,他们也要交代在这了。
太医令给谢长安把了把脉:“脉象还有些虚弱,臣已经命人在熬药了,假以时日定能恢复,到底是年轻人的身体,就是好。”
听完最后一句,谢长安的脸色又红了些,腿不自然的弓了弓。
“陛下,臣等能回去了吗?臣这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太医令看白凤玄身心愉悦,忙问道。
白凤玄挥了挥手:“都下去吧,这几日辛苦你们了。”
不能怪这些老头子们身子差,就她也是连着几日没睡好,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了。
谢长安道:“有劳诸位太医,救命之恩,长安此生不忘。”
太医令摆了摆手:“臣等份内之事,帝后最该谢的是陛下才是。”
谢长安又看了一眼白凤玄,想着她这几日便是那样陪着他的,不禁脸又发烫了些。
他还是第一次跟一个女子这般亲密,但转念一想,白凤玄为何要这么做?
所有人都退下,屋内气氛顿时有些静谧起来。
“你为何要帮我挡下那把刀?”白凤玄问道,这个问题她足足想了几天也没想明白,她若死了,显然对谢家是个天大的好事,而且谢长安并不喜欢自己。
谢长安垂目:“事急,臣并未想太多,换了任何一个臣子都会这么做。”
白凤玄点头,是个不错的理由,好一个忠臣。
“你好好休养,朕必会给你一个交代。”
白凤玄眸色渐冷,朝着门外走去。
谢长安松了口气,他自己都不明白,他当时为何要去挡那把匕首,只是出于本能......